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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p>
說什么也不認(rèn)命!</p>
整整兩年,帶著他到處求醫(yī)。</p>
就算遇到的醫(yī)生都說他站不起來。</p>
我也不拋棄、不放棄。</p>
每天陪他做復(fù)健。</p>
外加早晚兩次親手按摩。</p>
裴鈺接受不了自己從一個(gè)健全的人,變成一個(gè)事事需要人照顧的殘廢。</p>
所以他的脾氣異常暴躁。</p>
每天摔東西是常態(tài)。</p>
為了安撫他。</p>
兩年來,我身上添了無數(shù)的傷口。</p>
最嚴(yán)重的一次,我的手筋直接被割斷。</p>
最后,連他的父母都看不下去了。</p>
可我卻依舊甘之如飴。</p>
甚至對(duì)他們下跪乞求。</p>
“只要有一線希望,我就不會(huì)放棄!求求你們,讓我待在他的身邊,不要趕我走�!�</p>
裴鈺的父母被我感動(dòng),答應(yīng)了我。</p>
我的堅(jiān)持也終于迎來了希望。</p>
裴鈺的腿開始有知覺了。</p>
半年后,他能扶著東西站起來了。</p>
那天,我們倆抱在一起,雙雙哭的泣不成聲。</p>
那天之后,裴鈺的腿逐漸好轉(zhuǎn)。</p>
兩年后,他又可以像正常人一樣行走跑跳了。</p>
可他并沒有想娶我。</p>
真正決定娶我,是因?yàn)橛幸惶焱砩�,我們�(cè)诨厝サ穆飞�,遇到了持刀的歹徒�?lt;/p>
那些人明顯是一群亡命之徒,且目標(biāo)明確。</p>
攔下我們的車后,瘋了般沖過來,將裴鈺拉下了車。</p>
可他們瘋。</p>
我比他們還瘋。</p>
明知道是送死,可我還是第一時(shí)間沖上去,死死的扒住裴鈺,將他護(hù)在身下。</p>
裴鈺當(dāng)時(shí)都被我的舉動(dòng)震驚到了。</p>
那些人嫌我礙事,見拉不開我,直接一刀刺在我的手臂上。</p>
然后是肩膀、后背、腰......</p>
如果不是恰好有巡邏的警車經(jīng)過,我肯定就死了。</p>
可老天不讓我死。</p>
偏要讓我活。</p>
裴鈺被我感動(dòng)了,我的傷一好,他就向我求婚了。</p>
裴鈺父母對(duì)這門婚事很支持。</p>
畢竟,他們?cè)僖舱也坏搅硪粋(gè)愿意為他們的兒子豁出性命的女人了。</p>
所有人都說我愛裴鈺如命。</p>
聽的多了,我也以為我是愛他的。</p>
可假的終究是假的。</p>
永遠(yuǎn)成不了真的。</p>
-</p>
接下來的兩天。</p>
我繼續(xù)裝作什么都不知道,和裴鈺一起準(zhǔn)備著我們的婚禮。</p>
直到,他謊稱加班,去接回國的初戀。</p>
翻看著屏幕里的照片。</p>
每一張。</p>
都是一段回憶。</p>
我終于忍不住,泣不成聲。</p>
“我好想你......”</p>
兩個(gè)小時(shí)后。</p>
裴鈺打來電話。</p>
接通后,傳來的卻是一個(gè)女人的聲音。</p>
“鈺哥喝醉了,你能來接他回去嗎?”</p>
聲音嬌俏。</p>
正是沈伊。</p>
聽出她話里的挑釁。</p>
我頓了下,才吐出兩個(gè)字。</p>
“地址�!�</p>
-</p>
走到沈伊所說的包廂門口。</p>
深吸了一口氣。</p>
抬手推門。</p>
然后一抬頭,就看到沈伊傾身過去,在裴鈺臉上親了一口。</p>
隨即目光掃向我,一臉坦蕩。</p>
“呀,姜小姐別誤會(huì),我只是大冒險(xiǎn)輸了,沒別的意思�!�</p>
包廂里還有不少裴鈺的同學(xué)。</p>
此時(shí)都一臉戲謔的看著我們。</p>
而我,全當(dāng)沒看到。</p>
包括沈伊眼底的挑釁。</p>
直接在眾人的注視下,抬腳走到醉得不省人事的裴鈺面前,問:“能自己走嗎?”</p>
裴鈺艱難的睜開眼睛。</p>
對(duì)上我的目光,頓時(shí)一愣。</p>
“你怎么來了?”</p>
“我來接你回家�!蔽移届o的說。</p>
隨即又問:“需要我扶你起來嗎?”</p>
裴鈺皺起眉。</p>
不等他說話,坐在他身邊的沈伊突然開口。</p>
“聽說姜小姐不讓鈺哥抽煙,也不讓鈺哥喝酒呢,是真的嗎?”</p>
這個(gè)問題不需要我回答。</p>
已經(jīng)有人按捺不住,搶先回了。</p>
“我作證!是真的!這一年,我約過鈺哥好幾次,都被嫂子給拒絕了�!�</p>
旁邊的人立馬打了說話的人一下。</p>
“亂叫什么呢?還沒結(jié)婚呢,瞎叫什么嫂子!”</p>
言外之意。</p>
就算距離婚禮只有三天了。</p>
但只要婚禮還沒辦。</p>
那就不一定是不是嫂子。</p>
沈伊臉上的得意越發(fā)明顯。</p>
“今天是因?yàn)槲一貋�,鈺哥太高興了,所以才犯了姜小姐的家規(guī)。姜小姐大人有大量,一定不會(huì)介意的哦?”</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