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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里,空蕩蕩的,只有我和一名侍女,還有一個(gè)烤火盆。</p>
其他人都被叫去了宋芷兒所在的廂房。</p>
她那里安排了許多侍從,好幾個(gè)郎中為她看病。</p>
侍女忍不住向我抱怨。</p>
“老爺真是的,明明夫人也落水了,卻不多安排幾個(gè)人服侍。”</p>
這侍女從入府以來就跟著我,說話一向心直口快。</p>
她見我臉色略微蒼白,又急忙問。</p>
“夫人,冷不冷,要不我再將火烤得旺些�!�</p>
我搖搖頭,看見兒子跑了進(jìn)來。</p>
他抱著自己最厚的衣服蓋到我身上。</p>
“娘親,你是不是很冷?”</p>
我揉揉他的頭�!澳镉H不冷�!�</p>
小家伙苦著一張臉。</p>
“爹這么厲害的人為什么都沒能保護(hù)娘親?�!�</p>
我心里一陣發(fā)酸,不知道該如何回。</p>
我要告訴他,蕭銘的心里沒有你娘親,甚至娶我也是為了傷害我們嗎?</p>
小家伙看出我的沉默,握住我的手。</p>
“娘親,我們不要留在這了,爹都不會(huì)保護(hù)我們。</p>
等我長(zhǎng)大后,我保護(hù)你�!�</p>
我欣慰地笑出聲來。</p>
“好,我們離開。”</p>
入夜,蕭銘終于過來。</p>
他像才想起我似的,風(fēng)塵仆仆地推開門。</p>
“宛宛,你怎么樣了?”</p>
我坐在桌旁,正借著燭光看書。</p>
“我沒事。”蕭銘挨著我坐下。</p>
“宛宛,今天你受累了。”</p>
“郎中說芷兒受了風(fēng)寒,我便多陪了她一會(huì)兒。她還是像以前一樣,一生病就讓人陪�!�</p>
蕭銘自己都沒意識(shí)到,他說著說著便帶上了笑意。</p>
我低著頭看書,沒有理會(huì)他。</p>
蕭銘將書從我手中奪過。</p>
“我吩咐廚房給芷兒熬了些姜湯,還剩下些,你喝了吧�!�</p>
我沒點(diǎn)頭也沒搖頭,將桌上的水遞給他。</p>
“忙了這么久,喝口水吧�!�</p>
蕭銘將水一飲而盡,蹙眉看著我。</p>
“宛宛,今天的事是我不對(duì),我一時(shí)著急,說話便重了些,還請(qǐng)你原諒我�!�</p>
剛才的水中被我下了蠱蟲。</p>
蠱蟲遇水變回透明,蕭銘不疑有他,喝完了水。</p>
我從蕭銘手中接過杯子,聲音很輕。</p>
“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時(shí)間不早了,趕緊休息吧�!�</p>
蕭銘終于露出了笑臉。</p>
“好。你今天落水了,身上一定很冷,我陪著你睡會(huì)好些。”</p>
說著,他便要脫去衣服。</p>
沒想到,剛要脫下外衫時(shí),外面仆人敲了敲門,說。</p>
“老爺,芷兒小姐說她一個(gè)人怕黑,請(qǐng)您過去一趟。”</p>
蕭銘停下動(dòng)作,看了我一眼。</p>
“芷兒這小丫頭從小就怕黑,沈之謹(jǐn)公務(wù)在身先回去了,我去看看她,一會(huì)兒就回來�!�</p>
我看著蕭銘著急離去的背影,心里苦澀一片。</p>
蕭銘,剛剛的問題我現(xiàn)在回你。</p>
我這輩子都不會(huì)原諒你。</p>
那一夜,蕭銘徹夜未歸。</p>
我也一夜無眠。第二天,天剛亮。管家狂敲宋芷兒的房門�!安缓昧死蠣敚蛉撕蜕贍敳灰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