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回 月暈礎(chǔ)潤小白眉
紅拂女劍命人擺案沏茶,與夏侯仁、白一子、梅良祖、谷云飛席間議事。
周一自覺避嫌,命金鱗為從生和尚換上九云庵的傷藥,服侍從生和尚飲食療傷。周一自己帶了采郎望著稍遠(yuǎn)處一汪清水,牽了烏騅馬,想要為烏騅馬擦洗一番。
此時看到那老西兒良子,仍呆呆的自言自語:“這等功夫如何練呢?方才李和那一式為何能從不可思議的角度刺出來?嗯~應(yīng)該還是白一子師伯武功高一籌,可惜我都沒看清他的招數(shù)。”
周一哈哈一笑:“這老西兒倒是個武癡��!”隨上前一步輕拍了一下良子:“兄弟!進(jìn)屋去吧�!�
良子從發(fā)呆中陡地反應(yīng)出來,口中酸酸的道:“嗯~周大俠,我剛才又犯迷糊了。讓您笑話啦!您這是干嘛去�。肯瘩R?我?guī)闳�,我知道不遠(yuǎn)處有一個溪,我們啊最好在下水向洗,洗下的污泥往下游沖走了。不然這里主人不高心。雖今兒氣有點陰冷,不過您這馬也太臟了吧,跑了多少泥路吧�?煜聪矗獾媚偻白哌M(jìn)了河南境界,讓官家地界的人我們山西的路泥濘多不好走。嗯~”啰里啰嗦的,引得周一很是喜歡這子。
良子一邊帶著周一前行,一邊問周一:“周大俠,您方才看清楚白一子前輩那招數(shù)沒?能給我一下么?”
周一哈哈笑道:“你想學(xué)?每一個門派的功夫要和其運功心法一起才能學(xué)得到,你只看招數(shù),不一定學(xué)到精髓。我倒是看清了李和和白一子的往來招數(shù),你想學(xué)我可以演給你看。”
良子急急忙忙口齒迷糊的道:“心法內(nèi)功慢慢練。周大俠辛苦您演給我看,演給我看。等一下我拿兩壇杞醬放您行李里,別讓我?guī)煾缚吹搅伺��!?br />
周一泯然一笑:“要喝酒我自會向您師父討要幾碗�!�
于是采郎洗馬,周一將方才的打斗中李和和白一子兩饒精要之處都緩緩演了一遍,良子目瞪口呆,嘴中口水都要流出來了,急忙咽了一下,止住周一,自己比劃了幾下,問周一是否如此。
周一搖了搖頭:“非也!應(yīng)該是這樣�!比缓缶陀盅萘艘槐椤�
良子道:“再厲害的運功心法也得使出招式來才能殺敵,我先把這些精妙的招數(shù)學(xué)學(xué)看�!�
一個演練,一個學(xué)。
過了一會兒,良子突然問:“周大俠,像這樣厲害的招數(shù),遇到同樣厲害的人物,近身格斗,保不齊也有危險。有沒有殺敵于近身之前的招數(shù)或者武功?”
周一沉吟一會兒:“有倒是有,我曾聽過有一門功夫,叫做:百步神拳無影掌,練到至高境界之時,可以發(fā)拳擊落百步之外的飛鳥。功力可想而知。不過我沒有見過�!�
良子道:“嗯~我?guī)煾赣植粫@個,我定然是學(xué)不到了�;蛘叩任覍W(xué)到了之后,也是白胡子一大把了。還有沒有別的功夫?”
周一道:“有��!這個都可以學(xué)。但是學(xué)好學(xué)不好難?而且這個功夫名聲不太好!”
良子急急的問道:“嗯~那是什么功夫呢?”
周一哈哈一笑:“暗器功夫�。〈导w鏢、飛蝗石、袖箭、梅花針等等,名目繁多。使用暗器傷人之事,多半為武林所不恥。終究非正道也�!�
良子一下子倒是來了興趣:“敵人還沒看到我,我就用暗器將其失去攻擊能力。絕妙��!我若用暗器只用在罪惡滔,罪有余辜的人身上,有何不可呢?”
周一突然正色道:“大丈夫做事,光明磊落,豈可一心追求取巧之道。兄弟還是要循序漸進(jìn),不要誤入偏門。觀你兩位師父的功夫,都是名門正派的氣象。仔細(xì)研習(xí),定能成大器。好奇之心可以有,以后要行事正派,不可入了歧途�!�
良子自知取巧之心不該,急忙謝罪道:“周大俠息怒!我豈能入那歪門左道之流,為我祖上抹黑?我上次在晉城碰到安樂侯欺負(fù)人,我心氣大怒,無奈……無奈我功夫不濟(jì),被安樂侯的六名護(hù)院打得鼻青臉腫,落荒而逃…我要是會暗器,我就把這些禍害鄉(xiāng)里的兇主惡仆全都打趴下…回到家里,我父親又把我打了一頓。我廢物點心,打不過還有臉帶著傷跑回家來。第二我父親看到我臉上的傷,他喝了酒又要教訓(xùn)我,我怕挨打就…..又跑了。我娘怕我又挨打,就讓老家人把我送到二賢莊我兩位師父那里了�!�
周一道:“你父親看來有點暴躁了。但是你父親打你一頓,也不至于你娘就把你送走了啊?”
良子道:“因為…..我錯話了。我爹打我的時候,我:我挨打是因為你沒教好我功夫!我要我五叔教我功夫!你功夫不如我五叔!”良子道這里鼻子一算,眼圈發(fā)紅,續(xù)道:“我當(dāng)時不知道我五叔已經(jīng)死于非命了。我爹爹那一段時間心情不好,喝酒,也是因為我五叔去世了。我現(xiàn)在想想,我是大不該惹父親他老人家不高興。我五叔最疼愛我和蕓瑞弟弟了。我最崇拜的就是我五叔了,下誰人不知他的俠名!可惜他老人家已經(jīng)不在了!”
完淚珠從丑臉上滾落,像個無限委屈的孩子。
周一安慰道:“你兩位師父也是正派之人,好好學(xué)功夫,過一段時間回去給你父親認(rèn)錯就是了。敢問你五叔尊姓大名��?”
良子聞聽此言,繃直了身子,拍著胸脯鏗鏘驕傲有力的道:“我五叔尊姓白,名諱上玉下堂。江湖人稱:錦毛鼠白玉堂是也!”
周一倒是一驚:“我與你白五叔也有結(jié)義之情!那你父親是?”
良子略一泄氣,悻悻道:“我父親是專打孩子的鉆鼠徐慶!”
周一又問:“兄弟,你叫何名字��?”
良子:“我叫徐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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