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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天晚上,楊婉雅在書房處理傷口,我猶豫許久,還是帶著補(bǔ)湯去看她。</p>
楊婉雅在打電話:</p>
“婉雅,你白回去那么急了,李諾哥的檢查報告出來了,是誤診,用不著周文哲給他換腎了。李諾哥說一會要親自去和你說這個好消息,你別說是我說漏嘴的哈�!�</p>
楊婉雅笑了一聲,眼中是化不開的柔情:“李諾還是這么著急呀。”</p>
“今天在機(jī)場,剛下飛機(jī),就半個小時,他也要纏著我在衛(wèi)生間胡鬧,我腰現(xiàn)在還酸著�!�</p>
“哇塞,婉雅,你們真恩愛。不過婉雅,李諾哥沒事,你還往臉上刻字,虧不虧�。俊�</p>
“不虧,為了李諾做什么,都不虧。而且我下手有分寸,絕對不會留疤;還給孩子弄了個光明正大的婚生子身份,多劃算�!�</p>
“以后,周文哲,我就當(dāng)吉祥物養(yǎng)著吧�!�</p>
我的身體猛地顫抖起來,楊婉雅的話讓我如遭雷擊,我死死抓著補(bǔ)湯,搖搖晃晃地走回了臥室。</p>
孩子不是我的。</p>
她也不是沒有和李諾在一起,而是躲在機(jī)場衛(wèi)生間里恩愛到我上飛機(jī)。</p>
不是愛我,只是給李諾做手術(shù)需要用我的腎,只是她想給李諾孩子一個婚生子身份。</p>
現(xiàn)在,用不到了,我就變成可有可無的吉祥物了。</p>
我壓抑不住痛苦嘶吼起來,吼著吼著,我卻突然笑了起來,周文哲,你多可笑啊,你又信了她。</p>
信了她說的如有再負(fù),天打雷劈。</p>
聽到我的吼聲,楊婉雅急急地闖進(jìn)臥室,看著我哭紅的眼,將我擁入懷中:</p>
“文哲,怎么了,怎么哭的這么厲害?”</p>
“楊婉雅�!蔽宜浪蓝⒅澳憬裉煺f的話,算數(shù)嗎?”</p>
“當(dāng)然算數(shù),如有再負(fù),天打雷劈�!�</p>
我扯出一個笑,“楊婉雅,我們結(jié)束吧。我不用你天打雷劈,你放我走吧�!�</p>
她錯愕地看著我,慌張地哄我:“文哲,怎么了,你怎么突然說這個?”</p>
楊婉雅還想說什么,可樓下傳來李諾的聲音:“驚喜!妹妹!出來迎接我!”</p>
她安撫地拍了拍我,“李諾來了,我去看看他,別和我說氣話,我一會就來和你解釋。”</p>
她走的太急,手機(jī)落在了床上。</p>
我突然好奇,她是如何和李諾說我的?</p>
我在他們這對壁人之間,扮演著什么角色?</p>
我打開她的手機(jī),試探著輸入李諾的生日,開了。</p>
映入眼簾的是李諾和楊婉雅的合照,兩個人笑得燦爛,仿佛譏諷著我此刻的狼狽。</p>
楊婉雅的微信只有一個置頂,是李諾。</p>
我打開他們的對話框,搜索周文哲。</p>
彈出來的卻是八年前的聊天記錄。</p>
我點(diǎn)開,是我們認(rèn)識的那天。</p>
楊婉雅拍了一張我的照片:“李諾,是他嗎?他和你長得可真像啊�!�</p>
李諾回道:“對,他就是周文哲,辛苦妹妹�!�</p>
我顫抖著手往前劃,是一張我和我小姨周華笙的合照。</p>
李諾說,他想要我小姨。</p>
他說他找不到辦法讓我們分開,說我們形影不離,說我小姨對我諱莫如深。</p>
“他一定是她的情人!不然為什么提起他來她那么沉默!”</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