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突然,我的手機響了。</p>
我愣了愣,點開一看,不是林程,是溫蕊。</p>
她發(fā)了一個林程光著上身進(jìn)浴室的視頻。</p>
“喬姐,林總今晚答應(yīng)了陪我,所以他不會回來了�!�</p>
“你別等他了,先睡吧,畢竟人老了,熬夜容易長細(xì)紋的�!�</p>
她真的像極了古時候得寵的小妾。</p>
沒有半分掩飾得寵的得意。</p>
我面無表情,回道:“已截圖。”</p>
下一秒,消息一條條被撤回。</p>
可是怎么辦呢?我已經(jīng)截圖了。</p>
沒多久,林程的電話就打了過來。</p>
我看著屏幕上的老公。</p>
無奈接通。</p>
“什么時候回來?”</p>
我很平靜,沒有往日的欣喜,也沒有厲聲質(zhì)問。</p>
連我都覺得驚奇,我怎么能做到這么平靜的呢?</p>
林程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溫柔。</p>
“老婆,今晚朋友臨時聚會,大家會玩兒很晚,我可能不回來了�!�</p>
“你先睡,別給我留燈�!�</p>
以前他應(yīng)酬,我總是會給他留一盞燈。</p>
他要是喝醉了,我就算再困,也會給他煮一碗醒酒湯。</p>
可現(xiàn)在,我只是淡淡道:“好,注意安全,別喝太多�!�</p>
林程很高興我沒有問東問西。</p>
他也沒有解釋餐廳發(fā)生的一切。</p>
可能,見我沒有質(zhì)問,所以,他也默契的不提吧。</p>
我深呼口氣,收拾著行李。</p>
我想回我媽家住兩天。</p>
突然,我的視線定格在柜子角落。</p>
我知道家里是有避孕套的。</p>
可這段時間我和林程在備孕。</p>
根本沒有用過套子。</p>
而現(xiàn)在,這盒十個裝的避孕套只剩下一個了。</p>
我有些耳鳴,胃部一陣痙攣。</p>
這個家,這張床。</p>
原來早就被別的女人沾染過。</p>
我彎下腰干嘔,卻又什么都吐不出。</p>
怎么可以這么臟呢?</p>
林程,你怎么可以這么臟?</p>
我麻木的在搖籃上坐到天亮。</p>
手機里還在響起不堪入耳的聲音。</p>
那是凌晨時,溫蕊發(fā)來的。</p>
林程的低吼和她的高亢,在這寂靜的黑夜里格外清晰。</p>
直到天邊泛起魚肚白。</p>
我眨了眨干澀的眼。</p>
一晚上,結(jié)束了我和林程的十年。</p>
我找律師,擬定了一份離婚協(xié)議。</p>
林程回來時,我才掛完電話。</p>
看見在客廳的我,他有些詫異。</p>
“老婆,你怎么這么憔悴?”</p>
“昨晚沒休息好嗎?”</p>
他伸出手,想要摸我的臉。</p>
我嫌惡的別開頭,淡淡道:“沒事,就是做噩夢了,睡不著�!�</p>
林程慌了。</p>
“什么噩夢?是不是昨晚我沒在你不習(xí)慣?”</p>
“現(xiàn)在我陪著你再睡一會兒吧�!�</p>
“你看你,眼里都是紅血絲。”</p>
我仔仔細(xì)細(xì)地看著林程。</p>
他的關(guān)心不是假的。</p>
他眼里的愛也不是假的。</p>
可他出軌,更不是假的。</p>
我躲開了他伸過來的手,“不用了,我自己去睡。”</p>
“對了,媽打電話,說晚上過去吃飯,林程,五點的時候叫我�!�</p>
見我態(tài)度冷淡,林程眼底閃過一抹狐疑。</p>
但聽到后半句話,他所有的懷疑都消失了。</p>
他以為,我只是困了,不愛搭理人。</p>
以前我就是這樣的,困了,倦了,就不愛說話。</p>
“好,五點我叫你,老婆,快去休息吧�!�</p>
我沒有進(jìn)主臥,而是去了客臥。</p>
林程卻沒有發(fā)現(xiàn),他徑直去了書房。</p>
他是那么愛工作,愛到脖子上的草莓印都忽略了。</p>
我苦笑一聲,閉上了眼。</p>
這一覺,我睡得很沉,做了很多夢。</p>
夢里無一例外都有林程。</p>
十年,我們從校服到婚紗,更是彼此的初戀。</p>
大學(xué)異地沒能打倒我們,父母的阻攔沒能拆散我們,創(chuàng)業(yè)時沒錢啃咸菜饅頭也沒能把我們分開。</p>
可偏偏因為一個女人,就把我們十年的感情貶的一文不值。</p>
我是被一道聲音吵醒的。</p>
林程滿臉擔(dān)憂,眉頭緊緊蹙著。</p>
溫?zé)岬闹父馆p撫我眼角的淚。</p>
“夢到什么了?怎么還哭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