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她也怕他逃走。</p>
她的一句話,讓他徹底迷離。</p>
跌宕起伏的一整夜,連燈也被有眼色的人臨走前關(guān)了,只有四角幾處小燈泛著青光。</p>
她聽見他有些詫異地問:“你第一次?”</p>
“不然呢�!�</p>
直到隔天,在酒店潔白的床上醒來時,她自己都怔住了。</p>
“我們什么時候開的酒店?”</p>
“在你昨晚暈倒后�!�</p>
“.”蘇向晚滿臉通紅:“如果不是你,我也不會暈倒�!�</p>
“嗯�!迸崮p咬她的肩膀。</p>
“?”</p>
裴墨寒吻住她,清早的一大早,裴墨寒身體力行地讓她再次明白了,什么叫做不知饜足。</p>
這種感覺就好像上癮了一樣,就連身體也在告訴她,渴望他的溫度,明明是第一次做這種事,身體卻默契得好像融合過無數(shù)回。</p>
清冷白亮的光線從窗外照進來,房間里的狼藉就愈加清晰。</p>
而與此同時,激情褪去,現(xiàn)實也隨之被照得無處躲藏。</p>
當(dāng)房門被第三次敲響,助理在門外快哭了時,裴墨寒穿上了衣服,面容恢復(fù)冷峻。</p>
他看也沒看她,面無表情。</p>
蘇向晚有些拿不準,這人怎么下床了就不認人了呢。反差也太大了。</p>
“墨寒,你要走了嗎?”蘇向晚問。</p>
“你叫我什么?”</p>
他渾身更冷了一圈,氣場頓開,一下子讓蘇向晚都打了顫。</p>
她剛改口,他便逼近她,挑起她的下巴。</p>
“既然知道我是什么身份,就把昨晚的事忘了。這件事不會有第三個人知道。”</p>
渣男!</p>
做都做了,還不認?</p>
蘇向晚昂起頭,手沿著他的手臂,抓上他的肩,被子順著她起身滑落。</p>
此時她一絲不掛,窗外便是灼熱的陽光,烘烤著房間內(nèi)溫度再次攀升。</p>
裴墨寒頓時皺起眉。</p>
他單手摟住她的腰,將她抱起轉(zhuǎn)過身。</p>
蘇向晚順勢攀附在他身上,緊緊貼著。</p>
她輕笑了聲:“可是你身體還在說要我�!�</p>
裴墨寒咬緊牙,從身后拽過被子,將她牢牢裹起來,丟在床上,隨后門被他走前也砰地一聲關(guān)上。</p>
力度之大,房間都好像震了三震。</p>
老古板。</p>
蘇向晚撇撇嘴,拿起手機點了點屏幕,手機已經(jīng)沒電關(guān)機了,但從昨晚就開始錄的視頻都保存了。</p>
時間截止到今天早上,該錄的都錄到了,有了這個,她才不怕他。只要能懷上,也有足夠的證據(jù)證明孩子是他的,她的計劃就萬無一失。</p>
剛開機,意外的,裴修銘的電話竟然打了過來。</p>
“你去哪了?打你電話到現(xiàn)在才接?”</p>
裴修銘怒火十足,這還是三年來,她第一回沒有秒接他電話。</p>
蘇向晚看了眼手機,顯示他之前也只才打過兩個電話而已。</p>
但她曾在紀念日里給他打個無數(shù)個電話都空無回響,和這些相比,兩個電話算什么?</p>
“有什么事?”蘇向晚問。</p>
她漫不經(jīng)心的態(tài)度,更加刺激到裴修銘。</p>
裴修銘差點沒直接砸了手機,但想到定位上顯示她還在酒店,他強忍住怒火。</p>
“一個小時之內(nèi),裴家老宅,我要看到你�!�</p>
“現(xiàn)在去老宅干什么?我也要去?”</p>
尋常的家宴,裴修銘一般都不會帶她去,他不喜歡在外人面前和她裝作親密的樣子,所以都很少帶她出門。</p>
結(jié)果就聽到裴修銘牙齒被咬得,發(fā)出摩擦的聲音:“爺爺生辰宴,你忘了?爺爺今晚會正式宣布嫡長孫的事,你必須到場�!�</p>
電話意料之中被掛斷。</p>
蘇向晚確實忘了今天爺爺生辰宴的事,這幾天只顧著去計劃接近裴墨寒了。</p>
也就是說,才剛分開,今晚她又能見到裴墨寒了?</p>
蘇向晚先去了趟商場,挑了好幾身旗袍,又買了一堆首飾,還找化妝師給她專門畫了個適配的妝,這才趕往老宅。</p>
到時,已經(jīng)是兩個小時之后。</p>
裴修銘看見她后,便拽著她,將她拉進了洗手間。</p>
“裴修銘,你干嘛!”</p>
蘇向晚此時這身旗袍,和昨晚那身高開叉、性感無比的完全相反。</p>
此時她一身水藍的旗袍,只在小腿側(cè)開了叉,也并不是緊身的那種,熨帖又適宜,襯得她整個人都顯得溫柔不少。</p>
現(xiàn)在,她瞪著眼睛看著裴修銘,再也不是以前溫柔地模樣,裴修銘卻愣了愣。</p>
冷漠的她,似乎比以前多了韻味和致命的吸引力。</p>
他一想到她剛才從酒店出來,還去商場特地打扮后才過來,裴修銘就氣不打一處來。甚至有些莫名的后悔,后悔自己這些年為了自己自以為是的深情,沒有把她給睡了。</p>
“家宴而已,你打扮成這樣給誰看?”</p>
“誰愛看誰看。”蘇向晚想甩開他,可他根本不放,她冷笑:“你不是讓我趕緊懷孕嗎?我不勾引人怎么懷�。俊�</p>
“在我的家宴上,你想勾引誰?”裴修銘瞇起眼睛,醋意十足,家宴兩個字快被他咬出火。</p>
“我勾引誰關(guān)你什么事?不是你要我和別的男人睡的嗎?”蘇向晚想起那晚那個醉醺醺男人,想起裴修銘如修羅般無底線羞辱她,聲音越來越冷,“我只要懷孕不就行了,你問東問西吃飛醋是精神分裂了嗎?”</p>
男人,真賤!</p>
裴修銘眉頭一緊,他嘴角倏然掛起了笑。女人而已,股份到手,什么女人沒有?</p>
“已經(jīng)過去幾天了,也該有成果了吧�!�</p>
說著,裴修銘從口袋里掏出一樣?xùn)|西。</p>
蘇向晚看了眼,臉色瞬時鐵青:“你想干什么?”</p>
“去,驗給我看。”</p>
裴修銘將東西遞給她,正是驗孕棒。</p>
蘇向晚抬步要走,裴修銘卻抓住她,一把按在墻上。</p>
“我讓你走了嗎?”裴修銘力氣之大,她手腕很快紅得發(fā)紫:“一個星期了,也該懷了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