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離婚快樂啊寶貝
暗紅色的小本本,除了封面上的字,幾乎和結(jié)婚證沒有區(qū)別。
熟悉的地方、相似的證件、不說話的兩個人,一切都和領(lǐng)結(jié)婚證時的場景差不多,沈晚瓷還有些恍神,薄荊舟已經(jīng)伸手將屬于自己的那一份拿了過來,看也沒看,徑直起身走了。
兩人一起出了民政局的門。
沈晚瓷淡聲說:“媽那邊你去說?”
她不忍看到江雅竹失望的表情。
薄荊舟側(cè)首,沉沉的看了她一會兒,才面無表情的道:“都已經(jīng)不是你媽了,別亂叫�!�
沈晚瓷:“……”
江叔正好將車開過來,薄荊舟沒等他下車來開門,自己就打開車門坐進(jìn)去,“開車�!�
今天降溫,雖然沒下雪,但天陰得厲害,呼呼的風(fēng)直往人骨頭縫里鉆,江叔看著站在那里的沈晚瓷,“不管少夫人嗎?”
薄荊舟掃了他一眼,沒說話。
沒直接拒絕,就是有希望,江叔揣測著他的心思,“今天天氣挺冷的,民政局又這么偏……”
卻是不等他把話說完,一道興高采烈的聲音從街對面?zhèn)鬟^來——
“晚瓷!”
緊接著,一團(tuán)火紅色的影子直奔過來,是秦悅織。
“離婚快樂啊寶貝!”
她遞過來一束紅色的玫瑰,又指了指自己身上的衣服,“看,我穿的夠喜慶吧?慶祝你終于擺脫了那段水深火熱的無性婚姻,走,帶你去找第二春,環(huán)肥燕瘦,任君挑選!”
沈晚瓷接過花,又瞧著閨蜜這身裝扮,無奈道:“你太夸張了……我暫時沒有找第二春的打算。”
可能是這段婚姻給她留下的陰影太重,她覺得自己都有些恐男了。
“那就先看著唄,合適就處,不合適就算!”秦悅織說著,看了眼停在路邊的那輛賓利,沖著緊閉的窗玻璃挑釁地?fù)P起下頜,“這次找男人可得找準(zhǔn)了,多花點(diǎn)時間慢慢挑,別再被那些不是東西的狗給蒙蔽了雙眼�!�
薄荊舟:“……”
他等了半晌,也沒等來沈晚瓷的反駁,顯然是認(rèn)同了秦悅織的話。
只是不知道是認(rèn)同了找第二春的事,還是認(rèn)同他不是個東西。
街對面停著的車是輛線條硬朗造型粗狂的山地越野,一看就不是秦悅織的車。
果然,在兩個女人走過去時,秦赫逸從車上下來,張開手臂求抱:“這種值得紀(jì)念的時候,抱一抱慶祝一下,不過分吧?”
男人五官英挺,身材高大挺拔,無論是穿著還是氣場都是十分硬漢的形象,但眉眼的笑意卻將這份硬朗襯得柔和了不少。
薄荊舟看著這一幕,‘呵’的冷笑了一聲,滿臉嘲諷。
車?yán)镩_著空調(diào),溫度不低,甚至有點(diǎn)偏高,但江叔這會兒卻明顯覺得冷,他抬頭從后視鏡里掃了眼薄荊舟,“少爺,是去公司還是回御汀別院?”
“御汀別院�!�
車子駛離了民政局,薄荊舟正準(zhǔn)備睡一下,昨晚熬了一整夜,又喝了那么多酒,有點(diǎn)頭痛。
正準(zhǔn)備閉上眼睛,手機(jī)的震動聲就響了起來。
薄荊舟皺眉,看了眼來電顯示,接起電話:“干嘛?”
是顧忱曄打來的。
“你在哪?你助理說你還沒來公司,怎么,好不容易開個葷,食髓知味到連公司都不要了?”
孤男寡女,再加上酒精的刺激,這么好的機(jī)會,只要是個男人都不會讓到嘴的肉跑了。
薄荊舟看了眼窗外一晃而過的街景,眼眸很黑,看不出情緒起伏,“剛從民政局出來。”
電話那邊的人突然沉默幾秒,而后不解:“我昨晚不是讓人把沈晚瓷帶去給你了嗎?你都喝醉了,就不能直接做不嘴賤?你是萎得有多厲害,才嘴上功夫強(qiáng)過身體機(jī)能?”
“……”
“現(xiàn)在怎么回事?離了?”
“恩�!�
“你可真是……行,離了也好,讓你犯賤�!鳖櫝罆虾敛豢蜌獾某爸S:“以后沈晚瓷二婚,你正好去當(dāng)伴郎,再包個大紅包,祝她百年好合�!�
薄荊舟眉心狠狠一跳,“你他媽一大清早火氣這么大,是欲求不滿?是我離婚又不是你離婚,現(xiàn)在能離婚,以后不能復(fù)婚?”
說完他就把電話掛了,手機(jī)直接扔到一邊,眼不見為凈。
車?yán)锏臍夥帐帜郎�,江叔總感覺自己的后背在嗖嗖發(fā)涼。
還在民政局門口的沈晚瓷,瞧著遠(yuǎn)走的車子,她推開湊上來的秦赫逸,笑道:“你可趕緊把手收回去吧,我剛離婚出來,證都還沒揣熱和,要是被人看到我站在民政局門口和男人擁抱,你是覺得我現(xiàn)在還不夠火,想給我再搞個熱搜是不是”
秦赫逸收回手,“那行,帶你去吃大餐�!�
沈晚瓷可不想去吃大餐,她現(xiàn)在只想回去睡覺。
太困了,昨夜沒睡,并且薄荊舟與簡唯寧那一幕的沖擊……其實(shí)她還沒緩過來。
上了車,秦赫逸開車,秦悅織和沈晚瓷坐后排。
秦悅織注意到閨蜜的失神,低聲說道:“要是難過,就靠著我的肩膀哭一哭,我買的花夠大,秦赫逸看不到的……”
知道她離婚會難過,畢竟也是真真實(shí)實(shí)喜歡過的男人,哪怕平時鬧得再兇,但真離了,心里多少都會酸楚,但沒想到她居然會這么萎靡,“臉色怎么這么差?”
沈晚瓷閉著眼睛,聲音有氣無力,“我要說我這是熬的,你信嗎?”
秦悅織:“……信。”
但她同情的臉上分明寫著:雖然知道你嘴硬,但我不拆穿你。
沈晚瓷沒看到她的表情,反問:“你怎么把秦赫逸叫來了?”
她今天來領(lǐng)證的事除了秦悅織,沒告訴過別人。
“他早上來我店里買東西,我讓他快點(diǎn)選,順嘴說了句要來民政局接你的事�!�
“……”
秦悅織心虛的瞅了瞅沈晚瓷,“其實(shí)是我昨晚喝了酒,現(xiàn)在還是酒駕,他是我臨時找的司機(jī),你要是不想見到他,我們現(xiàn)在就下去打車。”
沈晚瓷即便閉著眼睛,都能感受到車?yán)锍催^來的兩道目光,“算了,都是朋友。”
聽到朋友兩個字,秦赫逸的目光暗了一瞬,不過來日方長,反正她已經(jīng)不屬于別人。&rr;→新書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