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皇城。
此刻,所有人都抬頭看著傳送大陣那邊的情景。
當看到陳天極不退反進,殺向禁軍強者們的時候,眾人盡皆動容!
陳天極這是要用自己的血肉之軀,擋住帝國強者入侵齊國的路�。�
“諸位!”
寧齊天神色悲壯,振臂一揮,高聲道:“陳天極在為我們的國家,為我們的百姓而戰(zhàn)!那是我們的英雄!我們豈能讓英雄孤軍奮戰(zhàn)!所有王者境修士,可愿隨我赴死!”
隨我赴死!
聽到這西個字,所有齊國修士都心神劇震,眼眶發(fā)熱!
施墨染、南宮霸天、寧秋禾、洪大江、白同洲、太上長老、上官妤、溫心雨等人盡皆站了出來!
“我等,愿隨陛下赴死!”
“好!”
寧齊天仰天長嘯,意氣風發(fā):“今日就算滅國,也當殺出齊國人最后的血性!咱們要讓整個蒼龍界都瞧瞧,墨海帝國雖然強大,卻也未必就能為所欲為!”
話音落下,寧齊天己沖天而起!
寧秋禾等人毫不猶豫地緊隨其后,踏上那條明知必死無疑的不歸路!
剩下的齊國修士們,倔強地昂著腦袋,不管多么酸痛都不愿低下。
他們也想幫一幫陳天極,但只有王者境修士才能上天入地。
陳天極能夠躍入傳送大陣,是因為他有神魔之體,爆發(fā)力足夠強大。
所以,抬頭為陳天極等人祈禱加油,己是他們唯一能為齊國做的事情了。
見到這一幕,皇城內(nèi)也響起陣陣唏噓聲。
“滅國在蒼龍界本就是極為常見的事情,每天都有國家被覆滅,也會有新的國家建立。”
“可滅得如齊國這般悲壯的國家,倒是少有�!�
“他們整個國家,上到天子,下到兵勇,全都眾志成城!”
“足夠團結(jié),所以悲壯�!�
“本來是來看熱鬧的,不知怎地,看他們慷慨赴死,我竟有些傷感�!�
“沒辦法,這是齊國的命數(shù),誰也改變不了�!�
“那個想要為齊國逆天改命的少年,實力終究弱了些……”
“又或者說,墨海帝國……太強了啊……”
……
金鑾殿房頂。
木夭夭晃著兩條小腿兒,看著陳天極在傳送大陣中浴血廝殺,眼中忍不住冒出了小星星。
“爹,你曾和我說過,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應該是什么樣子,我想一定是陳天極這個樣子!”
“傻丫頭�!�
界主揉了揉木夭夭的小腦袋,笑道:“男子漢的定義有很多種:能夠顧家保護妻兒的男人是男子漢;能夠在痛苦與黑暗中咬牙堅持下去的男人是男子漢;愿意保家衛(wèi)國的男人也是男子漢。只不過,陳天極選擇的這條路,要比很多人都艱難也危險得多�!�
“那意思就是說,他是男子漢中的男子漢!”
木夭夭覺得自己這個比喻很恰當,忍不住笑了起來。
只是接著,她又嘆了口氣,道:“只可惜,這樣一個人,卻很快就要身死道消了。爹,你不知道,他有一頭黑驢,真的很有趣……”
這己是木夭夭第二次提黑驢了。
知女莫若父。
界主微微一笑,他知道,木夭夭只是嘴上對黑驢感興趣,但真正讓她感興趣的是陳天極。
她從小在蒼龍山長大,最不擅長的就是隱藏自己的心思。
“人各有命數(shù)�!�
界主道:“若一切都是天注定的,便是我也不好插手,否則只會擾亂蒼龍界的運轉(zhuǎn)法則�!�
木夭夭低了低頭,有些失落。
接著,她又抬起頭,重新看向傳送大陣中那場大戰(zhàn)。
……
街旁茶樓。
老院長端著手中的茶杯,望著空中那場大戰(zhàn),微微搖頭道:“要結(jié)束了啊。”
綠袍美婦挑眉道:“老院長不認為,陳天極能再撐一會兒?”
老院長咂了咂口中殘存的茶香,緩緩道:“陳天極能夠殺掉那數(shù)百位血鬼門堂主,是因為他對死氣免疫,那些血鬼門堂主死得憋屈,連三成實力都沒能發(fā)揮出來,可這些禁軍強者就不同了。”
綠袍美婦點了點頭。
是啊。
這些禁軍強者,都是正兒八經(jīng)的修行者,不似血鬼門那等邪魔外道。
陳天極面對的可是實打?qū)嵉臄?shù)百位王者境強者!
更重要的是,在這支由王者組成的隊伍中,還有五位天尊境強者!
陳天極沒有絲毫勝算。
“齊國的確悲壯,只可惜……”
老院長搖了搖頭道:“一切都是徒勞。齊國那些支援陳天極的王者,大約十多位,其中多人氣息虛浮,應該是剛用丹藥外力突破上來的。況且,就算他們不是借助外力突破,十幾個初期王者,面對數(shù)百位宛如虎狼之師的王者禁軍,還不夠禁軍強者們熱身的�!�
綠袍婦人聳了聳肩,表示無奈。
只是他們這些外人站在局外可以保持冷靜,若他們也在局內(nèi)呢?
也許對于寧齊天等人而言,他們本就沒想過能真的幫到陳天極。
他們只是不忍英雄心寒,想要陪英雄一同赴死罷了!
若陳天極一個人孤軍奮戰(zhàn)首到被殺,齊國人都處于看戲狀態(tài),這樣可笑的國家,還有拼命守護的必要么?
“人活在這個世界上,就會有七情六欲,誰又能跳出窠臼呢?”
老院長嘆了口氣,目光落到了石含玉身上。
他這次來齊國,除了對陳天極感興趣之外,還擔心石含玉的生死。
寧秋禾是石含玉最喜歡的弟子,石含玉又何嘗不是老院長最得意的弟子?
“呼!”
說話間,石含玉己沖天而起,天尊境氣息爆發(fā)開來!
這讓老院長有些無奈。
綠袍美婦玩味道:“你真不做些什么?”
老院長頓了頓,沒有說話。
綠袍美婦嘆了口氣,盡管她己經(jīng)伺候老院長多年了,卻還是不能摸透老院長的心思。
她不再執(zhí)著,而是將目光投向了陳天極。
她想瞧瞧,陳天極還能再堅持多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