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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真兇

    縣衙的皂衣衙役和不良人很快趕到,同來的還有縣尉皇甫德。

    見過縣尉!薛云上前行禮道。

    薛典史,聽說百花樓發(fā)生命案,怎么回事可曾抓到兇手皇甫德臉色不太好,環(huán)顧四周沉聲問道。

    百花樓胭紅被殺時間不長,兇手應(yīng)該還沒有離開,所以屬下要徹查百花樓!薛云回答道。

    甚好!封鎖百花樓,所有人都叫出來,一一盤查!皇甫德眼神凌厲看著眾人道。

    喏!

    去把所有人都叫到大廳來!薛云吩咐道。

    喏!

    隨著令下,不良人和衙役迅速沖向樓上,后院。

    被帶到大廳,不少人都有些驚慌,不過大多數(shù)都強裝鎮(zhèn)定,畢竟人不是自己殺的。

    典史!所有人都已經(jīng)帶到!徐善拱手道。

    把所有人單獨帶到一邊,詢問半個時辰前和誰在一起,然后相互印證,沒有人證的全部帶到二樓。薛云吩咐道。

    喏!所有人安心等著,叫到的先跟著來,早點查清楚,也好早點離開。徐善應(yīng)了一聲,隨后對人群說道。

    薛云的目光從人群慢慢掃過,他首先把青樓的女人排除,不是說女人就不會殺人,不過女人殺人,用刺更方便,揮砍沒有必要。

    百花樓的客人,薛云看了一下,都是中年人,看體型不像長年練武的人,而且留宿百花樓,應(yīng)該都有百花樓的姑娘陪著,是兇手的可能性不大。

    主要還是百花樓的男子,五個小廝和八個護院。

    薛云的目光從他們身上掃過,隨后對老鴇招招手。

    你們百花樓可有刀劍薛云問道。

    沒有,沒有,護院用的是棍子,我們可不想失手鬧出命案。老鴇急忙搖頭說道。

    席君買你帶人徹底搜查一遍,找到兇器!薛云吩咐道。

    喏!

    盤查和搜查進行了很久,不過一直沒有好消息傳來,這讓薛云心情有些沉重,他想不明白,兇手到底是如何行兇之后隱藏自己的。

    典史!有發(fā)現(xiàn)!席君買拿著一把刀,興奮的從后院跑來。

    薛云眼睛一亮,上前接過障刀,仔細打量。

    概以障身以御敵!這是障刀名字的來由,屬于一種短刀,多數(shù)裝備于刀盾兵,或者是騎兵備用短刀。

    騎兵通常有兩把武器,一把長兵器,一把短兵器,橫刀太長,攜帶和抽取沒有障刀方便。

    薛云手指從刀柄上擦過,一點血跡出現(xiàn),放到鼻尖聞了一下,隨后問道:在哪里發(fā)現(xiàn)的兇器

    在后院一間房子的床榻下面。席君買說道。

    后院住的房子,當然是百花樓的人,薛云指著護院說道:把人帶過來,指認一下是誰的房間。

    喏!你們跟我來!席君買揮手說道。

    薛云和皇甫德跟著來到后院,這是一排房間,應(yīng)該就是護院或者小廝居住地。

    就是這間房!席君買指著最左側(cè)的房間說道。

    不可能!不是我的!還不等指認,一個護院就喊了起來。

    拿下!皇甫德?lián)]手呵斥道。

    兩名衙役立即抽刀撲了過去,把叫喚的護院按住。

    兩個不良人立即沖過去,拿出鐵鏈把護院的手腳鎖住。

    不良人是沒有刀的,鐵鏈就是他們的武器,也是鎖犯人的器械。

    薛云想想就覺得好笑,當年有部影視,所有不良人都帶著武器,還穿著漂亮,這怎么可能嘛,就像城管全都帶槍上班一樣,一點也不現(xiàn)實。

    即便是衙役都只穿皂衣,更不用說不良人了,從穿著上就和普通百姓一樣,去年薛云才規(guī)定了統(tǒng)一的服裝款式。

    不是我!不是我!冤枉��!護院大聲喊道。

    帶我們?nèi)タ纯�,刀在哪里發(fā)現(xiàn)的。薛云說道。

    席君買進入房間,指著床榻下面說道:就是這里!

    床榻后面很隱秘的一個位置,要仰著頭鉆進去才能看見,這也看出來,席君買他們在搜查的時候,真的沒有錯過任何一個角落。

    縣尉,您怎么看薛云問道。

    兇器藏在如此隱秘之處,想必是兇手無疑,抓回去嚴加盤查�;矢Φ抡f道。

    屬下也是這么想的!薛云贊同的點點道。

    帶回去!嚴加盤查!薛云對席君買說道。

    喏!

    不是我!不是我,我是冤枉的。護院還在拼命掙扎,大聲的喊著。

    我們抓的每個人都說是冤枉的,老老實實的交代了,可以少吃點苦頭。衙役冷哼一聲道。

    雖然薛云不喜歡屈打成招,不過用點刑,或者嚇唬一下還是可以的,尤其是那些讓人不爽的罪犯,像拐子,猥褻犯等等,先打一頓絕對沒錯。

    武器藏得如此隱蔽,又正好是兇器,哪有那么巧的事情所以薛云并不覺得他是冤枉的,哪怕表現(xiàn)得很像。

    你們有沒有人知道,抓走的那人和胭紅關(guān)系如何薛云問道。

    嚇得不輕的小廝和護院面面相覷,過了一會才有人說道:張大和胭紅關(guān)系一般,不過張大這人喜歡占便宜,經(jīng)�?媚锏挠�。

    我們這些護院,要幫姑娘出頭,所以姑娘對我們都不錯,經(jīng)常請我們吃點東西或者喝點酒,我也想不通張大為何要殺人。另外一人說道。

    張大的刀是何時買的,你們可有人知道薛云又問道。

    不知道,沒看到他拿出來過。

    見問不出多余線索,薛云又回到前廳。

    查清楚沒有,多少人有人證回到大廳,薛云問道。

    回典史,來這個里的客人都有人證,昨夜睡下之后,就沒有離開,房間也沒有血跡和武器。徐善說道。

    血跡!薛云眉頭一皺,他這才想起,張大房間,并沒有搜出帶血的衣服,這有些奇怪,按照胭紅的傷口來看,濺出的血跡應(yīng)該不少才對,兇手身上多少會濺上一些。

    記下所有人的地址,放他們離開,百花樓的姑娘可都有人證薛云又問道。

    除了老鴇都有人證。

    官爺,我可不敢殺人��!老鴇急忙擺手搖頭說道。

    為何其她姑娘都有人證薛云問道。

    我們這里,不少姑娘都是住在一起的,她們自然能夠相互作證。

    為何胭紅一個人住在二樓薛云又問道。

    回典史,有的客人走得晚,姑娘不想回去打擾別人,就會住在二樓或者三樓。老鴇解釋道。

    把認識陳仲和田文的姑娘叫過來,其他人散了。薛云說道。

    好的,好的!

    聽到薛云說散了,不少人神色都一松,隨后匆匆離開,只有三個女孩跟著老鴇走了過來。

    我問你們話,據(jù)實回答,如有隱瞞,按罪論處!你們明白沒有薛云說道。

    明白。

    是。三個女孩有些驚懼的回答道。

    陳仲和田文在這里,可曾與你們或者客人發(fā)生爭執(zhí)薛云問道。

    沒有!

    沒有!

    沒有!三人同時搖頭回答道。

    陳仲陳大爺只點了我一次,他很溫和,沒有與人爭執(zhí)!一個女子說道。

    田公子性格也不錯,雖然有些放蕩不羈,卻也不惹是生非,只是喝酒取樂。另外一個女子說道。

    田公子和陳大爺最喜歡的還是胭紅,我們并不怎么了解。

    辛苦你們了,去休息吧。薛云擺擺手道。

    隨著胭紅的死,很多線索就沒了,薛云也很無奈,好在抓到一個嫌疑犯。

    盡快審問,我好給縣令一個交代,也讓百姓心安。走出百花樓之后,皇甫德叮囑道。

    屬下明白!薛云點點頭道,一連三條人命,如果不能盡快破案,縣城肯定人心惶惶,這點他還是很清楚的。

    匆匆回到縣衙,薛云來到詢問房,席君買正在施展水刑。

    水刑就是用一張濕布蒙在犯人臉上,然后不斷澆水,犯人眼睛看不見,又無法呼吸,心里的恐懼會非常大,而且這種刑對身體沒有傷害,即便用錯了也無妨,總比鞭子抽,棍子抽來得好。

    還沒招薛云問道。

    這家伙嘴挺硬的,咬死不是他干的。席君買懊惱的說道,他已經(jīng)用了好幾種辦法,都沒撬開犯人的嘴。

    呼!呼!呼!濕布揭開,張大貪婪的呼吸著。

    為何要殺胭紅陳仲和田文是不是你殺的薛云腳放在張大雙腿之間,隨后淡淡的問道。

    呵呵!承認也是一死,何況不是我殺的。張大不屑的笑著道。

    痛快承認了,可以不用受刑!我的耐心有限,不要挑戰(zhàn)我的耐心。薛云面無表情的說道。

    有什么招數(shù)就使出來吧,看看能不能讓大爺屈打成招。張大憤怒的看著薛云說道。

    在青樓做護院,逼良為娼這些事情,沒少做吧不如我先讓你嘗嘗雞飛蛋打的滋味。薛云腳下微微用力,語氣中帶著怒火說道,生平最恨的人之一,就是逼良為娼。

    張大一個哆嗦,滿臉恐懼的嘶吼道:有種給大爺一個痛快!

    薛云當然沒有真的把蛋踩碎,只是慢慢加力讓他恐懼,見到這家伙油鹽不進,頗有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意思,收回腿就是一拳打下去。

    嗚!張大肚子上挨了一拳,頓時眼睛瞪大,身體一縮,不過被繩子捆著,掙扎不脫。

    從這家伙的表現(xiàn)來看,壞事沒少做,薛云擺擺手道:繼續(xù)給他上刑,不要讓他睡覺,暈了就弄醒。

    喏!席君買應(yīng)了一聲,興奮的看向張大。

    雖然薛云不喜歡把犯人打得皮開肉綻,甚至殘疾,不過很多辦法會很痛,卻沒有太重的傷,還有一些是針對精神上的摧殘。

    薛云也不知道自己會不會把席君買帶偏了,不過這家伙喜歡審訊,也就由得他去,至少也也是一種本事。

    有句話不是說,興趣才是最好的老師嘛,既然他喜歡,就讓他試一試,多見識一些陰暗面,未必是壞事。

    張大咬死不承認,這讓人煩躁,只希望疲勞戰(zhàn)術(shù)有效。

    走到大堂,冷風一吹,薛云隱約覺得有點不對,哪里不對又想不起來。

    …………

    百花樓,先前還唯唯諾諾,陪著笑臉的老鴇,恭敬的站在一個年輕人旁邊,低聲問道:郎君,胭紅的事情

    沒錯,是我讓張大滅口的。年輕人面容俊朗,眼神卻很淡漠,輕輕點頭說道。

    老鴇有些驚訝的問道:這…這是為何呢

    以防萬一,她知道太多了,如果不小心說漏嘴,很可能暴露我們。年輕人說道。

    郎君英明,要不要我試著拉攏姓薛的老鴇問道。

    暫時不用,平高縣最近有點亂,我們的人都不要動,明天我離開這里。

    外面太危險了,您讓其他人去吧。老鴇勸說道。

    別人去我不放心,我會帶人保護安全的,你不用擔心。年輕人搖搖頭道。

    是。

    …………

    子義,你來得正好,聽說連殺三人的兇手抓到了,可曾招供縣令郭正一語氣有些急迫的問道。

    薛云明白,縣令肯定是等消息等得著急了,畢竟中午就把人抓回來,這會天都快黑了,還沒有得到具體消息。

    三條人命案,縣令的壓力還是非常大的,處理不好還要被問責,要知道人命案件,可是地方官員政績考核的重要指標,地方上出現(xiàn)命案,說明官員管理不到位,如果命案沒破,說明能力也有問題。

    郭正一是貞觀元年的進士,按理說不會分配到地方上的,畢竟他可是李世民繼位之后,第一屆科舉的進士,是他自己請求到地方上鍛煉。

    薛云覺得他很聰明,比大多數(shù)人都看得長遠,有了地方官員的履歷,日后再進中樞,會更有經(jīng)驗。

    暫時還沒有招供,我已經(jīng)讓人加緊審訊,最多兩天就會有結(jié)果。薛云回答道。

    兩天,你能確定兇手就是他嗎郭正一問道。

    應(yīng)該沒錯,陳仲和田文唯一有關(guān)聯(lián)的地方就是百花樓,死者胭紅也是他們常點的姑娘,兇器是從張大房間床榻下搜查到的,除此之外,我們沒有找到其他人殺陳仲和田文的理由。薛云解釋道。

    嗯,你說得沒錯,兇手應(yīng)該是因愛殺人,又殺人滅口。郭正一輕輕點頭道。

    那張大嘴很硬,估摸著知道自己承認也是死路一條,所以一直不開口,目前沒有人證,物證又只有一把兇器,到是不好直接定案。薛云皺著眉頭說道。

    三個死者都是同一把兇器嗎郭正一問道。

    這個縣令雖然年輕,不過腦子還是不錯,一下就問到了重點。

    根據(jù)傷口判斷,應(yīng)該是同一把兇器。薛云點點頭道,如今沒有科學儀器,只能通過傷口的傷痕來判斷,可以確定是同一類型的武器,或者說障刀砍出來的傷口符合死者傷口。

    唯一的不同,薛云覺得張大殺胭紅的時候很匆忙,有些緊張,一刀下去用力過猛,完全沒有必要。

    坐下說!郭正一邀請道。

    郭正一是朝廷命官,和其他官員不同,他是空降下來的,為了平衡勢力,他需要拉攏人心,薛云正是他拉攏對象之一。

    雖然薛云的地位在平高縣衙只能排第四,不過手下人手不少,而且他在平高的威望很高,所以郭正一那是真的用心在拉攏,而不是只想利用。

    空降的縣令,本地官員必然會排斥,不過這四年來郭正一做得還不錯,與縣衙另外三巨頭關(guān)系和睦,至少表面如此,只不過縣里執(zhí)行權(quán)利,基本上都在縣尉手里。

    拉攏薛云,就相當于分了皇甫德四分之一的人手,不過薛云也不是傻子,對于郭正一的拉攏心知肚明,不拒絕,不答應(yīng)也不得罪,能幫忙的幫忙,不過他也不會明著靠攏,從而得罪皇甫德。

    子義可知道朝廷最新動向郭正一微笑著問道。

    下官不知,還請縣尊指教。薛云行禮道。

    同一批科舉考上的人,天然就要親近一些,郭正一能得到不少長安的最新消息,這也是薛云和他親近的原因之一。

    五月初,蔡國公病逝,陛下追封為司空,萊國公,國失英才啊!郭正一感嘆道。

    薛云心里一驚,蔡國公杜如晦,與梁國公房玄齡,人稱房謀杜斷,是李世民的左膀右臂,想不到居然英年早逝,想必對李世民的打擊不小,年初滅突厥的喜事都會被沖淡不少。

    這確實是一件驚天大事,想來對朝廷影響不小。薛云點點頭道。

    嗯,上月的時候,陛下任命前任太子少保李綱為太子少師,兼任御史大夫的蕭禹為太子少傅。想來這是要大力培養(yǎng)太子,朝廷可以說是風云再起,變化莫測�。」桓袊@道。

    朝廷人事變得很正常,這些離我太遠了,也沒啥影響。薛云搖搖頭說道。不少人喜歡在朝廷找個靠山,中樞有什么變得能提前知道,或者是為了升遷,不過薛云并不在意,他只是一個典史而已,變動也影響不到他。

    郭正一微笑著看了薛云一眼,微微頜首繼續(xù)說道:陛下下詔任命涼州都督李大亮為西北道安撫大使,在磧口存貯糧食,凡來此地均予賑給;又任命阿史那蘇尼失為懷德郡王,北寧州都督;中郎將史善應(yīng)為北撫州都督;右驍衛(wèi)將軍康蘇密為北安州都督;加封阿史那思摩為懷化郡王。

    北地想來很快就能安定下來,以后我們這邊就好過多了。

    去年朝廷出兵,年初的時候一舉擊敗東突厥,俘虜頡利可汗,雖然沒有參加這場戰(zhàn)役,薛云還是覺得非常解氣。

    贏了東突厥,自然要安置東突厥的那些部落族長,官員,大將,不過薛云知道,這些措施只能穩(wěn)定一時。

    暫時穩(wěn)定而已,草原上的那些部落就是狼,喂不熟的,除非全部搬遷到關(guān)內(nèi)。薛云搖搖頭說道。

    郭正一很喜歡和薛云聊天,因為他覺得薛云的觀念很新奇,很實用,就像他不愿留在中樞,主動要求出任地方官員一樣,主觀上就與眾不同。

    那樣沒用,不說搬遷安置需要多少人力物力,草原上的部落搬遷到關(guān)內(nèi),過不了多久,就會有其他部落搬遷過去。

    只有融合,才能真正消滅突厥帶來的隱患,至于其他部落,一開始很弱小,威脅不大。薛云說道。

    以如今這交通條件,生活條件,想要占領(lǐng)草原很困難,那邊氣候不適合種地,只能放牧,對于漢族百姓來說,不會選擇去那邊生活。即便朝廷強制搬遷,需要的人力物力也不少,朝廷不會做這種事。

    并不是說朝廷沒有遠見,現(xiàn)代人玩的計謀,大多數(shù)都是古人玩剩下的,只是條件不允許,朝廷的精力都在其它地方,國庫的錢財也需要用在更需要的地方,這是國家整體經(jīng)濟帶來的限制。

    辦法有很多,不過國家是皇帝的,皇帝不允許超出他控制的人或者事,這也就限制了很多辦法,例如分封。

    英明的皇帝不可能不知道,分封一個王爺,基本上就能控制草原,但是皇帝會允許一個王爺控制那么大的地盤嗎

    當然是不允許的!

    距離中樞越遠,朝廷控制力越差,這一點皇帝心知肚明,所以歷代皇帝都會收攏權(quán)利,人口于近畿地區(qū),偏遠的地方,寧愿空著。

    開國皇帝都很聰明,周朝就是分封,后來群雄并起,幾百年的紛亂,就是給后人留下的教訓;秦朝一統(tǒng)天下,就沒有分封,但是二世而亡。

    漢朝總結(jié)教訓,再次分封,不過分封的王爺并沒有多少兵權(quán),這就是總結(jié)前人教訓,想出來更合理的辦法。

    漢朝之后,英明的皇帝明白了,分封是可以讓王朝很長一段時間存在,但還是不保險。

    相信有前車之鑒,李世民不可能分封,而事實也是如此。

    薛云心里胡思亂想著和郭正一交談,聽聽朝廷發(fā)生的事情,開拓一下眼界。

    當今陛下,雄才大略,如今天下一統(tǒng),正是專心治理天下之時,以我之見,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朝廷的目光,都會放在地方上,這正是我輩一展抱負之時��!郭正一雙目有神,語氣帶著一絲激動道。

    當領(lǐng)導的確實會說話,語氣很能調(diào)動人的情緒,好在薛云并非一般的少年,不會因為幾句話就熱血沸騰。

    縣尊所言極是,治理地方,正是您一展抱負之時,可惜我一介武夫,沒有用武之地。薛云一臉失望的感嘆道。

    話不能這樣說,雖然如今天下一統(tǒng),不過沒有穩(wěn)定的地方還多,用武之地當然是有的,像西邊的吐谷渾,黨項,西突厥,這些家伙可從來沒有安穩(wěn)過。

    那些事情,可不需要我操心,我就是一個小小的典史,平高這一畝三分地都管不好。薛云苦笑道,雖然武力不弱,上戰(zhàn)場這事,還是能免則免,他可不是前身那種暴力狂。

    子義太過謙了,誰不知道,河東薛家,能文允武,以你的本事,出人頭地那是遲早的事情。郭正一笑著道。

    你也說了,那是河東薛家,我們這一支,搬到平高已經(jīng)一百多年,與河東薛家關(guān)系早就淡了。薛云搖搖頭道。

    關(guān)系淡了確實是淡了,不過作為同宗,真的找上門,能幫肯定幫,這就是宗族。

    薛家?guī)孜粚④姳闭魍回视泄�,兩位加封郡公,一位坐�?zhèn)東北,只要你有心,升遷還不是一句話的事。郭正一羨慕的說道。

    薛云知道他說的薛家兄弟,是前朝名將薛世雄的兒子。

    薛世雄很厲害,十七歲時,他隨北周武帝討伐北齊,以軍功授任帥都督。隋文帝時期,薛世雄多次建立戰(zhàn)功,官至儀同三司、右親衛(wèi)軍騎將。

    薛世雄的兒子也不弱,七個兒子有六個目前在朝廷為官,薛萬徹,薛萬鈞就是剛從縣公變成郡公的兩人,還有薛萬均,薛萬備,薛萬述,薛萬淑四人,同樣官職不小,而且是實權(quán)人物。

    不同的,不同的,武安郡公是西祖房,我們是南祖房,怎么也幫不到我們這邊。薛云愁眉苦臉的搖搖頭道。

    小忙肯定能幫,太大了肯定不行,而且打鐵還得自身硬,沒有能力,即便同宗,也不可能推舉上去,薛云心里很清楚這些。

    郭正一拉攏自己,肯定有一部分原因是自己姓薛,這點薛云也清楚,所以這個朋友可以交,但能不能深交,就不好說了。

    見薛云神色不像做偽,郭正一心里微微有些失望,如果能和當朝郡公拉上關(guān)系,以后道路就要好走得多。

    現(xiàn)在他們一群貞觀元年科舉考中的人抱團取暖,但是一部分人背景深厚,未來不愁,他家中山郭氏早已沒落,朝中沒有背景,可以說舉步維艱。

    除了能力,還得有背景,郭正一很清楚這點,他也擅長鉆營,主動提出自己外放,所以朝中那幾個同窗,才不予余力的關(guān)照他,畢竟他們也想在外地有個心腹朋友。

    現(xiàn)在郭正一只是縣令,如果在朝中朋友幫助下,升遷成為郡守,那么他們能獲得的利益就多了。

    雖然有點失望,不過郭正一他主要目的是掌控縣城,所以對薛云依舊很熱情,邀請他一起吃了晚飯,這才客氣的送薛云離開。

    疲勞審訊不會馬上見效,薛云也不著急,安心的回家休息。

    不過他沒有安心多久,第二天一早,就有人來報案。

    這次是城外,而且是兩起命案。

    前三起命案沒有破,又出現(xiàn)兩起,這下縣衙所有人都頭疼了。

    薛云騎馬,快速的奔波現(xiàn)場,一南城,一北城,用了一個時辰,薛云才看完。

    兩個死者,一個是獵戶,一個是種地的普通百姓,兩人都死在戶外。

    兩名死者,都是被一刀封喉,然后被人砍了一條腿,獵戶被砍的是左腿,佃戶謝三被砍的是右腿,除此之外,沒有多余的線索。薛云匯報道。

    沒有目擊者沒有足跡什么都沒有嗎皇甫德問道。

    沒有,這幾天沒有下雨,案發(fā)現(xiàn)場并不足跡,我推測,兇手行兇的時候,肯定準備了多余的衣服,行兇之后就換上,這樣一來,就算有人看見,也不會覺得奇怪,而且兇手是夜間行兇,外面人本來就少。薛云搖搖頭道。

    豈有此理!殺人還要分尸,如此兇殘的兇手,必須盡快抓捕。田義憤怒的說道。

    所有人臉色都不好看,郭正一臉色鐵青的問道:這么說來,昨天抓的嫌疑人,并非兇手

    不!張大還是有嫌疑,他可能沒有殺陳仲,田文,但是胭紅的死,定然與他有關(guān)。薛云沉聲道。

    這是為何郭正一問道。

    五個死者,有四個被人分尸,我覺得這本身就是兩個不同的兇手所為,只不過碰巧張大殺了我們要調(diào)查的胭紅。薛云說道。

    有道理!皇甫德微微頜首道。

    兇手分別砍了頭顱,手臂和腿,我猜測他不是為了泄憤,而是有目的的如此,很有可能,兇手還會殺一人,取其左臂。薛云分析道。

    為何會如此郭正一驚訝的問道。

    具體原因,我也不知道,很可能有人想用邪術(shù),或者某種祭祀,這要問專業(yè)的人。薛云說道。

    你的意思,兇手是道士或者某個教派的人。郭正一皺著眉頭問道。

    不排除這種可能,還有可能是某些懂得祭祀的人,我先找人問一下,能不能得到線索。薛云說道。

    馬上去查!郭正一吩咐道。

    喏!

    薛云應(yīng)了一聲,隨后就去城外的白云觀。

    白云觀是平高縣最有名的道觀,位于城外白云山上,之所以叫白云山,就是因為它很高,長年被白云圍繞。

    好在白云觀只在半山腰,不需要爬到山頂,不然還有點累。

    其實這也正常,除了一些隱修,都不會把道觀建太高,不然百姓可沒那么空閑,爬太高的山去燒香。

    無量天尊,居士可是來燒香的一個年輕道士問道。

    道長,我是平高縣典史薛云,想要求見主持。薛云回禮道。

    道士微微一愣,隨后趕緊說道:居士稍等片刻,我這就去請觀主。

    薛云等了沒一會,一個中年道士就大步走來。

    無量天尊,貧道青松,見過典史。

    青松道長,薛云有禮了。

    不知典史見貧道,有何吩咐

    在下前來,是有事請教!

    典史請說,貧道如果知道,一定知無不言。

    是這樣的,最近幾天,城里接連發(fā)生命案,第一個死者被人砍了頭顱,后面又有三個死者,分別被砍了右臂,雙腿。

    我想問一下,有沒有一種邪術(shù),是需要用人這些部位的。一番客套之后,薛云詢問道。

    讓我想一想,好像有點印象。青松道長皺著眉頭思索道。

    薛云靜靜的站在一邊,等待青松道長回想。

    過了一會,青松道長拍拍額頭說道:我想起來了,確實有一門邪術(shù),名叫七陽復生。

    七陽復生

    沒錯,就是七陽復生,據(jù)說用五個陽年陽月陽日陽時所生之人的六陽之軀,然后在一處陽地祭祀,就能復活一人。

    因為這種邪術(shù)過于荒謬,所以沒人放在心上,想不到還真有人去做。青松道長說道。

    道長你可知道,平高縣有誰知道這種邪術(shù)薛云問道。

    青松道長眼睛半瞇,思索片刻道:這點我不清楚,要查一下師祖的道經(jīng),看下有沒有記錄。

    麻煩道長查一下。薛云請求道。

    好說,典史請跟我來。

    這個邪術(shù),我也只是從師傅口中聽到說起過,據(jù)說這是鮮卑人弄出來的,早年間,鮮卑人請我?guī)熥嫒氤癁楣�,所以知道這件事。青松道長一邊走一邊講解。

    西晉時期,百余年間,北方各族及漢人在華北地區(qū)建立的國家達數(shù)十個,強弱不等、大小各異,其中存在時間較長和具有重大影響力的有五胡十六國,也就是五胡亂華,這點薛云還是知道的。

    最大的五胡之一,就有鮮卑,而鮮卑建立的北魏統(tǒng)一過北方,北魏之后分裂東魏,西魏,想來就是那一段時間弄出來的邪術(shù)。

    醫(yī)書有云,人經(jīng)脈有六陽,太陽,少陽各三,六陽經(jīng)脈分別位于手足,頭顱則是六陽匯聚之處,所以稱六陽魁首;七陽復生就是取陽極復生之意。

    以五條人命,加上陽地,陽時,用于復生他人。青松道長講解道。

    原來如此。薛云恍然大悟,難怪死者之間,并無關(guān)系,看上去就像隨機殺人一般。

    根據(jù)典史所言,死者分別位于東南西北,這正好位于四方,應(yīng)該是采用五行之意,按照推斷,兇手還要殺一個人。

    五行。薛云喃喃道,兇手還要殺一個人,他也推斷出來,只是沒有考慮到兇手殺人,還要挑選方位,如此一來,下一次行兇地方就縮小了不少。

    兇手是夜間殺人,而且感覺速度越來越快,想來今晚就會動手。薛云在心里思索著。

    嗯,一方水土養(yǎng)一方人,久居之處,定蘊含其氣,兇手應(yīng)該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挑選受害者。青松道長點點頭道。

    薛云眉頭一皺,他想不明白,兇手是如何知道死者的出生日期呢莫非兇手就是某個道觀或者寺廟的人街頭算命先生可能性都不小。

    嘎吱!一聲,青松道長推開一道房門。

    昏暗的光線下,薛云看見屋里擺放著一口口箱子,大箱子堆滿了半間房屋。

    薛云知道這才是正常的藏書閣,縣衙存放文件的地方也是這樣,像影視中那樣擺滿架子,上面放書,才是不可思議的事情。

    不說放在外面容易沾染灰塵,而且還容易受潮;蟲蛀也會破壞書籍,除了�?吹哪切�,其它都會用箱子分門別類的裝起來。

    書籍是很貴重的東西,用香樟木等辟蟲的木材做成箱子,可以很好的保存。

    屋里充滿了木材的幽香,青松道長根據(jù)箱子上面的標記,打開一口箱子,輕柔的拿出一個個卷軸,書簡,那愛惜程度,就像愛惜情人一般。

    打開一份書簡,青松道長一目十行的看了起來。

    查找了十多份書簡,青松道長驚喜的說道:找到了!

    孝武帝元修不愿做傀儡皇帝,與權(quán)臣高歡決裂,敗后被迫投奔關(guān)中宇文泰;武帝殯天以后,其所藏財物失蹤,先師乃武帝國師,武帝殯天之后,回山清修。

    御醫(yī)皇甫成功上山,邀請先師下山尋寶,為修道觀,先師欣然而去,然藏寶一說,只是虛妄,那只是一廢棄皇陵,先師重傷而歸,不久羽化,據(jù)說皇陵所得,不過書籍百卷,其中多鮮卑秘聞,邪術(shù)等等。

    青松道長手指在書簡上劃過,嘴里同時給薛云誦讀。

    皇甫!聽到這個姓,薛云心里就一跳,復姓本來就少,聽了就不容易忘記,平高縣正好有這么一位,而且他能從戶籍中找到別人的出生日期。

    我想起來了,神醫(yī)皇甫謐,祖籍就是固原,其祖上是漢末名將皇甫嵩,就是不知道現(xiàn)在后人是誰。青松道長拍拍額頭說道。

    道長,這上面并沒有記載七陽復生邪術(shù),你怎么確定皇甫成功就有呢薛云問道。

    這事我聽師傅說過,因為其中很多稀奇古怪的東西,我那時候當作趣聞,如果不是今日你提起,都差不多忘了。

    多謝道長解惑,不知道這陽地在哪里薛云問道。

    陽地有很多,不過要舉行祭祀,自然陽氣越重越好,我恰好知道,平高縣有一處三陽之地。

    還請道長帶我去一下三陽之地。薛云道。

    好!貧道這就隨典史下山。青松道長一口答應(yīng)。

    兩人下了山,薛云牽過馬匹道:事情緊急,只能請道長與我同乘一馬。

    無妨!

    不知三陽之地在哪薛云問道。

    就在十里村外!

    還好不算遠。作為典史,平高縣附近的村子他都熟悉,薛云馬上想起了十里村的位置。

    十里村,顧名思義,距離城池有十里之地,趕到十里村的時候,已經(jīng)正午,青松道長指著一座山道:此面坐北向南,又形如兩只羊,正是三陽開泰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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