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八十八章 圣芯快要煉成了
易鳴接著問道:“你在心虛什么?難道你怕本君?”
“怕?我會怕你?你也太高看你自己了。”白鷹法座著實被易鳴氣到了。
這不是怕,這叫謹慎,懂不懂?
易鳴反問:“既然不怕,好!本君給你個證明的機會�!�
“你親自下場跟本君打一場!不要總指使別人!”
“天狼這種腦子里都是肌肉疙瘩的東西,心甘情愿的受你驅(qū)使我不說什么!”
“但其他人,有不少是受你脅迫而來的吧?”
白鷹法座保持著舉槍過頂?shù)淖藙�,大笑道:“小子,我不否認你確實有點東西�!�
“但別以為你仗著你的那點東西,就可以當本座的對手!”
“你和孔天生一樣狂,都妄想用一己之力,改變這世界運行的規(guī)則和機制!”
“你們一樣的勇!但也一樣的蠢!”
“你說本座以勢壓人?”
“那本座就要以勢壓你!你又能如何?”
說罷,白鷹法座手一揮。
懸空停于他身后的人,越眾走出來四位異域圣境,齊整整的站成一排,虎視眈眈的看著易鳴。
白鷹法座道:“給你們一個表現(xiàn)的機會�!�
“你們四人一起出手,去滅了他!”
“你們以前跟本座提的那些事,本座會慎重考慮�!�
四大圣境臉上各浮現(xiàn)出喜色。
四人都是異域小邦,對應著在上界的勢力排對中很弱,只能仰白鷹法座的鼻息才能勉強維持在上界的存活。
今天只要滅了龍域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就可以收獲白鷹法座的好感,這是他們一直苦苦尋求的目標。
“小子,別怪我等以大欺��;為了本域的存亡,只得拿你獻祭給白鷹大法座了�!�
四人想也不想的閃身而出,爭先恐后的向易鳴出手,都想在白鷹法座面前博一個最優(yōu)好感度。
一柄帶著鋸齒的鋒利彎刀、一根巨大的狼牙棒、一把隕鐵做成的鐵劍;
三位圣境的圣器散發(fā)著凜凜圣威,分三個方向合攻易鳴。
還有一位圣境站在遠處,滿弓如月,弓弦上搭著一支閃著寒光的羽箭,目光炯炯,伺機而動。
圣堂鐘驟然脹大,倒扣在地上,將易鳴籠罩在鐘壁之內(nèi)。
“當當當……”
一陣密集的圣器碰撞聲不絕于耳,陣陣音波帶著圣器特有的威勢向四周擴散。
打的地裂深陷,易鳴腳下的土地原本很寬闊,但卻受不住圣器之威,四面八方垮塌。
易鳴腳下三米以內(nèi)的土地完好無損。
因四面八方的地陷,易鳴所在之地,被硬生生打成了一根聳立的柱子。
柱頂上圣堂鐘古樸厚重,聲動四野。
三位異域圣境續(xù)攻了一刻鐘時間,但卻絲毫找不出圣堂鐘的破綻,只得無奈做罷。
不遠處拉弓如滿月的圣境手指一松。
嗖的一聲,聲起箭到。
箭尖穿破圣堂鐘的場域,當?shù)囊宦曌苍阽姳谏稀?br />
圣堂鐘大震,扣在地上的鐘口微微掀起一絲縫隙,隨即立即合上,緊扣地面,嚴絲合縫。
四圣停止了攻擊,各站四方,將圣堂鐘緊緊的包圍其中。
“小子,躲在烏龜殼里算什么本事?”
“你不是很狂嗎?”
“有種不要借助別人的圣物之能,出來和我們痛痛快快打一架。”
鐘內(nèi)無人應答,一片靜寂。
四圣又喝罵了一番,但卻無可奈何。
圣堂鐘是金龍法座孔天生的圣器,四圣自然知道這件圣物的厲害。
如果圣堂鐘的執(zhí)掌人是孔天生,借他們膽子,萬萬不敢這么近身。
他們所欺無非看易鳴是個軟柿子。
其中一人向白鷹法座道:“大法座,圣堂鐘護著這個小子,暫時我們沒有辦法破開圣堂鐘的防御�!�
白鷹法座一擺槍道:“沒關系。你們的任務,就是圍著他打!”
“打不死他,就讓鐘聲震死他!震不死他,困也困死他!”
“只要圣芯煉成,再騰出手慢慢收拾他不遲�!�
見四圣神色有異,白鷹法座道:“放心,等到事成,本座不會虧待你們�!�
四圣吃了定心丸,
同聲應道:“是!”
隨即他們繞著圣堂鐘不斷走位,加快了攻擊頻率,使得圣堂鐘的響聲不絕。
天狼法座不解,湊近白鷹法座低聲問道:“怎么不趁圣芯煉制的這段空余時間,順手收拾了他?”
“這小子一直挑釁我們,讓他多活一分鐘都是我們的軟弱!”
白鷹法座冷哼一聲:“你懂什么?”
“這小子很古怪!”
“我的目的是讓他不能出來攪局,免得壞了大事�!�
天狼法座似懂非懂,但既然白鷹法座已經(jīng)有了定見,他也不敢再多說什么。
天狼深知白鷹法座的實力和腦子都超強,能看到和算到別人忽視的微小之處。
遠處觀望的灰熊法座,見白鷹法座面對閻君時格外謹慎,不由多看了一眼圣堂鐘。
灰熊法座其實也有一種奇怪的感覺。
似乎龍域的這個小小閻君,即使面對四圣圍攻,只要想,就一定能脫困而出;
“難道他真的在藏拙?”
“可這時候藏拙,目的又是什么呢?”
“強敵當前,又恰逢圣芯煉制,示弱能帶來什么好處?”
灰熊法座十分相信自己的直覺,于是多了個心眼。
他很期待易鳴的表現(xiàn)。
看了會四圣圍攻圣堂鐘,
實在了無生趣,灰熊法座于是放眼整個孔氏祖地。
這片地界,孔天生在世時,可是神魔禁行的地方。
不得到允許,別說異域上界的圣境齊聚,就算他們?nèi)蠓ㄗ渤圆涣硕抵摺?br />
“一代圣帥,哪怕生前再轟轟烈烈,終究成了一閃而逝的流星�!被倚芊ㄗ祰@道。
突然,灰熊法座感覺有些異樣,渾身汗毛陡然炸開。
這是在極度危險時,他才會有的應激反應。
他瞇著眼仔細打量起孔氏祖地的全貌全景。
但現(xiàn)場除了四圣圍攻圣堂鐘以及正在煉制圣芯的宋輝外,沒有其他任何異常。
縱使他散開了全部感知,也沒有發(fā)現(xiàn)有任何非常尋常之處。
“不應該��!”
“我肯定漏掉了什么重要的東西?”
“這里,正在發(fā)生著什么我不知道的變化?”
“這個變化到底是什么?”
灰熊法座神情凝肅,散開感知,仔細搜索著孔氏祖地的一草一石。
他希望從哪怕一丁點微小的變化中,尋找到心中悸動的源頭。
危險正在降臨,卻尋找不到危險來自何處,這是不可能發(fā)生在上界法座身上的事。
但今天偏偏真實的發(fā)生了!
“問題必然出在閻君或者宋輝這兩個小子的身上!”
灰熊法座收回感知,將注意力重新專注到這兩處。
煉制圣芯的宋輝此時此刻臉龐已不成樣子,五官全部錯位,渾身也扭成了麻花。
他是圣芯的容器,
圣芯制成的過程中,消耗的是宋輝的生命力。
“煉成度,百分之八十七!”灰熊法座暗驚。
圣芯,快要煉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