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周凜山似乎生氣了。</p>
第二天開車送我的路上一直冷著臉。</p>
我生怕說多錯多,就沒吭聲。</p>
只轉頭盯著他在車窗上的倒影。</p>
他側臉優(yōu)越,毛衣袖口半挽,露出了結實的麥色小臂和手腕上的那只銀色萬寶龍手表。</p>
那是我跟他的第一個月,他打給我十萬,我一時激動給他買的禮物。</p>
對周凜山來說,幾乎等于地攤貨。</p>
但卻是他戴得最勤的一塊表。</p>
我當時還不太懂事,難免對此起了點小心思,旁敲側擊地問他為什么這么喜歡這塊表。</p>
我期望他的答案跟我有關。</p>
可下一秒,就聽見他輕聲戳破了我的小心思。</p>
「問這個做什么?以為是因為你送的,我才戴這么勤?祝銜月,你——」</p>
周凜山?jīng)]繼續(xù)說下去。</p>
但我已經(jīng)根據(jù)他眼底的漠然自動補出了接下來的話。</p>
他應該想說:「祝銜月,你是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p>
我?guī)缀踉谀且凰查g漲紅了臉,背部也冒出了一層汗。</p>
「對不起,周先生,是我逾矩了�!�</p>
我生澀又卑微地道著歉。</p>
男人沒回答,他安靜地看著助理送過來的文件,甚至連眼風都沒給我一個。</p>
那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的越界行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