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清邁街頭,穿著緊身吊帶豹紋裙的年輕女孩拼命狂奔,路人閃躲,不是怕她,而是怕她身后半條街,四五個(gè)狂追不止的男人。</p>
隨著距離越拉越近,女孩忽然揚(yáng)手一揮,霎時(shí),半空飄滿棕紫色。</p>
周遭靜了三秒,而后無數(shù)人一擁而上,爭(zhēng)搶地上數(shù)不清的大額泰銖。</p>
追趕的男人被路人堵地水泄不通,只能眼睜睜看著女孩消失在視線里。</p>
麥子純拐進(jìn)小巷,跑著跑著,突然速度降下,因?yàn)槲迕淄庹玖藗(gè)男人,穿著打扮跟剛才追她的那群人一樣。</p>
她掉頭就跑,結(jié)果一轉(zhuǎn)身,身后不知何時(shí)站了個(gè)人。</p>
跟其他人的白襯衫黑西褲不同,男人穿著黑T黑褲,很年輕的一張臉,像大學(xué)生。</p>
四目相對(duì),麥子純:“義哥,你讓我走吧�!�</p>
夏義清雋的臉上無波無瀾:“大小姐,孝哥讓我?guī)慊厝��!?lt;/p>
聽到‘孝哥’二字,麥子純瞬間翻臉,“你是他養(yǎng)的狗嗎?他讓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p>
夏義充耳不聞,不置可否。</p>
麥子純氣紅臉,抬腳就走,夏義不攔她,只跟在她身后。</p>
待她走穿整條小巷,街邊已經(jīng)停了一排黑車,保鏢們站在車下,有人貼心地打開賓利車門。</p>
像在‘請(qǐng)’一條流浪在外的狗,趕緊回它的金窩。</p>
麥子純繃著臉往別處走,夏義跨步擋在她身前。</p>
她往左,夏義往右,她往右,夏義往左。</p>
兩次過后,麥子純抬眼怒視夏義,“我不想做的事,你敢逼我?”</p>
夏義:“不敢。”</p>
麥子純:“閃開�!�</p>
夏義一動(dòng)不動(dòng)。</p>
麥子純突然往前跨了一步,飽滿胸口險(xiǎn)些撞在夏義身上。</p>
夏義本能后退,麥子純咄咄逼人。</p>
她身上明明只有一條吊帶裙,藏不了任何兇器。</p>
可夏義就是不敢沾她分毫。</p>
連進(jìn)三步,麥子純站定,用只有夏義能聽見的聲音,低聲恐嚇:“你再攔我一下,我就當(dāng)眾把裙子脫了�!�</p>
夏義終于變了臉色。</p>
他知道,麥子純敢。</p>
麥子純收起譏囂目光,越過夏義往前走,街邊保鏢的驚恐表情跟后頸的刺痛同時(shí)出現(xiàn)。</p>
麥子純眼前一黑。</p>
她知道自己沒倒在地上,而是某人懷里。</p>
她也知道,夏義死定了。</p>
夏義不敢下狠手,麥子純被他抱下車時(shí)就醒了。</p>
他不是去機(jī)場(chǎng),而是清邁的一家五星酒店。</p>
夏義打橫抱著麥子純,確切說,是抬。</p>
他抬著雙臂,臂上供著麥子純,她渾身上下除了后背和膝彎,再?zèng)]一處跟夏義有接觸。</p>
夏義給她身上蓋了外套,泰國的溫度,自然不是怕冷,而是怕走光。</p>
麥子純醒了也沒發(fā)作,被夏義抱著進(jìn)電梯,進(jìn)酒店房間,進(jìn)房間里的套間。</p>
在他準(zhǔn)備把人放下時(shí),麥子純忽然摟住他脖頸,不由分說地吻上他的唇。</p>
她睜著眼,清楚看到夏義眼中驚恐。</p>
愣了不到兩秒,夏義扣住她手臂,用力將人往下扯。</p>
電光火石間,麥子純咬住他下唇。</p>
本以為夏義會(huì)松手,誰知他沒痛覺,更加用力想把人推開。</p>
就在夏義覺得自己嘴上會(huì)少塊肉時(shí)…麥子純松了口。</p>
夏義第一時(shí)間起身后退,臉色比唇上的血色還要艷。</p>
麥子純躺在柔軟大床上,舔了下嘴唇。</p>
她不是故意誘惑夏義,只是討厭血腥味。</p>
夏義見狀,頭也不回地離開。</p>
一個(gè)字都沒說。</p>
麥子純意料之中,夏義是麥永孝的小弟,麥永孝是她爸的干兒子。</p>
小弟的小弟,敢對(duì)大小姐說什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