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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衣物摩擦的聲音傳來,江玄攬住蘇朵的腰,吻著她的脖子。</p>
“你之前用那白骨制成的油畫顏料不錯,繪制的白玫瑰在藝術(shù)大塞上拿了大獎,這一次肯定也可以,你就是為藝術(shù)而生的�!�</p>
說完,他又環(huán)住蘇朵同樣六個月大的肚子,二人之間的氣氛愈發(fā)火熱。</p>
“每天要帶著這么大一個假肚子,裝樣子裝的很辛苦吧,再忍幾個月,等蘇云的孩子出生,一切都好了�!�</p>
“有了這個孩子,你就更有底氣拿到江家的家產(chǎn)了,沒準(zhǔn)到時候,整個江氏集團都是我們的�!�</p>
蘇朵放下手中的畫筆,轉(zhuǎn)身埋進江玄的懷中。</p>
“江玄,你怎么會這么好?比我親老公還要好,要不是因為我已經(jīng)嫁給了江讓,我真想對你以身相許!”</p>
“可咱們還是謹慎一點才好,要是被我姐發(fā)現(xiàn)我們這么利用她,她一定會發(fā)瘋的�!�</p>
江玄吻著她的紅唇,癡迷道:</p>
“她有什么好叫人在意的?”</p>
“她還要感謝你,是你賦予她的血骨價值,沒有你,她什么也不是,你隨便拿出來一幅畫,都比她要珍貴�!�</p>
蘇朵與他在畫室一陣纏綿,可在江玄想要解開她衣帶的那一刻,她卻將江玄推開。</p>
她轉(zhuǎn)身披上外套,拎起手提包,送給江玄一個飛吻。</p>
“我要是再不回家,老公就該發(fā)現(xiàn)了,咱們下次見~”</p>
江玄從未真正占有過她,可往往無限接近目的的時候,才是最勾人的。</p>
江玄老老實實回了家,一進門便焦急地沖進了臥室。</p>
我剛將手機藏在枕下,他便壓在了我的身上,吻著我的每一寸肌膚。</p>
忍到不耐煩,我不輕不重地給了他一巴掌。</p>
“你壓到孩子了!”</p>
他卻不怒反笑,繼續(xù)捧著我的臉親我。</p>
“沒關(guān)系,人家都說六個月也可以�!�</p>
他邊說著他喜歡看我的臉,邊伸手將臺燈打開。</p>
在暖黃色的燈光下,我痛苦的閉上眼睛。</p>
自從我們結(jié)婚,我與他的每一次纏綿,他都執(zhí)著于看著我的臉。</p>
現(xiàn)在我才明白,原來他這么做,都是因為我長著一張和蘇朵七分像的臉。</p>
或許只有看著這張相似的臉,他才可以自欺欺人的認為此刻懷中的人不是別人,而是蘇朵。</p>
他吻過我的肚子,轉(zhuǎn)而又想去親吻我的腿。</p>
可就在他摸到一片虛無時,他突然一頓,清醒了不少。</p>
“寶寶,你的假肢去哪了?”</p>
平日里,我都會戴著假肢,很少會將它取下。</p>
當(dāng)時訂制假肢花了大價錢,只要戴上,就和真腿沒什么區(qū)別。</p>
而恰恰因為這個原因,江玄已經(jīng)很久沒見過我左腿的真容。</p>
如今久違地瞧清我丑陋的截面,他方才的興致全部一掃而空。</p>
他站起身,沉聲道:</p>
“我剛才太沖動了,你懷孕辛苦,早些休息吧�!�</p>
說完,他就走了出去。</p>
我一瘸一拐偷偷跟了出去,卻發(fā)現(xiàn)他正坐在辦公室,對著手機中蘇朵的照片舒緩他的欲望。</p>
他甚至可以不顧我孕期時的腰酸背痛,不顧我六個月滾圓的肚子,卻唯獨不能接受我殘缺的左腿。</p>
哪怕這條腿是因他的算計而殘缺。</p>
這樣的日子,我不愿再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過去。</p>
回到臥室,我訂了一張幾個月后出國的機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