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為了籌給父親下葬的錢,我以十兩銀子作價,把自己賣給了隔壁村的陸折。</p>
他拔掉了我背后的草簽,一身白袍半蹲下身,勾了勾唇:</p>
「既是賣了身給我,那以后孤對你……」</p>
陸折沉墨色的眼眸逐漸幽深,更是直接抬起手,阻攔了他身后人想上前勸阻的動作。</p>
「……是不是想做什么,都可以?」</p>
我卑微至塵埃:「但憑公子的差遣�!�</p>
就此,我跟著陸折回了家。</p>
我沒想著跑,我得向他報了恩,還了情,對得起這身讀書人的風(fēng)骨。</p>
到他屋里的第一天,我就把他和隨從放在院里的臟衣服洗個凈,清除院子里的雜物,連院前韭菜邊的雜草也除盡。</p>
連他身邊那個最兇神惡煞的侍從進(jìn)門時,也狐疑地往后退了一步,以為自己錯了門。</p>
當(dāng)晚,陸折把我扛進(jìn)了屋子。</p>
坐在床上,耐心地把我的手擦干凈:</p>
「以后這些事情,不用你來做�!�</p>
我低聲喃了喃:「可是,總該有人做……」</p>
陸折不由分說,把事情一錘定音:</p>
「這些事情,以后都讓飛鷹做。」</p>
這日后,陸折帶在身邊那最兇神惡煞的侍從就對我冷冰冰的,嚇得我不敢同他說話。</p>
直到后來我才知道。</p>
他就是那個叫飛鷹的倒霉蛋。</p>
我雖已弱冠,但并不通人事。</p>
陸折親自教我,把衣袍解了,我才瞧到他鼓起來的線條,以及衣袍下和他翩翩君子的形象全然不符的、蓬勃向上的欲望。</p>
我想逃跑,但顯然已經(jīng)來不及了。</p>
沒有喜袍紅燭,當(dāng)晚我就被他玩了個透。</p>
他非讓我叫他「阿折」聽。</p>
我叫了,他爽了,便更盡興。</p>
陸折是個極惡劣的人,金玉做的花樣兒,什么都能拿得出來。當(dāng)晚我就發(fā)了高燒,在床上神智不清地渾躺了三日。</p>
能站起來的第一時間,我跑了。</p>
但沒能跑多遠(yuǎn),就被陸折抓了回來。</p>
即便是再害怕,我還是顫抖著把枕頭砸向他的臉:「我討厭你,滾啊�!�</p>
換來的當(dāng)然是變本加厲的折磨。</p>
被拖回來時,連眼神都是失焦的。</p>
陸折反復(fù)地親吻著我的額:「……別跑好嗎?」</p>
「除了這件事情,別的我都可以答應(yīng)你�!�</p>
跑嗎?本來也跑不掉……</p>
我不明白,明明是他在掌控著一切。為何還要像現(xiàn)在這樣低聲下氣地請求我的意見。</p>
這樣逗弄著我,很好玩嗎?</p>
我像是認(rèn)了命,咬著唇:「我想念書�!�</p>
父親去世的那年,我原是去科考的。但因?yàn)樵谛⑵�,又把盤纏填進(jìn)了喪葬費(fèi),便錯失了進(jìn)京趕考的機(jī)會。</p>
提出這件事情,我也是有私心的:陸折這個商人肯定不知道,若我參加了科舉,得了一官半職,做了天子之臣,任他錢再多,也不得違背我的意愿,強(qiáng)制我做他的玩物。</p>
到時候,他侍從再多,也困不住我。</p>
果然,如我所料,陸折只是短暫地思考了片刻,便答應(yīng)了我的請求:「可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