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我早些年身體不好,體寒得厲害,蓋再厚的被子,身上還是冰涼冰涼的。</p>
秦莫勛的體溫很高,就像一塊巨大的暖寶,還帶著剛剛沐浴后的淡淡清香,和我身上的氣味一樣。所以,我一點都不抗拒他的擁抱,甚至還覺得被他抱著很舒服,仿佛已經(jīng)習(xí)慣了這種溫暖。</p>
這種溫暖讓我的心中生出了一絲不舍。</p>
但很快,我就狠狠地把這種想法拋到了腦后。</p>
其他男人身上肯定也很暖和,很香,何必非要在他這一棵樹上吊死呢?</p>
都要離開了,就不應(yīng)該再貪戀他的肉體了。</p>
可是,不知道其他男人有沒有八塊腹肌,不知道其他男人的手臂有沒有秦莫勛這么結(jié)實……</p>
在這樣的胡思亂想中,我漸漸困意襲來,沉沉地睡了過去。</p>
一夜好眠,我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才醒來。</p>
醒來后,我揣著幾張銀票、沉甸甸的幾大塊金磚,還有一袋子金瓜子出了門。我以逛街的名義,找到了制衣坊的老板娘秋霜。</p>
趁著四下無人,我把金子全都塞給了她。</p>
她立刻明白了我的決定,雙眼瞬間泛紅,聲音帶著一絲哽咽:“依依,你……還是要走嗎?”</p>
秋霜是我以前在花房一起吃苦的好姐妹。閨蜜把我從苦日子里撈出去享福的時候,我也沒有忘記秋霜,讓閨蜜把她放出了宮,還給了她很多錢,幫她開了這家制衣坊。</p>
嫁給秦莫勛沒多久,我就發(fā)現(xiàn)了他不舉的事情,再加上其他的一些原因,我早就有了假死脫身的打算。</p>
幾個月前,我就把假死的事情安排得妥妥當(dāng)當(dāng),只等自己哪天想通了,就離開這里。</p>
“嗯�!蔽尹c了點頭,又給了秋霜幾張大額銀票,“明日午后,我會路過恒遠河……”</p>
“以后,我們恐怕很難再見面了……這些錢你拿著,也好傍身……”</p>
秋霜聽了,落下淚來:“怎么這么突然?這都半年了,我還以為你……你不會走了�!�</p>
我輕輕地給她擦著淚水,本想安慰她幾句,可話到嘴邊,卻不知道該說些什么。</p>
我怕自己一開口,就會和她一起哭成淚人,被外面的下人看出什么端倪。</p>
哪有什么突然,只不過是心死了,終于下定決心離開罷了。</p>
夜里,我又失眠了。</p>
秦莫勛深夜回來,剛躺下就驚訝地問道:“你怎么又沒睡著?”</p>
肯定是練武之人能在夜里視物,不然他怎么知道我沒睡呢?</p>
他像昨天一樣,將我擁入懷中。</p>
感受著他的體溫,以及他單薄里衣下緊實的肌肉,我的心里不禁有些心猿意馬。</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