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我和弟弟是留守兒童，前不久身為校游泳隊(duì)隊(duì)長的弟弟意外溺水身亡。</p>

    一家人郁郁寡歡，只有媽媽卻像什么事情都沒發(fā)生一樣。</p>

    直到某天爺爺突然不知所蹤，媽媽臉上露出了陰險(xiǎn)的笑。</p>

    不久，整個(gè)家有一股腐爛的腥臭味在發(fā)酵，媽媽和爸爸也開始分房睡。</p>

    1.</p>

    弟弟死后，爸媽沒有再去外地上班。</p>

    可弟弟剛死沒多久，媽媽卻還有心情天天去跳廣場舞，逍遙得很。</p>

    我有點(diǎn)擔(dān)心是不是媽媽傷心過度，可是有一天，爺爺消失了，我開始意識(shí)到事情不對勁。</p>

    我追問媽媽爺爺去哪里了，媽媽卻閉口不言。</p>

    這些天里，家里時(shí)常傳來東西腐爛的腥臭味，卻失蹤尋找不到氣味的源頭。</p>

    爺爺消失后，家里頓頓大魚大肉。</p>

    我問媽媽哪里來的這么多錢，媽媽不耐煩地讓我不要多嘴。</p>

    媽媽從前是一個(gè)如此摳搜的人，菜盆里僅剩的一點(diǎn)豬油都不舍得丟掉，還要留著第二天你炒菜。</p>

    可媽媽變了，這筆錢究竟從何而來？我想這必定和爺爺?shù)氖й櫽嘘P(guān)。</p>

    晚上，媽媽照常跳了廣場舞后從外面買肉回家做飯。</p>

    媽媽每次剛回來都會(huì)先躲進(jìn)房間，我站在門外，看見房間里燭光搖曳，隨后聽見媽媽再屋子里頭自言自語地說著些什么。</p>

    我把耳朵貼在門板上，試圖探清屋子里頭的動(dòng)靜。</p>

    “啪”門被猛地打開，我踉蹌了一下，差點(diǎn)摔個(gè)頭朝地。</p>

    房間里一股腐臭味涌來，給我劈頭蓋臉的重重一擊，整的我差點(diǎn)沒嘔出來。</p>

    媽媽的眼神變得嚴(yán)肅起來，“曉言你站在這干什么？”</p>

    我扯了扯嘴角，扯開話題，</p>

    “我餓了，想問媽媽什么時(shí)候可以吃飯。”</p>

    我偏頭往房間里看，媽媽卻慌亂把門合上。那幾秒，我的心弦是緊繃著的，她到底有什么樣的秘密，那一刻我覺得面前的媽媽是那樣的陌生。</p>

    她到底藏著怎樣的秘密？</p>

    晚飯后，趁著媽媽洗碗的時(shí)間，我偷偷打開媽媽的房門。</p>

    屋子里煙霧繞梁而上，一入門，腐臭味便猖狂涌入我的鼻孔。</p>

    我瞥見桌子上擺放著弟弟的照片，燭光逼近我的臉龐。</p>

    我突然意識(shí)到興許媽媽只是太思念弟弟了，不然也不會(huì)在在房間里給弟弟上香。</p>

    我躡手躡腳走了過去，一不小心絆到了自己的褲腳。</p>

    “啪”地一下，我摔了個(gè)狗吃屎。</p>

    我急忙從地上爬起來，警惕地往門外往去，直到確定沒有引來媽媽，我才將提著的心放下。</p>

    借著燭光，我看見桌子上放著一個(gè)小本子，本子上寫著“低保證。”</p>

    這不是爺爺?shù)臇|西嗎？</p>

    我們一家人入了低保的只有爺爺和弟弟，所以這低保證一只是由爺爺保管的，但是現(xiàn)在怎么會(huì)出現(xiàn)在媽媽房間里？</p>

    “你在這里干什么？”</p>

    媽媽的聲音越過我的頭頂，瞬間，激起了我一身冷汗。</p>

    我緩緩轉(zhuǎn)身，身體像是被釘住了那般不能動(dòng)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