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我連忙推門進(jìn)了閣樓里。</p>

    “你對志銘做了什么！”我邊走邊把地上的藥瓶踹到一邊。</p>

    志銘縮在角落里，手腕上有數(shù)不清的傷痕，密密麻麻。</p>

    婆婆舉著菜刀沖進(jìn)來，眼睛血紅：“我這是在救他！五年前，他酒駕把腿撞斷了……”</p>

    她突然撿起地上的針管往志銘胳膊上扎：“你看！打了針就好了，現(xiàn)在多健康，不疼了吧。”</p>

    志銘突然撕開自己的衣服，胸口上密密麻麻的針孔：“這都是你把我綁起來干的！你說我現(xiàn)在是不合格的產(chǎn)品，要打標(biāo)記才行。”</p>

    “你胡說什么！”婆婆把菜刀扔在我腳邊，“醫(yī)生說了，你現(xiàn)在是精神病了！”</p>

    說著從兜里掏出一張精神病診斷書，上面的日期正好是五年前，也就是車禍那天。</p>

    我抱著小西渾身都在抖：“這些藥，是鎮(zhèn)定劑？你每天往茶壺里泡的茶里也加了這藥嗎？”</p>

    小西突然走向志銘，摸著他身上的疤痕：“爸爸，我給你吹吹，痛痛飛走啦！”</p>

    接著她彎腰撿起一顆白色的藥：“奶奶說了！吃了這個藥，做夢的時候能看見爸爸在天上飛呢！”</p>

    婆婆搶過小西手上的藥往志銘嘴里塞：“飛吧！就像那天一樣！”</p>

    她瘋了一樣模仿撞擊的聲音：“砰砰砰！你看，媽幫你飛起來了！”</p>

    志銘猛地咳嗽，吐出藥片：“那天，明明是你搶了方向盤！”</p>

    “你說前面有鬼……”</p>

    “那是你爸回魂了！”婆婆掐住志銘的喉嚨，“他要帶走你，因?yàn)槟悴煌昝懒�！�?lt;/p>

    ……</p>

    手機(jī)再次震動，自動播放錄像。</p>

    “媽！你看路啊！”志銘的嘶吼聲傳出來。</p>

    暴雨噼里啪啦下著，婆婆的側(cè)臉在畫面上若隱若現(xiàn)。</p>

    副駕駛上繳費(fèi)單的日期，正是五年前車禍當(dāng)天。</p>

    小西突然把自己劉海分開兩半：“奶奶平時都這樣笑。”</p>

    她額頭有明顯的傷痕：“還說要讓爸爸去個好地方！”</p>

    婆婆沖過來要搶我的手機(jī)：“假的！這都是你合成的！”</p>

    我不停后退：“可是繳費(fèi)單上的名字分明是你的！”</p>

    “那天你說帶志銘去醫(yī)院……”</p>

    錄像突然顯示后排畫面，小西正在兒童座椅上吃話梅糖。</p>

    “你還把孩子帶走了？”我抓住婆婆的衣領(lǐng)，“當(dāng)時，你說小西在家里睡覺的！”</p>

    志銘突然把褲腿拉起來：“媽給我打了很多次鎮(zhèn)定劑，她只想要一個乖兒子罷了�！�</p>

    婆婆推開我，跪在地上：“你們都想讓我死，對不對！”</p>

    屏幕上又開始播放她踩油門的畫面：“撞死你！哈哈哈，撞死啦……”</p>

    小西也把褲腿拉起來：“這也是奶奶燙的我！”</p>

    “我哭的時候，奶奶就給我吃糖�！�</p>

    “那都是為了你好！”婆婆眼珠都凸出來了，“像你爸這樣不聽話，就要回爐重造一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