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她還說一定要跟您離婚。如果本月內(nèi)離,她凈身出戶,每遲一個月......多要百分之十的家產(chǎn)!”</p>
“呵!”</p>
他這位妻子這段時間可真夠能的。</p>
一出比一出狠!</p>
......</p>
“經(jīng)營了這么多年的工作室,說炸就炸,你......真舍得?”</p>
余許許知道蘇凜把工作室炸了,不放心地看向她。</p>
“有什么舍不得的?”蘇凜臉上一片云淡風輕,比余許許淡定得多。</p>
當初沈老夫人一心要傳承這份家業(yè),沈家子孫個個推三阻四,沈老夫人氣得一病不起,一度差點逼沈棘年接手。</p>
知道沈棘年工作忙不忍他再分心,也不愿意看到老人家氣得生病,她才站出來毛遂自薦。</p>
那么拼命地學習,也是希望能早點做出成績來,免得沈老夫人再打沈棘年的主意。</p>
只不過學著學著,就喜歡上了。</p>
她因為愛上了沈棘年才不斷被人操控,不可能再因為工作室再被人玩弄!</p>
余許許身為她最親密的朋友,自然比別人更了解她。</p>
“你因為愛沈棘年才建工作室,他卻拿著你的愛來脅迫你,太過分!”肺氣得想要炸掉,眼淚也控制不住往下流。</p>
替蘇凜不值!</p>
太不值了!</p>
倒是蘇凜自己,神色淡淡,仿佛在說別人的故事。</p>
她越這樣,余許許的心越痛。</p>
這得是承受了多少痛苦和絕望,才能煉成現(xiàn)在的云淡風輕啊。</p>
“阿凜,要不咱們也別接什么單了,找個地方隱居起來吧�!�</p>
蘇凜笑著輕拍她的肩,“放心吧,我會很惜命的�!�</p>
被人輕賤過,才知道愛自己有多重要。</p>
首單掙了五百萬,蘇凜帶著余許許滿世界游了一圈。</p>
玩了大半個月才記得回家。</p>
下飛機時,蘇凜的手機響起陌生號碼來電。</p>
接通,傳來的卻是熟悉的男人低沉的聲音,</p>
“總這么躲著不是辦法�!�</p>
“周五有個活動,你來陪我。結(jié)束后我們談?wù)劊惺裁礂l件可以提�!�</p>
沈棘年。</p>
他的意思明白,不打算離婚。</p>
說話的語氣不像是對自己的老婆,更似商業(yè)伙伴之間的談判。</p>
“你是因為許助理的電話被我拉黑,才自己打電話過來的嗎?”蘇凜問。</p>
那頭不語。</p>
意思明了。</p>
哪怕離婚,他都不能拿出真誠的態(tài)度。</p>
蘇凜早就冷掉的心還是被刺了一下,語氣極淡地道,“沒空!”</p>
掛斷!</p>
這是她第一次擁有自己老公的號碼。</p>
可惜,已經(jīng)不稀罕。</p>
想也不想,直接拉黑。</p>
......</p>
“對不起,您撥的號碼正在通話中�!�</p>
沈棘年烏著一張臉,看著被拉黑的手機眉頭緊皺。</p>
一旁的許助理也沒想到蘇凜敢這么不給沈棘年臉面,忍不住暗罵幾句:不識抬舉!</p>
沈總何曾跟人低過頭?能不計較她先前的冒犯,她該燒高香才是!</p>
這種話自然不敢說在嘴上,只能去請示沈棘年,“要不要派專業(yè)人士定少夫人的位置?”</p>
沈棘年的臉黑得厲害,“不用!”</p>
蘇凜是他的妻子不是犯人,沒有必要做到這一步。</p>
不過向來安分守己的人突然變得胡攪蠻纏,沈棘年頭也挺痛的。</p>
許助理猶豫了片刻,道,“少夫人在老夫人壽辰那天好像和何豎發(fā)生了些不愉快的事,她那天當眾說要跟您離婚,應(yīng)該是覺得自己受了污辱,想要引起您的重視�!�</p>
提起那天,沈棘年條件反射地腹部一緊。</p>
還是語氣嚴厲地質(zhì)問:“為什么不早說!”</p>
“對不起�!痹S助理壓下頭不敢多語。</p>
“去查!”</p>
......</p>
回家美美睡了一覺,蘇凜去了訓(xùn)練場。</p>
練體能,練逃生,練辨毒......練習一切保護雇主安全的技能。</p>
一練就是好幾個鐘頭。</p>
余許許到來的時候,蘇凜剛剛練完全套,汗水順著頭發(fā)往下滴。臉紅通通的,愈發(fā)艷色逼人。</p>
“你這、也太拼了吧。”</p>
余許許看著有如從水里撈出來的人,眼珠子都要蹦出來。</p>
“不拼不行。”</p>
蘇凜扯過毛巾側(cè)頭擦汗,眉頭緊皺。</p>
五年沒做老本行,能力退化了不少。加上之前做試管嬰兒吃了不少沈母弄的亂七八糟的藥,味覺退化得尤其嚴重。</p>
這才導(dǎo)致上次被那種飲料放倒。</p>
類似的事情,不能發(fā)生第二次!</p>
蘇凜向來對自己要求嚴格,余許許都快看不過去了。</p>
“再怎么拼命也不能不吃飯,走!”</p>
兩人停好車,剛準備走進餐廳。</p>
就見旁邊的別墅區(qū)里鬧哄哄的圍了好些人。</p>
何豎被兩個保安架著,一下給推出大門口。</p>
何父指著他罵,“滾,給我滾遠點!”</p>
“從今天起,你再也不是我兒子!要敢走近別墅一步,砍斷你的腿!”</p>
余許許對豪門還是挺熟的,不由得咦了一聲,“這何豎的媽不是他爸的心間寵嗎?先前對何豎也是寵著縱著的,怎么突然就變了臉,要斷絕關(guān)系了?”</p>
何父寵三兒滅妻在本市是公開的秘密。</p>
旁側(cè)有人聽到她問,回應(yīng)道,“何豎不知道得罪了什么人,對方逼得緊,家里產(chǎn)業(yè)都被封了好幾處。要不把這個兒子趕出去,何家就得破產(chǎn)。”</p>
蘇凜本不關(guān)心這些破事,聽得說何豎得罪了人還是微微一怔。</p>
沈家的親戚都由沈棘年罩著,這些年沈棘年身價漲得厲害,除非他本人,別人不敢動手。</p>
沈棘年為什么整他?</p>
“完了,完了!”</p>
蘇凜還沒想清楚,就聽得余許許一陣亂叫。</p>
“我忘了1號保鏢請假,替她接了個單�,F(xiàn)在壓根沒人能頂她的空缺,這可怎么辦才好?”</p>
余許許不停地拍著腦袋,地板都快給她踏出個窟窿來。</p>
余許許以前是蘇凜的搭檔。</p>
蘇凜結(jié)婚后她開了一家保鏢公司,規(guī)模雖然比不上烈焰,打交道的也是本地富豪。</p>
這些人自然不能敷衍了事。</p>
“阿凜,現(xiàn)在能救我的只有你了�!彼K凜的袖子不停地晃,</p>
眼里全是可憐兮兮的光。</p>
蘇凜被她拉得沒招,只能點頭,“我去,我去還不行嗎?再拉手就要被你拉脫臼了�!�</p>
余許許這才轉(zhuǎn)憂為喜,“阿凜,你真是我的救星!”</p>
叭唧一口就要往蘇凜臉上親,</p>
蘇凜連忙推開她,“惡心巴啦�!�</p>
嘴里罵著,心里卻是甜的。</p>
在沈家時成天小心翼翼,如履薄冰,她已經(jīng)很久沒有過過這種散漫又快樂的日子。</p>
兩天后,蘇凜拿著余許許給的雇主資料去了本市最豪華的酒店格麗寶。提前做了一番安全檢查后,蘇凜退回到酒店外等候雇主。</p>
一輛車剛好停在她面前。</p>
俞淑寧和李顏被司機小心翼翼請下來。</p>
李顏看到她,眼皮一挑,臉上就浮起了嘲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