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正當(dāng)我以為可以如愿時。</p>
白色錦衣的貌美女子笑得像剛盛開的百合花,純潔美好。</p>
等我到她面前時,一腳將我踹下了云梯。</p>
死亡的恐懼并不可怕。</p>
只是,我聽見她嗲聲嗲氣說:“師兄——她都弄臟了我的錦靴,這種卑賤的老婦,當(dāng)外門煮飯的老媽子都不夠格,憑什么想修仙呀——”</p>
我在想,為什么呢。</p>
既然注定降生到這個世界,為什么得不到公平,為什么得不到公正?</p>
我不能再想下去了,因為我成為了地面的一灘血花。</p>
想到憤恨之處,我挼驢子的力氣都大了些。</p>
一個不小心扯禿了人家一簇毛。</p>
只留阿壯委屈地叫聲。</p>
她是人間公主,便可以隨便決定他人的命運。</p>
那我呢,作為仙門大長老,我是不是也可以把她當(dāng)做花肥去澆花?</p>
我公開露面是在宗門大比上。</p>
驕傲的人間小公主穿著價值不菲花紋繁瑣的素衣,拿著琴站在場上。</p>
享受著萬眾矚目的感覺。</p>
而我,穿著一身松松垮垮沒有系好的舊青衫,懶懶散散挽了個發(fā)髻,騎著驢闖了進(jìn)來。</p>
阿壯撒了歡地四處亂跑,看得出來兩百年沒有營業(yè),現(xiàn)在很高興。</p>
“這女子是誰��?我沒在內(nèi)門見過有這號人物啊?”</p>
“我也不知道,我在外門也沒見過她啊?”</p>
“怎么穿成這樣子就出來了!真的是光天日下的有辱斯文!”</p>
眼見注意力被我奪走,云皎皎的臉色暗了下來。</p>
隨即委屈地看向人群中的陸流風(fēng)。</p>
陸流風(fēng)隨即問:“你是哪兒的弟子!弟子服都不穿就敢騎著野驢到處亂跑!罰你門規(guī)三千遍!”</p>
“哇!流風(fēng)師兄對皎皎師妹真的很不一般!”</p>
“說不定等到師兄什么時候能成長老,我們還能見證一場宏大的雙修大典呢!”</p>
陸流風(fēng)輕咳一聲,隨即紅了臉。</p>
不過阿壯很不爽,被人叫野驢,這還是它跟了我以后的第一次。</p>
哼,人家明明是有主人的家驢!</p>
隨即“昂昂”叫著,沖向陸流風(fēng)一蹄子將人撂翻在地。</p>
云皎皎嬌呼一聲:“大師兄!”隨即小跑過去將人扶了起來。</p>
……</p>
全宗門的人都沒有想到,浮云宗第一大弟子,居然是被一頭驢干翻的。</p>
陸流風(fēng)臉上隨即露出惱色:“我非殺了你這頭驢不可!”</p>
上座,傳來了一道雄渾的聲音:“都在鬧什么!”</p>
隨即,走出一個銀胡子老頭,他瞇著眼看了一圈,視線隨即落在我身上。</p>
“就是你在鬧事?”</p>
“你,騎驢子的,轉(zhuǎn)過身來。”</p>
聞言,我轉(zhuǎn)過去,懶懶瞥了他一眼。</p>
“奇怪,怎么有幾分眼熟�!�</p>
老頭喃喃自語,明明是慈眉善目仙風(fēng)道骨的長相,卻讓人不寒而栗。</p>
“師父!就是她!她的驢打了大師兄!”</p>
云皎皎咬著嘴唇,聲音尖銳,手指指向我。</p>
我皺了眉,老頭還沒說什么,我取下琵琶形狀的發(fā)簪。</p>
那小小的發(fā)簪在我手中隨即變成了一把正常的琵琶大小。</p>
我一琵琶扔過去,正中她咄咄逼人指我的那只手。</p>
云皎皎痛呼一聲,直接被琵琶砸倒在地,發(fā)出痛苦的嗚咽。</p>
“這老頭沒教過你,少用手來指人嗎?”</p>
“銀弦!你醒了?!”</p>
聲音被身后傳來,我循聲看去,矮矮胖胖不起眼的老頭子端著一屜吃食站在我背后。</p>
常山真人笑瞇瞇地打開蓋子,從里面挑了一個模樣最好看的桂花糕遞給我。</p>
“你怎么穿成這樣子就出來了?冷不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