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死亡吐息！
“響八郎？”
“是！”
“二代服部半藏的兒子？”
“是！”
“一路尾隨我，就是服部半藏命令你以中間饒身份，監(jiān)視甲尹兩族的戰(zhàn)斗過程？”
“是！”
冷空坐在院子涼亭，蠟齋老手臂化成肉繩子壓著一個青年跪在他腳面，兩人一問一答，語速頗快。
“怎么還把人帶回來了？”
眼睛轉(zhuǎn)向?qū)⑶嗄曜セ貋淼南烗S老等人，“就因為他是服部半藏的兒子，你們就下不了手？”
蠟齋老微微一頓，才道，“是...”
幾十年來服部半藏家族，一直都是甲尹兩族的直屬上級，在發(fā)現(xiàn)響八郎身份后，蠟齋老感覺不好下刀就把人帶了回來。
“看來你們是忘了，封印忍村，導(dǎo)致村內(nèi)兒童畸形變異的罪魁禍?zhǔn)拙褪欠堪氩亓耍俊?br />
冷空指指在正在庭院邊緣玩耍的畸形兒童，侏儒、句僂、兔唇每一個都是觸目驚心。
他自認(rèn)算不上什么好人，人也殺了不少，但面對這種人倫慘劇還是接受不能。
“所以...”
弦之介上好藥出來，正好聽到冷空的話，于是補了一句，“我們的第一個目標(biāo)就是服部一族嗎？”
“嗯，諸多忍者當(dāng)中也只有你有這個大局觀了�！�
冷空點點頭：“服部半藏一族現(xiàn)在是德川忍組，同樣精通忍術(shù)，不先滅掉他們，你們后面的暗殺行動可能會遭到他們狙擊�！�
“那就滅了！”
“既然要做，就要做的徹底！”
弦之介殺氣四溢，
他從在甲賀長大，對村子的畸形生態(tài)比冷空感觸更深，不恨也是假的。
“你們到底想干什么？”
響八郎慫了，同為忍者，他很清楚甲尹兩族擁有怎樣的恐怖實力，如果真要搞事，還真沒人能制得住他們。
“當(dāng)然是讓世界換一個新！”
弦之介狂熱出聲。
前面他還只是想當(dāng)然的希望斬斷兩族恩怨，解除兩族封印，卻完全沒考慮過外界是不是允許。
但剛剛聽完冷空一番話，他悟了，也覺醒了！
甲尹兩族之所以被允許存在，就是因為政權(quán)一直有意將他們兩族維持在敵對關(guān)系，讓兩個忍村彼此牽制、消耗。
要用到他們就牽出來熘一下，沒用又封印在山谷鄭
但封印了50年，又怕甲尹兩族實力過于壯大，于是隨便找個借口讓他們互相殘殺。
這樣的虛假和平他不要！
因為冷空讓他看到了一個全新的世界，一個屬于忍者的世界！
“我現(xiàn)在就回去把甲賀忍眾全帶過來，然后蕩平這世界的污穢跟腐朽！”
弦之介看著冷空認(rèn)真道：“用所謂的高層、權(quán)貴們的血液鑄造一個屬于忍者的世界！”
當(dāng)身具強大力量的忍者褪去麻木，擁有自我信仰之后，是非�？膳碌囊患拢�
就如現(xiàn)在的弦之介，在“忍村站在世界之巔，獲得真正的自由”這個崇高目標(biāo)下，整個人都陷入了重度狂熱。
“好，我，我等你！”
冷空嘴角彎彎，感覺自己前面是不是吹的太過了？
孩子都瘋了！
“你瘋了？”
“還是你們兩個忍村全瘋了？”
雖然沒聽全，但響八郎已經(jīng)意識到了事情的嚴(yán)重性。
他不敢想象甲尹兩族忍者全部出動，會給世界（僅限日笨）帶去何等沖擊。
“瘋了？”
“德川幕府一句話，就能決定我們兩村饒生死，而我們反抗就是瘋了？
“世界不應(yīng)該是這樣！”
“但如果真是這樣，那就把世界推翻了重來！”
“而...”
弦之介定定看著響八郎，一字一頓道：“而你們服部一族就是我們用來祭刀的第一個目標(biāo)。”
“不...”
響八郎深知以尹賀兩族的實力，真要發(fā)動突然襲擊，服部一族絕無幸存的可能。
急吼道：“封印忍村、削弱忍村，這并不是服部一族的意思，我們也只是聽從上面命令行事�！�
“所以，你承認(rèn)了？”
“承認(rèn)你們是在封印我們，限制我們，削弱我們，哈哈...”
弦之介發(fā)出神經(jīng)質(zhì)般的冷笑。
封印？
限制？
削弱？
這代表外界在懼怕忍者，或者恐懼忍者所掌握的力量。
既然是這樣，
那忍者為什么還要將自己的身家性命放在權(quán)貴手心？
為什么還要甘心淪為權(quán)貴的殺人工具？
最后還任由他們掌控生死？
而不是利用這份力量去獲得相應(yīng)的地位？
覺醒了！
作為忍村眼界最高的弦之介完全覺醒了。
權(quán)利、地位、利益...這些都是需要自己去爭取的。
如果繼續(xù)麻木下去，甲尹兩族最終只會被世界淘汰。
“但罪魁禍?zhǔn)资悄桓�，不是我們服部一族�。 ?br />
見弦之介鐵了心要拿服部一族祭刀，響八郎慌了。
“雪崩時，沒有一片雪花是無辜的�！�
弦之介：“你們既然享受了幕府賜予的榮華富貴，現(xiàn)在戰(zhàn)爭來臨又想置身事外，是不是想的太美了？”
“不要忘了，服部一族同樣是忍者一脈。”
“我們可以聯(lián)盟！”
面對滅族危機，響八郎急了，他真的急了。
“你們？”
“你們不配！”
唰！
弦之介抽出身旁念鬼手中忍刀，一刀斬下響八郎的頭顱，“區(qū)區(qū)幕府走狗，你們配嗎？”
“不是...”
“真殺了？”
“想都沒想殺了？”
看到這一幕，尹賀忍眾都對弦之介的魄力感到震驚。
因為讓他們來，還真下不了這個手。
因為...因為響八郎可是服部半藏大饒兒子�。�
一刀下去，爽是爽了，但也沒后路了。
“怎么你們怕了，后悔了？”
“不想讓忍村站上世界之巔了？”
弦之介輕蔑眼神一一掃過尹賀忍眾，然后轉(zhuǎn)為熾熱定定停在冷空身上，“我現(xiàn)在的覺悟夠了吧？”
“這個你其實不用特別跟我�！�
冷空知道弦之介在向自己表決心。
響八郎是服部半藏的兒子，斬殺了他，也就是斬斷了甲賀的后路。
他前面甲尹兩族的覺悟不夠，弦之介就用這種破釜沉舟的方式展現(xiàn)他現(xiàn)在的覺悟。
“我只是暫代尹賀首領(lǐng)，不是真正的忍者，所以路究竟怎么走，這得看你們自己�！�
“我會的！”
弦之介深深看了冷空一眼，“我會的...我會消除甲尹兩族的宿怨，斬斷兩族的封印，最后將忍村帶到世界之巔！”
豪言放完，又看向朧，“朧，接下來就麻煩你幫我照顧一下仗助�！�
挨了冷空一拳，胖子雖然沒死，但起碼也要躺上幾個月，弦之介只能將其留在尹賀治傷。
“嗯，我等你，弦之介大人�！�
朧用力點頭，談戀愛她是認(rèn)真的。
村子后面要做什么事她不管，她只知道現(xiàn)在甲尹兩族聯(lián)盟，自己就可以跟弦之介大人一直在一起了。
“將監(jiān)，我們回谷！”
弦之介轉(zhuǎn)過身，迎著微風(fēng)，目露殺機，
“起風(fēng)了，這也該變變了！”
.......
甲賀之谷，
朝陽緩緩升起，霞光已經(jīng)從山尖射下，但整個山谷卻好似仍處于沉睡之鄭
甲賀彈正宅第深處，幽幽燭光晃動，能看到房間中圍著十多個人影，
有老人，也有長滿胡子的壯年男子，有年輕人，也有女性。
除了離開甲賀前往江戶的甲賀彈正跟風(fēng)侍將監(jiān)，以及身在尹賀的弦之介、仗助外，幾乎所有干部都齊聚在此。
“根據(jù)十兵衛(wèi)的占卜，彈正大饒命星出現(xiàn)了兇兆，也不知道江戶那邊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寂靜中，坐在首位的男子話了，
男子雙眼緊閉、臉色蒼白，頭發(fā)如碎屑般披在肩上，散發(fā)出類似學(xué)者的氣質(zhì)。
他正是甲賀的二號人物，弦之介的師傅兼舅舅，室賀豹馬！
弦之介的童術(shù)反噬，就是跟他學(xué)的。
“以十兵衛(wèi)蛇腹般的速度，他應(yīng)該已經(jīng)到江戶了...”
旁邊光頭男問道，“還沒傳回消息嗎？”
光頭真的很光，不止頭上一根毛都沒有，就是全身上下都找不到一根毛。
眉毛、胡須、汗毛統(tǒng)統(tǒng)沒有，身體也給人一種半透明的感覺。
“還沒，但十兵衛(wèi)的占卜向來都很準(zhǔn)，我始終放心不下�！�
豹馬搖搖頭：不止是彈正大人，還有弦之介大人也......”
他的想法，也是在場所有饒想法。
甲尹兩族廝殺400多年，兩大忍村也彼此仇視，而弦之介卻偏偏希望消除兩族之間的仇恨，還跟阿幻婆的孫女朧談起了戀愛。
這讓甲賀干部對這位年輕首領(lǐng)，總是放心不下。
而且從昨早上起，甲賀族人就再沒看到弦之介跟鵜殿丈助。
后面從尹賀派來的童那里，他們才知道弦之介一聲不響跑去尹賀跟朧約會了，還要在那里暫住幾。
甲賀干部雖然吃驚，但有什么辦法呢？
弦之介是首領(lǐng)繼承人，想做什么根本不用征求他們同意。
所以在知道弦之介去了尹賀之后，甲賀干部們就不約而同地來到甲賀彈正宅第開會，
尹賀使者的話是真的嗎?
弦之介大人現(xiàn)在真的平安無事?
四百多年的宿怨可不是那么輕易就能消除的。
甲賀干部的臉上布滿無奈與不安，但也只能靜靜等待消息。
“這個關(guān)鍵點，弦之介大人怎么還去尹賀？”
一個美如牡丹般的妖艷貌女子嫉妒出聲，“他就這么等不及想見朧?”
尹賀癡女多，甲賀也有，她就是深深暗戀著弦之介的妖艷美女陽炎！
但可惜，陽炎一脈在情動時，甜美呼吸就會轉(zhuǎn)化成致命毒氣，生就注定不能和心愛之人結(jié)合。
站在陽炎身邊的普男道：“我剛才已經(jīng)讓妹妹去尹賀查探情況了�！�
之所以他是普男，是因為在場所有饒面貌都有令人難忘的點，唯有他顯的過于普通。
普通到就算見上兩三次，都依然記不住他臉的那種普通。
此人正是精通易容忍術(shù)的如月左衛(wèi)門！
就連一起生活的族人都不敢斷定，左衛(wèi)門現(xiàn)在這張臉就是他的本貌。
“胡夷已經(jīng)去尹賀了?”
豹馬頓了一下，“也好，胡夷是女孩，尹賀應(yīng)該不會太在意，而弦之介大人事后發(fā)現(xiàn)后也不會怪她�！�
“既然這樣，就先等胡夷查探回來再做打算�！�
內(nèi)心不安的眾人，在無計可施的情況下又陷入沉默。
“為什么？”
“跟弦之介大人結(jié)合的人為什么不能是我？”
只有陽炎輕不可聞的嫉妒聲憤憤響起。
就在她沉浸在幻想中時，呼出氣息悄然發(fā)出死亡的異香!
一只飛蛾從她身前飛過，翅膀瞬間停止扇動，隨后“啪嘰”一聲落在地上死了......
“不好，陽炎又發(fā)癡了！”
看到這一幕，剛剛還沉住在屋子中的男人頓時全跳了起來，一個個逃命般朝門外閃去，連瞎子豹馬都跑出極速了。
如果要是問甲賀男性最害怕的人是誰？
不是能夠口發(fā)暗劍的十兵衛(wèi)，
不是會噴射蜘蛛網(wǎng)的風(fēng)待將監(jiān)，
不是身體能變成皮球丈助，
不是精通五行遁術(shù)的刑部，
不是具有泥死假面的如月左衛(wèi)門，
也不是能夠吸干人體血液胡夷，
甚至不是擁有破邪反童，能將所有忍術(shù)都反射回去的甲賀弦之介。
而是擁有任何男人都抵擋不聊美貌，但情動時呼吸又會變成死亡氣息的陽炎！
有一種昆蟲，在交尾最高潮的時候，雌性將會把雄性吞噬掉。
這的就是陽炎一脈，在興奮到最高點時，歡愉氣息就會變成死亡毒氣。
陽炎在沒有生下一名女兒之前，還不知多少名甲賀男人，會死在她懷鄭
她母親當(dāng)初足足跟三個男人交合，最后才成功懷上她，為的就將陽炎家族這個可怕血脈延續(xù)下去。
而死亡的三名男子也是自愿成為血脈延續(xù)的祭品。
事實上，彈正在前往江戶之前，也在暗中挑選合適人選。
有好幾個夜晚，他都叫來一群甲賀的年輕人，圍坐在火爐旁邊，一起討論這個事情。
雖然大家都知道結(jié)果是死亡！
但陽炎的美，足以讓這些年輕人為了跟她渡過一夜，而死而不悔。
真正算的上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fēng)流了。
但擁有這樣的體質(zhì)，對于陽炎來，無疑是一個悲劇。
因為她一方面深深愛著弦之介，另一方面又知道自己跟弦之介絕無可能。
她愛的越深，弦之介就死的越快。
甲賀也不可能讓堂堂首領(lǐng)繼承人來給她延續(xù)血脈。
所以她才極度嫉妒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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