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 章
不像我,世燦天生就很受女孩歡迎。林俊宇裝得很難為情,偷偷給尹世燦上眼藥,來這里之后,他和大家的關系也都很好。
孟令慈開口,迎面海風腥咸的味道,她捋了下被海風吹亂的卷發(fā),迷人的紅唇帶著一抹淺笑,你的魚鉤……沒扔出去。
啊林俊宇的臉爆紅,看向自己纏成一團的漁線,和鉤在他衣服的魚鉤,他的心情也和魚線差不多,我……
還說要帶我來釣魚,現(xiàn)在看起來,被釣起來的人好像是你。孟令慈笑道,小臂搭在船上穩(wěn)住自己的身體,從他衣服上取下魚鉤,開玩笑一樣,捏住魚鉤的尖端,抵上他的側臉,那你要上鉤嗎
微涼和刺痛的感覺吻上他的側臉,人類感知危險的基因在大腦內瘋狂叫囂,讓他快逃,可他看著孟令慈藕一樣的玉臂、微濕的卷發(fā)以及那張白皙臉上會說話的眼睛。
林俊宇的唇微啟,心臟先動作一步反抗大腦的指令。
開個玩笑。孟令慈把魚鉤鉤在他的肩上,拉開和他的距離,轉過身看著自己的魚漂,攪亂一池春水又淡定抽身。
林俊宇的眼里滑過失望,氣惱自己剛才的猶豫。
小心。一個浪頭過來,林俊宇提醒,想護著孟令慈又不敢握住她的肩頭,猶豫一下,心緒不寧,他摔地上了。
孟令慈倒是扶著欄桿沒事,只是發(fā)絲微微亂了些。
沒事。她的手虛虛覆在林俊宇的臉上,沒人看到你,放心。
林俊宇臉爆紅,睜眼只能看到孟令慈的手掌,看不到那些冰冷的監(jiān)視器和耐人尋味的眼神,他亂跳的心安定幾分,不再猶豫,抓住孟令慈的手,起身,謝謝。
沒關系。孟令慈眼前一亮,我的魚漂動了,快收線。
原來釣魚是這么有意思的事。
晚飯是在沙灘的露天餐廳,白色的沙灘上隨意擺放幾張棕色的桌椅,晚霞燒起一片絢麗的云彩。
林俊宇端著酒杯過來的時候,孟令慈正側身小臂搭在椅背上在看天邊的云,紅色的吊帶衫燃起一抹亮色。
她還不知道,看風景的她也是別人眼里的漂亮景色。
晚風吹亂她的發(fā)絲,也吹亂其他人的心。
今天的約會,是不是很糟糕。林俊宇在別的男人充滿嫉妒的眼神中,走到孟令慈身邊,他放下酒杯,終于問出內心的想法。
他端來的酒杯也被放在桌上,一層一層疊成漂亮的顏色,看著鮮亮漂亮,但是混合在一起,就會變成雜亂昏暗的廢棄調色盤。
不會啊,你怎么會這么想,發(fā)燒狀態(tài)不好孟令慈試了下他額間的溫度,又試了下自己的,不燙啊。
我擔心,和別人相比,我沒有讓你開心,其他人好像都很熟練討女孩開心。
這個別人當然就是尹世燦,綠茶小狗都這時候還不忘給別人上眼藥。
孟令慈:可你不用和別人比啊,其他人有他們的顏色,你也有自己的,你是我心里是很溫柔的顏色。
溫柔。林俊宇嘴唇輕顫,視線亂瞟不敢和孟令慈對視。
當晚節(jié)目播完,孟令慈的金句再次上了世趨。
【你是我心里很溫柔的顏色。】
當天節(jié)目播完,孟令慈及中國人說話像寫詩登上熱搜。不少人還在TikTok上帶話題——我在你心里是什么顏色
這句話飛快成為一個梗,席卷網(wǎng)絡世界,互聯(lián)網(wǎng)沖浪達人更是曬出自己和對象的聊天記錄。有浪漫的、抽象的、悲傷的……包羅萬象。
這次不只是在戀綜界,連帶著孟令慈和自己的梗都火速出圈。
恭喜啊,令慈nim,你的節(jié)目我們都有看�;瘖y師說著,拿起粉撲在孟令慈的臉上啪啪啪。
像海豹鼓掌,說這樣不容易浮粉。
孟令慈的睫毛也跟著輕顫。
今天也要定妝打散粉嗎化妝師看向鏡子里的孟令慈,像上帝欣賞自己的杰作一樣注視著孟令慈的臉,其實我感覺這樣就很好看,沒必要。
我更喜歡啞光的妝效。感覺這妝她出門就會黏一臉的頭發(fā)。
令慈nim尹世燦看見她,鎮(zhèn)定自若上前打招呼。
一看見他,孟令慈的腦子里就自動彈出權至龍的話,連打招呼都不是很自然,只想逃跑,你好。
因為尹世燦的事情,節(jié)目組臨時讓她加班,拍幾組畫報安慰一下CP粉,以此來挽救他實錘下的聲譽。
下班后,我們去喝咖啡怎么樣他說。
你不過去化妝嗎歐尼那邊等你好久了。孟令慈面帶笑容,人看似還在原地,實際上魂已經(jīng)跑進地鐵里。
這個不急,你比較重要。尹世燦說著,朝孟令慈越靠越近。
孟令慈臉上的笑快要撐不住,很想報警把他抓進精神病院。
趕在他碰到孟令慈肩之前,她的手機響了。
孟令慈松了一口氣,指了指手機,快走幾步背過身按下接通鍵。
喂,您好。最好這時候能有什么拯救宇宙的工作,把她從這里喊走。
聽筒對面幾聲低笑,輕輕淺淺,像過電流一樣穿過她的大腦。
她身邊只有一個人這么有魅力。
好官方,好生疏,不會等一下還要喊我前輩吧。
孟令慈捂住聽筒,沒有。
接通電話那一刻起,她周圍就自動有了屏障,其他人自動消失在她身邊。
權至龍:你那邊……你正在工作嗎
沒有打擾。何止沒有打擾,她萬分感謝。
那就好,我打電話過來是想問一件事……權至龍看著電視,里面的孟令慈正在說其他男人是很溫柔的顏色,他不自覺撇了下嘴,我想知道,我的顏色,是什么
這是一個早有答案的問題。
孟令慈:……中文里有個詞叫‘五彩斑斕’,意思是指像彩虹一樣絢爛且耀眼,oppa在我心里就是這樣的人。這個詞只屬于你怎么樣以后在我的世界,這個詞只代指你一人。
一時之間聽筒里只有他們兩個的呼吸聲。
權至龍貼著聽筒的耳朵隱隱發(fā)燙,他啞著嗓子開口,還沒說話,聽筒里傳來另一道男聲。
令慈nim,他是誰
權至龍瞇了瞇眼睛,好啊,當著其他男人的面撩他嗎幾天不見,誰教壞了令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