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2
巨大的聲響驚動了所有人,傅京澤在看到躺在地上渾身是血的江虞晚后,臉色更是陰沉至極。
宋梔鳶!你找死!
他將江虞晚打橫抱起,急匆匆推門而去。
過了不到半小時,傅京澤的三個保鏢闖入我房門。
原來是因為江虞晚失血過多,醫(yī)生說需要獻血,而她的血型正好和我一樣。
我被他們強行帶到她的病房。
虞晚是你推下去的,就應該你給她獻血。
我臉色一僵。
如果我給她獻血,那么很快他就知道我曾經捐過腎的事。
要是他繼續(xù)往下查,那么...
那又怎樣,人不是我推的,我不獻。
傅京澤像是被我這副冷漠模樣氣到不行。
他讓人壓住我的肩膀,把我按倒在地上,他手上還有余溫的煙頭正在我眼睛上方三厘米的地方徘徊。
只要他再往前伸,我的眼睛就會被煙頭燙傷。
不知道此刻他心里在想什么,想來無非是感嘆我對江虞晚的冷漠,又或是痛恨我曾經的薄情寡義。
但是,他最后還是放下了手。
宋梔鳶,你到底有沒有良心!
病房外人來人往,房門并沒有完全關上。
聽到里面我們的動靜,不少人都投來好奇的眼神。
我的尊嚴正在被他狠狠在外人面前踐踏。
這是他這三年以來最愛干的事。
傅京澤從懷中掏出厚厚一沓鈔票,狠狠砸在我的臉上。
你當初離開我不就是為了錢嗎,你要多少錢,我就給你多少錢,這樣你肯獻了嗎!
我神情麻木的看著面前人,將鈔票一沓一沓的扔在自己臉上,心中仿佛被刀狠狠劃開一刀口子。
在他砸了六七沓之后,我蹲下身子將地上的鈔票撿起,扯起嘴角露出標準的微笑。
早給不就好了嗎,浪費這么多時間。
說完,我直接走去了獻血室。
做完檢查,醫(yī)生看著手上的報告單,搖了搖頭。
她以前動過手術少了顆腎,不建議獻血。
他的眉頭頓時擰成一個川字:少了一顆腎是什么意思
不等我開口解釋,他又冷冷道:怎么,為了我的錢,你難不成還想編造當年我的腎是你捐的這種假話
我心頭狠狠一痛,強顏歡笑著點頭。
對啊,你可真聰明,被你看穿了。
他的臉色陰沉至極,揪住醫(yī)生的衣領,咬牙切齒道:我不管她給你多少錢讓你說假話,我給你雙倍。
虞晚要多少血,就給我抽她多少血。
巨大的針頭扎進血管,讓我不自覺的有些發(fā)抖。
鮮血一點一點的流失,我的身體也越來越冷。
眼前的世界開始變得模糊,我不知道被抽了多少管血,最后終于堅持不住昏死過去。
醒來時天已經黑了,床頭放著我最愛吃的糯米糕。
毋庸置疑,除了傅京澤,沒人知道她喜歡吃這東西。
以前我每次不舒服,傅京澤不論在哪兒都會冒著風雨給我買這個。
他說現在他窮,只能給我買得起這些,以后一定給我最好的。
我拿過桌上的糯米糕,機械式的放進嘴里,一口一口吞了下去。
出去時,我正好看到隔壁病房的江虞晚,靠在床榻上朝傅京澤撒嬌。
京澤,太燙了。
傅京澤溫柔的吹涼,再次遞到她的嘴邊。
不夠甜。
傅京澤沒有不耐煩,只是笑著從口袋里掏出糖果撥開,喂到她的口中。
怎么辦呀,還是不夠甜。
這一次,傅京澤放下手中的碗,直接捧住她的臉頰,溫柔的吻向她。
片刻后,兩人分開,江虞晚趴在他的肩頭
,語氣繾綣。
京澤,別愛梔鳶了,愛我好不好
他的目光堪堪望向門外,正好和門口的我撞了個滿懷。
空氣中有一瞬間的寧靜,他看著我,眼神冷漠。
不愛了,永遠都不會愛了。
我什么也沒有說,只是悲涼的扯了扯唇,然后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