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林秀棠提醒道：“存折我放在你裝證件那個鐵盒子里了�！�

    顧明朗不以為意：“我沒什么花錢的地方，你拿著家用�！�

    林秀棠裝作聽不見，沒接話。

    第二天一早，她換了衣服去警察局。

    她的戶口還在北京，調(diào)職回榕城后，需要把戶口遷移手續(xù)一并辦了。

    走出家屬院沒多遠，林秀棠便看到了幾個熟悉的身影。

    顧明朗和他的好兄弟兼戰(zhàn)友周成并肩站在樹下，姜慕凝也在一旁。

    周成拍了拍顧明朗的肩膀：“明朗，你和慕凝本來就般配，現(xiàn)在她都放下面子追你到北京了，你怎么想的��？”

    姜慕凝淺淺笑著，那眼神中卻分明有幾分期盼。

    周成又道：“人家工作體面，長得漂亮還會打扮，喜歡的人不少，你要是沒忘，就抓點緊�！�

    顧明朗蹙了蹙眉，想說些什么，姜慕凝卻紅著臉打斷：“周成，你這話不合適。”

    “明朗他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結(jié)婚了，要是讓林警官聽到多不好。”

    說到后面，她的聲音輕了許多，神色也變得惆悵。

    周成有些心疼的看著她：“慕凝，你這幾年不在不知道，但我可是看得清清楚楚。”

    “他對林警官沒什么感情，兩個人就是搭伙過日子而已，一直都是分房睡……”

    顧明朗并沒有反駁他的話，只是沉聲打斷：“別說了，辦完事還要回去訓練，抓緊時間�！�

    眼看那三人一起朝前走去，林秀棠的心臟又無法控制地抽疼起來。

    決定離開是她的理智，可感情不是水龍頭，說關上就能關上。

    沒關系，距離她離開，還有倒計時五天。

    很快，這種痛苦就能結(jié)束了。

    她怔怔站了半晌才邁開腳步。

    到了警察局跟同事打了招呼，林秀棠遞出自己的戶口本：“遷出北京。”

    與此同時，身后傳來姜慕凝嬌柔聲音：“您好同志，我是來辦戶口遷入的�！�

    林秀棠轉(zhuǎn)身，恰好對上顧明朗深邃的眼。

    “你要遷戶口？”顧明朗一張臉面無表情看不出情緒。

    林秀棠心尖一顫，裝作若無其事地收回戶口本：“剛好最近幾天都在休假，來幫一個朋友辦的。”

    她說著往后面一退：“沒事，姜同志先辦�！�

    顧明朗看了眼她身上的便服，冷硬線條緩和，又疑惑道：“怎么忽然休這么久的假？”

    畢竟結(jié)婚三年，林秀棠對工作的認真程度他看在眼里。

    除了上次他任務受傷，林秀棠請了假在醫(yī)院照顧他以外，從來沒懈怠過一分一秒。

    林秀棠輕聲道：“沒什么，只是覺得有些累�！�

    顧明朗點點頭，沒再追問：“你是該好好休息一陣。”

    那邊，正在辦事的姜慕凝又走回來，聲音有些委屈：“明朗，窗口的警察同志說我除了身份證件沒有帶其他的證明材料，不能辦�！�

    顧明朗下意識看向林秀棠，姜慕凝見狀也順勢請求：“林警官，你們都是同事，你看能不能讓他給我行個方便？”

    “我現(xiàn)在的工作單位，需要有戶口才能給我正式職工的待遇……”

    她的話還沒說完，林秀棠毫不猶豫的拒絕。

    “對不起，姜同志，要求都是統(tǒng)一的，沒有特例，就算是我自己也一樣！”

    “你下次記得把資料帶齊全再來�！�

    姜慕凝的眼眶一下紅了，有些無措的模樣。

    見狀，顧明朗皺起眉。

    “不能辦就不能辦，你何必給她臉色看？”

    話語中的責怪像一把鋒利的刀插入林秀棠身上，痛得她眼睫顫了顫。

    她抬眸看去，聲音有些沙�。骸邦櫭骼剩�你自己常常說沒有規(guī)矩不成方圓，一個人搞特殊，那人人都可以搞特殊，不是嗎？”

    顧明朗反駁：“這又不是什么原則性的大事，你這么咄咄逼人干什么？”

    林秀棠一滯。

    顧明朗身為團長，一直嚴于律己，管理部下更是嚴謹，令行禁止。

    就連生活中，他也從來都循規(guī)蹈矩。

    偏偏對待姜慕凝，他是特殊的。

    可以忍受她無視規(guī)定，找人托關系走后門辦事。

    姜慕凝在一旁小聲說道：“你們別吵架了，都是我不好，不該提出這么無理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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