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他找來了葉華,原原本本告訴她事情的始末,然后說:“我現(xiàn)在要去見總裁,在這之前你要找葉羽真正心腹的不會背叛他的人,立刻準(zhǔn)備組織力量營救你哥哥。還有,總裁可能會向兩萬武裝招安,你要監(jiān)視莫怡�!�
葉華有些猶疑:“莫怡一直對葉羽很忠心,如果我們監(jiān)視她被她發(fā)覺的話,她會不會……”
羅皓打斷了她:“度野在這之前也很忠心。莫怡要是有腦子,這時就應(yīng)該自己主動來投誠,而不是讓我們?nèi)ケO(jiān)視!”
提起度野的時候葉華仿佛想說什么,然而她只是動了動唇,繼而什么也沒有說。這個黑道上長大的女子縱然被保護(hù)的很好,不過她那種本性不會丟。那是侵染在她血脈靈魂里的、對于斗爭、權(quán)力和忠誠的本性。沒有什么能讓她忘記這種本性,即使是愛情。
羅皓是第一次邁進(jìn)總裁那座巨大的書房。他甚至還沒來得及吃點東西休息一下,就被人急匆匆的領(lǐng)進(jìn)了內(nèi)室高大的樟木門。書房外夏末知了的鳴叫聲聲遠(yuǎn)去,房間里靜寂無聲,倏而只有總裁在首座上翻動紙張時的輕響。羅皓欠了欠身說我來了,總裁才猛地驚醒一般,抬起頭上上下下看了他一眼,問:“怎么樣?”
羅皓搖搖頭:“我沒事,國際刑警帶走了葉羽�!�
總裁問的第二句話是:“——羽哥兒傷了哪里沒?”
羅皓有些怔然,不過立刻把葉羽的情況簡略說了一遍,省略了不少情況嚴(yán)重的部分。總裁臉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半晌微微吁了口氣,說:“哪怕殘了都沒什么,人還活著就好。逮捕你們的是國際刑警總部還是香港分部?”
羅皓哪知道這些,不由得一愣,總裁重重的放下手里鋼筆,說:“怎么連這個都看不清楚,他們船上沒標(biāo)志嗎!”
他臉上頗有幾分不耐,這時外面有人敲了敲門,低聲問:“總裁,朗州求見�!�
朗州一得到通報,直接就推門進(jìn)來,進(jìn)門就大聲道:“總裁,我們查清楚了,羽哥兒已經(jīng)被秘密羈押在香港國際刑警分部。何力勤的產(chǎn)業(yè)大部分被凍結(jié),據(jù)王平的消息我們在香港的白道分公司面臨壟斷起訴,目前在香港的力量恐怕沒辦法打通警局高層,保釋葉羽……”他看見羅皓,頓了頓才緩過氣來欠了欠身:“少爺好。”
那聲少爺實在是叫得別扭之至。
總裁皺起眉,“王平呢?”
“師兄在著手斟酌反公訴的事情�!�
總裁啪的一聲拍了一下桌子,朗州微微一僵,只聽他道:“那些白道上的生意,怎么好好的早不出事晚不出事,在這個骨節(jié)眼上出事!當(dāng)別人都是傻子,看不出來么!你們師兄弟三個,不指望你們兄友弟恭,起碼在這時候別給我落井下石!”
朗州心下暗驚,表面上只得恭恭敬敬答一聲是。
總裁也不再多說,揮揮手叫他們都退了出去。
葉羽在蒂爾島的時候,那是在天子腳下,雖然說這位天子還算是護(hù)著他的,不過怎么說行為都得收斂著點,等到了外面那就是誰都不能不忌憚著尊他一聲大少了。
這位大少總的來說風(fēng)評不算太差。私生活雖然不是無可挑剔,不過比朗州要清白多了;待下雖然不是非常寬容,不過比王平又要好多了。他是從底層打的天下,能大膽任用新人,能提拔身份微賤的有才之士,所以在KCMP的基層之中,葉羽名聲是不錯的。
壞就壞在葉羽這人有些小人心性,非常記仇。人家惹了他一點,他要十倍百倍的惹回來,不然他能把一點雞毛蒜皮的小事記上一輩子。蒂芬妮不過是刻薄了他幾句,他非要人家的命;保洛實際上也沒有給他使過多少絆子,他卻心心念念的要人家下臺。他剛出道的時候有手下暗中貪錢,要是其他人,殺一儆百也就算了,葉羽卻執(zhí)意要滅了人家滿門。之前的榮家是KCMP下屬在東南亞一個非常有根基的家族,也不知道犯了什么事在葉羽手上,竟然給這位年輕的集團(tuán)高層殺兒奪女,愣是斷了香火。葉少心性狠辣薄情的名聲在軍火交易這個行當(dāng)上,可以說是惡名昭著的。
他自己也知道這一點,小時候想改,不過沒改掉,索性后來也不裝偽君子了。人家罵他小人,他也坦然受之,沒一點慚愧之情。總裁聽說了這事以后甚為憂慮,帶他進(jìn)了不少著名教堂聽告解,都被葉羽臨陣逃脫,還振振有詞的說:本來就只有亡命之徒才干這一行,干嗎還要裝圣人,當(dāng)了□還想立牌坊?
總裁氣結(jié),反問他就不怕真有報應(yīng)么?葉羽當(dāng)時鐵口直斷,說報應(yīng)就報應(yīng)吧,真有報應(yīng)的那一天,他也認(rèn)了。
葉羽這人,大多數(shù)時間都謹(jǐn)慎明智,也有相當(dāng)一部分時間沒什么大腦。當(dāng)時他是振振有詞的很爽,不過就是沒想到這么快報應(yīng)就來了。被抓就算了,還是被國際刑警抓;被國際刑警抓就算了,還是落在朱慶國手里。朱慶國后來榮升到國際刑警總部去了,后世記載可知,這人的在錙銖必較這方面跟葉羽差不多,都是你惹了我我就整死你的主兒。
所以葉羽接下來在被秘密羈押的日子里過得不爽,過得很不爽。
朱慶國在這件代號為鎩羽的案子里擔(dān)任主審,他跟了這件案子數(shù)年之久,稍微費點力氣就把葉羽數(shù)年來大大小小的惡行查了個底朝天。葉羽開始幾天還撐著嘴硬不交代,結(jié)果朱慶國把卷宗遞到了他面前,葉羽一看,還真說不出什么話來。
不說件件屬實,也至少是八九不離十,沒什么翻案的可能了。那卷宗的真實性,葉羽后來都不得不感慨,他自己看了都覺得自己罪大惡極,非殺不可。
葉羽在被羈押的第十天,一個獄警在送飯之后沒有立刻就走,而是咳了一聲,在托盤底下一摸。
葉羽眼角瞥見,神色不動。等人都走了,他在托盤底下摸索半天都沒摸出來。這邊正郁悴著,那邊等一碗飯見了底,就看見碗底掩著張紙條。
葉羽心里大罵這年頭獄警竟然這么笨,在托盤地下摸什么摸,純粹誤導(dǎo)人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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紙條上是寥寥幾行字,寫著:“一切安好,勿念。正積極營救,等待即可�!�
葉羽認(rèn)出是羅皓的字跡,心下一愣。他以為行動這么快的必定是總裁,買通層層戒備、遞上親筆手信的事,不像是羅皓有能力作出來的。誰料羅皓不僅這么做了,還作下了這樣的保,叫他“等待即可”。
葉羽那天滿懷疑惑的睡下了。睡到半夜感覺有人在身邊,他佯裝迷迷糊糊的翻了個身,那人起身要走。葉羽突而一回手抓住了那人的衣擺,厲聲道:“你干什么?”
第
38
章
上一章太長鳥,不能一次性發(fā)完~~~>_
嗯嗯,俺要加緊寫三十五章!握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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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低低驚呼一聲,分明是個女子。再一看原來是肖紅。
肖紅甩開他,臉色尷尬,卻是先聲奪人:“我來警告你還是早點交代,明天朱sir就要動手段了,不想受罪的話還是早點識相!”
葉羽微微笑著,雙手枕在腦后,仰躺著在黑暗里看著她,也不說什么。等肖紅惱羞成怒要走的時候,他悠悠的開口問:“我說madam,這半夜三更的你玉駕光臨,難道還是青眼于在下不成?”
“……做你的美夢去吧!”
“這有什么不好,小生尚未婚娶,就是不知道Madam你是否許過人,若是沒有,也是一樁旖旎隱秘的艷事……”
肖紅倒是鎮(zhèn)定下來,上下打量著葉羽,冷笑一聲:“你這副皮相到是還能看。不過你給我們老實點,不然等過幾天就不知道你還有沒有人形了!”說罷也不等回答,徑直返身而去。
葉羽在她身后朗聲笑道:“告訴朱慶國,他還算是個有點本事的,叫他多把心思用到正道上去,別盡想著半夜三更使些亂七八糟的法子誘供!”
遠(yuǎn)處看肖紅身形慌張,很快又大步離開了。
第二天就像肖紅說的那樣,果然朱慶國開始陰損手段了。
香港法律明令禁止虐囚,他也不虐,就是在給葉羽喝的水里大把大把加鹽。葉羽剛沾唇就咸的差點吐出來,整整一個白天滴水未沾。到晚上也不讓睡覺,三個主審官三班倒,葉羽剛想闔眼,就有人在一邊打強(qiáng)光。他被反銬在椅子上超過二十四小時之后朱慶國來了,悠哉游哉的問:“葉少,感覺如何?”
葉羽抬眼看他一眼,目光里盡是諷刺,“阿sir,你知道我一般怎么對付你們警方的釘子么?”
朱慶國臉色就沉下來了,葉羽笑道:“你湊近過來我告訴你�!�
朱慶國俯下身,葉羽在他耳邊喘息著一字一頓:“——點、天、燈……”
接著他沒忍住幾聲重重的咳嗽,直咳得上氣不接下氣,咳到嗓子里震出一點暗沉的血沫,朱慶國猛地退去半步,冷冷的看著他簡直都要把肺都震出來的劇烈咳嗽,突而大笑。
“好,好,葉少果然名不虛傳。我這點雕蟲小技在葉少面前真是不夠看的!”
他拿鑰匙啪的開了葉羽反銬在椅背之后的手銬,葉羽這時已經(jīng)近乎虛脫,整個人軟在椅子里,被朱慶國拉起來,隨即雙手被銬在椅背之下很低的地方,這樣葉羽不得不用力支撐起上半身才能保持住平衡。這個姿勢很費力,葉羽嗓子里低低的喘了口氣,汗水不一會兒就布滿了優(yōu)美而蒼白的額頭,在下巴上匯成一滴,掉下來迅速洇進(jìn)了衣領(lǐng)里。
朱慶國靠近他,咬牙切齒的問:“現(xiàn)在感覺怎么樣,還很舒服么?”
葉羽喘息著笑道:“……你他媽可真夠辣。”
朱慶國冷笑:“那你就在這接著享受吧!”
審訊室的門哐的一聲甩上,朱慶國怒氣沖沖的走出來,度野站在門外,說:“別這個樣子�!�
朱慶國破口大罵:“什么鳥樣!不把他送進(jìn)監(jiān)獄我就不姓朱!”
度野淡淡的道:“他身體不好,這樣撐不過多久,說不定都會死在這�!�
朱慶國怒道:“那更好,省的送進(jìn)監(jiān)獄去白養(yǎng)活,浪費納稅人的錢!”
度野一言不發(fā)的返身離去。
到第二天的下午朱慶國回家,度野走進(jìn)審訊室,葉羽幾乎已經(jīng)處于半昏迷狀態(tài),身上的衣服不知道被汗浸透了幾層,濕漉漉的貼在身上,顯出格外伶落纖長的線條。
他叫獄警退開,接著快步上前,接了一杯礦泉水,推醒葉羽。他不知道肖紅會不會突而推門進(jìn)來,所以動作很快甚至有些凌亂。葉羽微微睜開眼看了他一眼,竟然顯出點冷笑的意味,接著轉(zhuǎn)過頭。
度野低低的問:“你想在這就送命?”
葉羽沉默了半晌,說:“你最好祈禱以后別落在我手里,否則,……”
度野看著他明亮的眼睛里仿佛有些仇恨又有些悲哀,不由得心里一動,幾乎就要說,落到你手里也就罷了。這時肖紅推門進(jìn)來,他把水杯隱藏在自己身后,佯裝無事的站起身踱開了。
那天葉羽被解開手銬的時候已經(jīng)缺水超過了七十二小時,他被放開的原因是肖紅發(fā)現(xiàn)他已經(jīng)出的氣多進(jìn)的氣少了,送到警局醫(yī)院去的時候葉羽處于深度昏迷狀態(tài)。朱慶國很生氣,就算是在那樣的情況下葉羽都沒交代什么問題,可以說這么一番折騰只是發(fā)泄了朱慶國的個人怨氣而已,于案情來說沒有一點幫助。
與之相反的是,KCMP在不斷向國際刑警組織高層施加壓力,上級的態(tài)度正在不斷松口,朱慶國他們的時間越來越緊迫,而葉羽在醫(yī)院里起碼要兩天才能接著受審。
他進(jìn)醫(yī)院的消息最終傳到了總裁那里。這位在幕后穩(wěn)坐高位數(shù)十年的當(dāng)權(quán)人物據(jù)說是當(dāng)即震怒,一個電話打到國際刑警總部某高級官員家里,隨即就下令斷了提往香港那邊的貨源。
那位高管也是處于進(jìn)退兩難的境地。葉羽黑白兩道都是頗有身份的,據(jù)說深得KCMP總裁心許,手段動得太狠怕日后有麻煩;可是要是這次又把這人放走了呢,也是不甘心。朱慶國那邊說是信誓旦旦的保證在半個月之內(nèi)拿到葉羽的口供,可是眼見半個月過去了,案情原本是什么進(jìn)度現(xiàn)在還是什么進(jìn)度。拿不到口供就上不了法庭,上不了法庭就判不了刑,判不了刑就得把人還回KCMP去。這么一番折騰,到最后很可能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這位官員做到這個位置和黑道上的助力也不無關(guān)系,想逼供吧,又怕真的跟KCMP翻臉了。相比之下,像現(xiàn)在斷了資金軍火的提供都還是小事,要是真的撕破了臉,誰知道黑道上的手段能做出什么事來。
朱慶國很敏感的感覺到了上級的遲疑,所以他立刻把葉羽從病房里轉(zhuǎn)了出來,又重新進(jìn)入關(guān)押階段。所幸葉羽很有些打不死的小強(qiáng)體質(zhì),暈暈乎乎的回到關(guān)押所,向床上一撲就睡著了。
睡到半夜有人推他,葉羽迷迷糊糊的睜開眼,使勁甩了甩腦袋,竟然又是肖紅。
葉羽低低的一笑,調(diào)侃她:“Madam,你不會真的看上在下了吧?”
肖紅半跪在地上,在手心里展開一封密函。葉羽狐疑的看了她一眼,拿過來一看,上面寫著一句話——“即刻拖延轉(zhuǎn)獄時間!葉華親筆�!�
葉羽微微變色:“你是……”
肖紅點點頭:“大少,我是華小姐五年前派到警局的眼線。國際刑警可以在您身邊埋伏下度野,我為什么不能坐到警方的這個位置上來?”
葉羽疊起密函遞還給她,沉吟了一會兒。肖紅嘅然道:“大少真是……真是受苦了。我之前不敢輕易暴露出來,度野和朱慶國看的很緊,我怕萬一不成,您就……”
葉羽心知她坐到這個位置上來,已經(jīng)在一定程度上擺脫了KCMP的控制,——何況葉華是個不怎么會控制別人的人。肖紅現(xiàn)在能冒著這么大危險站出來,是非常不容易的。
他溫言道:“你也辛苦了,葉華有你這樣的人幫她,是我們的福氣。不過你不要太過涉險,除了葉華還有其他人不能讓我呆在牢里,你要以不讓自己暴露為先�!�
肖紅面有感慨之色,頓了頓,遲疑著低聲問:“大少,不知道華小姐怎么樣?我又五年都……都沒見她了……”
“她還好,”葉羽話說出來覺得心里有些奇怪,不過他沒有再問下去,肖紅說:“朱慶國抵不住上面的壓力了,他打算把您秘密押解到另外的看守所去,我就沒辦法跟去了。他大概就是這兩天行動,所以羅皓少爺指示我說要拖延時間,他會和華小姐一起計劃向警方搶人。高層的人目前還在跟警局高層交涉,可是看您的情況,我怕朱慶國等不到那個時候,狗急跳墻了什么事都做得出來。”
“這件事主要是誰在安排,葉華還是羅皓?”
肖紅說:“是羅皓少爺�!彼笛劭慈~羽神色,見他微有詫異之情,便道:“總裁原本有動作要奪希樂島的領(lǐng)海權(quán),不過羅皓逼著莫怡不松口,總裁沒找到時機(jī),就算了。現(xiàn)在您的舊部大多是依附于華小姐手下,而華小姐她……她沒什么經(jīng)驗,主要還是聽羅皓調(diào)度�!�
葉羽吁了口氣,淡淡的笑道:“那是應(yīng)該的�!�
他臉上倒是也看不出來什么不平之色,之前總裁派出葉少輔佐羅皓的事傳的整個香港沸沸揚揚,肖紅則心知,葉華心性柔和閑散,不是上位者的料;倒是葉羽野心極大,不會屈居人下的。尤其是這種自己的勢力培養(yǎng)好了就拱手送人的事,葉華一定干不出來。
她猶疑了一下,起身道:“我必須走了。大少您別擔(dān)心,我們很快就會行動,等出去了以后那些舊部不還是您的?”
葉羽抬眼向她望去,說:“是。多謝你�!�
肖紅欠了欠身,返身離去。葉羽那一抬眼的神韻像絕了葉華,她心里默默地想,其實我只是想為華小姐做事而已,其他的,我已經(jīng)不會想這么多了。
第二天朱慶國向上級提出把葉羽轉(zhuǎn)獄,遭到肖紅反對,理由是犯人身份敏感,貿(mào)然轉(zhuǎn)獄容易發(fā)生劫獄危險。那天送午飯的時候不是像平常那樣是鐵制器皿,而是有一個瓷碗。下午的時候傳來消息,葉羽打碎了碗,用磁片割了脈,被肖紅發(fā)現(xiàn)的時候血流遍地,被緊急送往醫(yī)院救治。
手術(shù)室外葉羽微微睜開眼,肖紅見周圍沒人注意,俯下身去問:“大少有什么吩咐?”
“有……”葉羽有氣無力的說,“我說你能不能下次早點來發(fā)現(xiàn),老子差點真的隔P啊……”
“……”
第
39
章
葉羽割脈的當(dāng)天,總裁就知道了這個消息,隨即就是從黑道通牒轉(zhuǎn)到白道外交了,官方政府出面,雖然為了葉羽是有點名不正言不順,可是到這個地步總裁也沒什么辦法好想。
雖然說K先生不是個好面子的人,可是任誰都不會眼睜睜的看著自己最看重的枕邊人給活活折騰死在牢里。葉羽這時候的在監(jiān)獄里的情況,已經(jīng)牽扯到了整個KCMP的、尤其是他總裁的面子問題。
展風(fēng)云拿著肖紅的反饋過來匯報的時候費吉斯也在。費吉斯這人比較克制,還客套化的安慰了幾句:“展副總不要太著急了,羽哥兒也就是一時糊涂,怎么會當(dāng)真尋死�!�
總裁當(dāng)即臉就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