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我們喊陳總?cè)思乙膊焕淼�！老實交代你什么時間搞上大佬了，還不和我們分享經(jīng)驗？”
“先說說大佬，嘻嘻，厲不厲害？嘻嘻！”
“我有什么經(jīng)驗？”
旁邊的果農(nóng)還在巴巴的等著她決定，白秋拿著電話皺眉又走了幾步，被一個沉甸甸的橘子撞了一下頭。
她是真的沒想到劉家聲的節(jié)目居然就播出了，才一個月就上了片兒。更想不到這個節(jié)目的關(guān)注度好像還挺高。她那天是從公司小妹的口里知道節(jié)目已經(jīng)播出了，其實她還挺高興的。
感覺自己終于也是一個文化人了。
不忘初心。
可是高興就幾個小時，隨即下午她就覺得了不對。有人開始打她的電話，有人開始加她微信，有人要來公司拜訪。其實這段時間她還陪著陳敬參加了幾個酒會，也發(fā)了一些名片出去，主要是為了擴展公司人脈的。她本來以為是公司業(yè)務(wù)爆發(fā)了的，可是隨即白秋又發(fā)現(xiàn)不對：她是做高端奢侈用品銷售的，要是人人都知道了買上了，那她的商品，還高端神秘在哪里？
于是拒接所有陌生電話。
也讓公司的人拒接陌生電話。
也拒絕接受采訪。
正好湖省的橘子熟了，有客戶指定要訂購這個品種，為了避避風(fēng)頭，她就跟著品控一起過來了。
“我和他真的沒關(guān)系�！�
果農(nóng)還在眼巴巴的望著，就連品控小周也在旁邊瞧她，白秋拿著電話，“那次是義務(wù)演出�！�
“嘻嘻。他？什么他？誰是他？”
Emma在笑，“都喊上“他”了，這么親熱呀�！�
懶得和她們扯了。
“這橘子，甜度還行�！�
看著老板電話終于把電話掛了，小周趕緊摘了一個橘子切開遞了過來。白秋踩在地里，接過橘子不顧形象的吃了一口，沾了半臉的汁液，“但是是不是再掛幾天更好？”
水果嘛，也不只是進(jìn)口的好。國內(nèi)其實也有很多的尖貨兒，更符合東大人的口味。
“再掛幾天更好�！毙≈苓f過來紙巾，“甜度會更高�！�
“我們是做長久的生意的�！�
這話也許小周已經(jīng)和果農(nóng)說過了，白秋接過紙巾擦了擦臉，對著眼巴巴的果農(nóng)又說了一次，“只要好水果�！�
“不挑咧——”果農(nóng)說。臉上都是風(fēng)吹日曬的折痕。
“不挑，你這一畝地的果，我們都要，”女人穿著運動裝和運動鞋，看起來很年輕，“不過你要再給我們分一下大小和成色，價格我可以再加一毛�！�
“要是我們大家能合作愉快，我們還可以和你簽長期合同，以后你就專門負(fù)責(zé)種，我們會來收，價格絕對比其他人高�！�
收貨，不帶這樣收的。
如果她只收掐尖貨，果農(nóng)剩下的貨就沒人收，果農(nóng)自然是不愿意的；一畝地能出三千斤果子，現(xiàn)在知秋全收了，挑出最好的五百斤賣給客戶，其他的兩千五百斤，送人的送人——那也送不了多少，其實是只能再低價處理了。為了保證品質(zhì)和貨源，知秋其實已經(jīng)在好幾個省市，都有這樣的產(chǎn)地了。
這樣的打法，很是鋪張浪費，但是別人沒法跟。畢竟她的客戶都是高精尖兒，不在乎價格只在乎口感，是要挑得越苛刻越好。這樣的生意人人都能做，但是能做起來的人很少，說到底，還是她有渠道罷了。
果農(nóng)猶豫了一下，同意了。
“你們村還有哪家沒賣的？再帶我們?nèi)タ纯�。”小周說還有一戶人家的果子一直沒摘。白秋倒是來了興趣。她把剩下的果子給了小周，擦了擦手，“走。”
第025章
25.你卻趁機搞我爸爸
25
白秋很忙。
這一段時間她都在外地，只是回申匆匆參加了艾米的服裝發(fā)布會，發(fā)了幾個朋友圈，又隨即匆匆離開了。張文的生日那天，對，還是雙十一，白秋還在長安——她既沒去張文生日宴會，也到底沒有接受某個人斯里蘭卡的邀約。
但是這段時間，約會頻繁了些。
她請陳敬吃過飯，陳敬也請她吃了飯，還邀請她去參加了幾次聚會和酒會。她還受邀去敬園做了客。再次開著小寶馬路過那曾經(jīng)攔著她半個多小時的雕花大門，白秋也感慨萬千。陳敬說他其實在國外也有產(chǎn)業(yè)，需要時常出國打理，比如他在斯里蘭卡就還有著橡膠園，雇傭了不少員工，這次過去就是為了巡產(chǎn)，順便處理一些事情的；國內(nèi)他也閑不了，事務(wù)更多，利益牽扯太大，哪里都是要找他的人。
“我們下次可以一起去？歐洲，澳洲，美洲都可以，”
在“某些方面”，男人這段時間也保留著高度的克制�？墒堑降资悄腥耍芏啻斡H吻的時候白秋也感受到了什么。他依然在邀約她和他一起共游，甚至還勸她說，“我們早晚總是有這么一天的�！�
“可以啊。”白秋微笑，明白了他的暗示。
都是成年男女了。
其實她之前交過幾次男朋友，倒也沒有這么苛刻和保守的。只是陰差陽錯的，這次她在最開始的時候拒絕了男人兩次，似乎也同時給他“劃下了道兒”，導(dǎo)致他后面就一直克制萬分。
“明年。”她想了想，甚至還給出了時間表。
張文過生日了。
這么多年來，這是她第一次沒有參加張文的生日趴。雖然她沒出現(xiàn)，可是同學(xué)群的小群里，大家還是把她拉進(jìn)去了。party已經(jīng)開始了，有人群里實況發(fā)圖，李希，王嬋，很多老同學(xué)和朋友都在現(xiàn)場。dy挨著張文做得很近，穿著露肩的長裙，海藻一樣的頭發(fā)，身子婀娜，對著面前蛋糕露出了大大的笑容。
呼。
再次看見這樣的照片，白秋抹了抹胸膛，好像也沒那么難受了。
尊重，理解，祝福。
“白秋你居然不來。”小群里有人圈她，“搞得我們總覺得少了一個人。”
“抱歉抱歉，我這幾天在長安出差�！卑浊锇l(fā)了自己的定位到群里，回復(fù)了一個抱歉的表情包，“你們吃好喝好玩好�！�
她甚至還在群里發(fā)了一個兩百的紅包，大家呼啦啦的一頓收搶，氣氛炒的火熱。
“你該來的�！睆埼囊菜较陆o她發(fā)。
“下回一定�！卑浊锇l(fā)一個微笑的表情。
張文回復(fù)了一個敲腦袋的表情包。
“白秋你最近怎么怪怪的？客氣啥？”他發(fā)，“你什么時候回申？等你回來，我有禮物送給你�！�
禮物。
白秋這才恍然自己居然忘記了給他準(zhǔn)備生日禮物——是真的忘了。本來是早有準(zhǔn)備的，可是又被她早送人了。
陳敬倒是很中意那條領(lǐng)帶和領(lǐng)巾，在宴會上已經(jīng)戴過兩次了，大約還有她在旁邊的原因，和他對等的大佬的太太還特意拿這個說笑過。
“抱歉抱歉，”白秋發(fā)了一個表情包，“禮物我回去補上給你�！�
“不用�！�
“我不是要你的禮物�！睆埼耐蝗话l(fā)了信息過來，“是我要送禮物給你�！�
“啊，”白秋只是說，“還有這種好事？”
長安，歷史文化的古都。這趟來沒有任務(wù)，只是借著參觀文物的名義出來散散心罷了。白秋逛了幾個景點，買了一點紀(jì)念品，吃過了當(dāng)?shù)靥厣氖挛�，看過了不夜城，又一個人慢慢的踱回了酒店。路上再次婉拒了一個先生的搭訕——還是個二十多歲的大男孩，白秋看著電梯口自己倒映的臉，感慨自己總算還是剩了一點兒青春的尾巴。
可是真的老了啊。
張文三十一，她小半歲，也三十了。三十的坎兒一過，她的心態(tài)已經(jīng)變了。
可是男人，又似乎總是成熟得太晚。
家里其實已經(jīng)很著急了。
“tu
me
manques�！�
回到酒店，她拿起手機，猶豫了一下，到底開始給某個人發(fā)。
點擊。
發(fā)送。
綠色的對話框彈了出來，出現(xiàn)在了屏幕里。
“how
much？”那人回了，還回的挺快。
呃。
調(diào)情一定要用外語嗎？
“你到機場沒？”她干脆切換成母語。
這個人，說讓她直接來長安等他，旅游，順便一起見個朋友。白秋這才知道陳敬原來還有私人飛機。她也是最近和Jacky說話才猜出來的。因為別人出行都是“訂航班”，只有Jacky是在苦哈哈的“訂著航線”。
“到了，馬上登機。”那邊說，“明早見�！�
“明早見�！�
唉，掛了電話，白秋嘆氣。難得有空，孝心爆發(fā)的女兒又給家里打了一個電話。爸媽一切還好，也不怎么上網(wǎng)，更不看《家聲雜談》，對于這段時間網(wǎng)上的事一無所知。
“你媽閑得無聊，還去報了一個舞蹈班�！卑职纸舆^電話，倒是找到了人反應(yīng)意見，“都幾十歲的人呢，還天天學(xué)那些小姑娘，穿的紅紅綠綠，在下面扭來扭去�！�
“什么扭來扭去？”媽媽嗓門更大，“我們這是社區(qū)組織的，元旦還要去街道表演節(jié)目的！”
“你看隔壁那家跳了幾個月都不跳了！”
“那是她兒媳婦懷孕了！秋啊，”媽媽也開始拉攏女兒，又扯上了老生常談的問題，“你要是結(jié)婚了懷孕了，媽媽也不跳舞了，專門去申城照顧你！”
調(diào)解，協(xié)調(diào)。哄完媽媽又哄爸爸。等白秋掛了電話，時間也到了十點。逛了一天有點累，她正準(zhǔn)備上床睡覺，一條信息卻又在此刻彈了出來，在房間里發(fā)出叮的一聲響。
“what
the
hell？”
是一個已經(jīng)快要沉底的聯(lián)系人，一個從來不聯(lián)系的人，一個白秋都差點忘記了的人。
陳小姐。
陳甜。
陳甜先是轉(zhuǎn)了一個視頻，封面赫然是她和陳敬的對視。然后又是一段語音。點開她的語音，陳甜的口語純正，中英文夾雜，情緒激動，“Susan我好心買你的東西，你卻趁機搞我爸爸？”
第025章
25.你是沒見過男人還是沒見過錢？
25.
什么“搞”，說的太難聽了。
三十歲的女人不會和十八歲的小姑娘爭執(zhí)，何況陳甜優(yōu)于她的是財富和背景，論吃社會的虧，她真的未必有她經(jīng)驗豐富。
但是她有個好爸爸。
“dy，我和你爸爸兩情相悅，”
白秋不想和她說太多，她的英文名和張文女朋友一樣，倒是只是巧合了，“這件事，我請你爸爸和你來談好嗎？”
這是陳敬自己要去搞定的事情。
這段時間陳甜不在國內(nèi)，白秋這才察覺自己竟然還忘了這個。對，陳敬是結(jié)過婚的，還有一個十八歲的女兒。
都是風(fēng)險。
“你們兩情相悅？你和我爹地，有什么兩情相悅？”小姑娘情緒激動，“你什么人我還不知道？你借著見我賣東西的機會勾引我爹地，你這種撈女我見多了，你是沒有見過男人還是沒有見過錢？”
白秋聽著那邊的罵聲，皺了眉。陳甜對她的指控其實十分嚴(yán)重，簡直是在質(zhì)疑她的職業(yè)道德�？墒前浊飬s又悲哀的發(fā)現(xiàn)自己無法自證。
由果導(dǎo)因，她的確因為“工作關(guān)系”和陳敬結(jié)識，哪怕她當(dāng)時本身并沒有這樣的想法。
也不想自證。
“也許你也可以先了解一下我。你爸爸單身這么多年，他也需要有人陪伴�！彼囍退郎贤�。如果她真的和陳敬在一起了，她就成了陳甜的，后媽？
后媽？
嗯？
白秋皺了眉，感覺其實自己好像也勝任不了這個角色。她連花都養(yǎng)不活，更別說當(dāng)后媽了。
“你什么身份？我還需要了解你？你配嗎？”那邊還在發(fā)。
她果然勝任不了。
本來很幸福平和的夜，卻因為陳甜的信息卻蒙上了一層陰影。鑒于對面太過于激動，白秋沒有再試著溝通。被人罵到連煙都不想抽了，白秋第二天起床開機，手機里陳甜給她的信息已經(jīng)足足十幾條，女孩還call過她幾次，可惜她已經(jīng)關(guān)機睡覺，一條未接。
“我要讓圈里所有人都知道你的真面目，”白秋一直沒有再理會她，陳甜最后發(fā)，“你別想再在這個圈里混了�！�
“沒有人會買你的東西，你等著破產(chǎn)吧�！�
秋冬季節(jié)的長安早晨，已經(jīng)有了一些冷。女人穿著黑色的大衣站在接機大廳，看著從出口出來的一行人。保鏢，助理，還有中間的那個男人。剛剛經(jīng)過了幾天的出差和幾個小時的長途飛行，眉目冷峻，氣質(zhì)嚴(yán)肅，身上還有一些風(fēng)塵仆仆的味道，引來其他乘客側(cè)目。
他看起來很年輕，氣質(zhì)也很年輕，在商業(yè)大佬的圈里更算得上年輕有為。
可是，他已經(jīng)有一個女兒了。
她倒是忘記了。
“不是讓你別來接？”
女人站在大廳門口不遠(yuǎn)處，黑色的大衣，潔白的臉。男人伸手去攬住了她，“那么遠(yuǎn)，自己在酒店多睡會兒�！�
被人罵得睡不著。
白秋笑了笑，什么也沒說，兩個人一起坐上了車，男人握住了她的手。
“手怎么這么涼？”他問，“吃早餐沒有？”
沒有吃早餐。
時間還早，還趕得上酒店的自助早餐。白秋拿了三明治，雞蛋，男人端了一杯牛奶給她，還是溫的。飯吃到一半的時候他接到了一個電話，對著那邊說了一聲“媽”。
白秋看著他冷峻的臉。
他還是有父母的。
愛情都是雞毛蒜皮的事。
那邊說了什么，男人嗯了幾聲，抬頭看了她一眼，冷峻的線條似乎笑了笑，說了一聲“是”。
“嗯？”那邊說了什么，男人看了她一眼，神色上有些微微的驚訝。白秋咬了一口三明治，看著他，一臉平靜。
“我會處理�！�
他臉上的神色突然嚴(yán)肅了，拿著電話，起身離開了。白秋看著他走遠(yuǎn)的背影，嚼著食物，又想起來了什么。他的父母網(wǎng)上沒有正式的資料，極少的傳聞。有說是A的，又有說是B的，但是他本人從不回應(yīng)，所以都沒有定論。
這是很復(fù)雜的關(guān)系。
她又想。
“走吧�！�
等他打完電話，她的早餐也已經(jīng)吃完了。男人在飛機上早已經(jīng)用過早餐，現(xiàn)在也只是來陪她的罷了；兩個人回到了酒店套房，他從后面摟住了她。
“想我沒有？”
“想�！卑浊锟粗饷娴木吧�，酒店是仿的唐朝宮廷建筑，最高不過三層，從窗外還能看見外面的樹尖兒。
“有多想？”他的下巴已經(jīng)擱到了她的頭頂，有些耳鬢廝磨的味道。
“陳總你這么黏人，你員工知道嗎？”女人笑了起來，轉(zhuǎn)身拉下他的脖頸，在他臉上親了親。她出差，他也出差，其實他們已經(jīng)有十多天沒見了。
男人低頭，咬住了她的嘴唇。
是很甜蜜的吻。
“陳甜昨天找你了？”等他松開她的時候，他突然低聲問。
是肯定句。不是疑問句。
“找了。”白秋微微嘆氣，從他的懷抱里面掙脫了出來。這十來天別離帶來的生疏，已經(jīng)被剛剛的吻融化了。她不想做一個“愛告狀的人”，可是也不想活在那八點檔的狗血劇里。她摸出手機，直接遞給了對面的男人，一臉頭痛樣，“你自己去搞定你女兒�！�
“她還威脅我，說要讓我破產(chǎn)�！彼龥]忘補這一句。
這很重要。
這話已經(jīng)讓男人笑了起來。
“她還說這樣的話，”低頭看看手機，甚至還沒看完。男人喉結(jié)滾動，看著她的臉，“現(xiàn)在法制社會了，沒有誰能讓誰破產(chǎn)，她還是太年輕�！�
“她做不了什么�！蹦腥丝粗�，“相信我�！�
“我肯定信你�！�
可是她能敗壞她在太太圈的名聲，這都是她苦心經(jīng)營多年的心血。爸爸到底是護(hù)著的女兒的。面前這個男人到底就是陳甜最大的底氣和后盾來源，白秋不想去試探什么，只是嘆氣，“我怕她情緒過于激動，沒敢和她說太多。”
現(xiàn)在還早，美國的人也還沒入睡。白秋坐在沙發(fā)上，第一次聽見父女倆打電話。用的居然還是英文——真的開眼了。就算是和女兒說話，男人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冷峻，好似并沒有讓步太多。
“不要再來騷擾Susan，她會不會是你未來的媽咪，這不是你要考慮的事情；”
白秋心里一個咯噔�！皨屵洹边@個詞，真的有點嚇到她了；她滿打滿算，也才三十而已。
“也停止你那些幼稚的行為，”男人的聲音有些嚴(yán)厲，“我的財產(chǎn)怎么分配，這不是dy你要來操心的事情�！�
財產(chǎn)。
白秋坐在后面，心里又是一個咯噔。陳敬的話里信息量太大，她好像突然明白了陳甜對她的敵意來自于哪里，這是她從來沒有設(shè)想過的角度。
她到底是沒發(fā)過財。
但是面前這個男人，就算在申城甚至全國，確確實實都是位于第一層的頂級富豪。
原來如此。
第027章
27.
劉文
27.
“白秋，我女朋友。”
上午在酒店短暫的休息，共用午餐。白秋見識到了大佬毫無假期隨時都要辦公的忙碌生活；到了下午，他們和朋友約的是高爾夫。朋友也很年輕，一身灰白色的休閑裝，戴著球帽。也許是被上午女兒的哭鬧刺激到了，陳敬第一次這么明確的介紹她，“這是劉文，我——兄弟�！�
以前都只有“白秋”的。
也沒有介紹過“兄弟”。
“嫂子好。”
劉文笑嘻嘻的，看了她一眼，顯然十分上道兒，“早就聽說敬哥給我們找了個嫂子，我就說著什么時候能去拜望一下呢。”
“你好�！卑浊镄α诵Γ悬c想掏出名片~又覺得時機有點不合適，算了。
“嫂子會打高爾夫？”劉文問。
“會一點兒�！�
是真的會。說起來，這些還是張文教她的，他手把手教她很多。白秋壓下心里的酸楚，自己開始走過去挑桿。雖然已經(jīng)十一月了，可是長安還沒下雪，今天天氣雖然冷了些，可是依然稱得上天高日遠(yuǎn)，空氣清新。
“砰。”
她是真的會。穿著運動褲的女人站在發(fā)球臺上，調(diào)整站姿，調(diào)整握桿，腰腿一轉(zhuǎn)，手臂一揮，一個小白球漂漂亮亮的騰起，飛向了空中。
“好��！”劉文居然鼓起了掌，還給她喝了一個彩。
白秋拿著桿，對他笑了笑。雖然她的準(zhǔn)頭向來是全憑運氣，可是打高爾夫這事嘛，姿勢夠帥就行。
重在參與。
“最近地不好拿了，”
球童在不遠(yuǎn)處晃動，兩個男人也拿起球桿，白秋站在一邊，一邊休息一邊聽他們開始聊起了天，“整個資金都在往新能源流動，”
呼。
是劉文打了一桿，“還有，嗯，高科技。”
他笑了笑，“半導(dǎo)體什么的�！�
半導(dǎo)體，不就是誠為嘛。
白秋看了旁邊的男人一眼，男人神色不動。
“行業(yè)太火也不是好事，”男人也拿起了球桿開始瞄準(zhǔn)，“良莠不齊�！�
是這樣的沒錯。
“最近龍威又是招股又是發(fā)債，看起來是要大干一場，”劉文又揮了一桿，“他提的那個氫能源，”
“可靠性到底怎么樣？其實上面還是有疑慮的。
”
“我倒是認(rèn)為，現(xiàn)在都還看不到，可靠性這里，”
又該白秋上場了。放下水杯她神采奕奕的又提著桿上了場，男人的聲音還在身后，“這個東西，現(xiàn)在到底能不能出實驗室？依據(jù)我從美國那邊得到的消息，實驗室那邊其實還是有疑慮的。方境強行上馬，好的話倒是搶占先機，出了問題，反而有害無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