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打
算
告
訴
你》
《回
自
己
房
間》
《不
用
管
我》
《嘶——》
……
《叔
叔
抱》
你們知道霍茶狗其實把阻隔貼都拿去干嘛了嗎……不是舔
第十七章
尚嫌稚嫩的Omega腺體連續(xù)釋放了一小時的高濃度信息素,
已是酸脹空乏,肢體也泛起力竭感,被榨干了似的。
……居、居然還要?!
葉辭懵了,
危機感姍姍來遲。
像狡黠的鷹隼,
在小小的獸巢上方窺伺,
幼獸被哄騙著離巢,
再返回時已無處可躲。
葉辭腦子混亂,
干咽了下唾沫,強作鎮(zhèn)定:“我作業(yè)還差,
差一套卷子。”
他拿學(xué)習(xí)當(dāng)擋箭牌。
學(xué)習(xí)是頭等大事——霍聽瀾管教他時親口說過。
他不是出爾反爾,終止易感期綜合癥的治療,他就是想緩口氣兒,
平靜平靜,哪怕是一兩個小時呢,
他都快不行了——他弄不明白是哪不行,怎么不行,可他就是……快不行了。
“我知道�!�
霍聽瀾頷首,瞳仁烏黑,辨不出情緒。
“馬上期中考,
我不,
不能偷懶�!�
“嗯�!�
竟通情達(dá)理。
“我先……去寫了�!�
葉辭暗暗松了口氣。
“嗯�!�
竟極好說話。
……
十分鐘后。
桌面攤放著一套物理卷子,
葉辭坐在桌前,
用手掌根拄著額角,
指縫里死命夾著幾綹黑發(fā)以緩解羞意,頭埋得極低,
鼻尖都快懟到卷子上了。
轉(zhuǎn)椅寬大,
勉強坐得下兩人。
他身后,
霍聽瀾岔開一雙悍利筆直的長腿,牢牢夾住他,雙臂無賴地上下環(huán)住他削薄的腰腹,箍得他動彈不得。
霍聽瀾是放他來書房寫作業(yè)了。
但是人就想不到居然是這么個寫法兒。
成熟的Alpha骨架高大挺拔,中途分化停滯的葉辭被襯得瘦條條的,陷在霍聽瀾懷里被整個兒覆住,再怎么強裝無所謂,也只能顯得無助。
之前他得了許可,滿以為能消消停停地把剩下的一套卷子寫完,戒備就松懈了。豈料霍聽瀾不言不語地綴在他身后,一踏進書房就反鎖了房門,一半仍維系著平日矜貴紳士的做派,一半?yún)s變得癡纏黏人。他虛攏著葉辭,眸中飽含歉然,措辭亦是有商有量,唯獨潑灑在葉辭耳廓的熱氣燙得駭人:“抱歉,這次的癥狀比較頑固,我還以為能堅持到你寫完卷子……再治療十分鐘?……”
“您怎么……”葉辭微張著唇,愕然又可憐。
話說半截,咽了回去。
怎么這樣?
“抱歉,還是嚇到你了……”見葉辭不吭聲,似乎正在默默復(fù)盤著什么,霍聽瀾自嘲地輕輕一笑,像是因易感期時不夠紳士的舉動而自慚形穢。他不給葉辭復(fù)盤的機會,將身居高位者的架子放到塵埃里,用一種近乎狼狽的情態(tài)軟語懇求道:“卷子你照常寫,就當(dāng)我不在……可以嗎?”
葉辭心善,心軟,又太缺愛,別人待他一分好,他便受寵若驚,恨不得還十分。上一世霍聽瀾也是這樣,為破開葉辭心防手段層出不窮,無傷大雅,卻足夠厚顏。
他是在一次比賽中見到葉辭的,他對方程式賽車談不上多么熱衷,原本是為消磨時間,卻被賽道上那輛流星般璀璨的銀白賽車灼了眼。那神乎其技的走線,疾速過彎的膽色,精準(zhǔn)果決的判斷,以及窮追猛打中隱隱透出的瘋勁兒,都讓霍聽瀾以為那輛車?yán)锏馁愜囀质且粋年輕氣盛的Alpha,一條牙尖爪利的兇悍小狼狗。
沒想到……
那反差實在太大了。
方程式賽車是一項極度考驗體力的運動,別的不說,單說賽車快速過彎時,高達(dá)幾十公斤的離心力能生生折斷賽車手的脖子,因此方程式賽車是獨屬于Alpha的王國,連Beta都罕見,更別提柔弱的Omega。Omega們纖細(xì)的脖子與孱弱的肌肉恐怕連一次過彎都難以支撐,他們或她們只會打扮得漂漂亮亮,以“賽車寶貝”的身份出現(xiàn)在賽場上活躍氣氛。
清瘦漂亮的Omega車手混在一群結(jié)實健碩的Alpha中,活像走錯了地方。
卻也磁石般牢牢吸附住了霍聽瀾的視線。
他無法自拔地追尋著他。
當(dāng)然,葉辭在賽車場上的存在并非偶然。
葉辭當(dāng)?shù)昧速愜囀�,一半歸功于他的假性Alpha分化,少年時代長達(dá)三年的高階Alpha分化期為他的體質(zhì)打下了優(yōu)異的基礎(chǔ),外形雖清瘦,肌肉強度卻相當(dāng)高。而另一半則歸功于他令人咋舌的訓(xùn)練量,在休賽期他會進行各種強度極高的耐力訓(xùn)練——他似乎相當(dāng)享受體力透支后大腦一片空白的寧靜狀態(tài)。
就是這樣的一個人。
上了賽道像狼狗一樣兇狠。
面對公眾時清冷寡言,我行我素。
在經(jīng)歷過長達(dá)半年花樣百出的追求后,唯獨在霍聽瀾面前,他被一點一點地剝開,暴露出柔軟香甜的內(nèi)核。
軟得要命。
又乖又黏人。
只對他一個。
霍聽瀾栽得心甘情愿。
再追半年也值了。
二十二歲的葉辭比十八歲時難接近得多,也清冷得多。
因此眼下的霍聽瀾就像開了作弊器一樣,用那份滿級的經(jīng)驗追求眼下單純得一烘就化的愛人。
真的純,太純了,他多多少少利用了這份純真。
可那又怎么樣?
他會還葉辭百倍的好,掏心掏肺地疼他,愛他,就算什么都是假的,這心意里沒摻半分假。
他一口一個對不起,字字情真意切,英俊且侵略性極強的面容因內(nèi)疚而罕見地柔化了,身體卻像禽獸一樣,把涉世未深的少年揉在懷里箍緊了,夾穩(wěn)了,拖到轉(zhuǎn)椅上擠著,擠得人家面紅耳赤,還道貌岸然地催人家寫物理題。
易感期超量分泌的Alpha激素終于激發(fā)了他骨子里全部的惡劣,懷中是魂牽夢縈失而復(fù)得的愛人,他喜歡得心都疼,干不出一點兒人事。
霍聽瀾吐息粗重,蘊著濃郁信息素的熱氣反復(fù)噴灑著后頸,逼迫早已疲憊不堪的Omega腺體泵出更多的香甜。
葉辭捏著中性筆,筆桿上盡是汗,濕滑得快脫手了,腦海與卷面皆是空白。
他悄悄地,極緩慢地往前挪,想偷取一絲縫隙,一秒喘息,可腰腹間鐵鑄般硬悍的手臂比他想象中更警惕,驀地箍回,反而使擁抱變得更緊密。
霍聽瀾變了。
確實,Alpha易感期時會性情大變,可這……
葉辭的腦袋艱澀地運轉(zhuǎn)著。
別說和剛認(rèn)識時不一樣了,就是和幾小時前比,都判若兩人。
就好像……
之前的溫文爾雅都是裝的。
不。
別那么揣測霍先生。
為發(fā)泄無處著落的暴力,葉辭拄在額頭上的手緊攥成拳,骨節(jié)用力得泛起青白色,險些扽掉幾根頭發(fā)。
忽然,霍聽瀾低聲問了句:“怎么不寫?”
似乎是為了維持住“僅僅是在寫作業(yè)時順便治療”的正直假象,他明知故問道:“是不會嗎?”
葉辭胡亂點頭:“嗯�!�
“第一道選擇題是套用……”霍聽瀾復(fù)述了一條物理公式,喉結(jié)與胸腔的震顫傳遞到葉辭背部,連五臟六腑都酥癢。葉辭尾椎骨倏地軟了,若不是被兩條長腿結(jié)結(jié)實實地夾著,這一軟怕是得滑桌子底下去。
有件事,葉辭不肯承認(rèn),或者確切地說,他是連想都沒想過——
他們的基因100%契合,霍聽瀾的信息素對他具有絕對吸引力。
那反復(fù)噴吐在他后頸的,凜冽馥郁的龍舌蘭香,他好像是……喜歡的。
他抑制不住臉紅心跳。
太怪了。
“懂了嗎,”霍聽瀾眼瞳漆黑,睨著他,“選什么?”
“選,”葉辭一恍神,受驚般望向卷面,“不知道……那個,C。”
首先排除的就是C。
“聽不進去嗎?”霍聽瀾明知故問。
葉辭拼命在臉上繃出些冷銳的線條,推卸責(zé)任道:“肚子不,不太舒服,所以,沒聽進去�!�
他不大擅長撒謊,這句也不是撒謊。
腹部確實不大舒服,而且從回家路上被霍聽瀾抱住時就開始了,越來越重,一直加劇到現(xiàn)在。說疼,又不太確切,更偏向于酸癢、悶堵……許多細(xì)微的不適感交織蠶食,叫人恨不得把手伸進肚子里撓兩把。
“吃壞了?”霍聽瀾蹙眉。
“不是,就是……說,說不明白�!比~辭不安地扭了扭,“還,還沒治完嗎?應(yīng)該有……十分鐘了�!�
語畢,一只溫?zé)岬拇笫只粮共�,精�?zhǔn)無誤地覆住腹部那一小片不適的區(qū)域。
“是這里難受?”霍聽瀾確認(rèn)道。
“……嗯。”
霍聽瀾勾了勾唇。
掌心下的區(qū)域,薄而軟的皮膚覆蓋著新發(fā)育出的腔體。
神經(jīng)亢奮,粘膜充血……
這一系列變化使腔體內(nèi)部產(chǎn)生近似于微痛的酸癢。
這是Omega獨有的一種反應(yīng),為即將來臨的標(biāo)記做準(zhǔn)備。
對葉辭而言這種體驗相當(dāng)陌生,所以他不懂……
有一種“難受”,叫做情動,叫做yu望。
他什么都不懂,甚至沒意識到他已被霍聽瀾勾引出了yu望,他太羞了,只想回到“正�!钡臓顟B(tài)。
“更難受了,別……”葉辭忍不下去了,鉗住霍聽瀾的手腕掰到一旁,咬牙做出強硬姿態(tài),“都二,二十分鐘了,您不能說,說話不算數(shù)。”
第十八章
霍聽瀾流露出罕見的強硬,
悍然地,與葉辭較著勁兒,用掌心再次覆住他的腹部。
葉辭太瘦了,
腰腹窄窄一條,
仿佛在誘他去握,
引他作惡。
“……知道你肚子里是什么嗎?”
他嗓子啞得厲害。
指尖傳來柔膩感。
因Omega發(fā)育,
葉辭原本勁瘦緊繃、塊壘清晰的腹部覆上了極薄的一層脂肪。
用眼睛看,
恐怕看不出,可溫滑如羊脂的觸感不會騙人,
與肌肉的堅韌感同時存在……
如軟膩的絲絨纏裹住金石。
簡直要命了。
這時,因為腹部腔體受到刺激,香子蘭的甜味倏地更濃了。
——他心愛的Omega正在似懂非懂地悸動著,
渴望著他。
這個認(rèn)知使霍聽瀾西服包裹下的手臂亢奮得發(fā)抖,英挺的鼻梁見了汗,
連嘴唇、眼球,都仿佛被一拱一拱涌入的熱血激蕩著,與心臟同步律動。
“肚子里是,是胃�!比~辭不敢直視心中駭人的猜測,只語無倫次地,
掰霍聽瀾的手。一急,
手勁失了輕重,
在霍聽瀾青筋浮凸的腕子上生生印下幾道紅白交錯的指痕,
貓抓似的,
“霍叔叔,放,
放開我一下……”
忽然,
腹中痙攣般一抽一縮。
那滋味異樣,
難以言說,但伴隨巨大的羞恥感,葉辭氣息戰(zhàn)抖,清亮的嗓子隱隱發(fā)�。骸胺砰_!”
他像只被猛獸叼回巢穴,舐弄得口水淋漓的狼狽幼貓,驚惶又可憐,絨毛打著綹兒,就快要應(yīng)激了。
無論是精神狀態(tài),超量分泌信息素的腺體,體力,還是其他……他都已瀕臨極限。
況且,那尚未分化完全的稚嫩Omega腺體能否承受住A
級Alpha的一咬,也需要打個問號。
不能更進一步了。
葉辭承受不住。
今晚他已索取得夠多了。
霍聽瀾眼帶血絲,下頜繃起凌厲的銳度,死死盯著葉辭。岌岌可危的理智與Alpha的惡劣本能絞擰著,他像頭垂涎鮮肉的猛虎,饞極了,餓慌了,卻攥起拳,收斂起狂亂灼人的情緒,緩緩松脫鉗制,任由他的Omega逃命般掙脫他的懷抱,遠(yuǎn)遠(yuǎn)躲開他,忍受著饑渴與失落帶來的,對Alpha而言無異于精神鞭笞的痛苦。
……
葉辭用空調(diào)被把自己裹成了個蛹,單漏出一只手捏著手機。
他瞥了下時間,合上眼。
明天周一,一上午的數(shù)理化,腦子要轉(zhuǎn)得燒起來了,不精神點兒哪行。
他企圖強行入睡,可眉眼不自覺地緊蹙著,臉蛋團得像枚十八個褶的包子。
幾分鐘后,葉辭氣餒地睜開眼,這才意識到自己臉都酸了。
02:37。
計算了一下剩余的睡眠時間,更睡不著了。
從書房逃回來后他就一直心神不寧。他蹲在露臺抽空了一包煙,抽得腿都發(fā)飄了,心臟的搏動仍不見減緩,擂得他心口疼。
霍聽瀾沒再找他,他也不敢主動去問。
腹部殘留著錯覺,霍聽瀾掌心的熱氣好像仍在滾滾地烘著他。
“……”
葉辭焦躁地一翻身,臉蛋全埋進枕頭里,耳朵紅紅的,黑發(fā)亂翹,不知在被窩里蹭過多少個來回了。
他是跑出來了,不跑不行,今天晚上的霍聽瀾太不對勁了。
不對勁他能理解,畢竟Alpha易感期時多少會有些身不由己,尤其是高階Alpha,失控不稀奇,再強的意志力也是有極限的。
可是霍叔叔那會兒也確實……怎么說都,都有些過分了……
葉辭扯住被沿,往上一拽,狠狠裹住腦袋,好像這樣就能把亂紛紛的思緒一網(wǎng)打盡。
過分歸過分。
離開書房的那一刻他竟沒生出多少逃出生天的僥幸,更多的是擔(dān)憂和內(nèi)疚。
當(dāng)時他跑得急,后來想想,霍聽瀾當(dāng)時的模樣好像有點兒不對勁。
……到底是哪不對勁?
葉辭努力回憶。
浮現(xiàn)于腦海中的卻只有一截被他攥出指印的手腕,與一雙癲狂又竭力克制的黑眼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