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那錦衣少年的雙頰也飛快染上一抹紅暈,心想這姑娘長得可真是好看。
“舉手之勞罷了,姑娘不必掛懷。我叫蕭欽,喚我子之便好。”
黎紓向蕭欽福了福身,姑娘家被惡人欺辱又被眾人圍觀終是不妥
“小女名喚黎紓,姑蘇人士,時辰不早了,紓兒告辭,公子請便。”
蕭欽木訥地點點頭。
風(fēng),輕輕吹散,佳人業(yè)已遠去,獨留一少年,悵然若失。
6
?
有誤會
回到擷芳齋,煙雨忙跪下道
“姐兒,都是奴婢無能,讓姐兒差點讓那些爛人給平白欺負去!”
黎紓扶起煙雨
“無妨,幸而有驚無險。對了,出手搭救的那位公子你可認(rèn)識?”
煙雨止了哭泣
“那位公子自稱蕭欽,我想應(yīng)是定國公府的的公子吧,卻不知是否是他家的世子爺�!�
黎紓點點頭,這事兒姑且作罷,
“走吧,我們?nèi)ソo阿嫂送絲線�!�
幾年過去,蘇裕衡已官至吏部尚書,迎來送往的瑣事便也落到了桓和頤的肩上。不知為何,黎紓每次尋桓和頤做女紅,十有八九便看到孔嬤嬤往盆栽里倒藥渣,看起來她近些日子的氣色確實不好。
難道阿嫂有何隱疾不成?黎紓向孔嬤嬤提過此事,她只道
“不妨事,夫人左不過調(diào)理身子罷了”
黎紓只覺蹊蹺,打算自己找阿嫂問一問。也沒讓丫頭們驚動屋里人,剛?cè)肓饲伴T,便聽到了熟悉的似清風(fēng)曉月般的聲音
“和頤,你也不用太心急,孩子總會有的。若我此生無緣有子,從二房過繼一個孩子也妥�!�
桓和頤驀地紅了眼眶,
“若上天垂青,賜我一子,我們又何須過繼子嗣,這繼子怎能比得過親生的孩兒?”
回答她的是良久的沉默。她瞅了瞅蘇裕衡的臉色,試探道
“清源,或可為你納一名良家子,替我為蘇家傳宗接代……”
還未等桓和頤說完,黎紓便聽到有碟子摔碎的聲響,心中一驚,她眼中芝蘭玉樹般的兄長,何曾如斯動怒……
“我蘇裕衡便是無后而終,此生也絕不納妾!”
說完便拂袖離去。黎紓快速退至角落,看著清源哥哥清冷而又堅韌的背影,黎紓心痛難忍。是啊,那樣一個光風(fēng)霽月般的男子,出身世家,天子門生,上天何其殘忍,讓他已過而立卻膝下凄涼。
待黎紓回過神,趕忙進了葳蕤軒。只見屋內(nèi)一片狼藉,桓和頤伏在檀香木的梳妝臺上,低咽起來……
是夜,月色溶溶,黎紓一襲青衣,跪坐在書桌前,虔誠地抄寫經(jīng)卷。
煙雨卷簾走近道
“姐兒,侯爺喚你去書房呢�!�
黎紓緩緩擱下紫毫,邊起身邊道
“估計是為我找來了隸書字帖,走罷~”
煙雨提起一盞燈,二人走進夜色中。
臨風(fēng)居清清冷冷的,只有小廝不為在院中候著,見著黎紓來了,便進了書房
“侯爺,小姐到了�!�
“讓她進來。”
一貫熟悉地嗓音。
黎紓慢慢走進,整個書房給人的感覺是總體寬大細處密集,充滿著一股瀟灑風(fēng)雅
的書卷氣。清源哥哥背對著她,手中握著一支筆,筆上蘸著墨汁點點,近旁是一張姑蘇水磨的長桌,只是桌上字帖的筆跡微微凌亂。
“兄長,這么晚了,還沒有將歇啊�!�
黎紓笑道。
蘇裕衡轉(zhuǎn)身
“你不也沒有睡嗎”。
兩人相視而笑。殊不知,這一笑,正巧被精心打扮來向夫君送湯羹的桓和頤看在眼里,登時想起了三年前那個夏日祖母說的話,臉色刷的白了,攪著帕子,疾步回到葳蕤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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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見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