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玉氏的眼睛晦暗不明,那小子早早說動了皇帝派姑爺靖邊,不就是為了這個女孩么?
玉氏似是倦了,擺了擺手
“今兒你也乏了,回去歇著罷。”
“黎紓告退。”
說完也不忘行禮,便與煙雨一同走進暮色里。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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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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碾春花
黎紓也不急著回綴玉軒,她先讓煙雨拿些魚食去,自己一人提了燈去了回瀾亭。亭子的水晶珠簾逶迤傾瀉,簾后,有人撫琴。黎紓正是被琴聲吸引而來。指尖起落間琴音流淌,或虛或實,變化無常,似幽澗滴泉般清冽空靈,玲瓏剔透。少頃,水聚成淙淙潺潺的強流,以頑強的生命力穿過層巒疊嶂,暗礁險灘,匯入波濤翻滾的江海,最終趨于平靜,只余悠悠泛音,似魚躍水面偶然濺起的浪花。
正聽得入神,只見珠簾一卷,刀削斧刻般的俊臉便映入眼簾。
黎紓如五雷轟頂,小臉頓時沒了紅暈,微微退了兩步
“見過世子。”
桓修彥早已發(fā)覺黎紓的身影,“嗯”了一聲,黎紓如蒙大赦,快步走回了綴玉軒。
煙雨正欲拿了魚食找她,卻見黎紓蒼白了臉色,問了幾句,黎紓皆搖了搖頭。
入夜,屋內銀骨炭燒的正旺,黎紓輕紗褻衣,香汗淋漓。一陣雷聲劃破天際,黎紓“啊”了一聲,驚坐起來,正要開口喚煙雨。卻被一個高大的身影抱個滿懷。
黎紓驚白了小臉,
“你是誰?!”
桓修彥手指按住她嬌嫩的紅唇,欲吻不吻,聲音壓得極低
“小乖,你只能是我的。”
借著雕欄窗外的閃電,他細細端詳著女孩兒,軟玉溫香,嬌軟可人。
雙手被披帛束縛著,那股陌生男子氣息,幽暗噴灑,黎紓怕得紅唇翕動,一時間,喉嚨里什么聲音都發(fā)不出。
他三下兩下把她褻衣剝了下來,察覺到黎紓抖得厲害,凝脂如雪,似新芽春筍,處處是少女纖細的緊張,他附在黎紓耳畔輕笑
“別叫,你想讓人都知道你我要共赴巫山么?”
“你放開我!放開我!”
即便不懂,可黎紓心里著實害怕,只想讓他放了自己�;感迯┟碱^微皺,哼笑一聲,低低誘哄道
“好好好,你別扭來扭去的……”
話音剛落,握慣筆也握慣殺人利刃的手攥住她下頜,黎紓吃痛,剛逸出口的呼救便被桓修彥俯身貼上她兩片紅唇,堵了回去。
她羞憤欲死,他可是嫂嫂的兄長呀,他怎能,他怎能……
一片雨過天青撤去,她青絲凌亂,鬢發(fā)也都濕透,仿佛錦屏上一截雪沉的梅枝嬌戚戚地顫。頸子被桓修彥托著被迫與他對視
“小姑娘,若是再與什么不三不四之人有何瓜葛,就別怪我不憐香惜玉了……”
云黑如磐,雨聲依舊幕天席地,風聲則小了許多�;感迯┯衷谒系驼Z了什么,聲音粘稠得比夜色還重。
蕭欽送的羊脂玉手鐲還靜靜地躺在梳妝臺上,絕望感鋪天蓋地,她無神地看向窗外。這是夢么?自己渾身精光地臥在這錦繡綢緞中,腰都要斷了……胸前一抹抹噬痕提醒著這不是夢。事已至此,她早已無顏再見任何人。
桓修彥把她放開挪到枕上,自己則披了衣裳下床,點上燈,一室里慢慢亮堂起來。不多時他便穿戴整齊,恢復成了那個矜貴的公府世子。
真是個衣冠禽獸,黎紓心想。
他轉身再去看黎紓,小臉通紅,熱汗打濕的鬢發(fā)一綹綹地貼在脖間,他笑著給她撩開。黎紓嫌惡地轉過頭,他也不惱,掃了眼下面的風光無限,好心情地笑了笑,心隨意動,修長的指尖勾出了一縷白*。
“好紓兒,可不要忘了我說的話。”
說罷,跨步離去,像是一切從未發(fā)生。窗外雷雨大作,打落了春花,零零散散鋪落在地上,任由男人的官靴踩踏,好不可憐。
桓修彥走后,黎紓累極倦極,擁著破碎的衣裳,昏睡過去。
作者有話說:
大大改的臉都綠了,跪求小仙女們賞光~烏拉烏拉~
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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欺霜雪
翌日清晨,煙雨推開屋門,
“姐兒,今兒個還要去給老夫人請安,可別遲了�!�
掀開紗帳,煙雨倒吸了口涼氣。她家姑娘伏在案頭,身上只有零星幾塊布料。往下一看,細膩的**內側早已泛紅。
煙雨強忍著淚,不敢聲張。
這時黎紓從昏睡中醒來,涌入腦中的全是昨晚的不堪……煙雨忙扶她起身,黎紓只覺酸痛難忍,**處一陣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