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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蝶兒跪在天啟帝面前,她低著頭,手卻害怕到微微顫抖的地步。

    過了好一會兒,

    天啟帝才開口說道,“朕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皇上�!钡麅嚎念^后起身,

    轉身往外面走去,穿著一身黑色的衣袍便消失在了宮墻之中。

    “砰!”的一聲巨響,

    吳總管驚恐的跪倒在地,

    低伏著身子道,“皇上息怒,

    皇上息怒啊!”

    “好,很好!”天啟帝面上的平靜微微裂開了一道縫,

    露出了一絲猙獰,

    平日里擺出來的慈愛已然消失的無影無蹤,他咬牙怒道,

    “欺君之罪!其罪當誅!朕的太子,這就是朕的太子!竟然欺瞞了朕三年,

    他該死!”

    “皇上息怒!”吳總管跪在地上瑟瑟發(fā)抖,

    除了這話他也不敢再說別的了,

    地上的碎瓷片落了一地,滾燙的茶水濺在了吳總管的手上,將他燙了一個激靈,卻連動都不敢動。

    “召太子入宮�!被实勖嫔淠�,他語氣里都透著冰寒,道,“秘密召見,不可驚動任何人。”

    蝶兒回到東宮的時候,夜已經深了,她向往日一般往書房的燈盞里加了點燈油,可以前此刻還在看奏折的人卻已經不在東宮了。

    蝶兒緩緩跪了下來,對著空無一人的椅子。

    蘇揚并未被帶到御書房,而是帶到了一處偏殿,這里常年失修,角落里滿是蜘蛛絲,外面的雪地上還有這腳印,蘇揚跪在地上,面前便是天啟帝。

    “天啟二十三年,南方水澇,本朝二皇子奉命南巡,與江陵一帶突遭暴雨,至此失蹤�!碧靻⒌勖鏌o表情的看著跪在地上的蘇揚,他道,“太子可有什么要解釋的?”

    “二皇弟吉人自有天相�!碧K揚說道。

    天啟帝面上戾氣掠過,他深吸了一口氣,狠狠一腳踹在了蘇揚的肩頭,將他整個人踹的仰倒,肩頭骨頭仿佛要碎裂了一般,疼的他額頭瞬間冒出了冷汗,幾乎是爬起來的,重新跪在了地上。

    “太子在位三年,瞞了朕三年,現在朕再給你一次機會,告訴朕,二皇子在哪里?”天啟帝的語氣里已然透著森森殺意,他看著跪在面前的兒子,眼底不見絲毫慈父柔情,只有帝王的冷酷無情,他道,“不要逼朕,太子。”

    “兒臣不知父皇所指何事,兒臣,無可相告�!碧K揚說道。

    一旁的吳總管連忙勸道,“太子殿下啊,您就說吧,您和皇上犟氣,吃虧的還是您啊。”

    蘇揚無論如何都不曾改口,天啟帝的眸光愈加冰寒了,眼底透著對權利的瘋狂和對蘇揚的猜疑,這猜疑幾乎要淹沒他的理智。

    *

    沈星亭將玉佩拿回去后,左思右想,總是想起蘇揚跪地吐血的樣子,心頭忍不住有些煩躁起來。

    “王爺,這是二皇子的東西,可是為何會在太子殿下那里?”一旁的侍從說道。

    “他自己拿的。”沈星亭深吸了一口氣,道,“不要再在本王面前提起他了�!�

    “是�!笔虖南肓讼�,還是問道,“只是府里傳來消息,說是去年王爺您和太子殿下在梅花樹下埋藏的梅花釀可以開了。”

    “不是讓你不要提他了嗎?”沈星亭有些惱火,他在書房里轉了幾圈后,忽然發(fā)現這裝著玉佩的錦盒有些眼熟,他皺眉想了想,忽然記得御書房似乎也有一個錦盒,和這個一模一樣,他上前看了眼,果然發(fā)現這錦盒上的紋路是皇帝上次的特殊繡紋。

    沈星亭思索了一下后。忽然又往外走去,侍從愣了一下,連忙跟在沈星亭的身后,道,“王爺,這深更半夜的,外面還下著大雪,您這是要去干什么?”

    “去一趟東宮�!鄙蛐峭さ�。

    “可是宮門已經關閉了,要等明日才能開啟的�!笔虖倪B忙說道。

    沈星亭這才停下了腳步,懊惱于自己這樣的心浮氣躁,他回了書房后問道,“今日讓你查的事情,查到了什么頭緒嗎?”

    “太子殿下行事太過謹慎,屬下只找到了當日的大致方向,可太子殿下驚馬當日究竟去了哪里,卻不得而知了�!笔虖恼f道。

    不知道為什么,沈星亭總覺得有些不對勁,可是一時間卻也說不上來哪里不對勁。

    *

    頹敗的宮殿中,蘇揚捂著胸口,嘔出了一口鮮血,他一向愛整潔,可此刻金冠卻掉在了地上,長發(fā)散開,白底金紋的衣袍上沾著鮮血,那是他自己的血。

    吳總管在一旁著急道,“殿下,您就說吧,您這身子怎么撐得住?說吧!”

    “兒臣真的不知道�!碧K揚跪伏在地上,他的手心滿是血跡,聲音嘶啞的幾乎出不了聲。

    “朕一直以為老二是個不聽話的,倔強,卻不想不及你的一半啊。”天啟帝冷笑了一聲,他道,“太子長大了,比起老二,朕之前可真是低估你了,藏得可真深,險些連朕也一并騙了過去。”

    蘇揚想要說話,可喉頭的腥甜不斷上涌,胸口處的傷勢像是發(fā)作起來一般,疼得他幾乎無法喘氣。

    旁邊的宮人紛紛低著頭,一聲不敢吭。

    外面風雪呼嘯,這宮殿的枯枝發(fā)出“咔嚓”一聲,掉進了雪堆里,只有一點輕微的聲響,蘇揚有些爬不起來了,他撐著地,覺得自己似乎能聽到雪落下的聲音。

    不知過了多久,忽然有侍衛(wèi)將他拉了起來,他隱隱聽到天啟帝的聲音,卻聽不真切,眼前的景象都變得看不清了,腳無力的踩在雪上,與其說是自己走的,不如說是被拖走。

    他知道這條路不是會東宮的,卻也不知道自己將去往何處了。

    白皚皚的雪上殘留著鮮紅的血跡,一直延長,不過一會兒便被新雪蓋住了,吳總管跟在天啟帝身后,低聲道,“皇上,這水牢,平日里便已然十分折磨人了,如今已然寒冬,恐怕……”

    “你若是要求情,不如便陪太子一并去吧。”天啟帝淡淡的說著,他這話一開口,吳總管便立刻不敢說話了,連回頭看一眼殘留的血痕都不敢了。

    水牢本是關押犯人的地方,能在水牢受刑的,不是敵國探子,便是罪大惡極之人,蘇揚卻沒想到有一日他自己也能來到這里。

    冰冷徹骨的水沒過了他的膝蓋,寒氣透過皮肉往骨頭里鉆。

    “這好像是太子殿下吧?”

    “不是吧?東宮里的那位,怎么可能在這里?”

    “怎么不可能?你看這衣袍,這就是太子的服飾�!�

    “還真是……太子……太子怎么會到了水牢里?而且還要承受這等酷刑,這種寒冬,即使是罪不可赦的惡人,也不會用這種刑罰的�!�

    “不該管的事情別管,要想命長,就把嘴閉上,宮里說了,刑罰一道一道的來,直到太子殿下愿意說出些什么�!�

    “要殿下說出什么?”

    “這就不是你我該問的事情了�!�

    獄卒的話在蘇揚的耳邊響起,他能聽清每一個字,但卻疲憊的睜不開眼睛,腿骨越來越冷,越來越疼了,仿佛針刺,又仿佛有人用刀將他的皮肉剝開,一寸一寸的磨著他的骨頭。

    一鞭子帶著破風聲抽來,鞭子上帶著倒鉤,狠狠的剮下了他一層血肉,鮮血瞬間涌了出來,將他的衣服浸透,鮮血落在水里,慢慢往外擴散。

    蘇揚終于扛不住這樣的疼痛,他仰頭慘叫了一聲,全身幾乎都動彈不得,雙手被鐵鏈懸掛,雙腿被水底的鐵鏈束縛著,他痛的幾欲暈死過去,可骨頭里冰冷刺骨的寒意,如同慢刑一般,讓他無法忽略,痛不欲生。

    “殿下,您就說吧,這還只是第一道刑罰,后面每一道您都得受著,就算您武功高強,又能挨過幾道?不如說了吧�!�

    “我……”蘇揚垂著頭,他急促的喘氣,無力道,“真的不知道……”

    第二鞭再次攜帶著破空聲而來。

    *

    第二日宮門開啟,蝶兒一出東宮,便看到站在外面的沈星亭,頓時愣了一下,道,“王爺?”

    “太子殿下呢?”沈星亭問道。

    “太子殿下……”蝶兒猶豫了一下,她低頭道,“殿下被召入宮中,尚未回來�!�

    “這么一早就……”沈星亭說到一半便沒繼續(xù)說下去,他打量了蝶兒一眼,問道,“那你怎么不陪在你家殿下身邊?”

    “宮里傳旨,只讓殿下一人前去,殿下便讓奴婢在東宮候著了�!钡麅赫f道。

    沈星亭在東宮沒看到蘇揚,只得作罷,他道,“等你家殿下回來了,派人通報本王一聲,本王有事要問他�!�

    沈星亭對于玉佩的事情還是有些在意,而這事情只有問蘇揚,才會得到真正的答案。

    蝶兒開口叫住了沈星亭,道,“王爺!”

    沈星亭頓住了腳步,轉頭看向他,卻只見蝶兒面色變了變,而后道,“雪天路滑,王爺還請小心�!�

    “嗯,好�!鄙蛐峭艘宦暫螅瑤е虖碾x開了東宮。

    蝶兒看向角落里的守衛(wèi),最后對一旁的人吩咐道,“將殿里的雪掃一下,別結了冰,又得滑倒人了。”

    ...

    ===第67章

    虛偽善變的太子殿下(9)===

    沈星亭回到府上后,

    忽然有人通傳道,“王爺,府外有人遞了一封書信。”

    他愣了一下,

    接過信件,問道,“是誰?”

    “沒看清來人的模樣,看身形像是一名女子。”侍從回答道,

    “她將書信放下后便匆匆離開了。”

    沈星亭擺了擺手,讓侍從出去后,

    打開了書信,

    只見上面只有短短幾句話:城北十里竹林小筑,江上一別,至此三年。

    他猶疑了一下,

    轉頭看了眼擺在一旁的錦盒,立刻轉身往外走去,

    侍從還沒反應過來,跟在他的身后道,

    “王爺,

    您這是要去做什么?”

    沈星亭道,“備馬,

    去竹林小筑�!�

    侍從并不知道他想要干什么,但還是按照命令備了馬,

    沈星亭立刻趕往信上所指的地方,

    他隱隱感覺到那里有自己要的答案。

    即使不知道真假,

    但只要有一線希望,沈星亭就要去看一看。

    這竹林小筑里京城并不算遠,但很偏僻,若非有意尋找,倒真的容易忽略了過去,沈星亭停在了小屋門口,見有藥童正在小院里采摘藥草,他站在院子外面,藥童見了他,放下了手中的籃子,走到門邊問道,“公子有何事?”

    “這里是……”不等沈星亭說完,只見屋子里走出來一老者,他忍不住頓住了,詫異道,“神醫(yī)?”

    “鎮(zhèn)遠王?”神醫(yī)似乎早有預料,倒不顯得多么驚訝,他道,“王爺來的湊巧,請進吧�!�

    藥童聞言這才將小木柵欄打開了,沈星亭讓其他人在外面候著,徑自進了小院,恭敬道,“早有耳聞神醫(yī)醫(yī)術高超,今日有幸,方得一見�!�

    “這可不是有幸不幸的問題,老夫知道鎮(zhèn)遠王為何來此,王爺想要見的人,便在屋內了,請王爺跟老夫進來便可。”說著神醫(yī)便往屋子里走去,沈星亭應道,“好,有勞神醫(yī)�!�

    兩人進了屋子,屋內滿是藥味,沈星亭隱約想起上次滿是藥味的,似乎是東宮,但這想法也只是一瞬罷了,很快便被他壓了下去。

    他一眼便注意到了躺在床上的人,瞳孔驟然緊縮,“二皇子?”

    “正是二皇子殿下,王爺不是也一直不相信二殿下死了嗎?所以這才大費周章的到處尋找�!鄙襻t(yī)笑了一聲,道,“二殿下已經昏迷三年,若是不出意外,這幾日便可蘇醒了�!�

    “這三年……他一直在這里?是神醫(yī)救的他嗎?”沈星亭問道。

    “傷是老夫醫(yī)治的,可若是談救,倒也說不上。”神醫(yī)搖了搖頭,他道,“當日二皇子失蹤,沒幾日太子殿下便找到了老夫,將二皇子帶了過來……這三年,是太子殿下一直在照料著,若非如此,只怕二皇子也沒法撐到今日的�!�

    “怎么會?”沈星亭詫異道,“神醫(yī)可知二皇子殿下為何會淪落至此?”

    “知曉幾分,應當比王爺知道的多一點。”神醫(yī)走到二皇子身邊,為他把脈,一邊說道,“只是有些事情,并非眼見為實,有句話,老夫不知當講不當講。”

    “神醫(yī)請講。”沈星亭隱隱覺得有些不安。

    “二皇子當年傷重,命懸一線,需天星露方能治愈�!鄙襻t(yī)說道。

    “天星露?”沈星亭顯然也知道這味藥材,他詫異道,“傳聞天星露生于極寒之地,深潭之中,取天星露之時需撤去全身內力,以血肉之軀從深潭之中取得天星露,天下僅此一株�!�

    “沒錯,天星露便在寒冰潭之中,太子殿下撤去全身內力,硬生生的以血肉之軀入深水,取出了天星露,但寒氣入體,傷及內腑,全身經脈凍傷,運不得一絲一毫的內力,武功盡廢�!鄙襻t(yī)嘆了口氣,道,“這話本不該跟王爺說的,只是老夫覺得,若是老夫不說,恐怕這世間,再無人知曉太子殿下到底做了些什么。”

    沈星亭想起當日蘇揚連他的一掌都承受不住,跪地吐血,面色忍不住微微發(fā)白,道,“武功盡廢?”

    “天星露需以與被救人同血脈之人的鮮血喂養(yǎng),直至開花,這株天星露已經喂養(yǎng)三年了,一次兩次,也許沒事,三年……也挨了不少苦了�!鄙襻t(yī)收回了手,他道,“按道理,太子殿下本準備等二皇子蘇醒后,再將此事告知,可如今二皇子還有幾日才會醒來,王爺便已然尋到此地,想必是有人提醒了。”

    “神醫(yī)的意思是……提醒本王的人,是太子?”沈星亭都未曾察覺到自己的聲音已然有些顫抖,他強忍著心頭的恐慌,道,“可太子為何要這樣做?”

    “王爺入朝為官這么多年,應當比老夫更知道朝堂局勢,伴君如伴虎,王爺仔細想想吧�!鄙襻t(yī)并未明說,可沈星亭已然懂得了他的意思。

    “是皇上的懷疑……”沈星亭閉了閉眼睛,他復而睜開,看著躺在床上的二皇子,說道,“三年前,沈家與二皇子走得近,皇上便容不下二皇子,如今……”

    沈星亭驟然想到了什么,臉色微變,他忽然問道,“神醫(yī),太子來過這里了嗎?”

    “近日倒是未來了,想必是朝中事務繁忙……不過奇怪的是,往日信鴿飛入東宮,若是太子無礙,便回回一張白色紙條,可這次……卻什么都沒有�!鄙襻t(yī)皺了皺眉頭。

    “不對……太子行事小心謹慎,決不會出如此差錯,除非……”他立刻轉身往外走去,侍從準備跟在他的身后,卻被他吩咐道,“立刻派人來這里接二皇子殿下入府,無比大張旗鼓,讓全城百姓都能看得見�!�

    侍從驚訝的看著沈星亭,尚未來得及問出口,沈星亭便已經縱馬離開了。

    他剛剛入城,便在拐角處被人攔下,來人穿著黑色衣袍遮臉,低聲道,“王爺,奴婢求王爺救救我家殿下,殿下快要撐不住了�!�

    沈星亭心頭微微一緊,他翻身下馬,看著跪在面前的女子,遲疑道,“蝶兒?”

    “正是奴婢,東宮眼線太多,奴婢幾經三番方能擺脫,在這偏僻小道中等著王爺�!钡麅赫铝艘旅保冻隽巳菝�,滿臉淚痕道,“求王爺救救太子殿下吧�!�

    “太子怎么了?”沈星亭問道。

    “想必王爺應該看到二皇子了……當年皇上忌憚二皇子,想要一箭雙雕,解決二皇子和沈家,太子殿下為了保住二皇子和沈家,甘愿做了皇上手中的這把刀,承受天下人的非議,實際上卻將二皇子救起,保護的嚴嚴實實,甚至自己武功全廢,也在所不惜�!钡麅汗蛟诘厣希头碜拥�,“如今,皇上已然對太子起了疑心,昨日召太子入宮,直到今日還未回來,太子胸前一劍,傷勢未愈,而后又受了內傷,奴婢擔心太子殿下會因此惹怒皇上,而遭責罰,若是一般的便也罷了,可這一日未歸

    ……’”

    “本王知道了。”沈星亭垂眸看著蝶兒,他忽然問了一聲,“為何不先去求皇后,反倒來找本王?”

    “皇后娘娘宮門緊閉,早三年前便對太子殿下視若無物,即便是求了,也沒有應答�!钡麅喝鐚嵳f道。

    沈星亭知道皇后向來疼愛二皇子,因為二皇子是幺兒,頗受寵愛,三年前任憑誰都以為二皇子之事與太子殿下脫不了干系,只怕皇后也將這筆賬算在了太子頭上了。

    *

    水牢之中,蘇揚四肢被困,他全身滿是鮮血,唇角的血一滴一滴的落在了水中,胸膛幾乎看不到起伏,身上的傷口血肉外翻,甚至有的地方已經被水泡的發(fā)白。

    “殿下再這么撐下去,恐怕性命不保了。”

    “可這又能怎么辦?太子惹得皇上發(fā)怒,我等領命行事,也毫無辦法啊。”

    “這寒冬臘月的,在水中帶了這么久,就算救起來了,也是個廢人了。”

    ……

    蘇揚隱隱能聽到這些人說話,可他已經沒有半分力氣睜開眼睛了,喉嚨連慘叫聲都發(fā)不出來,他很清楚自己只是還撐著一口氣而已。

    【888:忍著,任務還沒完成,不能死了�!�

    【蘇揚:現在任務進度怎么樣了?】

    【888:愛意值百分之六十,真實度百分之七十。】

    【蘇揚:年少情誼,三年為伴,百分之六十都算低了,恐怕他還并未完全相信,至于真實度……若是沒猜錯,應該還差皇后和天下百姓吧?】

    【888:宿主,沈星亭應該在趕來救您的路上了。】

    【蘇揚:那他得快點了,再晚點我就撐不住了,他只能看到一具冷冰冰的尸體。】

    *

    御書房內,天啟帝看著跪在地上的大臣,臉色有些難看。

    “皇上,太子殿下失蹤了,太子殿下乃是一國儲君,這事若是不早些解決,只怕朝堂動蕩不安,請皇上派兵全城搜查,尋找太子殿下的下落�!鄙蛐峭ふf道。

    “請皇上派兵搜查太子殿下的下落�!�

    “請皇上派兵搜查太子殿下的下落�!�

    ……

    老臣們跪倒在地,一聲一聲的喊著,天啟帝深吸了一口氣,他道,“太子失蹤一事,朕剛剛知曉,現在便派人前去搜查,無論如何,也要保太子平安�!�

    “是,臣領命。”不等皇帝委派于誰,沈星亭便已然接下了命令。

    天啟帝在他們走后,沉默許久,狠狠將桌子上的奏折全部摔落在地,宮人們紛紛低頭,他咬牙切齒道,“放肆!”

    ...

    ===第68章

    虛偽善變的太子殿下(10)===

    沈星亭派人搜查到水牢的時候,

    侍從立刻提醒道,“王爺,水牢乃是關押犯人的地方,

    沒有命令,不得擅闖的�!�

    “開�!鄙蛐峭た戳搜凼卦谒闻赃吺绦l(wèi)的眼神,心中便了然一二了,他臉色微微一沉,

    道,“皇上命本王搜尋太子下落,

    如今全城已經搜查,

    只差水牢了,難不成你們是想要抗旨不成?”

    侍衛(wèi)低頭道,“卑職不敢,

    只是水牢重地,非皇命不可入�!�

    “本王難道會假冒皇上口諭嗎?若是不信的話,

    現在便可派人入宮�!鄙蛐峭ぬ�,示意手下將此處包圍了起來,

    侍衛(wèi)想要阻攔,

    之間有人騎著快馬趕來,來人一把勒緊的韁繩,

    手持圣旨道,“圣旨到!立刻開門!”

    侍衛(wèi)猶豫了一下,

    剛想接過圣旨,

    卻被沈星亭一把奪走,

    他冷眸看著侍衛(wèi),道,“圣旨在此,還不開門?難道你的話比皇上的圣旨更有用?”

    這么大一頂帽子扣了下來,侍衛(wèi)連忙解釋道,“卑職不敢。”無奈之下,他只能讓人將水牢的門打開了。

    沈星亭進去后,便能感覺到里面彌漫的血味,獄卒們見沈星亭來了,紛紛跪倒在地。

    “太子呢?”沈星亭問道。

    “太子殿下在最里面�!豹z卒跪在地上,低著頭,瑟瑟發(fā)抖道,“太子殿下已經昏迷過去了,若是還要繼續(xù)審問,恐怕會有性命之憂�!�

    沈星亭臉色一變,立刻往水牢里面走去,徑自到了一個鐵牢門前,他看到蘇揚被鐵鏈束縛,全身鮮血淋漓,長發(fā)散落,金冠早已不見了,整個人低著頭,昏迷過去。

    “立刻開門!”沈星亭命令道,獄卒拿來要是,他又嫌開的慢了,一把奪過來將牢門打開,顧不得水下冰冷,直接走過去將蘇揚四肢的鎖鏈解開。

    他觸手便摸到了一陣黏膩,心下一陣冰冷,蘇揚無力的往下滑落,被他攔腰抱起,轉身往外走去,他道,“是誰做的?誰干的!”

    “宮里的命令,屬下不得不遵從。”獄卒被嚇得瑟瑟發(fā)抖。

    “王爺,殿下呼吸太微弱了,恐怕快不行了�!笔虖囊矝]想到會看到這樣的太子殿下,他愣了愣,上前道,“殿下在水里待了這么久,只怕傷的不輕啊�!�

    “立刻派人請神醫(yī)來府上……不,去東宮,東宮離這里更近�!鄙蛐峭⑻K揚抱著便往外走,不知何時,蘇揚竟然消瘦至此,他的呼吸極其微弱,唇角帶著血跡,雙眸緊閉,沈星亭不敢耽擱,徑自帶他離開了。

    東宮之中,蝶兒見沈星亭抱著蘇揚進來,連忙讓人生火爐,又將蘇揚放在了床上,道,“殿下……殿下怎么傷的這么重……他們到底對殿下做了什么?”

    蝶兒看的眼淚一直往下掉,她捂著嘴,忍不住抽泣起來。

    沈星亭解開了蘇揚的衣服,露出了他胸口后背的傷處,血肉外翻,有刀傷,也有鞭上,還有傷口還在往外滲血,侍從道,“這是帶著倒鉤的長鞭打出來的,尋常鞭子僅僅在身上留下一道傷痕而已,但這種鞭子,一鞭下去,便能打的人皮開肉綻,血肉外翻�!�

    “神醫(yī)呢?神醫(yī)怎么還沒來!”沈星亭的手在微微顫抖,他第一次感覺死亡距離眼前的這個人這么近,近到他甚至還沒來得及問眼前這人……他有太多的問題想要問這個人了。

    “已經去請了,想必是在路上,太醫(yī)那邊也去請了……尚無音訊�!笔虖恼f道。

    本來躺在床上的人忽然全身痙攣,疼的發(fā)顫,沈星亭將他抱在懷里,低聲道,“沒事的,殿下,沒事的……”

    蘇揚緩緩睜開眼睛,他眼前有些模糊,帶著些許血色,內腑如同裂開了一般,劇烈的疼痛涌了上來,他死死的抓著身下的被子,他低低的慘叫一聲,渾身發(fā)抖,忽然,他像是熬過了所有的疼痛,停頓了一下,沈星亭以為他好些了,還未來得及放松,眼前這人便驟然嘔出來一口鮮血,這鮮血灼熱的幾乎要燙傷沈星亭。

    他的心臟幾乎停頓了一瞬間。

    那鮮血仿佛止不住一般,從蘇揚的嘴里涌了出來,他竭力呼吸,面露痛苦,沈星亭隱隱聽到他在說。

    ——殺了我。

    “殿下�!鄙蛐峭⑺o緊抱住,卻又不敢動其他地方,他看著蘇揚道,“殿下,你看看我,殿下……梅花釀已經好了,你還沒嘗一口呢?”

    蘇揚根本聽不到他在說什么,一陣陣的疼痛裹著黑暗,幾乎將他淹沒。

    他仿佛被一條鎖鏈拴住了,正在將他拖入深不見底的深淵之中。

    神醫(yī)來的時候,蘇揚已經不省人事了,神醫(yī)立刻讓沈星亭將他放在了方式,為他施針,沈星亭看到他全身大大小小的傷口,心口覺得像是壓著什么,幾乎有些窒息。

    那胸口的一劍,更是十分清楚。

    “殿下的傷勢很糟糕啊……殿下本就舊傷未愈,且寒氣入體,武功盡失,如今在水牢里待了這么長時間,寒氣已入心脈,老夫也只能以金針續(xù)命�!�

    “神醫(yī),有什么辦法能救他?”沈星亭從未想過蘇揚真的會死,他也從未真的想要蘇揚的命,即使那時候的盛怒一劍,也避開了蘇揚的心脈。

    可此刻,他卻忽然意識到眼前這個人……快死了。

    屋內的檀香還在燃著,卻掩不住血味,沈星亭小心翼翼的為蘇揚擦去了唇角的血跡。

    他站在一旁等著,侍從低聲問他,“王爺,這太子殿下是救出來了,可假傳圣旨是死罪,怎么辦?”

    “找到太子殿下是大功一件,皇上也不會愿意把事情鬧大,更不想讓天下人知曉太子被關押在水牢中,差點丟了命。”沈星亭說道。

    正如沈星亭說的那樣,天啟帝知道沈星亭假傳圣旨擅闖水牢,并且?guī)ё吡颂K揚后,氣得一口血噴了出來,吳總管嚇得連忙傳太醫(yī)。

    “反了!他們都反了!放肆!”天啟帝大口大口的喘氣,臉色通紅,手指顫抖道,“好一個鎮(zhèn)遠王!好一個太子!”

    “皇上您消消氣,圣體要緊�。√t(yī)呢!快傳太醫(yī)!”吳總管焦急的快要跺腳了。

    太醫(yī)為天啟帝診治后,道,“皇上這是氣血攻心所致,臣開幾服藥方,皇上服下,便可無礙了�!�

    而太醫(yī)尚未來得及出去,外面又來了侍衛(wèi)通傳,天啟帝讓他進來后,侍衛(wèi)跪倒在地,道,“回稟圣上!二皇子找到了,現已回京,正在鎮(zhèn)遠王府休養(yǎng)�!�

    天啟帝深吸了一口氣后,整個身子后仰,倒在了椅子上。

    *

    神醫(yī)擦了擦額頭的汗,將金針收了起來。

    “勉強保命,但是能保多久,就不知道了�!鄙襻t(yī)說道。

    “還有什么法子能救他嗎?他不能死�!鄙蛐峭た粗K揚,他道,“我要救他�!�

    “除非還有一株天星露,但是唯一的一株天星露在來時就給二皇子服下了……王爺,這就是命,�!鄙襻t(yī)嘆了口氣,搖了搖頭,他道,“縱然沒有這次水牢酷刑,太子殿下也已經傷及內腑,又能活得了多久呢?天星露生長于寒冰潭中,而入寒冰潭拿天星露的人,定然會寒氣入體,命不久矣,這就是一命換一命的事情,太子殿下在入寒冰潭時,應當就已經猜到自己會有今時今日的下場,這才將所有事情都安排好了�!�

    “他安排好了所有人……那他自己呢?”沈星亭問道,“他給自己安排的退路,就是死嗎?”

    “也許,他從未想過自己還有退路,事到如今,太子殿下,也只有死路一條了�!鄙襻t(yī)說道。

    神醫(yī)走后,沈星亭坐在蘇揚的身邊,他讓所有人都退了下去,親自為蘇揚擦拭身體,觸碰到那些傷處的時候,他自己的手都在不易察覺的顫抖,

    “幾日前,梅花釀其實就好了,當日埋下的時候,說等日后開啟,一定要在雪夜中暢談一晚上,誰也不能醉了�!鄙蛐峭ねnD了一下,他道,“你把我送給二皇子的玉佩藏得那么好,可我送給你的,你又放在了哪里?”

    蘇揚面容清俊,剛剛換上的衣服上已然沾了點血跡,傷口不斷往外滲血,沈星亭看在眼里,急在心中,他看著蘇揚蒼白的唇色,嘆了口氣,“從小到大,你總是什么都不肯跟我說,非逼得我去跟二皇子打探你的喜好,他說你喜歡玉,我就……我就去找了,我怕你不收,也送了二皇子一塊,你一定覺得那雕刻痕跡十分拙劣吧?那是我雕刻的……”

    “他們說得對,我還不夠了解你,如果我真的了解你,我就該知道……以你的性子,怎么舍得殺了二皇子?我不了解你,皇后不了解你,皇上也不了解你……”沈星亭一邊輕輕為蘇揚擦拭,一邊說道,“我以為……無論怎么樣,就算是形同陌路,或者互相仇恨,那也是一輩子,但我沒想到……我的一輩子,卻不是你的一輩子,你從未給自己留過后路�!�

    【蘇揚:等等,這不對勁,沈星亭喜歡太子的嗎?】

    【888:得益于您之前刷賤受值的時候太賣力了,這不,感情基礎都被你給刷出來了。】

    【蘇揚:……我這是自己助攻自己啊�!�

    【888:愛意值到了八十了,還在持續(xù)上漲中,看來感情基礎還是有用的�!�

    ...

    ===第69章

    虛偽善變的太子殿下(11)===

    蘇揚再次醒來的時候,

    只覺得全身都疼的厲害,他悶哼了一聲,勉強睜開眼睛,

    微微轉頭便看到沈星亭就在一旁。

    沈星亭聽到聲響,立刻看向蘇揚,見他醒了,忙道,

    “別動,你現在全身都是傷,

    好不容易才止住了血�!�

    “你怎么……在這?”蘇揚虛弱的說道。

    “我已經知曉一切了……蝶兒去找了我,

    我才知道你被關了起來,去水牢帶走你的時候,你已經全身是傷,

    不省人事了�!鄙蛐峭と詢烧Z便將事情交代了一遍。

    “你看到二皇弟了?”蘇揚笑了一聲,他問道,

    “他醒了嗎?”

    “還沒有,不過神醫(yī)說,

    這幾天就會醒了。”沈星亭小心翼翼的為他掩了一下被角,

    垂眸道,“這種事情,

    為什么要一個人去做?如果你提前告訴我的話……”

    “提前告訴你?”蘇揚笑了,他扯痛了自己的傷口,

    忍不住悶哼了一聲,

    而后道,

    “怎么告訴你?你會信嗎?縱然你信了,其他人呢?但凡一個錯誤,便會全軍覆沒……何必如此?”

    “何必如此?!”沈星亭仿佛聽到了令他十分詫異的話,他道,“什么是何必如此?你就沒想過你自己的下場嗎?”

    “想過了,意料之中,無論是寵愛,還是朝臣的支持,亦或者天下百姓……在他們眼里,二皇弟成為太子,才是眾望所歸,而我……若是能為百姓社稷做一些事情,也不枉此生了。”蘇揚活的一向透徹,正是因為透徹,聰明,所以他才比旁人更加費心勞神。

    沈星亭沉默了許久后,他才說道,“你曾經說,你這輩子,最想做一個閑散王爺,游山玩水,盡享人間繁華�!�

    “可惜了,我什么都沒有做到,困在東宮,我看不到外面了……”蘇揚咳嗽了一聲,唇角溢出了些許鮮血,沈星亭立刻為他擦拭,道,“你別動了,別說話……好好養(yǎng)著,等我再找到一株天星露,就能救你了�!�

    蘇揚面露痛色,他死死咬著牙,一聲都不肯哼出來。

    “等你好了,我陪你游山玩水,你想去哪里,我都陪著你�!鄙蛐峭の罩K揚的手,蘇揚手心泛冷,像是怎么也捂不熱一般。

    “皇上病了,這幾日太醫(yī)都在診治,聽說是怒火攻心�!鄙蛐峭@件事情并不如何在意,他只是說給蘇揚聽而已。

    蘇揚嘆了口氣,道,“我這一生,也算是不忠不義不仁不孝都占全了,為人臣,對君王不忠,為人兄,對親弟不義,為人君,對百姓不仁,讓他們在水深火熱在掙扎而無可奈何,對人子,對父母皆不孝……你說,我這樣的人,是不是死有余辜呢?”

    蘇揚的話梗在了沈星亭的心口,讓他心臟像是被什么緊緊攥住,幾乎疼的不能呼吸,他握著蘇揚的手,低聲道,“沒有……不是的……”

    “就很累啊,好累……”蘇揚啞聲道,“我想出宮,想看看街市,想看看二皇子口中熱鬧非凡的市集是什么樣子的……我想……想雪中舞劍,想泛舟湖上……我想的太多,然一件都做不到了,是不是人這一生,越是想要得到什么,就越是得不到什么?”

    “沒有,你都會得到的�!鄙蛐峭ねnD了一下,他看著蘇揚蒼白的臉色,道,“不要胡思亂想,會好起來的,我?guī)闳タ醇�,你想做什么都可以。�?br />
    蘇揚沒有說話,他能感覺到自己的生命力在飛速流逝。

    二皇子回來的事情,很快便傳遍了京城,宮中也議論紛紛,皇后正在修剪枝丫,宮女急匆匆的跑了進來,跪在地上道,“娘娘。”

    “什么事情?這樣急匆匆的,還有規(guī)矩嗎?”一旁的大宮女斥責道。

    小宮女瑟瑟發(fā)抖,皇后看了眼,道,“發(fā)生什么事情了?”

    “宮中傳聞,二皇子殿下已經找到了,現正在鎮(zhèn)遠王府休養(yǎng),不日便能進宮了!”小宮女不敢抬頭,只聽到一聲剪刀掉落在地的聲音。

    “消息屬實?”大宮女立刻問道。

    “屬實!真的屬實!大家都這么說了,聽說今日朝堂之上,也有大臣提起此事了……娘娘,二殿下是真的回來了��!”小宮女一抬頭便看到皇后身子搖晃了兩下,高興的手都在微微發(fā)顫,喃喃道,“回來了,終于回來了……本宮就說他沒事的,他會沒事的……他是本宮的兒子啊,他怎么會有事呢?本宮現在就要去見他……”

    “娘娘,還有一事稟報�!毙m女頓了頓,見皇后停下了腳步,她道,“太子殿下……受傷了,聽東宮的人說……已然命懸一線,病入膏肓了。”

    皇后身子微微僵硬了一下,她轉過頭看向跪在地上的小宮女,臉上露出了一絲難以置信,她像是沒有反應過來一般,問道,“你……剛剛說什么?”

    “大膽奴婢,怎可詛咒太子殿下!”一旁的大宮女厲聲斥責道。

    “奴婢不敢亂說的……但是東宮里……的確都在說……太子殿下,恐怕不行了�!毙m女趴伏在地,久久不敢起身。

    “你一定是在胡言亂語,太子前些日子還來本宮這里請安了,怎么會突然就不行了?你一定聽著外面的風言風語就亂說的……本宮不信�!被屎髱缀醵加行┱静环(wěn)了,大宮女連忙扶住了她,焦急道,“娘娘,您要撐住啊……太子殿下一定吉人自有天相,會沒事的。”

    “現在二皇子要回來了,太子怎么會出事呢?絕對不會……現在立刻擺駕東宮!”皇后被大宮女攙扶著,這才勉強站住了。

    她心心戀戀的二兒子回來了,可是剛剛她聽到了什么?她的大兒子命懸一線,危在旦夕?她的大兒子可是一國太子,尊貴異常,怎么會這樣?

    皇后雖然更疼愛二皇子,可無論如何,太子也是從她肚子里掉下來的一塊肉,她可以因為二皇子的事情而遷怒,但從未想要自己的兒子真的死去。

    皇后鳳輦到了東宮后,眾人紛紛下跪迎接皇后,她道,“太子呢?”

    東宮的侍衛(wèi)連忙回應道,“太子在屋里,暫時……暫時無法起身�!�

    皇后聽到這話,臉色便已然變了,她往屋子所在的方向走去,剛一進門,遇到了端著水出來的蝶兒,她一眼便看到了水里的布上還沾有大片的血跡,頓時眼前有些發(fā)黑,大宮女連忙扶住了她,皇后問道,“太子怎么了?為何沒人來稟報本宮?”

    蝶兒連忙跪倒在地,“殿下受了重傷,剛剛才醒來,殿下說過,無論東宮發(fā)生什么事情,都不可去叨擾了皇后娘娘的清凈�!�

    “他……他……”皇后幾乎說不出話來,徑自往屋里走去,入眼便看到躺在床上,臉上毫無血色的蘇揚,腳步微頓,站在了原地。

    沈星亭也注意到了這邊的動靜,他轉頭看到皇后,起身請安。

    “明明前幾日,他還好好的,怎么如今就成了這般模樣?太醫(yī)怎么說?”皇后問道。

    蘇揚躺在床上,還在昏睡之中,他整個人昏昏沉沉的,內腑寒氣上涌,讓他時時刻刻都在痛苦中掙扎。

    “太醫(yī)說,殿下傷勢頗重,需好好靜養(yǎng)�!鄙蛐峭さ�,“想必娘娘應該知道二皇子找到了的消息,不日二皇子便能醒來了,娘娘大可放心。”

    “放心?太子為了權利,設計了他的親弟弟……如今老二回來了,太子卻病倒了,你讓我一個做母親的,如何看待?又如何放心?”皇后說道。

    沈星亭對一旁的人擺了擺手,示意他們出去,而后才低聲將事情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他道,“我原與娘娘想到了一處,而如今看來,皆是錯了。”

    沈星亭見皇后面露詫異,他道,“娘娘若是還不相信,可以派人去一趟水牢,看看太子殿下為何會傷重至此,又為何惹怒圣上�!�

    皇后臉色微變,她轉頭看著蘇揚,道,“太子從小不愛說話,與誰也不近不遠,遠不如他弟弟活潑可愛,長大后更是為人深沉,就連我這個母后,都猜不透他的心思……”

    蘇揚隱隱能聽到沈星亭和皇后的對話,卻什么都說不出來,他皺了皺眉頭,胸口驟然疼痛,仿佛被什么凍結,又被活生生敲碎了一般,疼的他想慘叫都發(fā)不出聲音,鮮血瞬間上涌至他的喉嚨,他身體驟然痙攣。

    沈星亭一直注意著他這邊,見他身子一動,立刻上前,卻不想蘇揚忽然醒來,他扶著床邊,一口鮮血吐了出來,血淅淅瀝瀝的往下滴,他趴伏在床上,痛苦難忍。

    “殿下……快去請神醫(yī)!”沈星亭立刻將他抱住,小心翼翼的扶著他,皇后從未見過蘇揚如此虛弱的樣子,一時間愣在了原地。

    神醫(yī)匆匆趕來,甚至都沒有向皇后請安。

    皇后看著他們繞在蘇揚的身邊,看著解開蘇揚的衣服,露出了他渾身的傷痕,那些傷痕,每一道都深可見骨,,只是看一眼,都覺得心痛難忍。

    “殿下寒氣已然入了心脈了……若是再找不到天星露,恐怕……撐不過七天了�!鄙襻t(yī)為蘇揚止血后,將針收了起來,他嘆了口氣,道,“可惜了……太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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