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我們兩個都要離婚了,我并不像再跟你有任何的牽扯,先前你給我媽交的費用,我會還給你的�!�
這話分明是想要劃清界限。
眼看著距離上次見面也有一段時間了,宋佩蘭還是堅定離婚的想法,邢克平眉頭下意識一皺。
心中異樣騰升,眼前的宋佩蘭陌生又熟悉。
“我身份不同,離婚需要向上級打報告,婚姻不是兒戲,你幾次三番提出離婚是想要什么?你別再胡鬧了,免得讓人看了笑話�!薄 ∷闻逄m捏著手里的報告單,覺著眼前之人比先前的自己還要固執(zhí)。
“邢同志連執(zhí)行艱巨的任務都能圓滿完成,當初結婚照樣是向上級打報告,且你本不想結婚,如今我還你自由,你又有何不滿意的?”
“甘河農(nóng)場這三年讓我想通許多,我不想繼續(xù)將錯就錯下去,我們各自安好�!�
宋佩蘭定定的看著邢克平:“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若你還是不愿意的話,那我只能去請律師幫我打官司了�!�
她居然說他們之間的婚姻是一場錯誤?
在聽她說出這些后,邢克平有那么一瞬覺著,自己的堅持有些啼笑皆非。
宋佩蘭說得沒錯,兩人之間的包辦婚姻是父母所為,他是不愿意的。
可他同樣也不同意離婚。
在他看來,即便兩人離了婚,也還有思明這個兒子在,相互之間總是割舍不斷的。
默了默,邢克平終于找到了合適的話頭:“你剛回來,身上沒多少錢財,我只是想幫著點,你又何必咄咄逼人?”
邢克平說話中氣十足,氣勢不低。
“我咄咄逼人?”宋佩蘭伸手指著自己,有些不可置信。
“我闡釋內(nèi)心真實想法也是咄咄逼人,看來邢同志這些年專心訓練執(zhí)行任務,倒是疏于對待文化課了。”
宋佩蘭挺直腰板,狠狠的壓下被他撐起來的氣勢。
她并不畏懼邢克平,只不過因為先前心中有他,渴望得到他的關注,每每說話總是被他壓一頭,失了底氣。
如今她下定決心離開令她人格受到壓迫的地方,身板兒自然要挺直起來。
兩人的爭執(zhí)聲被路過的護士剛好聽到,護士皺了眉頭出聲提醒:“這里是醫(yī)院,你們說話小聲點,別吵到病人了。”
邢克平依舊穩(wěn)穩(wěn)站定在原地,連一個眼神都沒給護士。
倒是宋佩蘭臉皮薄,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不好意思同志,我們會小點聲的�!�
“邢同志,我剛剛說的話你自己好好想想吧,好自為之�!�
說罷,她也不準備給邢克平說話的機會,直接拿著手里的繳費單就離開了。
拿了藥回到病房,宋佩蘭不打算將剛才發(fā)生的事情告知養(yǎng)父母。
“爸,這些是媽的藥,待會她醒了就給她服下,我要去一趟張姐那,有啥事要是你解決不了的就往張姐所里打電話啊�!�
宋佩蘭剛剛回來的路上已經(jīng)從護士那借了紙筆,抄寫下張喬名片上的號碼。
將愛國接過,問道:“你是不是要去她那咨詢離婚的事兒?”
“是�!�
宋佩蘭也不攔著,在回來的路上她也想通了,與其坐以待斃像是任人宰割的羔羊,不如先行出擊占下先機。
“這事要是被宋家那邊知道,他們肯定不會同意你離婚的�!�
蔣愛國有些支持女兒,但老一輩的思想在那,就是覺得父母尚在,又是他們做主的婚姻,怕宋佩蘭不好離。
到時候即便鬧得難看,還是得回到那個家。
看出養(yǎng)父心里的擔憂,宋佩蘭笑了笑安慰道:“爸,婚姻生活我不想將就,即便是離了他們,我們一家三口也可以過得很好�!�
“我們不是說好了等媽的病好了,要一起回北大荒的嗎?”
“宋家那邊還有宋暖暖,缺了我宋家人也一樣過�!�
蔣愛國還想說些什么,卻被宋佩蘭率先打算。
“那爸,我去去就回。”
話音剛落下,蔣愛國只能看見關的嚴實的門板,只得無奈的搖搖頭。
根據(jù)張喬給的地址來到地方,宋佩蘭仰頭看著面前的這座小樓,做好心理建設抬腳走了進去。
宋佩蘭來到前臺處,直接爆出了張喬的名字。
“你好同志,我是來找張喬張律師的,我想咨詢一些事情�!�
前臺小妹很是客氣,指了指里頭的一個辦公室。
“那邊就是張律師的辦公室,我?guī)氵^去吧�!�
辦公室門口,前臺小妹抬手剛準備敲門,面前的門忽然打開,她的手險些直接拍到張喬的臉上。
“張律師,有同志找你咨詢一些事情�!�
一邊說著,前臺小妹一邊讓出身子,露出宋佩蘭的身影。
“小宋同志,你這么快就決定好了嗎?”
張喬忙將人讓了進去,給她倒了一杯水道:“你來時為了離婚的事兒吧?”
宋佩蘭點點頭,卻關心的問道:“確實是來咨詢離婚的事情,不急,張姐,你這段時間恢復得怎樣?腳好了嗎?”
“好,你沒看到我都能走路了嗎?”
張喬外表看起來氣質(zhì)非凡,說話可謂是爽朗大方,地地道道的京城姑娘似乎都這樣。
“沒想到,你還是這么關心我,我就說我沒看錯人,來,喝杯水�!�
兩人又寒暄了幾句,正準備進入主題時,敲門聲響起。
“我去看門。”
門外是前臺小妹,她略帶歉意的說道:“張律師,新來一位老人家說是要找您打官司,看樣子挺急的,您看——”
宋佩蘭很識趣,出聲道:“張姐,你先去招待吧,我的事情不急,讓那位老人家先�!�
“那行,那你現(xiàn)在這等著,或者去參觀參觀也成�!�
在等著和參觀律所之間,宋佩蘭還是選擇了后者。
活了這么些年,她還是頭一回進入到這種地方。
“你自己在外頭做了啥你心里清楚,你憑什么不讓我離婚?!”
剛走出辦公室,宋佩蘭就聽到一個女人略帶哭腔的聲音,她有些好奇,抬腳就走了過去。
只見一名男同志正對著一名女同志推推搡搡,表情實在是算不上好看。
“古代還三妻四妾呢,我就在外頭包二奶咋啦?我缺你吃缺你穿了?你身上你哪樣東西不是我買的?離開了我,你還能過啥好日子?你說啊�!�
“你當現(xiàn)在還是古代嗎?現(xiàn)在是改革開放的時代,你包二奶出軌是事實,我嫌你惡心我不想跟你過了,我成全你和你那個小三還不成嗎?”
女同志面上的淚痕早已哭干,聲音吼得都有些嘶啞了。
“我為這個家庭付出這么多年,到你這卻是享福,你這樣的人我實在是過不下去了,王律師,我今天一定要跟他離婚!”
夫妻旁邊還有一個年紀比宋佩蘭還大上好幾歲的律師。? 宋佩蘭捏著手里的報告單,覺著眼前之人比先前的自己還要固執(zhí)。
“邢同志連執(zhí)行艱巨的任務都能圓滿完成,當初結婚照樣是向上級打報告,且你本不想結婚,如今我還你自由,你又有何不滿意的?”
“甘河農(nóng)場這三年讓我想通許多,我不想繼續(xù)將錯就錯下去,我們各自安好�!�
宋佩蘭定定的看著邢克平:“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若你還是不愿意的話,那我只能去請律師幫我打官司了�!�
她居然說他們之間的婚姻是一場錯誤?
在聽她說出這些后,邢克平有那么一瞬覺著,自己的堅持有些啼笑皆非。
宋佩蘭說得沒錯,兩人之間的包辦婚姻是父母所為,他是不愿意的。
可他同樣也不同意離婚。
在他看來,即便兩人離了婚,也還有思明這個兒子在,相互之間總是割舍不斷的。
默了默,邢克平終于找到了合適的話頭:“你剛回來,身上沒多少錢財,我只是想幫著點,你又何必咄咄逼人?”
邢克平說話中氣十足,氣勢不低。
“我咄咄逼人?”宋佩蘭伸手指著自己,有些不可置信。
“我闡釋內(nèi)心真實想法也是咄咄逼人,看來邢同志這些年專心訓練執(zhí)行任務,倒是疏于對待文化課了�!�
宋佩蘭挺直腰板,狠狠的壓下被他撐起來的氣勢。
她并不畏懼邢克平,只不過因為先前心中有他,渴望得到他的關注,每每說話總是被他壓一頭,失了底氣。
如今她下定決心離開令她人格受到壓迫的地方,身板兒自然要挺直起來。
兩人的爭執(zhí)聲被路過的護士剛好聽到,護士皺了眉頭出聲提醒:“這里是醫(yī)院,你們說話小聲點,別吵到病人了�!�
邢克平依舊穩(wěn)穩(wěn)站定在原地,連一個眼神都沒給護士。
倒是宋佩蘭臉皮薄,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不好意思同志,我們會小點聲的�!�
“邢同志,我剛剛說的話你自己好好想想吧,好自為之。”
說罷,她也不準備給邢克平說話的機會,直接拿著手里的繳費單就離開了。
拿了藥回到病房,宋佩蘭不打算將剛才發(fā)生的事情告知養(yǎng)父母。
“爸,這些是媽的藥,待會她醒了就給她服下,我要去一趟張姐那,有啥事要是你解決不了的就往張姐所里打電話啊�!�
宋佩蘭剛剛回來的路上已經(jīng)從護士那借了紙筆,抄寫下張喬名片上的號碼。
將愛國接過,問道:“你是不是要去她那咨詢離婚的事兒?”
“是�!�
宋佩蘭也不攔著,在回來的路上她也想通了,與其坐以待斃像是任人宰割的羔羊,不如先行出擊占下先機。
“這事要是被宋家那邊知道,他們肯定不會同意你離婚的�!�
蔣愛國有些支持女兒,但老一輩的思想在那,就是覺得父母尚在,又是他們做主的婚姻,怕宋佩蘭不好離。
到時候即便鬧得難看,還是得回到那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