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重生一周了,那個噩夢還是在她腦子里夜夜讓她不得往生。
她愛錯了人,也做錯了事。
京城最耀眼嬌貴的大小姐,最后居然落得一個任人欺凌,萬人唾棄的結(jié)局,最愛的人用最侮辱凌虐的方式把她殺死,靈魂都被撕碎痛不欲生。
遠離他,遠離他們!
第二天渾渾噩噩的起床。
寧母非常溺愛自己唯一的女兒,看到她紅紅的眼睛擔心的問:“寶寶,是不是心里又不舒服了?”
“要不要去看醫(yī)生,或者讓你三哥來陪你�!�
“不…不用!”寧秋棠一聽到那個讓自己死無葬身之地的人,就立馬條件反射的拒絕。
女孩如今剛18歲,也是馬上就要高考畢業(yè)的時候,少女容顏絕色天驕,清秀的眉眼總是籠罩著一層淡淡地憂慮,無人能及的姿色更添了幾分憂郁清冷氣質(zhì)。
寧母疑惑地看著寶貝女兒:“什么不用?”
女兒有抑郁癥,每次都需要她的三哥陪著才能好,現(xiàn)在說不用?
“是不是他欺負你了?”
兩家是世交,又是門當戶對,江家老爺子早就說了,兩人定下娃娃親,一畢業(yè)就訂婚。
所以寧秋棠從小就把江家那位最高不可攀的太子爺當成自己的未來老公。
可是人家不喜歡她,甚至是厭煩,而且他現(xiàn)在有女朋友。
寧秋棠上輩子就是不明白,明明他們兩個人才是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明明他們之間的感情才是密不可分的,可為什么三哥會喜歡一個什么都不是的女生。
她是高貴的大小姐,是別人匍匐仰慕的千金,可怎么都比不過一個毫無背景的臭丫頭,她的自尊心被踩在地上,真心更是被反復(fù)踐踏。
后來她終于明白,在喜歡的人眼里,無論對方是什么樣的,在他眼里都是最好的那個。
所以,她永遠都比不上三哥心里的那個白月光,朱砂痣。
“沒有媽媽,不用叫他,我就是最近有點生病了,我會自己去看醫(yī)生的�!�
寧秋棠并不恨他們,只是恨自己不爭氣,更多的還是懼怕他們。
江家在京城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家族,他們家還稍微弱點,而作為江家年紀最小,輩分最大的太子爺,地位更是絕無僅有的金尊玉貴,所以他生來狂妄不羈,目中無人,天之驕子的驕傲讓所有人都得低頭。
哪怕是她。
可卻只有一個人能在那位太子爺面前肆無忌憚的抬著下巴生氣,撒嬌,去摸太子爺?shù)念^,跟他打打鬧鬧,親密無間。
她看清了未來,更覺得絕望。
她的喜歡在他嘴里就是不配。
努力把腦子里的想法甩開。
寧秋棠躲開母親的目光探究,抱著準備好的飯盒就說:“媽媽,我先去學(xué)校了�!�
“您幫我約一下趙醫(yī)生吧,放學(xué)后我就去找他�!�
寧母看著女兒憂慮成疾的背影,微微皺眉。
一高。
京城所有名門世家的子女都在這里上學(xué)。
送出去了一代,二代權(quán)貴少爺小姐。
而現(xiàn)在的一高,分兩個陣營。
江太子爺為首的太子黨,和秦小爺為首的紈绔子弟黨。
這兩個黨派的公子哥們,沒一個人喜歡她。
可她上輩子非要當現(xiàn)眼包,不喜歡還上趕著湊,顯得自己廉價又驕縱跋扈。
所以她最近都避之不及。
寧秋棠坐在操場安靜的吃飯,旁邊的好姐妹嘰嘰喳喳說個沒完。
“你怎么沒反應(yīng)啊,你男神都跟那個平民窟的女人一起參加競賽了,不知道全校的人都在夸他們金童玉女啊�!�
玉嬌嬌受不了了,最近棠棠好奇怪,以前瘋狂打探男神的消息,現(xiàn)在居然不在乎了,以前一聽到那個女人跟他未婚夫在一起就各種發(fā)脾氣,要去教訓(xùn)那個女的。
現(xiàn)在都安靜一周了。
別人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們死了。
“他們確實般配�!睂幥锾倪`心地說,不管怎么樣,這次她不想再重蹈覆轍了,他們愛怎么在一起就怎么在一起。
可她心里不喜歡那個女的就是一直不喜歡。
不會因為重生了就覺得她好。
玉嬌嬌震驚地看著她:“他們般配,那你呢,你怎么辦,你那么喜歡江晟,就這樣讓出去了?”
“只是一個娃娃親而已,又沒有正式訂婚,我會跟江爺爺說清楚…解除婚約的�!�
寧秋棠心里很痛,可這是唯一的方法了,她不想再被那個人殺第二次。
既然爭不過,那就退出吧,他們的游戲,自己不想再做配角了。
“什么,解除婚約!”玉嬌嬌比剛才還要震驚的看著好姐妹,她胡說什么?
誰不知道全天下最愛江晟的就是他們棠棠,沒有人比棠棠更愛那個男人了,居然說解除婚約!
這是受什么刺激了?
“解除婚約不是要你命嗎�!彼私馓奶牧�,這么多年的喜歡怎么可能說放棄就放棄。
更何況棠棠有抑郁癥,唯一的解藥就是江晟啊。
寧秋棠很想說,她已經(jīng)死過一次了,這個世界上再也不會有解藥了。
“我會沒事的,你相信我�!�
吃完飯,她帶著玉嬌嬌離開,讓她不要再說了。
她們不知道的是,剛才坐的地方,一堆桌子椅子后面躺著一個人。
幾分鐘后,陳錦寺找過來。
“三哥,剛才一堆人等你呢,你在這睡覺咱們都快被人打成肉餅了�!�
他把少年蒙在頭上的衣服扯開,錯落的光影灑在那張風(fēng)華正茂,帥的天理難容的臉上。
江晟頭發(fā)微亂,剛醒眼神帶著幾分慵懶隨性,眉眼隱匿著幾分傲慢矜貴,一雙眼睛不顯山不露水卻莫名讓人害怕。
頂級神顏的五官過于優(yōu)越,坐在那就是一幅絕世名畫,更是人類容貌歷史上最濃墨重彩的一筆,這樣就足夠讓人自卑了。
“小打小鬧�!彼溧停⒉幌氤雒�。
陳錦寺立馬說:“你不去,你女朋友可是去了。”
江晟冷冰冰的目光掃了他一眼,神色不悅,什么意思自己體會。
陳錦寺拍了拍自己的嘴:“好好好,不是女朋友�!�
“可大家都這么說,你也不解釋啊�!�
————
【女主死在男主手里有誤會,而且男女主雙潔】(不是,好像誤會了我的意思,我的意思是目前劇情看起來女主是被男主殺的,但實際劇情不是。)
【第2章
拒絕他的觸碰】
“我解釋什么�!�
江晟這副混不吝的姿態(tài)實在是渣男的很,他走在前面背影風(fēng)流倜儻,鋒芒畢露的樣子簡直迷的人走不動道。
陳錦寺看著哥們來者不拒又不負責(zé)的流氓姿態(tài)豎起大拇指:“還得是咱們?nèi)�,渣成這樣都還能讓這么多人喜歡你�!�
“那一高到十八高哪個學(xué)校沒聽過你的大名�!�
江晟眉眼冷漠,腦子里想起剛才寧秋棠說的話,她想解除婚約,哪有那么容易。
“哥,你校服又丟��!”陳錦寺看到地上的校服趕緊給他撿起來,別到時候被那些女生撿到了又藏起來傳緋聞。
兩人穿過操場回教學(xué)樓。
陳錦寺一邊玩著手機一邊說:“咦,總覺得最近少點什么。”
下一秒,一個東西從樓上丟下來,砸在他們面前。
就差一點砸到陳錦寺頭上,他憤怒的抬頭往樓上看,看到三樓伸出頭往外看的幾個人。
“尼瑪秦蕩,你要死了!”
除此之外,還有寧秋棠趴在上面看,發(fā)現(xiàn)樓下是他們,本來說讓人撿一下自己的飯盒,話到嘴邊立馬咽回去。
旁邊的玉嬌嬌直接炸了,用力推了一把秦蕩:“你傻逼吧,有本事欺負別人啊,欺負女生算什么東西,打不過他江晟就打我們秋棠,你瘋了?”
“就欺負你們怎么了,讓你們滾開誰讓你們耳聾的。”秦蕩這個紈绔子弟歷來就喜歡欺負人,特別是江晟身邊的人。
玉嬌嬌看不慣他,兩人直接動手了。
陳錦寺看樓上鬧起來了立馬說:“我說少點什么,原來是一直粘著你的女人好久都沒出現(xiàn)了�!�
“把她的飯盒撿起來�!苯煞愿懒艘痪�,就上樓了。
陳錦寺看著四分五裂的飯盒:“這都碎成這樣了還要嗎?”
玻璃質(zhì)地的飯盒,三樓摔下來怎么可能不碎。
他看江晟上樓了,趕緊撿起飯盒追上去。
寧秋棠想拉架,秦蕩這個人睚眥必報,以后繼承了家族企業(yè)更是無法無天,現(xiàn)在有多大仇以后就有多大的怨,這個人也沒少折磨自己。
她一改之前囂張跋扈的脾氣,見人就罵,是人就打,溫順的跟只拔了爪子的小貓咪。
“別打了!”
不知道誰用力推了她一把,身后就是樓梯,她差點摔下去。
幸好有人及時摟住她的腰,救了她一次。
“謝…”寧秋棠心有余悸的回頭,發(fā)現(xiàn)救自己的人居然是江晟,整個人都驚訝的不行。
她腦子里反應(yīng)了一下,迅速把對方推開,一下子后退好幾步,因為退的太著急,另外一只腳踩到了樓梯下一階上,還是不幸崴到了腳。
她疼的眼淚瞬間出來了,一只手緊緊扶住墻壁,才穩(wěn)穩(wěn)當當?shù)恼竞谩?br />
☆加上【淚失禁體質(zhì)】,她眼淚跟決堤了一樣涌出來,背對著少年用手擦了擦眼睛,又驚又怕的遠離。(懂?)
想到玉嬌嬌,她又一瘸一拐地要去幫忙。
江晟把她的反應(yīng)表情全程看在眼里,少年不可一世的臉浮現(xiàn)幾分寒意,冷若冰霜的神色就跟暴風(fēng)雨前的寧靜一樣。
看她還要不知死活的去幫忙,伸手把她抓過來,手指握住她纖細的手腕,一抬腳十分用力地把秦蕩踹到了墻上。
“沒打夠,跟我打�!�
其他人一看到他,就跟老鼠見到了叢林之王一樣,紛紛后退了好幾步,每個人都不敢動了。
玉嬌嬌不知道從哪里抽出來一板磚,一轉(zhuǎn)頭砸在秦蕩腦袋上。
“讓你狂,讓你叫,你踏馬腦子被門夾了!”
“��!玉嬌嬌你踏馬完了!”秦蕩剛要跟江晟打架,腦門上挨了一下眼前一黑倒在了地上。
劉昂立馬叫人:“愣著干嘛,快把老大送去醫(yī)務(wù)室!”
一群人又灰溜溜地走了。
玉嬌嬌一個人打十個人,誰讓她跟自己當兵的哥哥練過,身手好也非常的狠毒。
“嬌嬌,你沒事吧?”寧秋棠掙扎著甩開江晟的手,搖搖晃晃地撲過去,被好姐妹接住。
“我是沒事,就是挨了幾下,你腳怎么還崴到了?”
玉嬌嬌扶著她,目光又意外地看著一向高高在上,隔岸觀火又冷漠無情的人。
她趕緊拿出紙巾給好姐妹擦眼淚。
淚失禁這種體質(zhì)真的很無語,明明很有氣場,她一哭就顯得可憐柔弱。
陳錦寺上來的時候都打完了,他拎著裝了碎碗片的飯盒包裝袋上來:“呦,寧大小姐什么時候這么柔弱不能自理了,以前打秦蕩耳光的時候那可是巾幗英雄�!�
飯盒包遞過去。
寧秋棠趕緊把東西拿回來,看也不看他們拉著玉嬌嬌趕緊走,對他們避如蛇蝎。
江晟手指微微摩挲,指腹上還殘留女孩手腕上溫?zé)岬捏w溫,她怕自己?
“奇怪了,以前寧秋棠看到你就跟看到救世主一樣,眼睛身體都恨不得黏在你身上,今天看到你就跟看到鬼了一樣�!�
“她怕你干嘛?”陳錦寺觀察的相當仔細,懷疑這一周江晟是不是對寧秋棠做了什么。
畢竟這天底下怕江太子爺?shù)娜撕芏�,不怕的沒幾個,寧秋棠那驕縱蠻橫的作風(fēng)也是一個天不怕地不怕的。
江晟冷冰冰地開口:“那不正好。”
他轉(zhuǎn)身上樓。
他是理科班的,還是一班。
寧秋棠是文科班,也是一班。
陳錦寺摸了摸鼻子跟他說:“沈晚晚剛找不到你,電話都打到我這里來了,你不去看看怎么回事?”
“別又被人欺負了…”
“你整天關(guān)心別人的事,以后當狗仔。”
江晟語氣有些不耐煩了,顯然不想管閑事。
陳錦寺閉嘴了,三哥果然是陰晴不定的,前段時間還很關(guān)注那個女生呢,現(xiàn)在就沒興趣了。
回到教室后。
寧秋棠坐在椅子上休息,腳踝動一下都非常疼:“嗚嗚嗚~,好疼。”
“這包紙巾都不夠用了,你快別哭了,到時候眼睛又腫的難受。”玉嬌嬌嘆氣,這個淚失禁體質(zhì)還真是折磨人。
寧秋棠努力平靜下來,看著對自己不離不棄的好姐妹又哭又笑地說:“沒事,反正我放學(xué)后要去看醫(yī)生。”
“哦喲,小可憐這眼淚的殺傷力真是是個人都會心碎的程度�!庇駤蓩蓭退頄|西。
這時候,沈晚晚回來了,看了她們一眼立馬過去關(guān)心地問:“寧同學(xué),你怎么了要不我?guī)闳メt(yī)院?”
【第3章
永遠也比不過的白月光】
沈晚晚一個月前剛轉(zhuǎn)學(xué)過來,短時間內(nèi)就成了學(xué)校兩大團體爭相拉攏的人物。
因為熱情溫柔,又長的漂亮,在班級里也是人緣非常好的那個,在明知道寧秋棠她們不喜歡她的前提下還要靠近當現(xiàn)眼包。
玉嬌嬌嫌惡地看了她一眼:“你裝什么裝啊,用的著你關(guān)心,滾遠點�!�
沈晚晚皺眉,雙手抱胸看著她們:“我就關(guān)心一下你急什么,話說皇帝不急太監(jiān)急,寧同學(xué)都沒說什么呢,你別跟人家的狗一樣哇哇叫�!�
寧秋棠眸色冰冷,抬眸看著這個人沒好臉色:“狗都能看的懂別人的臉色,你連畜生都不如嗎,別來招惹我�!�
“哼,裝腔作勢�!鄙蛲硗聿恍家活�,跟別的女生要么忌憚的遠離,要么跟他們同流合污不同。
她就是耀眼的讓人自卑,她什么都不怕,還疾惡如仇,靈動明媚,不懼怕任何勢力的威脅,冰雪聰明,仿佛就有無數(shù)優(yōu)點。
學(xué)校那些大小姐公子哥紛紛臣服在她的石榴裙下,見證她獨一無二的氣質(zhì)和魅力。
簡直就是萬人迷。
剛才秦蕩過來就是找她的,結(jié)果跟她們拌嘴了。
玉嬌嬌好想動手教訓(xùn)這個賤人。
寧秋棠不讓。
“沒事,反正一個月后高中畢業(yè)大家誰也見不到誰,沒必要為了不重要的人浪費情緒�!�
主要是她不想自己和好姐妹再次被拉進那種結(jié)局中,連絕望都顯得可悲。
避其鋒芒吧。
上輩子一直都是她們欺負別人,特別是針對沈晚晚,反而讓她和江晟的感覺更是情比金堅了。
活的跟里的惡毒女配一樣,似乎永遠都在犯蠢,欺負這個女人,各種不擇手段。
玉嬌嬌疑惑地看著她:“你到底怎么了,感覺你這一周變得特別小心翼翼,不就是一個沈晚晚,一沒背景二沒實力,不好好教訓(xùn)她都不知道這是什么學(xué)校。”
“我就是累了,不想搶了,我想好好讀書,好好生活,沒有江晟我也可以活的好好的�!�
寧秋棠如實說,拉著她的手勸著:“咱們以后遠離他們,然后我可能要出國留學(xué)�!�
“好吧,都聽你的,你要出國我也去�!庇駤蓩删退粋朋友,她才不管對錯,只要她要的,自己都給她拿過來。
寧秋棠十分感動,又哭了,上輩子都是她的錯,利用玉嬌嬌做了好多錯事,最后的結(jié)果肯定也是慘不忍睹。
不能再那樣了。
放學(xué)后,她自己去醫(yī)院,沒讓玉嬌嬌陪著。
校門口。
江晟騎著一輛全球限量版的機車停在路邊,不少人都羨慕地看著能夠坐上這位男神后座的女人。
沈晚晚落落大方地跑過去,不像別人一樣嬌羞自卑,她笑容燦爛跟個小太陽一樣,輕易感染著別人的情緒。
不過,她沒坐上車。
江晟停留了一會兒似乎跟她說了幾句話,就自己開著車離開了。
“晚晚,你跟江晟說什么呢?”
“就是啊,別人都不敢靠近,江神對你好特別啊�!�
“人家可是男女朋友,肯定特別啊,不過他怎么不送你回家?”
沈晚晚身邊不缺朋友,每個人都圍著她轉(zhuǎn)。
“他有事,我又不粘著他,男生都不喜歡女生黏著的。”
說這話的時候,還挑釁地看著寧秋棠。
寧秋棠平靜地走過去,拉開自家豪車的車門,上車后她有氣無力地說:“下午好司機叔叔�!�
“大小姐下午好,去醫(yī)院嗎?”司機禮貌地問。
看小姐臉色不太好,也是很擔心。
寧秋棠點點頭。
車子離開鬧市,周圍慢慢安靜下來。
到醫(yī)院后,趙醫(yī)生問了幾個問題,然后讓她先休息一下。
寧秋棠躺在椅子上就睡著了,可是噩夢還是糾纏著她。
子彈打碎了她多年的愛意,刀片把她的靈魂撕扯的四分五裂,她心如刀絞,大口呼吸。
“不…不要,好疼…”
雙手在空中抓著,抓住一只骨節(jié)較大的手,她緊緊的握住,像是救命稻草一樣。
一睜開眼睛,她仿佛溺水了一樣,額頭的空氣劉海都濕透了,她愣愣地看著坐在自己身邊的江晟。
“你…你怎么在這!”
寧秋棠胸口劇烈的起伏,意識到自己抓著誰的手,立馬松開了他的手,掙扎著從躺椅上下去。
可是卻忘記了自己腳踝行動不便,她坐在地上裙子掀到了大腿上。
她手忙腳亂的壓著裙子,眼眶里淚水在打轉(zhuǎn),咬著下嘴唇,強忍著眼淚害怕地看著他。
江晟居高臨下地看著她,把她的表情動作盡收眼底,他臉色猶如深不見底的寒潭。
“你母親告訴我,你在這,讓我來看看你。”
他語氣平平,聽不出有沒有生氣,臉色看起來有些可怕。
站起來越過椅子,彎腰把她抱起來。
寧秋棠動都不敢動,聞到獨屬于少年身上干凈清冽的松木雪竹香味,身體僵硬的不行,錯愕地看著他抱著自己的樣子。
上輩子他就是碰自己一下都會露出厭惡的表情,哪怕是殺自己的時候都不想被她的血弄臟。
“我自己可以爬起來�!彼龔娬{(diào)。
江晟把她重新放在躺椅上,把剛才拿過來的醫(yī)療箱打開,握住她的腳踝手指緊緊的圈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