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可就在他成功的那一刻,江晟一個后擺尾180°的調(diào)轉(zhuǎn)方向躲開了。
同時,秦蕩沒辦法在轉(zhuǎn)彎,剛才的撞擊下油門出現(xiàn)了問題。
他的車驟然飛出去,猛的撞上墻壁。
江晟又轉(zhuǎn)了一圈回去,給了他最后致命一擊。
“哇哦哦!漂亮!”趙藺如他們松了一口氣,這就是專業(yè)車手的從容。
那面墻都倒了。
塵土飛揚。
眾人震驚地看著這慘烈的結(jié)局。
真是往死里整對方,一點情面都不留。
江晟從車?yán)锵氯�,仔�?xì)看車?yán)锉蛔矇牡哪硞結(jié)構(gòu)差點刺入他的心臟。
過來的李玉臣看到了臉色微變,不怪江晟在這群三代里名望最高,大家都拿他當(dāng)榜樣,就是因為太子爺最狠。
說實話,一開始的三代都是根正苗紅的,哪個不是家族里冉冉升起的新星,他們無論在哪個方面都是出類拔萃的天才。
可是,三代權(quán)貴子弟里出了一個異端,大家都在走向正道擁抱前途似錦的時候,這位太子爺一頭扎進了黑暗中,用最純粹的壞和惡劣教會了三代一個道理。
“勝者為王,敗者為寇�!�
短時間內(nèi),所有三代直接走向了另外一個極端,他們暴力撕開自己天之驕子的名頭,不當(dāng)那個任家族擺布的工具人,一個比一個叛逆,一個比一個喪心病狂。
陳錦寺被放下來,他立馬狐假虎威地大笑:“路飛聲,服了沒,秦蕩你踏馬服了沒!”
“太子爺就是太子爺,壓的你們抬不起頭不是基操嗎�!�
路飛聲一手撐著車頂,然后利落地從車窗鉆進駕駛座,他戴上墨鏡裝逼:“陳錦寺別狗叫,哥玩不過江晟還治不了你?”
“艸,無聊死了�!贝笊贍斨苯幼呷耍瑐窝b的面具下是森冷的表情。
江晟一腳踹到陳錦寺屁股上:“買張博物館的票,進去把十二生肖豬首拿下來,你那豬腦袋拿上去擺著。”
李玉臣毫無形象的捧腹大笑:“我要是你就叫晟爹,救你幾次了�!�
趙藺如玩著手機忽然說:“趙云笙他們又要安排考核了,今年不讓用三三制。”
【第55章
寧秋棠,你是我的】
學(xué)校有十校聯(lián)考,而這些豪門望族則是有年考大比,目的就是為了強化權(quán)貴子弟的身體素質(zhì)和展現(xiàn)各大家族的實力。
一代考二代,二代考三代,三代純畜生。
三代這兩年大比不是比誰強誰第一,而是比誰更壞,作弊破壞規(guī)則,一個比一個會玩,每年二代那幾個帶頭的都要被氣出心臟病來。
深受其害的趙云笙:當(dāng)年,他們怎么沒想到可以這么玩。
特別是作弊的神操作,三三制的無賴玩法。
陳錦寺瑟瑟發(fā)抖:“我可以裝病嗎,今年就當(dāng)是我被撞死了�!�
年考可比高考恐怖多了,雖然他們作弊無賴當(dāng)畜生,可是哥哥們下手也不留情的,每次都被搞的快死了,根本玩不動。
李玉臣那雙狐貍眼看向江晟,瞇著眼睛耐人尋味地說:“你二哥…去年差點被你殺了,今年肯定要針對你。”
江晟無所謂,打電話讓人開輛車來,現(xiàn)在都凌晨四點半了,他要回去。
“針對我的多了去了,他得排隊�!�
抬腳往外走,不跟他們繼續(xù)玩。
三人面面相覷。
陳錦寺期待地看著好兄弟:“咱們組隊…”
“我困了,謝邀。”李玉臣開車上車,踩著油門馬上走。
趙藺如聳聳肩一臉無奈:“剛才忘記說了,今年也不讓組隊�!�
他往外走繼續(xù)享受夜晚的快活。
陳錦寺哀嚎。
秦蕩被人從磚塊里救出來。
沈晚晚除了有點擦傷,基本沒事,還是系統(tǒng)有用不然剛才都能毀容了。
“痛死老子了,都輕點動我的腿。”秦蕩的腳骨折了,他身上都是灰塵,痛斥這些人沒輕沒重的。
沈晚晚跟著他們一起去了醫(yī)院。
—
江晟五點多的時候才回到營地。
河邊靜悄悄的,大家都還在休息,除了錄制組的開始準(zhǔn)備拍攝。
因為嘉賓七點就必須起床了。
錄制組的保安也不敢攔著他,京A一串0的車牌號誰敢惹。
寧秋棠這時候聽到聲音醒了,趴在窗戶邊看到江晟開著另外一輛車回來。
她拿手機看時間的時候已經(jīng)是5點13分了,有個群里有人發(fā)了一個長達(dá)八分鐘的視頻。
她看到封面就是江晟。
還有一群夜貓子在興奮的討論江晟和秦蕩的游戲。
了解了個大概,她喝了一口水打算繼續(xù)睡。
江晟發(fā)了一條消息給她。
“下車�!�
說不回就打電話了。
寧秋棠穿著白色的睡裙下車,睡眼惺忪地過去很有怨念地看著不睡覺的大少爺:“我困�!�
“來副駕�!苯煽戳怂谎�,語氣不容置疑。
寧秋棠只好順從的坐上他的副駕,要是在磨蹭拒絕,他等會直接把她綁著丟上車。
她以為對方就是要跟自己說兩句話,坐著靠在車窗上哈欠連連地問:“干嘛��?”
江晟突然靠近,手摸到她腰上。
寧秋棠動作比腦子快,手心就拍到了他臉上,她猛然清醒:“你到底干嘛��!”
江晟目光瞬間冷下來,清晨涼颼颼的山風(fēng)都比他有溫度,盯著她抱著自己的樣子表情淡漠無比:“系安全帶。”
他迅速弄好,坐回去越想越氣。
白挨一巴掌,他就該真的做點什么。
他又看著防備心很重的少女,嗤笑了一聲似乎很輕蔑。
寧秋棠愣住,系安全帶��?
手腕有點涼涼的,會不會被他砍手?
這已經(jīng)是第二次了。
“你說系安全帶,我可以自己弄的�!彼龔娬{(diào)這件事的主因,誰讓他這么突然的。
江晟啟動車再次離開營地,看著路語氣逗弄。
“那你猜我為什么不說而是親自給你系?”
“不猜,所以你活該�!�
寧秋棠不慣著他,反正左右都是要挨打的。
有本事他打回來。
她跟他拼命。
江晟開著車上山,這邊有一個幾百米高的山,不過好像不對外開放。
“下次能不能我真的親了,你再打�!�
寧秋棠冷哼傲嬌地說:“不能�!�
江晟順著這話無賴地說:“行,你打了我就強吻�!�
寧秋棠覺得自己上當(dāng)了,他不管怎么都要強來。
“你強吻,我就…我就咬死你�!�
江晟微微挑眉,還有這種好事。
“咬的地方我可以指定嗎�!�
寧秋棠臉色潮紅沒想到他這么不要臉,自己又為什么要秒懂!
她不想說話了,一點都不純潔。
過了會兒,車子停在山頂,這里有個廢棄的雨亭。
“來這里干什么?”她有些奇怪,雖然天快亮了,但她覺得也不安全。
這里荒無人煙的,誰知道這壞蛋要做什么。
江晟從后面拿了她之前給的粉紅色毯子給她:“裹上,下車看日出。”
寧秋棠半天沒反應(yīng)過來,難以置信他這么混賬惡劣的人會說出這樣的話,他骨子里就不是個浪漫的人。
有點古怪。
她看著江晟站在車頭前面,點火抽煙略顯成熟憂郁的樣子,跟他身上風(fēng)華正茂的氣質(zhì)有種割裂的感覺。
推開車門裹著毯子走到他身邊,靠著車頭坐下。
順著少年的視線看著天外天,山外山那黑沉沉的地平線。
“怎么想到帶我來看日出?”
“這里能看到日出嗎?”
寧秋棠滿肚子問題,此時此刻的他們仿佛真的像是回到了什么都沒有發(fā)生的時候,一切都是那么的和諧美好。
江晟煙霧過肺,吐出來的煙在空氣中散開,并不刺鼻難聞,還有一股淡淡的雪松香。
深邃傲慢的五官在朦朧的夜色下格外吸引人,陰冷之色籠罩一雙寡淡的眉眼,薄情狠厲毫不掩飾。
“帶女孩子來看日出不就是浪漫,追你有誠意嗎?”
寧秋棠垂下眼瞼,長長的睫毛輕輕顫動,她看著地上的石頭,微風(fēng)撫過腳踝,發(fā)絲吹向身邊的少年,她的心似乎在愈合。
“嗯,有誠意�!�
不可否認(rèn),看日出就是很浪漫的事,特別是跟不怎么浪漫的人一起。
“寧秋棠,你是我的�!�
江晟忽然說,聲音卻像群山一樣青色不改,江流一樣奔騰不息,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寧秋棠潸然淚下,眼前一片模糊,心里一陣陣的抽痛和動容,壓抑的情感永遠(yuǎn)騙不了自己。
她還是喜歡江晟,很喜歡很喜歡。
喜歡江晟就像太陽永遠(yuǎn)從東邊升起一樣,浪漫而永恒。
【第56章
為什么突然不喜歡我?】
修長如玉的手指在她眼睛下面擦了擦,少年手上的微苦的煙味似乎更熏的人眼睛止不住的流眼淚。
江晟走到她面前,一只手捧著她的臉,另外一只手給她擦眼淚,哪怕擦不干凈也是溫柔又耐心的。
“小玫瑰,告訴我為什么�!�
“為什么你突然不喜歡我了,為什么害怕我,為什么你眼里總有一股濃濃的憂傷?”
寧秋棠眼淚如同決堤一樣,她咬著下嘴唇糾結(jié)猶豫地看著他,現(xiàn)在的江晟真的能顧及他們之間青梅竹馬的情分?
曾經(jīng)死于他手那歷歷在目的痛苦,真的可以翻篇不計較?
他們又是否真的能站在同一立場上,永不背叛的面對所有的困難和危險。
“江晟,如果我說你曾經(jīng)傷害過我,讓我生不如死永不超生,我該恨你嗎?”
她的問題就像一顆炸彈,炸碎了一切的濾鏡和平靜,他們之間不應(yīng)該就是血海深仇?
江晟看著她哭紅的眼睛,粉撲撲的鼻子和臉,哭起來更漂亮了:“你不僅該恨我,還應(yīng)該殺了我,多疼,跟我說說,我怎么對你的�!�
仿佛像是在說別人的事一樣。
寧秋棠輕輕蹙眉,清澈見底的眼眸像不含雜質(zhì)的潭水,看的人心什么秘密都藏不住。
“我做了一個夢,夢里你把我關(guān)起來不給我吃飯喝水,讓我一直餓著,旁邊就是你養(yǎng)大的狼狗,盯著我只要我一有動靜就瘋狂朝我撲過來,你讓它咬我,卻不殺我�!�
“一直用藥劑給我續(xù)命,我只要一求死你就更殘忍的折磨我,江晟,你挖了我的眼睛,割了我的舌頭,手腳被你打斷,我每天被凌遲,被你用小刀割肉喂給那只狗,整整三個月不見天日,直到你玩夠了,用槍結(jié)束了我的命。”
說起這些的時候她仿佛又被拉回到了那個暗無天日的籠子里,一直被折磨一直死不了,每天面對的都是新的侮辱。
她突然抓住少年的手,在他手臂上用力咬了一口,仿佛用盡力氣一樣,嘴里都嘗到了血腥味。
江晟眸光暗沉冷厲,并沒有掙扎就這么讓她發(fā)泄,他伸手抱住女孩,嗓音清冷低沉地安撫:“我相信你說的,想報復(fù)我嗎,我保證不還手�!�
“雖然我不知道怎么回事,但只要你能原諒我,這些事能從你心里消失,那就一切都值得。”
寧秋棠松開嘴,看著他手臂上非常嚴(yán)重的傷勢,鮮血滴在地上,肉都快要咬下來了:“我覺得你很奇怪,所有的事都很奇怪,等你弄清楚了再說吧�!�
她心里對上輩子事任有芥蒂,江晟折磨自己害自己是板上釘釘?shù)氖拢偛荒苡袃蓚他吧,她做不到恨他,更做不到繼續(xù)喜歡他。
假如真的有隱情,那到時候再說唄,她總覺得那兩次自己沒辦法控制自己很奇怪,而且都是有沈晚晚在場的前提下,且都是對她發(fā)起惡意的針對。
或許,沈晚晚才是一切問題的關(guān)鍵。
上輩子和這輩子,都是因為她。
江晟垂下手,看她不哭了站在一邊就說:“我說的真的,如果有哪一天你想要我的命,我也可以給你。”
寧秋棠把毯子貢獻(xiàn)出來,給他手上的傷口壓著,不然一直流血等會兒失血過多了。
“我不要你的命,只要你放過我�!�
最初的初心不就是遠(yuǎn)離他嗎。
她一直沒忘記。
江晟臉色瞬間陰沉下來,一點點從暗色的地平線下爬起來的輝煌日出將黑暗驅(qū)逐,少年的輪廓依舊冷若冰霜。
“除了這個,我什么都可以答應(yīng)你�!�
寧秋棠不輕不重的哦了一聲,并沒有像以前那樣強調(diào)他們是不可能的。
畢竟他也聽不進去。
充滿希望燦爛的太陽終于從山底下掙扎出來,抖落一地滿山遍野的金色光輝,讓人無法直視這份耀眼的色彩。
天光乍破。
“剛才你問我為什么,那我也問你一個為什么�!�
“為什么你突然看向我,偏執(zhí)的想得到我?”
她看著日出,周身的寒氣被壓下去。
江晟的手被包成了粽子一樣,他繼而看向百思不得其解的女孩直接說:“我一直覺得我跟所有人都不是一個世界的,直到你開始違反常規(guī),你變得很不一樣,我發(fā)現(xiàn)我們才是一個世界的人。”
“知道為什么四年前我被送到了青木療養(yǎng)院嗎?”
寧秋棠回憶了一下當(dāng)年的事,明明也不算久遠(yuǎn),她卻很模糊了。
“他們都說你瘋了�!�
江晟抬頭看天,嘴角勾出一抹讓人心悸的冷笑:“不是我瘋了,而是我裝不下去了�!�
“這里的每個人都像被設(shè)定好的程序一樣,他們的一言一行都嚴(yán)格的遵循某種規(guī)律,甚至?xí)霈F(xiàn)Bug的問題,我找了很久,發(fā)現(xiàn)所有人都是一段冷冰的程序,所以我瘋狂找死,卻沒有一次能成功。”
“老爺子覺得我瘋了,把我送到了青木療養(yǎng)院,不過…”
他似乎想到了什么,眼神格外冷漠。
這段話讓寧秋棠陷入深深的沉思。
每個人都像被設(shè)定好的程序?
她卻有一個大膽的想法,這不就是跟電視劇或者一樣,每個人都是特定的角色,必須按照劇本有一樣。
“所以你注意到我,想試探什么?”
“我們可以合作,沒必要非得在一起�!�
江晟看她聽懂了甚至她眼里閃過幾分敏銳的光芒,她猜到了什么吧。
“如果我喜歡你呢。”
寧秋棠盯著他反應(yīng)平淡:“你喜歡我,我就得喜歡你嗎?”
“就像之前,我喜歡你一樣,你不也是不喜歡我�!�
江晟笑起來,有點自作自受的感覺:“好,合作�!�
“青梅竹馬永不背叛。”
寧秋棠雙手抱胸,就差說你早就背叛過了。
“快回去吧,我都快困死了。”
她轉(zhuǎn)身回去坐著,心里的大石頭像是被移開了一點點,她輕松喘氣,對江晟的改觀挺大的。
他們回去的時候,正好看到節(jié)目組在錄制了。
玉嬌嬌再次被借用,代替姚枝和裴聽序做游戲。
姚枝大度地對寧秋棠說:“我都要磕他們了�!�
【第57章
他的手就放在了她的腰上】
寧秋棠頭上頂著幾個大大的問號。
姐們你不喜歡裴大明星,現(xiàn)在連裝都不裝一下了嗎?
她不得不提醒:“嬌嬌現(xiàn)在才18歲,而裴聽序已經(jīng)26歲了。”
姚枝眨眨眼睛:“那又咋啦,裴聽序看著跟20歲剛出頭一樣。”
“咳咳,姚小姐我的提醒你一下,裴聽序現(xiàn)在是你老公�!�
寧秋棠都不知道說什么好了,這些成年人好復(fù)雜。
姚枝坐在輪椅上拉住她的衣服扯了扯,神秘兮兮地讓她低頭。
寧秋棠彎腰靠過去。
“其實我們根本沒有領(lǐng)證,我們也不是互相喜歡。”
姚枝認(rèn)真地解釋,她對人人都想嫁的裴大明星沒有絲毫興趣。
寧秋棠嘴角抽了抽,有沒有可能我們已經(jīng)知道了呢。
而且…
“姚小姐,你身上有麥克風(fēng)�!�
姚枝抬頭發(fā)現(xiàn)所有人都驚訝地看著自己。
包括還在進行游戲的裴聽序。
眾人眼里都是八卦之魂,這什么情況啊,那可是裴聽序哎,居然有人能不喜歡他。
而且離譜的是,裴聽序居然沒有跟她真的領(lǐng)證,這就帶出來參加綜藝,別人怎么說啊。
就連玉嬌嬌都傻眼了,這姐們是不是有點瓜兮兮的。
裴聽序立馬走過去:“抱歉,她說的話大家不要介意,我們昨晚吵架了�!�
他先把姚枝推走,估計又是去交涉了。
玉嬌嬌放下游戲道具,朝好姐妹身邊走過去。
“你以后要是真的跟裴聽序在一起了,姚枝一定做主位,她恨不得你們當(dāng)場結(jié)婚真的�!�
寧秋棠是沒見過這么大度的情敵,人家結(jié)婚她肯定當(dāng)證婚人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