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你竟然污蔑斯年,憑你那點三腳貓的卦術(shù),也配妄議他的品性?”
她揮一揮手,立刻有人上前,將我一杯酒潑在我身上。
刺骨的寒意襲來,我咬緊牙關(guān),不肯發(fā)出一絲聲音。
很快,我眼前一片模糊,抵擋不住刺骨的寒意了。
4.
白斯年走上前冷冷一笑,用只有我和他能聽到的聲音說道:
“林慕澤,你這么能算,有沒有算出你今天的下場?”
他嫌惡地掃一眼我臟污的衣擺,挽起霍晚清的手
“讓人把他帶下去吧,渾身臭味,簡直臟了你給我布置的場地�!�
“一身傷口,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怎么欺負他了呢。”
我抬起頭,聲音破碎而微弱:
“清清,求求你....放我出去....”
霍晚清頓住,目光似有不忍。
可白斯年貼著她的臉,耳鬢廝磨。
她收回目光,沉聲道:
“把先生帶回去�!�
幾個保鏢拖著我殘破的身子往外走,在看到桌上的卜骨時,白斯年說道:
“等等,把那些算卦的東西統(tǒng)統(tǒng)砸了,晦氣!”
“不—”
卜骨重重摔落,碎成無數(shù)片。
那是師傅送給我的成人禮物。
我跪在地上,顫著手去撿那些碎片,淚水模糊了視線。
他們不讓我回道觀,如今就連這點念想也被無情摧毀。
我抬起頭,沖著他們相偕的背影大喊:
“霍晚清,白斯年,你們會有報應(yīng)的!”
白斯年一愣,貼著霍晚清哈哈一笑:
“清清妹妹,怎么辦啊,你老公要報復(fù)我呢。”
霍晚清不悅地瞪了我一眼,溫柔地攬過他:
“他不過就是個依附霍家而活的寄生蟲罷了,只會說說氣話�!�
“就算曾經(jīng)是天師,現(xiàn)在斷了兩根指頭,你指望他翻出什么浪來?”
是呀,我早就不是曾經(jīng)風(fēng)光一時的天師傳人了。
現(xiàn)在的我,就連卜骨也難以握住。
可霍晚清不知,我還留著最后的底牌。
被保鏢關(guān)進老宅后,我顧不得渾身疼痛,吟了一段咕咕小調(diào)。
一只信鴿落在窗前又飛走。
我再也支撐不住,暈了過去。
十分鐘后,一雙素色布鞋踏過滿室寂靜走來。
來人心疼地將我扶起,離開。
生日宴結(jié)束,霍晚凝親自來接白斯年回家。
看到心上人上了姐姐的車,霍晚清心中憂郁,沒忍住多喝了幾杯。
她獨自走到回老宅的路上,冷不丁看到了一個嬌俏的女人,踉蹌地扶著昏迷的男人。
男人低垂著頭,漏出滿身傷痕的手臂。
不知為何,她總覺得這一幕格外眼熟。
還想細看時,卻突然撞上了渾身是血的,白斯年的經(jīng)紀人。
她手無足措地拉著霍晚清:
“小霍總,不好了!”
“斯年在回家路上遇到暴徒,被人捅傷了!您快去看看吧!”
霍晚清臉色大變,匆匆離開。
她突然想起來為何覺得剛才的人熟悉了。
就在兩年前,她和姐姐霍晚凝也在山腳下遭到了不明人員的襲擊,是林慕澤出手救了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