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是不是就是因為這樣,她的阿澤才離開了呢?
這天,白斯年又讓她開三個小時車去城南買愛吃的栗子蛋糕。
可剛出別墅沒多久,前方就封路了。
霍晚清原路折返,卻不經(jīng)意間聽到了白斯年和姐姐的對話。
“晚凝,我總感覺清清最近很奇怪,她會不會是真的愛上林慕澤了?”
“那不可能,我妹妹有潔癖,他知道林慕澤是我玩過的男人�!�
“可是...”白斯年還是有些猶豫。
“你在擔(dān)心什么?大不了就把事情的真相告訴她好了——林慕澤是我看上的男人,我睡了之后不想負責(zé),這賤男人又死纏爛打的,干脆讓你勾引霍晚清來替我負責(zé)。她要是聽到這個,肯定會惡心的不會再想那個男人了!”
“晚凝!”白斯年拔高了聲調(diào),“那你讓我以后怎么面對清清?我又如何開口��!”
“有什么不能開口的,反正這家伙跟你的狗似的,你招招手她就去了”
“這多好玩兒啊,你是我霍晚凝的狗,而霍晚清呢,又是你的狗...”
霍晚清站在門口,手猛然攥緊。
她閉上眼,心頭那片純凈的月光似乎片片碎裂。
她的斯年,竟然是姐姐的幫兇。
就因為姐姐一夜情不想負責(zé),她就要毀掉自己和我的人生。
她突然想起生日宴上林慕澤哭紅的眼眶,跪在地上瑟瑟發(fā)抖的模樣,心頭大震。
是她罪大惡極,硬生生用鈍刀把林慕澤對他的愛一點一點剜了下來。
丟了,就再也找不回來了。
6.
我從未想過離開了道觀還能再見到霍晚清。
我拜別師姐后,獨自來到靠海的城市,開了個直播間,專為天下失意人卜卦。
只卜姻緣。
因為我戴著口罩,所以直播間里的人也是只聞其聲,不見其人,根本猜不到我的住所。
我打開房間,靜靜地看著來人。
幾月不見,她瘦了。
霍晚清顫著手,聲音哽咽:
“阿澤...我好想你啊。”
她手上還提著一副破舊的卜骨,是生日宴上摔碎的那個,重新粘合的。
“我...我把他們撿回來拼好了,阿澤你不要生氣了,跟我回去好不好?”
我不為所動,指了指墻角一個純金的盒子:
“霍晚清,我這里有純金的卜骨,純銀的卜骨,甚至還有鑲著滿鉆的卜骨,你覺得我會稀罕你手里的那個?”
她大驚失色:“可這不是你師傅的遺物嗎,難道你連你師傅都不在乎了嗎?”
“我?guī)煾底匀慌c我同在�!蔽尹c了點胸上的吊墜,那里有我?guī)煾档墓腔�,“如果他看到曾�?jīng)送我的禮物被你這么對待,肯定會生氣的�!�
“所以我一比一打造了幾個更珍貴的�!�
聞言,霍晚清怔住了,他不甘心地再次說道:
“可是阿澤,如果你喜歡這些,我也同樣能給你,甚至能給你更好的,你能不能跟我...”
“夠了!霍晚清!”我忍無可忍,重重打斷了她的話。
“從前我對你真情實意,你不懂珍惜,如今我參悟塵世,你倒是巴巴地湊上來了。”
“你當(dāng)我是你的什么?一條呼之即來招之即去的狗么!”
“你若真心愧疚,以后就不要再來了,此生不再出現(xiàn),就是你最好的贖罪!”
那晚之后,霍晚清便銷聲匿跡了。
不僅如此,連各大媒體也拍不到她的蹤影。
我心有戚戚然,總覺得有事發(fā)生。
想為她卜上一卦,卻不想為了曾經(jīng)的舊愛浪費時間。
索性關(guān)了直播間,天南海北的玩。
再次回頭住所時,卻發(fā)現(xiàn)消失已久的霍晚清竟就在我家。
她綁了白斯年來向我贖罪。
一見我,她晃了晃手中的尖刀,笑得病態(tài):
“阿澤,我回去后想了想,只是道歉,恐怕不足以證明我的歉意�!�
“所以我把白斯年綁來了,他毀了我們,我要讓他血債血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