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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沉感到腦袋都在這一刻清晰了幾分,我?guī)缀跏窍乱庾R的開始奮力掙扎。
唔......唔唔......
四肢軟綿綿的使不上任何力氣,怎么掙扎都無濟于事。
男人在我耳旁惡狠狠的開口:臭婊子別吵!再吵有你好受的!
我就這么被拖著進入樓梯間。
絕望在瞬間席卷上來,再這么下去,我不用想都知道會發(fā)生什么。
是誰要這樣害我!
眼前浮過許多張人臉,最后定格在夏川。
難道是他嗎
為什么
為什么非要置我于死地
眼底的滾燙止不住的落下,酒精和藥物的作用下,我像條死魚一樣被人拖上了高層......
皮膚在樓梯間粗糲的地面摩擦著,很快就鮮血淋漓。
這樣的疼痛讓我混沌的腦子里生出一絲清明。
我在心中默默數(shù)著自己被拖了多少層,思索著自救的辦法。
終于,被我等到了機會。
走廊外響起了電話的交談聲,男人被迫停了下來等待時機。
一路上我都昏昏沉沉的沒有掙扎,男人放松了對我的警惕,只全身心的關(guān)注著外面。
我緩緩摸到小腿上的傷口,將尖銳的指甲狠狠往里一按。
疼痛從小腿蔓延到了頭皮,仿若要炸開。
我也從中獲得了短暫的清醒。
趁男人不備,我狠狠一口咬上了他的手腕。
血腥味在口腔中蔓延。
�。〕翩蛔�!
男人松開對我的桎梏,揚起手想甩我一巴掌。
瞅準這個空擋,我一把推開他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
走廊上的電話聲停止,我只看到盡頭站著一個高大的男人,逆著光看著我。
為數(shù)不多的理智告訴我,誰也信不過。
只能一頭扎進了洗手間,將幾道門都反鎖上。
做完這一切,我才靠在隔間墻壁上喘著粗氣。
渾身的血液都在叫囂著,讓我去找個男人。
喉間無意識的嚶嚀聲,說不清是難受還是誘惑。
我扯了扯禮裙的領(lǐng)口,將身體貼上冰涼的墻面。
只是很快,就已經(jīng)無法滿足了。
咚地一聲,我將頭砸向了墻壁。
暈眩之際,廁所發(fā)出砰的巨響,失去意識前,陰影籠罩住了我。
醒來的時候頭疼得仿若要炸開,我忍不住呼痛。
醒了
一道清冽的嗓音將我瞬間拉回了現(xiàn)實。
我驀地睜大眼睛看向聲源。
男人坐在窗邊的沙發(fā)上看著文件,兩條長腿隨意的交疊在一起。
狹長的黑眸正看向我。
我揉了揉眼睛,確認自己沒看錯。
是沈悸安!
誠達集團的總裁,也是夏川的死對頭。
如果說整個南城有能和夏川抗衡的人,那就只能是沈悸安了。
我倆怎么會在同一間房
難道昨晚是他算計我
目的是什么為了報復夏川嗎
剎那間,我腦海中已經(jīng)有了無數(shù)的設(shè)想。
別誤會,昨晚是我救了你。
我警惕的看著沈悸安,不太相信他會是這樣好心的人。
他輕輕勾了勾唇角:許小姐,我沒有乘人之危的癖好。
不管他有什么目的,救了我是事實。
多謝沈總。我抿了抿唇,那您有看到是誰......
原本我想問他有沒有看到是誰試圖將我拖走,后來又覺得他大概也不知道。
沒想到沈悸安接住了我的話:我知道。
我瞪大了眼睛等著他接下來的話。
許小姐不如去查查陳意。
點到為止,我已然知曉了!
原來是他!
從前他就總是用不干凈的眼神看著我,那日在包廂也是他說沒玩過我這樣的女人。
難怪明明知道我和夏川分手了,還會讓我出現(xiàn)在昨天的聚會。
說不定這其中也還有夏川的手筆!
我攥緊了拳頭,暗自將這筆賬給記下。
手機經(jīng)過昨晚就已經(jīng)徹底沒電了,我向沈悸安道謝后就離開了。
拖著疼痛的身體剛走到酒店門口,等候已久的記者一窩蜂的將我圍住。
來不及反應,那黑色的鏡頭就已經(jīng)懟到了我面前。
他們問:
挽依,請問你昨晚真的為了資源去陪睡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