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規(guī)模越來越大。
這段時間,他們除掉開銷,每人手里都存了五百多塊,陶雨薇手里已經(jīng)有三千多塊了。
夜里,陸朝顏帶著司正硯來到陶瑞新家門前,一聲犬吠后,又歸于平靜。
陸朝顏望著不敢出聲的幾條土狗,勾唇嗤笑,“陶雨薇倒是警覺,養(yǎng)了這么多狗�!�
兩人繞到房后高大的院墻邊,司正硯甩出手中繩子,勾住院墻上的石刺,身子一矮,把陸朝顏背在身上。
扯著繩子,輕輕一躍,上了墻頭。
再一跳,到了院子。
雙臂抱著他脖子,雙腿纏著他腰的陸朝顏,臉上溢出緋色。
好有勁的腰��!
“別怕,我以前背著戰(zhàn)友爬懸崖訓(xùn)練,都沒有摔著他們�!�
司正硯側(cè)過臉,看向身后的人。
低沉且充滿磁性的嗓音,撩的陸朝顏心跳亂了。
“我沒怕,放我下來吧�!�
司正硯愣了一下,旋即笑了,“我的腰很好,可以一直背著你�!�
“��?”
陸朝顏回神,發(fā)現(xiàn)是自己夾著人家腰不放腿。
她松開手腿,滑到地上,還沒有站穩(wěn),就往前面的兩個棚子跑。
“哎呀,他們養(yǎng)了這么多�!�
盯著她慌亂的背影,司正硯笑的胸腔都在顫動。
她還真喜歡腰啊,幸好他有。
陸朝顏在兩個大草棚子里轉(zhuǎn)一圈,里面十多排粗麻繩上,吊著用粗布做的木耳菌包。
菌包濕潤潤的,上面黑色的木耳,一簇簇的,非常喜人。
陸朝顏露出滿意的笑,看來他們養(yǎng)木耳的手藝已經(jīng)成熟,有資格做技術(shù)員,來指導(dǎo)全大隊養(yǎng)殖木耳了。
兩人又逛去地下室,里面的長木案子上面,堆滿了才做好的木耳菌包。
陸朝顏拿起幾個看看,“養(yǎng)的還不錯呢�!�
司正硯一臉凜然怒氣,“她是想害死連山大隊的社員,這事絕不能姑息,必須報給七爺爺!”
“現(xiàn)在就去�!�
出去時,陸朝顏想自己跳出去,怎知司正硯的手臂更快,一手?jǐn)堉难�,一手拽著繩子,把她帶上墻頭,抱著跳下院墻。
陸朝顏有種本大佬被輕視了的感覺。
一個破院墻而已,不要繩子,她也來去自如。
司正硯的手從腰上,滑到陸朝顏的手上,“天太黑了,我牽著你�!�
背著更帶感哎。
陸朝顏在心里說,臉上卻是嫌惡,“我又不是小孩子,自己走�!�
看著前面又跑了的人,司正硯緊跟步伐,護(hù)在左右。
兩人一起去了司七年家。
司七年聽了兩人的話,瞬間摔了喝水的碗,“他們好大膽子!”
隨便搞搞,掙點(diǎn)小錢,他可以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大規(guī)模的搞,那是嫌命長了。
氣惱過后,司七年想到了一個多月前,在陸家吃飯時,談?wù)撈鸷业叵率业氖聝骸?br />
“小丫頭,你在給陶雨薇下套?”
“對啊,不然她哪能把木耳養(yǎng)殖技術(shù)提升上去?”
陸朝顏笑的狡黠,“你老打算怎么處理?”
“我先去看看�!�
司七年背上梯子,跟著兩人去了胡家。
由于陸朝顏的異能壓制,村里的狗,見著她都躲得遠(yuǎn)遠(yuǎn)的。
三人悄無聲息的來到陶瑞家的后院。
望著那么大規(guī)模的木耳養(yǎng)殖棚,司七年血壓直飚。
這要是被上面知道了,他這個支書也跟著倒大霉。
三人離開陶瑞家后院,司七年讓陸朝顏和司正硯不要再摻和這事,他自己去處理。
陸朝顏目的達(dá)到,自然不會繼續(xù)管了。
回去路上,司正硯沒怎么說話,滿腦子都是司七年疲憊的眼睛和滿頭白發(fā)。
他打算等秋收時,就不再瞞著自己好了的事,幫幫七爺爺。
第二天早晨六點(diǎn)多,陸朝顏去大隊部喊司正硯進(jìn)山,他正在用壓蜜桶壓蜂蜜。
見到陸朝顏來,他停下手里活,從廚房端出一碗雞肉菌菇粥,一碗蜂蜜水燉蛋羹。
“我躺著的那段時間,最想做的就是給你和寒青做飯吃,終于有機(jī)會了,若是不好吃,你也不能嫌棄哦�!�
話都這么說了,陸朝顏?zhàn)匀徊缓靡馑季芙^,她端起雞肉粥,淺淺的嘗了一口,瞬間亮了眸子。
“呀,你的手藝還真不錯哎!”
她也善于做飯,但跟司正硯這手藝比,那真的是差上十萬八千里。
同樣是粥,他做的就能讓人想多吃兩口。
司正硯不好意思的弓起右手食指蹭了一下鼻子,“你喜歡吃,明早我還給你做�!�
“不用,我娘和我二姐每天起的早,煮了早餐,我在家吃就可以了�!�
“那你少吃點(diǎn),再來我這里吃�!�
司正硯嗓音溫柔而富有感情,聽在耳里特別舒服,陸朝顏微微沉醉,“算了,太麻煩了�!�
為一口早餐,每早往這邊跑,她怕是沒那情致。
第95
章空間出現(xiàn)
司正硯沒再繼續(xù)這個話題,而是從屋里搬出一個陳舊的木箱子。
箱體外面濕濕的,還坑坑洼洼的,跟在泥土里埋了好久似的,外表都腐爛了。
“這是我小時候收集的,當(dāng)兵時沒辦法帶走,我埋在桑樹林后面的山洞,今早剛挖出來的。”
說完,他打開箱子。
里面的東西擺的整整齊齊,卻是什么材質(zhì)都有。
竹蜻蜓,草螞蚱,木頭手槍,連環(huán)畫書,銅酒杯,瓷哨子,小木雕,撥浪鼓……,全是小朋友喜歡的小玩意。
“小時候家里窮沒飯吃,我爹就帶著我去要飯,我看到那些城里孩子手里的玩具,就特別羨慕,我爹便給我做了這些,每次拿回家,大哥和司正楊總要搶去,后來,我學(xué)聰明了,藏在木箱里埋在外面不拿回來,慢慢的,越聚越多�!�
聚的不僅是玩具,也是父親對他的愛。
其實(shí)很多時候,他總覺著自己不是爹娘親生的,可他爹對他比大哥和三弟好,讓他無法懷疑。
陸朝顏?zhàn)詮闹浪倪^去,對他生出了很多憐憫,現(xiàn)在又聽了這些話,更加同情他。
她仰頭望著故作堅強(qiáng)的男人,看到他眼里噙著對父親的思念和感恩,也勾起了她對前世父母的懷念。
“別怕,你還有七爺爺寒青和我啊,我們會把你當(dāng)成家人,永不言棄�!�
“嗯,朝顏,遇見你,是我一生的幸運(yùn)!”
司正硯笑靨綻開,宛若清晨被露水滋潤過的嬌花,陸朝顏看的直晃神。
他又從盒子里拿出一塊太極圖形狀的青白兩色玉牌,油潤潤的,看上去很有靈氣。
他把玉牌放到陸朝顏手里。
“我跟我爹曾在一座破道觀借住過半月,里面的獨(dú)居老道士手腳不便,我?guī)退麚觳裉崴鲲�,離開時,他拿出這玉牌掛在我脖子上,說等我遇上我想保護(hù)的人,把玉牌送給她,可保她一世安好。”
其實(shí)那老道士說,這玉牌有靈性,讓他常戴在身上,能護(hù)佑他今生的安榮。
回到家后,母親看到玉牌,讓他給司正楊戴,他不愿意,便把玉牌藏在他放玩具的木箱子里,埋到土中。
后來去軍中,不能戴這個,他也就沒有拿出來。
一埋就是這么多年。
如今,他想把這玉牌給陸朝顏,他希望它能保她生生世世,順?biāo)彀部怠?br />
他這話越說越撩人,陸朝顏也不是白癡,怎么可能要他的東西?
她把玉牌趕緊往司正硯手里塞,“謝謝,我不信這個,你自己留著吧�!�
“不,我想送給你�!�
司正硯按住她的手,讓她收下玉牌,別跟他客氣。
怎知兩人拉扯間,青白玉牌跟粉餅一樣,在陸朝顏手心碎開,玉石渣子刺開她嬌嫩的皮膚,左手掌心溢出一顆血珠。
兩人愣了一下,臉上皆是大寫的尷尬。
“對不起啊司正硯,我賠你一個吧�!�
司正硯更加愧疚,“是我對不起你,玉牌放的太久粉化了,你別動,我去拿毛巾來�!�
語罷,他趕緊跑進(jìn)屋里去了。
“沒事,一點(diǎn)事兒都沒有!”
陸朝顏甩了甩手,手上的玉石渣子跟隱形了一樣,忽然消失不見,她左手掌心留下一顆紅豆大的痣。
下一刻,她的意識海里,出現(xiàn)了一個沒有邊界的青白色大平原。
中間一條波光粼粼的大河,把青白兩色分開,一邊是光滑如鏡的白色平原,仿佛一塊巨大的半圓型瓷板。
另一邊,是半圓形的青色草地,上面的小草,矮矮小小的,卻生機(jī)蓬勃。
隔開白平原和青草地的大河,河面寬闊且平靜,看不到河的起始和終點(diǎn)。
而整個空間,看上去跟剛剛司正硯給的太極圖玉牌一模一樣,就是變的無限大了。
陸朝顏麻了,這難道是所有書友最熟悉,但從未見過的儲物空間?
這也太玄幻了吧。
原來空間它是真的存在啊。
可,這金手指好是好,就太鬧心了。
玉牌不是她的東西,如今又沒了,她該怎么把這空間給司正硯?
還是說,昧下不告訴他,算他給三個孩子的禮物?
陸朝顏糾結(jié)時,司正硯拿出濕毛巾,望著她紅潤柔白的手掌心中那顆紅痣,有些迷惑。
剛剛明明是一滴血,怎么就變成紅痣了?
玉牌碎屑呢?
被朝顏裝起來了?
一定是被她裝起來了,她應(yīng)該是想帶回去照著樣子買一塊新的給他。
他把濕手巾遞過去,“快擦擦手,不關(guān)你的事,是我弄破的,你別放在心上,也不要買新的,買不著的�!�
你還真說著了,這帶著空間的玉牌,估計真的買不著。
陸朝顏歉意滿滿,在心里說一句后,拿過毛巾擦了擦手,“謝謝,我沒事,對不起啊,真的很抱歉�!�
司正硯,沒有找不到把空間還給你的法子之前,原諒我不能把空間的事告訴你。
因?yàn)橐坏﹤鞒鋈�,她和身邊的人小命難保不說,也會造成整個世界的動蕩。
將來要還不了,就補(bǔ)償他一筆錢吧。
司正硯聽了她這話,更加自責(zé),“一個玉牌而已,破了就破了,你別放在心上,不是什么了不得的東西�!�
“嗯,好�!�
陸朝顏淺淺的笑了笑,要是破在你手,空間存在你腦子里也就算了。
現(xiàn)在,我要背負(fù)對你的愧疚啊。
司正硯見她笑的勉強(qiáng),心里后悔不該把木箱子拿出來。
他麻利的把他的寶貝箱子收起,送回屋里。
陸朝顏趁機(jī)起身去了廚房,想看看空間怎么用的。
她拿起一個碗,默念著:收進(jìn)空間。
碗從她手里消失,進(jìn)入空間里的白色平原上。
再一默念:出來,放在灶臺上。
下一秒,碗從空間里的白色平原上消失,到了她指定的位置,灶臺上。
她關(guān)上門,默念著:進(jìn)空間。
人就站在了空間里廣袤的青草地上,上空還有一輪燦烈的太陽,溫度卻暖如春。
她深深吸了一口氣,里面的空氣清新宜人,強(qiáng)大的木靈氣息洶涌的往她身體里沉淀。
她高興的想要跳起來,今后不需要再去山里,也能修煉木系異能了。
她來到中間的河邊,水光瀲滟的河面,看不出寬度,猶如一道無形的屏障,阻隔著青草地和白平原匯集。
看著對面的白色平原,陸朝顏想靠意念跳過河去到對面,卻做不到。
她只能趕緊出了空間,打開廚房門時,司正硯正欲推門,他以為她在里面洗碗。
第96
章
空間功能
司正硯收起灶臺上的碗,“朝顏,我的病已經(jīng)好了,以后這些活,我來做�!�
陸朝顏心虛的笑笑,“我進(jìn)來找口水喝�!�
“開水瓶在我那屋,我給你倒!”
司正硯并沒有發(fā)現(xiàn)異常,轉(zhuǎn)身進(jìn)了他的睡房,倒出一杯水,還往里面舀了一大勺子蜂蜜。
接著望向院中方桌上兩罐金黃的蜜,“這兩罐蜜給你和二姐跟陸嬸子吃�!�
“我那邊還有很多蜜,你留著自己吃,拿去換錢也行�!�
陸朝顏接過蜂蜜水,往他身后的四個木桶看去,里面還有不少蜂巢。
“你什么時候去山里割的蜜?下次喊我一起,我知道哪里有大蜂巢�!�
夏天是野花繁盛時節(jié),多割蜜對蜜蜂的繁殖也有好處。
她本來也打算閑了,去那片懸崖下多割幾回蜜巢回來。
如今有了空間,可以多找點(diǎn)蜂巢存著了。
司正硯回道:“是我還沒有去部隊前,在山里養(yǎng)的,現(xiàn)在成野蜂子了,就在桑樹林子?xùn)|邊山谷的石洞。”
他的木箱子也是存在那山洞里面,才保存到現(xiàn)在。
“��?那里面的蜜蜂是你養(yǎng)的?”
陸朝顏詫異的笑起來,那地方她知道。
一個狹長的山洞,密密麻麻的全是蜂巢。
她看到有人工養(yǎng)殖的痕跡,以為是哪個獵人養(yǎng)的,也就沒有生出偷割的心思。
司正硯點(diǎn)點(diǎn)頭,“我以前吃不飽飯,進(jìn)山找野果子時,發(fā)現(xiàn)那山洞里有一窩蜜蜂,就偷偷的跑去照顧它們,也得益于它們的蜜,我才沒餓死。
后來休假回來,發(fā)現(xiàn)它們沒有離開,我便把它們的窩重新修整修整,沒想到十年過去,它們不但沒有離開,還把整個山洞占滿了�!�
“那片山谷野花繁多,旁邊有水源,是蜜蜂最好的生存之地,沒有離開也不奇怪�!�
陸朝顏說完,在四個大木桶里看了看,蜂巢很飽滿,蜜糖質(zhì)量也不錯。
比起她割的那些涯蜜還是差了一個檔次。
繼續(xù)壓蜜的司正硯仰頭看向她,“所以啊,別跟我客氣,我不缺蜂蜜。”
陸朝顏搬來椅子,幫他扶著蜜桶,勾唇笑笑,“真不是客氣,這東西放久了,會滋生細(xì)菌,你吃不完就拿去賣了吧。”
“……好�!�
司正硯也沒有再勉強(qiáng)她,打算把蜂蜜拿去賣給國營藥店,換了錢給陸朝顏和陸寒青買衣服。
兩人合作,壓完所有蜂巢,背著簍子進(jìn)山摘血耳。
走前,陸朝顏進(jìn)屋,倒了一碗開水收進(jìn)空間,想看看它是不是恒溫的?
兩人到了山里,司正硯拿出槍,教陸朝顏。
為了應(yīng)付她愛打獵的謊言,陸朝顏只能乖乖的學(xué)。
“把槍座抵在我們的肩頭,眼睛跟槍口處在一個水平線……”
司正硯側(cè)身環(huán)著陸朝顏,拿著她的手,抬著槍,朝遠(yuǎn)處的樹上射去。
“嘭”的一聲,樹上的一只雉雞應(yīng)聲掉下來。
陸朝顏為了顯示自己不會玩槍,興奮的拍手轉(zhuǎn)過身,“司正硯,你好厲害哎!”
望著懷里雀躍的女孩,司正硯羞得耳朵通紅,又笑的滿眼幸福。
“那跟你的師兄比呢?”
“�。俊标懗佈凵耖W躲,“那自然是你啊,他怎么能跟你比�!�
司正硯忽的單手扶住陸朝顏的腰,把人拉進(jìn)懷里,嗓音溫柔。
“既然我最厲害,那今后我教你,別再去跟你師兄學(xué)打獵了,好不好?”
嘶!怎么這么酸牙?
陸朝顏轉(zhuǎn)身就跑,“不學(xué)了,你去摘血耳,我去看看我的人參活了沒有,不許跟過來!”
司正硯有些挫敗,她就那么難以放下司正楊嗎?
他去了血耳林子,陸朝顏去了種植人參的地方。
她從空間里的白色平原上取出那碗白開水,還是滾燙燙的。
基本能確定白色平原的時間是靜止的,東西放進(jìn)去后,再取出來,它依舊保持著放進(jìn)去的樣子,不會發(fā)生任何改變。
應(yīng)該是專門用來儲物的,人進(jìn)不去。
那青色草原是不是可以種植呢?
陸朝顏在樹林里找到一棵小蘭草,凝神盯著它,默念:種入空間青草地。
下一秒,小蘭草原地消失,出現(xiàn)在空間里的青草地上。
細(xì)瘦的兩片葉子舒展開來,散發(fā)著勃勃生機(jī),卻沒有其他變化。
陸朝顏有點(diǎn)失望,她進(jìn)入空間,朝小蘭草輸入異能,詭異的事情發(fā)生了。
小蘭草和它身邊方圓百里地的青草陡然長高了一截,還如吸鐵石一樣,吸走了她大量的異能。
陸朝顏嚇的趕緊收了手,也明白了,只能在空間里修煉異能,卻不能在里面使用異能催生,否則,異能會被整個青草地反噬吸走。
她趕緊出了空間,意念一動,把小蘭草取出,種在原來的位置。
小蘭草眨眼間又長高了一截,跟去了仙界鍍了金似的,與它周圍的鄰居野草比,完全高大上了。
陸朝顏大致摸清了空間的脾氣,她跑去三棵人參那,收進(jìn)一棵進(jìn)入空間,種在河邊不遠(yuǎn)處。
都說有空間,必有靈泉,不知道這條大河是不是靈泉?
她進(jìn)空間捧了一大捧河水,澆在人參上面,沒有任何變化。
就很失望。
出來后,考慮到司正硯知道她在這里種了三棵人參,又把那棵人參取出來,種在原來的地方。
隨后運(yùn)轉(zhuǎn)異能,把三棵人參催熟,收集了一撮人參種子,散在空間里的青草地上。
她回去時,司正硯已經(jīng)摘了兩簍子血耳。
這回有了空間,她一邊摘,一邊往空間里存。
傍晚回家路上,司正硯眉頭一直鎖著,總感覺哪里不對勁。
今天的血耳摘的并不比昨天少,可總量卻少了很多。
陸朝顏也看出他的迷惑,到了大隊后院,又悄悄的取出一些,讓他把血耳晾在院子,她回家做飯去。
實(shí)則,又返回山里,割蜂蜜去了。
她帶了一對大木桶,先割了六塊存在空間,又割了四塊蜂巢放木桶里挑回來。
司正硯望著她帶回的兩大桶金黃色涯蜂蜜巢,欣賞她能力的同時,又有些哀怨。
陸朝顏到底是把他當(dāng)外人了。
夜里,眾人睡下,陸朝顏把屋里那棵人參種在空間的青草地上,上面還有她白天收集的幾味草藥,都活了,就是沒有一點(diǎn)變化。
她估摸著青草地空間的時間流速,和外面正常的時間流速是一樣的。
沒有讓植物速成的功能。
第97
章
小姑娘得了腦瘤
此后,白天她和司正硯一起去摘血耳。
晚上,陸朝顏獨(dú)自進(jìn)山,把幾處懸崖下的崖蜜割回來,放空間里存著。
而司正硯,每天凌晨去山里割他養(yǎng)的蜂蜜,或打幾樣獵物,讓司七年幫忙送去公社賣掉。
最開心的莫過于柳之柏,又收集到了不少蜂蠟,還從陸湘那哄到了一小罐子蜂蜜。
被陸寒青看到告訴給陸朝顏。
又被陸朝顏?zhàn)分X。
現(xiàn)在他是真的沒錢了,陸朝顏把目光盯上了他屋里收藏的茶具。
那都是陸家祖上藏起來的寶貝,陸朝顏要讓他一樣樣的全部交出來。
五天后,大血耳沒了,陸朝顏開啟睡覺模式,興許是懷孕的緣故,她特別嗜睡。
早上起來吃完飯,躺下睡覺,中午飯后,繼續(xù)睡,晚上也不會失眠。
主打一個睡睡睡。
“請問,陸朝顏在嗎?”
陸家醫(yī)館門口,停下一輛小黑車,上面下來一個嚴(yán)肅的中年男人。
陸寒青在醫(yī)館里聚精會神的盯著醫(yī)書,聞聲抬起頭,望著中年男人沒有一絲皺褶的衣服和黑亮的小轎車。
有幾分緊張的問,“你們找我三姐有事?”
“找她看病�!�
男人話落,屋里看書的柳之柏,狐疑的望過來,“你們找她看什么��?”
那個死丫頭不會打著他的名義,在外面胡來吧。
男人迎上他的目光,“你好,你就是柳大夫吧,我們從市里過來的,專門來找陸朝顏同志看病的�!�
他說完,車后座下來兩個白頭發(fā)的老太太,其中一個是周嫻。
另一個穿著淡青色長裙的老太太,氣質(zhì)優(yōu)雅,眉頭又全是愁苦。
“你們好,我叫周嫻,是秦逸的奶奶,請問陸朝顏在家嗎?”
周嫻并不知道,陸朝顏從來沒有跟家人說過,她給她孫子看病的事兒。
當(dāng)她報了姓名,陸寒青和柳之柏一頭霧水。
“你好,兩位請進(jìn)!”
柳之柏把人請進(jìn)醫(yī)館,心里想這些人真是眼瞎,找陸朝顏那個孽女看病,拿命當(dāng)兒戲吧。
陸寒青跑去后院喊陸朝顏起床。
周嫻溫和的笑笑,和青衣老太太從后車座里扶出來一個漂亮精致的女孩。
十二三歲的樣子,皮膚很白,穿著花邊領(lǐng)的粉色公主裙,洋氣又漂亮。
只是她的精神狀態(tài)不好,看上去傻呆呆的,兩個眼珠子位置不對稱,也不聚焦。
腦袋比一般少女的腦袋大上一圈。
被周嫻和那個老太太扶著進(jìn)醫(yī)館時,走路也僵硬。
柳之柏從頭到腳的打量一番,“這孩子得了腦�。俊�
那個老太太是小姑娘的外婆,名叫李虹梅,聽了他這話,眼里迸射出希望,她一把握住周嫻的手。
“他還沒有診斷,就看出孩子腦子長了東西,是不是我的婭婭有救了?”
“你別急,先讓柳大夫看看�!�
周嫻想著陸朝顏都那么厲害,她父親更不差。
柳之柏卻有那么一絲心虛,陸家醫(yī)譜上確實(shí)有腦病的治療方法。
可他沒有金針和醫(yī)譜,怕是治不好。
不過,他還是診了脈,面色越來越失望,這孩子是很嚴(yán)重的腦瘤。
他能用銀針控制住它不生長,絕對治不好她。
“你們在別處看過吧?”
李虹梅點(diǎn)點(diǎn)頭,“我們?nèi)ネ饷驷t(yī)院看過,是腦子里長了東西,說只有切除了才能好,但現(xiàn)在國內(nèi)還沒有能給孩子做開腦手術(shù)的醫(yī)生,我們也找過針灸大夫,效果微乎其微,還請柳大夫救救我外孫女,多少錢我們都愿意出�!�
外面大醫(yī)院都治不好的,柳之柏也不想折了名聲。
“唉,是個難治的病,你們怎么和陸朝顏認(rèn)識的?”
李虹梅和周嫻并不熟,她是通過周嫻的朋友,知道她孫子快死了,又讓人治好了。
才托朋友找到周嫻請她引薦陸朝顏的。
她不知道如何回答,便望向了周嫻。
此刻,周嫻見柳之柏不知道陸朝顏和她家里的事,就想到兒子派人來打聽到的關(guān)于陸家的事。
她知道柳之柏是陸家的上門女婿,也知道他醫(yī)術(shù)好,更知道他把大嫂小弟一家全接到陸家住,對自己的媳婦和孩子不好。
所以,她沒有回答,而是淡淡的問,“請問陸朝顏在家嗎?”
“在呢,”陸朝顏從醫(yī)館后門走進(jìn),望向周嫻,“周奶奶,讓你久等了�!�
“朝顏,”周嫻起身握住她的手,有點(diǎn)不好意思的說,“沒有問過你,就冒昧來打擾,對不起啊�!�
“沒關(guān)系,不打擾,你們坐,我來看看。”
陸朝顏扶著倆老太太坐下,來到小女孩的身邊。
她先診脈,然后手貼在女孩腦袋上,用異能探查。
髓母細(xì)胞瘤,最初長在小姑娘的小腦上,現(xiàn)在往腦干侵襲。
這種腦瘤最喜歡禍害小孩子,在這個時代,得上了必死無疑。
在她這里,倒算不上什么大病,跟秦逸的脊髓炎比,只能算是小毛病。
就算她沒有異能,也能通過手術(shù)治好她。
她望向李虹梅,“你外孫女的病和秦逸不一樣,每三天來針灸一次,一個月后就能和正常孩子一樣了�!�
“胡鬧!”柳之柏斥責(zé)道,“她這是嚴(yán)重的腦瘤,你什么針灸,能一個月治好她?”
“我外祖父教我的啊,”陸朝顏懟完柳之柏,目光挪向李虹梅,“你要相信我,現(xiàn)在,我就能給你們扎針,當(dāng)場便能見效果,每次費(fèi)用和小逸的一樣�!�
“好,好,我信你,多少錢都可以!”
李虹梅已經(jīng)從無數(shù)醫(yī)生嘴里,聽到她外孫女無藥可救的話。
哪怕陸朝顏騙她,她也愿意信一次。
陸朝顏扶著小姑娘進(jìn)了小隔間,點(diǎn)亮里面的油燈,喊來一旁的陸寒青。
“看清楚了,這一次是外祖父留下的腦瘤針灸術(shù),你用心記住,不可傳給外姓人�!�
陸朝顏說完,拿出十二枚銀針,刺入小姑娘頭上的幾個穴位。
這一次的針法,是上一世,她跟著父母學(xué)來的,真正的中醫(yī)治腦瘤的法子。
陸寒青學(xué)會,哪怕沒有她的異能輔助,也能在關(guān)鍵時刻救人。
對于上一次,陸朝顏說扎司正硯的起死回生針是假的,陸寒青有點(diǎn)不信她了。
他挨近陸朝顏,“你不會又哄我吧?”
第98
章
木耳養(yǎng)殖的事兒暴露
“當(dāng)然不是,你快記住�!�
陸朝顏扎完針,右手扶著小姑娘后腦勺那里。
一株比發(fā)絲還細(xì)的藤蔓,順著腦殼縫隙,進(jìn)入小姑娘的大腦,吸走腦瘤組織,使其慢慢縮小。
同時木系異能能量,激發(fā)大腦的各處細(xì)胞,增強(qiáng)它們的抗病能力。
半個多小時后,陸朝顏?zhàn)岅懞嗍樟酸槪彩栈亓穗z。
原本呆愣愣的小姑娘,茫然的問一句,“你們是誰?”
外面的李虹梅,聽到她的聲音,嗓子一下子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