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她驀然笑開,開始在墻上尋找機(jī)關(guān)。
很快,在一個木柜子后面,發(fā)現(xiàn)了一塊方桌面大的木塊,和別處不一樣。
她摸了幾下,就找到了一個凹槽,她一摳,木板掉下來了。
里面十厘米寬的中空空間,堆著大大小小的布包,還有十多個小紅木盒子。
陸朝顏拿出一個盒子打開,一對羊脂玉的鐲子,進(jìn)入眼簾。
她繼續(xù)打開那些盒子,翡翠鐲子,羊脂玉玉牌,金絲繞紅翡翠步搖,還有兩對紅寶石耳墜,三串瓔珞,七對金首鐲,十六封銀元。
這些都是陸家的東西,應(yīng)該還都是陸湘的。
她之所以肯定是陸家的,是因為陶雨薇他們一家來到連山大隊時,被村里那些懶漢們洗劫過幾次,什么家當(dāng)都沒了。
接著打開那些布包,鼻煙壺,青銅酒尊,銅錢,瓷碗,盤子,花瓶,成套的郵票……
應(yīng)該是陶雨薇在黑市淘來的。
最后,她拿起最下面的長形木匣子,打開一看,果然是那幅古畫。
陸朝顏握著畫,用異能去感受它的生命氣息,竟然是千年之前的。
難怪,陶雨薇心心念念要買它。
她打開一看,畫面是一個普通的山水畫,但只是故意做的一張假的敷在上面,為了保護(hù)里面的真畫。
陸朝顏并沒有拿走,所有東西歸于原位。
以陶雨薇的謹(jǐn)慎,暫時不會把這些東西搬走,另外,除了陸家,也找不到更加合適存這些東西的地方了。
不過,那幅畫,她打算給她做個假的換出來。
書中說那幅畫,值好幾個億,必須弄到手才行。
給她把風(fēng)的陸月丹,看到她兩手空空的出來,遺憾的不行。
“什么也沒有找到?”
“找到了,暫時不宜拿過來,”陸朝顏聲音很低,“二姐,你沒事多跟娘套套話,看看咱家祖上留下了哪些東西,給我一個準(zhǔn)數(shù)。”
陸湘現(xiàn)在對她有幾分防備,只要她問她什么,她就以為她想坑害柳之柏。
說話的時候,老是防著她。
“好,保證完成任務(wù),”陸月丹點(diǎn)頭,“三妹,這馬上月底了,你說魯志祥他會送錢來嗎?”
她倒不是惦記魯志祥,她是怕他憋了壞招。
“別急,他不來,咱們?nèi)フ宜僮崴活D�!�
“行�!标懺碌ぷ詮拇蛄颂沼贽焙�,就放開多了。
總想找人練練手。
晚上,陶雨薇回來,提著紅盆紅開水瓶紅毯子,司正楊跟著一起進(jìn)來的。
陸朝顏正在院子里給司正硯喂飯,肉粒粥,里面還加了幾樣菌菇和切碎的蔬菜。
從退親現(xiàn)在快倆月了,陸朝顏的五官沒變,氣質(zhì)變了,膚色白了,眼睛里流光瀲滟,璀璨奪目,耀眼極了。
司正硯的肉長回來了,比女人還細(xì)嫩的皮膚,配上他絕世容貌,跟陸朝顏面對面坐著,簡直就是一對天造地設(shè)的璧人。
他是陸朝顏專門推來演戲的,陶雨薇和司正楊領(lǐng)結(jié)婚證回來,肯定要來她跟前炫耀一把。
正好,她借此賭氣嫁給司正硯,這樣等離婚時,也能有理由了。
果然,司正楊幫陶雨薇把所有東西送去后院后,便來到陸朝顏跟前,嘲諷起來。
“你整天伺候這個廢物,就不怕你那城里對象知道了不要你?”
怕司正硯忍不住睜開眼睛,陸朝顏抓住他捏成拳頭的手,揚(yáng)起頭,笑看著司正楊。
“司正楊,你自己都還在屎缸里撲騰著,還敢管別人閑事,你是狗轉(zhuǎn)世吧�!�
“你!”司正楊自然明白屎缸是指他和陶雨薇養(yǎng)木耳的事兒。
說不過陸朝顏,他望向司正硯,“哼,那又如何?總比這個廢物強(qiáng)�!�
閉著眼睛的司正硯,滿心悲涼,無論任何時候,那個家里的所有人,都不把他當(dāng)成家人。
對上司正楊那鄙夷不屑的眼神,陸朝顏抿唇一笑。
“司正楊,司正硯他是保家衛(wèi)國的英雄,躺在這里,也是為了保衛(wèi)我們的國家和人民才導(dǎo)致,我覺著他比你強(qiáng)上千倍萬倍,我要嫁給他,照顧他一輩子�!�
陸朝顏振振有詞的說完,院子里寂靜無聲。
廚房傳來“嘭”的一聲,是陸月丹鍋鏟掉地的聲音,剛剛,她三妹是不是嘴瓢了?
在醫(yī)館里的柳之柏放下手里的書,他的耳朵是不是出問題了?
司正楊先是驚愣幾秒,而后大笑起來。
“陸朝顏,你是看我娶陶雨薇了,嫁不成我,把主意打到這個廢物身上了嗎?正好我和陶雨薇后天辦婚禮,帶你們來一起啊�!�
當(dāng)初給她下藥,不就是要把陸朝顏嫁給司正硯這個廢物嘛,如今,兜兜轉(zhuǎn)轉(zhuǎn),她自己自投羅網(wǎng)了。
今后,廢物有人照看了,陸朝顏這個漂亮的女人,又不會被別的男人玷污。
他還能看在過去情分,私下里照顧一二,真好啊。
“一起就一起,誰怕誰��!”
陸朝顏梗著脖子,一副被司正楊話激的失去理智的表情。
“三妹,你別胡鬧!婚姻不是兒戲!”
陸月丹拉著陸朝顏往廚房去,“你就算跟司正楊賭氣,也不能嫁給司正硯啊�!�
他一個植物人,你這不是給自己找一個累贅嘛。
這句心里話,陸月丹只在心里過一遍。
陸朝顏面上浮出回過神來的后悔之色,她懊惱的望著二姐。
“我一時沖動就說了,要不,先結(jié)個婚氣氣司正楊,回頭再跟司正硯離婚?”
“那你不成二婚了嗎?”
陸月丹脫口而出,忽的拍一下自己嘴巴,“哎呀,你就不能和司正硯結(jié)婚,反正我不同意,大姐也不會同意的。”
“怎么了?陸朝顏你不敢了?”
司正楊來到廚房門口,望著陸朝顏,滿眼挑釁的笑。
“剛剛你不是說司正硯是英雄嗎?現(xiàn)在又嫌棄他是廢物了?”
第103
章
你們誤會了,不是嫁,我要把司正硯娶進(jìn)來
“誰說我嫌棄了?我現(xiàn)在就去找司支書給我們辦結(jié)婚證,我說出去的話,就是潑出去的水,絕對不會反悔!”
陸朝顏氣沖沖的跑進(jìn)自己睡的那屋,拿出戶口本,推著司正硯,望向司正楊,“把你手中的戶口本拿來,我現(xiàn)在就去登記。”
司正楊看到陸朝顏這么決絕,心里更加得意。
和陸朝顏處了這么多年,他知道她不是沖動的性子,今天這么反常,一定是愛慘了他。
今后在司家,他一定會好好照顧她的,絕不會讓陶雨薇欺負(fù)她。
“陸朝顏,司正硯他昏迷著,也沒法跟你結(jié)婚,這樣吧,明早我陪你去登記,結(jié)婚的時候,我先來接陶雨薇,后來接你如何?”
下午和陶雨薇登記,他手里確實有戶口本,但他想單獨(dú)跟陸朝顏去登記,不帶那個廢物,也算圓了陸朝顏想嫁給他的夢想吧。
“行啊,就這么說定了�!�
陸朝顏依舊是一副斗氣的樣子和語氣。
聽著兩人對話的司正硯,滿心甜蜜和歡喜,無論陸朝顏真心假意。
就她此刻如此堅決要嫁給他的這些話,足以感動他一輩子。
柳之柏樂見其成,陸朝顏要是嫁給司正硯了,就得離開陸家,這樣他就不受她的氣了。
司正楊得意洋洋的走了。
陸月丹把陸朝顏拉進(jìn)屋里勸,一直沒說話的陸寒青,笑呵呵的推著司正硯跑了。
正硯哥和七爺爺都白擔(dān)心了,三姐和他一樣喜歡正硯哥,怎會不愿意嫁給她?
陸月丹越勸越氣,“三妹,你怎么就這么倔呢?司正硯他不能嫁�!�
陸朝顏知道二姐是為了她好,她抱住二姐,笑說,
“二姐,相信我吧,無論我做了什么,都有我的原因,到時候你就明白了�!�
“可那是你的一輩子啊,”陸月丹憂心的望著她,“將來等你們老了,可怎么辦?”
“你又忘了嗎?女人靠的從來不是男人,我們要靠自己活的精彩而幸福,嫁給司正硯只是暫時的,等他好了回部隊,我們就離婚�!�
陸月丹又迷糊了,“他要真好了,倒是個不錯的小伙子,你干嘛又要離了?”
為了去父留子啊。
這話陸朝顏沒法說。
她想了想,“嗯,我怕他不喜歡我唄,如果他真心待我,我就不離了。”
陸月丹怔住了,其實司正硯長的挺好看的,又是軍人,人品肯定和司家其他人不一樣,他若好了,和三妹挺般配的。
“他真的能好嗎?”
“當(dāng)然能,說不定明天就醒來了�!�
“那晚上問問娘和爹的意見?”
“他們不會反對的。”
陸朝顏猜的差不多,吃晚飯的時候,陸朝顏提出嫁給司正硯,柳之柏沒有反對,還讓陸朝顏跟著陶雨薇一同嫁去司家。
陸湘驚愕過后,聽到陶雨薇要和司正楊結(jié)婚了,霎時明白了女兒是為了司正楊才要嫁給司正硯的。
“我不同意,嫁給司正硯,你會過的很苦�!�
“柳之柏每天那么虐待你,你都不怕苦,我也不怕�!标懗伖室鈿馑�。
陸湘抬眸看看柳之柏,見他沒有生氣,嗔了女兒一眼。
“他是你父親,不要這樣說話,讓外人聽見像什么樣子?結(jié)婚這事我不同意,你一定要嫁,先問過你大姐。”
“你們誤會了,不是嫁,我把司正硯娶進(jìn)來,明天我找司支書給我批幾個樹,把我那隔壁房間打一套家具,以后司正硯就住在那屋�!�
“不行,我不同意!”
柳之柏就盼著把陸朝顏嫁出去,哪能讓她把人領(lǐng)進(jìn)來,“你有弟弟,怎么能招一個女婿進(jìn)來?”
陸寒青急忙說:“爹,我不在乎,咱家房子多,不差正硯哥一個房間,等他住到咱家,以后家里有啥事還能多一個人幫襯呢!”
“大人說話,哪有你插嘴的份?”
柳之柏把筷子一摔,兇完陸寒青,繼續(xù)對陸朝顏道,“你嫁去司家我不反對,你要把司正硯招進(jìn)來,我堅決不同意!”
陸朝顏也把筷子一摔,聲音比他摔的還大。
“柳之柏,這是我的事,你管不著,不過,有一件事兒你可以管,那就是,你給陶雨薇多少錢做嫁妝,也要給我多少錢,少一分,我就去司家找她要�!�
“哼,我哪里還有錢?”柳之柏起身走了,不想再被陸朝顏坑錢。
陸月丹和陸寒青各自在心里盤算自己還有多少私房錢,該給三妹/三姐準(zhǔn)備多少嫁妝。
唯有陸湘滿心自責(zé),她的那些好東西都被柳之柏要去了。
如今女兒結(jié)婚,她連一塊錢的嫁妝都拿不出來。
陸朝顏盯著她落寞的臉,猜出了她的心思。
伸腿踢踢二姐,給她一個眼色。
陸月丹心領(lǐng)神會,等飯后,把陸湘拉去西屋,以商討嫁妝的事兒,問起陸家留下的東西。
陸湘沒有防備,回憶起過去,把父親留給她的東西細(xì)說一遍。
門外的陸朝顏快速記下。
第二天,陸朝顏還在睡夢中,陸寒青把她的房門,拍的震天響。
“三姐,三姐,你快起來看看,正硯哥他醒了!”
陸朝顏還沒有起來,陸月丹和陸湘柳之柏,包括后院的谷素儀跟陶雨薇都被他喊醒了。
眾人鞋都沒有穿好,來到院子后,看到一身黑衣黑褲的司正硯,眉眼凌厲,眸光清澈,卻又噙著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
柳之柏把手放在司正硯眼前揮了揮,司正硯垂眸往他看看,仿佛在說,我看得見你。
“柳大夫,這段時間給你添麻煩了�!�
聞言,柳之柏驚的退后兩步,“司正硯,你真的好了?!”
司正硯微微點(diǎn)頭,“對,我好了。”
陸湘和谷素儀也不敢上前,總覺著睜開眼睛的司正硯,跟一頭猛虎一樣。
明明知道他不傷人,卻莫名的讓人害怕。
陶雨薇雙手指甲刺進(jìn)掌心,眼里藏著陰狠的敵意,司正硯怎么能醒來了?
他醒來了,她和司正楊還怎么去認(rèn)親?
不行,他絕對不能醒來,也不能活著。
感受到她敵視的目光,司正硯敏銳的抬起頭,朝陶雨薇看過去。
陶雨薇對上他的寒眸,整個人像被冰劍刺過來似的,嚇的大氣不敢出,趕緊垂下了頭。
第104
章
蔣秀芹阻止司正硯結(jié)婚
陸寒青在陸朝顏臥房前,還在大力的拍著門。
“三姐,你快點(diǎn)出來,你不是要嫁給正硯哥嗎?他醒了,你們快去領(lǐng)證吧!”
在屋里穿衣服的陸朝顏,滿頭黑線。
陸寒青,你上輩子是月老還是紅娘,怎么那么積極?
“你去給司支書報喜,正好讓他幫忙把結(jié)婚證辦了�!�
“好嘞!”
陸寒青騎著自行車笑呵呵的跑了。
陸朝顏從屋里出來,柳之柏正在給司正硯把脈,她來到司正硯跟前椅子坐下,朝他伸出手。
“司正硯,恭喜你醒來!”
司正硯望著她的臉,柔柔笑開,仿若春暖花開,伸出手和陸朝顏握手。
“陸朝顏,謝謝你,我知道,我能醒來,是你和寒青的功勞�!�
看著兩人的互動,院中幾人更加確信司正硯醒了。
柳之柏查完后,滿意的點(diǎn)點(diǎn)頭,“正硯啊,你恢復(fù)的很好,要不了多久你就能回部隊了�!�
等傳揚(yáng)出去,他就是實至名歸的柳大神醫(yī)了。
柳之柏仿佛看到了無數(shù)求醫(yī)者,拿著票子來求他看病。
只有陶雨薇越看臉色越難看。
她扶著谷素儀進(jìn)了后院,不一會兒背著小包出去了。
她走后不久,陸寒青帶著司支書來了。
司七年很意外司正硯的“醒”來,不是說要追媳婦嗎?
但還是配合的說了幾句高興的話。
“正硯,這段時間都是寒青和朝顏在照顧你,你要記著這份恩情,好好報答啊�!�
“我會記著,”司正硯眸光里的愛意難掩,“七爺爺,今天請你來,還有一個事兒,我要娶朝顏,請你幫我們辦結(jié)婚證�!�
“這么快?”
司七年驚訝的望著倆人,他還著急該怎么撮合呢,兩人竟主動要結(jié)婚了。
“朝顏啊,你愿意嫁給正硯嗎?”
“愿意!”
“我們不同意!”
這時,從陸家大門口跑進(jìn)來一群人,打斷陸朝顏的話。
司正楊和司正松扶著蔣秀芹氣勢洶洶的走進(jìn)來,同來的還有楊杏兒司玉梅和陶雨薇。
再一次見到陸朝顏,蔣秀芹還有些糊涂的腦子,一下子清明了。
她指著陸朝顏,猛的沖過來,“咿咿呀呀”的喊著,嚇的院子里的人,全愣在原地。
只是蔣秀芹在離陸朝顏半米外的地方,被司正硯長臂攔住了。
他不明白母親為何變成了這樣,但他知道他不能讓母親傷了陸朝顏。
陸朝顏沒有動,而是眉眼彎彎的笑著。
“蔣大娘,你好啦,正好,我要和司正硯成親了,你記著多準(zhǔn)備一份聘禮哦。”
她的聲音,讓一院子人拉回理智。
陸月丹和陸寒青上前拉開陸朝顏,陸湘擋在三姐弟前面護(hù)著兒女,“蔣秀芹,你別動我女兒�!�
司正楊和司正松也上前拉住蔣秀芹,唯有陶雨薇看著院中一幕,心里生出一個懷疑。
蔣秀芹是被人下藥的,金鎖和鐲子,還有那一千多塊錢和票,也是那晚丟的。
若此事是同一個人所為,那他為何把司正硯的補(bǔ)貼本子留下?
難道他是一個有底線的小偷?
或者怕取錢時被人順藤摸瓜的找到?
不對,他給蔣秀芹下了那么重的藥,卻沒有欺負(fù)她,只可能是跟蔣秀芹有仇,蓄意報復(fù)!
那這個要報復(fù)蔣秀芹的人……
是陸朝顏!
所以蔣秀芹看到她,才會有這么大的反應(yīng)。
陶雨薇震驚的盯著陸朝顏,她怎么就沒有想到是陸朝顏呢。
只有她才會恨蔣秀芹對她下藥啊。
那些東西,肯定也是她拿走了。
可惡,真是可惡啊!
她費(fèi)盡心思的尋找,東西竟然在陸家。
陸朝顏,你好手段,這次,我不弄死你和司正硯,我陶雨薇三個字倒過來寫。
被拉住的蔣秀芹,對視上陸朝顏的笑眼,腦海里閃出那一夜被陸朝顏折磨的場景,渾身打顫。
不行,我不能說出她,她是個魔鬼,她會要了我的命。
柳之柏從她臉上,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他一直懷疑陸朝顏就是給蔣秀芹下藥的人。
可惜家里的牲口藥,在蔣秀芹中藥后的第三天,讓人一下子買走了。
如今,也無法辯別是不是陸朝顏在醫(yī)館拿藥去害得蔣秀芹。
眾人各懷心事,陸朝顏依舊笑嘻嘻的,她看向司正楊,“戶口本帶了嗎?”
“我娘說你是我曾經(jīng)的對象,不同意你和司正硯在一起,我也不同意。”
司正楊也惋惜的要死,都怨司正硯那個廢人,為何要醒來,害得陸朝顏不能跟他共度一生了。
“你娘不是啞巴了嗎?還能管這個事兒?”
陸朝顏來到蔣秀芹跟前,盯著她的眼睛。
“蔣大娘,你不是想要我嫁給你二兒子嗎?如今,我愿意嫁了,你為什么不同意?還是覺著病好了,就沒事了?”
蔣秀芹眼睛發(fā)狠的盯著陸朝顏,知道她是在威脅她,可想到和陶雨薇的交易,她絕對不能讓陸朝顏嫁給那個該死的崽子。
這一輩子,她都不會給他娶親的。
她瘋狂的搖著頭,表達(dá)她不同意倆人。
陸朝顏面色變的冷沉,“蔣大娘,你想清楚了再回答�!�
陶雨薇也聽出陸朝顏是在威脅蔣秀芹,當(dāng)即扶住她,滿眼譏誚的笑著。
“陸朝顏,我見過強(qiáng)娶的,還是第一次見過強(qiáng)嫁的,婆婆她看不上你這個禍害人的女人,你上趕著貼,是有病?還是不要臉?”
“閉嘴,還沒有嫁到司家,就開始張牙舞爪了,這就是你陶家的教養(yǎng)?”
司七年瞪陶雨薇一眼,拉走陸朝顏,“丫頭,軍婚不是那么容易離的,一旦打了結(jié)婚證,你想反悔都不行了�!�
他總感覺陸朝顏嫁的不是那么誠懇。
“我知道,我不會后悔的�!�
她可以讓司正硯后悔提出離婚啊。
司七年來到司正硯跟前,“既然你們都想好了,我現(xiàn)在就去給你們辦結(jié)婚證�!�
“不行,我反對!”
司正楊是無論如何也不能接受司正硯娶了陸朝顏,“他們不能在一起。”
陶雨薇上前道:“司支書,自古兒女婚事是父母做主,我婆婆還活著,你無權(quán)讓司正硯娶陸朝顏�!�
司正硯睥睨著她,眼里是森森的寒厲,“現(xiàn)在婚姻自由,我們自己愿意,誰也管不著�!�
經(jīng)歷過一次生死,他看清了很多,現(xiàn)在,他只想跟讓他心動的陸朝顏在一起,一輩子。
第105
章交出那一千塊錢
人群外縮著的司玉梅,一點(diǎn)精氣神都沒有,仿佛她來就是一個陪襯。
當(dāng)聽到陸朝顏非要嫁給司正硯的話,想起下藥那天。
難道是陸朝顏因為失身,自覺無臉嫁給別人,才要嫁給她二哥的?
那她呢?
被胡老五那個畜生糟蹋了,還怎么嫁給三哥跟他去城里享福?
“啊啊啊!”
蔣秀芹跑上前,在司正硯身上拼命的捶打,來表達(dá)她不同意的意思。
對上她兇狠癲狂的臉,司正硯絕望而痛苦。
只是,這一次,他不想任由她擺布,等婚后他帶著陸朝顏去部隊,永遠(yuǎn)都不和這些人打交道了。
他把蔣秀芹推開,“母親,這些年,我看在父親面子上,對你們的所作所為皆忍下了,
如今,我要和朝顏在一起,不管你愿不愿意,我都要娶她。
哪怕千攔萬阻,我娶她的心意都不會改變,請你不要再鬧了�!�
蔣秀芹才不管這些,鋒利的爪子撓在司正硯胳膊上,抓出一條條血痕。
陸寒青見狀,氣的牙齒咯咯響,想去阻止,讓陸朝顏拉住了。
司正硯這些年把津貼給蔣秀芹,不止因刻在他骨子里的軍規(guī)和道德,還有對母愛親情的渴望。
唯有讓他痛到極致,他才能清醒,今后不再傻乎乎的給司家當(dāng)血包。
“哼,別人都巴不得兒孫滿堂,只有你總想禍害死自己的兒子,你的心難不成灌了毒膿?”
司七年上前一把攘開蔣秀芹,“正硯和朝顏的婚事我做主,誰再敢多說一句阻擾的話,我就按照欺辱軍人罪,把她交給民兵排去批/斗!”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老實了,司正楊乖乖交出了戶口本。
陶雨薇見阻止不了,推推楊杏兒,示意她說話。
楊杏兒怯怯的上前,“七爺爺,既然二弟三弟都成親了,那我回去把東西屋整理出來給他們做新房,以后對婆婆的照顧,也希望二弟妹和三弟妹分擔(dān)一下。”
“對啊,之前都是大嫂伺候婆婆,如今,輪也輪到二嫂了�!�
陶雨薇說二嫂時,咬的特別重,還有一絲幸災(zāi)樂禍。
司正硯望著眼前給自己包扎胳膊的陸寒青,想到他曾說部隊給了他一千補(bǔ)償,和一個醫(yī)科大學(xué)的名額。
前天,七爺爺又給了他一千五,說是部隊寄來的。
那毫無疑問,早前的一千塊錢被母親拿走了。
難道還不夠養(yǎng)她?
他望向司正松
“我被送回家時,部隊給了你們一千塊錢,拿來,我便履行照顧母親的責(zé)任,你們要占著不給,我和你們司家再無瓜葛�!�
聞言,陸朝顏和司七年相互對視,又不好意思的別開頭。
這誤會沒法解開了。
“是陸朝顏……”陶雨薇說了一半,猛然打住,現(xiàn)在還不是說破的時候。
鐲子和金鎖的事兒一旦爆出來,陸朝顏那賤人肯定要分走一樣。
絕不能讓她發(fā)現(xiàn)金鎖和翡翠鐲子的秘密。
她要悄悄的從陸朝顏那里找出來。
司正松見她啞火了,開口道:“我沒有占你的錢,你的錢都在娘那里,現(xiàn)在找不著了,這段時間娘的醫(yī)藥費(fèi)都是我出的,娘也是我和你大嫂照顧的,你如今好了,娘也該你管了�!�
說完,他拉著楊杏兒就走。
“站住!”
司七年冷著臉喊住他,“司正松,你爹不在了,你就是一家之主,又是大哥,你把你娘弄來這里甩手不管了,像話嗎?”
司正松不服氣,“我們管了這么久,輪也輪到老二了。”
司七年袒護(hù)道:“正硯是有責(zé)任,可他和朝顏還沒有正式結(jié)婚,這責(zé)任他不需要承擔(dān)�!�
司正松暴躁的吼起來,“憑什么嗎?都是兒子,就因為我是老大,什么事都該我管嗎?”
“憑你們這么多年靠著正硯流血流汗掙來的錢吃香的喝辣的,在他成了植物人以后,你們卻不管不顧!”
司七年滿臉憤恨,繼續(xù)說,“你們不想管你們的娘,可以,就按正硯說的,把那一千塊錢交出來,讓他們夫妻來管。”
“我根本沒有看到那錢,從哪找來給你?”
司正松煩躁的吼完,蹲在地上,任憑處置。
陸朝顏望向陶雨薇,勾起一抹深沉的笑。
“既然都有難處,那就把蔣大娘留在陸家,我來照顧吧,等你們什么時候交出那一千塊錢,什么時候領(lǐng)回去�!�
聽著就一本萬利的好事兒,那錢他們永遠(yuǎn)找不到,人就得陸朝顏照顧一輩子。
多美哉的事兒啊。
“好,今后娘就跟你和老二了�!�
司正松欣喜的出了陸家院子。
陶雨薇幾番思量,覺著不行。
金鎖和鐲子還不能百分百確定在陸朝顏手里,把蔣秀芹放在陸朝顏這。
她若是被陸朝顏害死了,或是蔣秀芹把金鎖和鐲子的秘密透露出去了。
她的所有籌謀不都白忙活了嗎?
“算了,婆婆病剛好,不方便在陸家住著,我們還是帶回去吧�!�
陶雨薇上前,和司正楊一起扶著蔣秀芹要走。
陸朝顏攔住他們,“剛剛說好的,拿一千塊錢來,才能把人領(lǐng)走,現(xiàn)在沒錢,不能放人�!�
“陸朝顏,你有病吧,”陶雨薇真的覺著離了個大譜,“你別胡攪蠻纏,人不叫你照顧了,你還跟我們要錢,天下有這樣的道理嗎?”
陸朝顏攔著不動,“誰知道你明天會不會把人又給我們送來,所以,你給錢,我心安�!�
陶雨薇懶得再跟她糾纏,看向司七年,“司支書,你給評評理,我們不讓她照顧婆婆了,她反倒不依不饒的找我們要錢,這是什么歪理?”
陸朝顏也看向司七年,“司支書,那請你也給我評評理,司正硯要不醒來,他那一千塊補(bǔ)貼就是給他娘養(yǎng)老的,如今司正硯醒來,司正楊和司正松又來占司正硯的便宜,讓他來養(yǎng)蔣大娘,這是不是太不公平了?”
話說到這里,眾人算是明白了陸朝顏不放人的真正目的。
讓她和司正硯養(yǎng)蔣秀芹,那就把錢還回來。
不給,就不養(yǎng)。
司七年望著蔣秀芹,“司正硯養(yǎng)你的錢已經(jīng)給了,今后和你們再無瓜葛,不許再來打擾他們夫妻的生活�!�
陸朝顏跟著補(bǔ)一句,“司正硯的戶口從今天起,從司家村挪出來,落在我陸朝顏的戶口本上,咱們是兩家人,以后,請你們不要再來糾纏司正硯,否則,別怪我用拳頭趕人�!�
第106
章今晚跟我睡
陶雨薇那個氣啊,又讓陸朝顏擺了一道。
可為了金鎖,她不得不答應(yīng),最后還和司正楊寫下保證書,司正硯對蔣秀芹不需要承擔(dān)養(yǎng)老的責(zé)任。
蔣秀芹陰惻惻的盯著司正硯,小野種是她養(yǎng)大的,就得一輩子為她做牛做馬,他敢不養(yǎng)她。
她去部隊找他領(lǐng)導(dǎo),毀了他。
司正楊陶雨薇帶著蔣秀芹離開后,院子又歸于平靜,陸湘和陸月丹做好了早飯,雞蛋面條。
司支書留下一起吃的。
吃飯間,陸朝顏說起,是陸寒青用陸家祖?zhèn)髦文X子的法子給司正硯治好的。
司七年幼時見識過陸家醫(yī)術(shù),也聽過太多陸家治病救人的傳奇故事。
聽到陸寒青會治腦病,很是欣慰。
“陸家祖上治腦瘤的本事,確實遠(yuǎn)近聞名,你們能重新把這套醫(yī)術(shù)發(fā)揚(yáng)光大,乃是國家和人民的幸事!”
提到祖上,陸寒青是滿腔熱血和敬重,“七爺爺,我一定會好好學(xué)醫(yī),把我陸家救死扶傷的精神延續(xù)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