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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可話中透出來的氣場,卻無比的霸道,還有不容反駁跟質(zhì)疑的高冷。

    柳之柏愣在座位上,沉沉的盯著司正硯,滿腔怒火,想發(fā)泄出來,可有外人在,他得忍著。

    陸朝顏收起一身寒氣,笑意從唇邊漾開,這個(gè)小子好膽魄啊,敢和老岳父硬剛。

    司七年噙著笑,活了一輩子,還是第一次遇到跟老丈人叫板的女婿。

    只有陸湘和陸月丹緊張的望著陸朝顏,怕柳之柏今后為難司正硯。

    陸寒青見場面僵冷,笑呵呵的打圓場。

    “正硯哥說的沒錯,咱們一家人吃個(gè)團(tuán)圓飯,喊外人做什么,都動筷子,開吃吧�!�

    司正硯垂著眸子,夾了一只醬鴨腿,放進(jìn)陸朝顏碗里,全然不把柳之柏放在眼里。

    今后,誰為難他媳婦,他就為難誰。

    司七年拿過一個(gè)螃蟹,“這玩意不好買啊,你找張大廚買的吧?”

    “對啊,這一桌子菜都是他幫忙買的,我們自己去買,根本找不到門路�!�

    陸朝顏說話間,啃完鴨腿,吃了幾塊酸菜和辣椒,才敢吃海鮮湯。

    兩人一來一回的聊天,把剛剛沉悶的氣氛化解了。

    陸湘陸月丹陸寒青和小圓圓都開心的吃起來。

    唯有柳之柏一臉寒氣,吃著美味的佳肴,如同嚼蠟。

    上午,他讓陶雨薇和谷素儀不要買菜做飯,等著陸朝顏去請她們。

    沒想到讓司正硯這個(gè)該死的破壞了,她們又該傷心了。

    此刻,后院。

    等不來陸朝顏請她們?nèi)コ燥埖奶沼贽�,猜到一定是陸朝顏搗鬼了,心中的怨氣又多了一層。

    但餓了半天的肚子,在咕咕亂叫。

    兩人只好煮了一鍋面疙瘩,連菜都沒有。

    前院,飯后,陸寒青收拾廚房。

    陸朝顏帶上幾樣糕點(diǎn)月餅和水果糖,領(lǐng)著司正硯去了沈家。

    路上遇到小朋友,會分給他們幾顆糖果。

    如今,她和司正硯結(jié)婚有幾天了,沒有辦酒,左鄰右舍的喜糖,肯定要發(fā)一發(fā)的。

    第118

    章

    你是我娘,不是婆婆,那么急干嘛?

    來到沈家,沈富貴望著陸朝顏,也是惋惜的很,不過也感激她。

    上次給陸家打家具,他和女婿們賺的錢,趕上以往三年掙的。

    他大女婿和二女婿回去后,就起了地基建了新房,以后小夫妻也不用跟公公婆婆兄弟們擠在一起住了。

    兩人在沈家喝了一杯茶,聊了一會兒,才離開。

    回來路上,司正硯一直笑著,這算是陸朝顏對他的認(rèn)可吧。

    下午無事,陸朝顏帶著司正硯陸寒青陸月丹一起進(jìn)了山里,這幾天忙著,沒有去血耳種植的櫟林子。

    那些血耳們,又長出一茬,一簇一簇的,在中秋明媚的陽光下,宛若血色翡翠,油潤剔透。

    不過,跟空間里的那些血耳比,無論品相還是口感,都差了好多。

    “三妹,你是怎么養(yǎng)出來的?怎么會有這么多?”

    陸月丹高興的都不知道摘哪一朵好了。

    陸朝顏道:“一開始發(fā)現(xiàn)的時(shí)候,我也不知道怎么養(yǎng),還是陶雨薇養(yǎng)殖木耳的法子,給我提供了靈感。

    我用釘子把這些樹皮刺破,把小血耳揉碎了塞進(jìn)那些丁孔里,沒事就上來給它們澆澆水,然后,它們就長出這么一大片了。”

    “難怪你要天天進(jìn)山,以后帶上我,咱們四個(gè)一起干,不要什么事兒都一個(gè)人扛著。”

    陸月丹想到每天吃的那些血耳,都是妹妹一個(gè)人在深山種出來的,滿心愧疚和心疼。

    陸朝顏笑,“好啊,這山里狼多,我若不帶你們來,你們自己千萬不要私底下來�!�

    陸月丹抬頭看了一圈幽深的林子,感覺頭皮子發(fā)麻。

    “沒狼我一個(gè)人也不敢來,就是放一箱子黃金,我都不敢來拿�!�

    陸寒青興奮的接嘴,“三姐,我不怕,以后你別來了,我上來澆水�!�

    聞言,陸朝顏撿起一個(gè)橡果,丟在陸寒青腦門上,冷著臉道:

    “我不帶你來,你要敢自己來,我打斷你的腿!”

    “嘶,疼啊,不來就不來,你打我干嘛?”

    陸寒青揉著腦門,躲到了司正硯身后。

    默默干活的司正硯,往遠(yuǎn)處的母老虎和它的倆孩子看一眼。

    真是它們震懾住了那些野獸嗎?

    太陽落山,四人各背一簍子新鮮血耳回來,上面鋪著野菊花,走過村子時(shí),有好事的村民瞄一眼,誰也沒有看出什么。

    挑到大隊(duì)部后院,把血耳倒在竹席上晾曬開后,回陸家吃飯。

    飯后,陸湘拉著陸朝顏進(jìn)屋,先把司正硯一頓猛夸,“正硯是個(gè)好孩子,你要好好待他。”

    陸朝顏不解她為何這么說,難道她對司正硯不好?

    “他給你灌迷魂湯了?”

    “說什么胡話呢?”陸湘戳了小女兒腦袋一下。

    “有眼睛的都看得出,你們倆一點(diǎn)也不像夫妻,他看你,滿眼都是情意,你對他不冷不淡的。

    顏兒啊,我知道你因?yàn)樗菊龡詈吞沼贽苯Y(jié)婚,才賭氣嫁給司正硯的,

    可你嫁了他,就要擔(dān)起一個(gè)妻子的責(zé)任,咱陸家姑娘不能做理虧的事讓外人說了閑話�!�

    陸朝顏聽完這話,想了想這些天她跟司正硯的相處,確實(shí)少了夫妻間的甜蜜氣氛。

    只是,她又沒打算跟他走下去,投入那么多感情干嘛?

    “行,我知道了�!�

    “還有啊,你們倆晚上有沒有那個(gè)?懷上了嗎?”

    這幾晚陸湘偷聽了幾次,根本沒有動靜。

    陸朝顏哭笑不得,“你是我娘,不是婆婆,那么急干嘛?”

    陸湘嗔她,“我是為你們急,早點(diǎn)生孩子,我還能給你們領(lǐng)。”

    “別急,有你領(lǐng)的,我去睡了�!�

    陸朝顏想著等三個(gè)小家伙出生,陸湘該氣她生太多了。

    回到臥房,司正硯已經(jīng)乖乖躺好。

    陸朝顏原本的兩床被子全鋪墊在床上,上面蓋的是她新買的被褥。

    司正硯單獨(dú)蓋一床被子,側(cè)頭望著陸朝顏,脈脈含情的桃花眼,能把人看融化。

    陸朝顏心情有幾分蕩漾,還是忍住了,一旦撩了他,被賴上,就不自由了。

    她掀開自己的那一床新被子,側(cè)身看著門躺著。

    第二天,陸水芝和陳上進(jìn)帶倆孩子回家,陸朝顏沒去山里。

    三天后,櫟樹上的血耳,又長出來了。

    陸朝顏和司正硯天不亮就去了山上,一邊摘一邊曬,中午飯也沒有回去吃。

    下午,陸家來了一群人。

    “到了,這里就是陸家!”

    “陸月丹,你個(gè)賤人,你給我出來!”

    “臭婊子,你藏在娘家跟野男人鬼混不回家,還要我們來接,今天我撕了你的皮�!�

    在醫(yī)館里看門的陸寒青,聞聲跑出醫(yī)館門口。

    看到一個(gè)瘦削的女人,帶著十多個(gè)漢子,拿著扁擔(dān),氣勢洶洶的往陸家大門進(jìn)。

    他趕緊跑回醫(yī)館,從后門跑去院子,攔住了他們,“你們干什么?”

    “你就是陸寒青吧,陸月丹了?讓她出來!”

    女人是王寡婦,是魯志祥大姐魯翠萍讓她來的。

    說事辦成了,給她在繅絲廠里安排一個(gè)工作。

    她瞪著陸寒青,繼續(xù)吼,“都說你們陸家家風(fēng)正,養(yǎng)的兒女規(guī)規(guī)矩矩,魯家才來說的親。

    沒想到都是胡扯的鬼話,你二姐偷了家里的錢,還把魯家東西都偷回娘家了,真不要臉�!�

    屋里的魯圓圓,因?yàn)橥饷娴穆曧�,從午休中醒來,哇哇大哭,帶著魯悠悠也哭起來�?br />
    陸月丹沒時(shí)間安撫她們,拿著床頭的棍,跑出來和小弟站到一起。

    一見是王寡婦,她驚詫的問,“王寡婦,你帶這么多人來干什么?”

    “當(dāng)然是接你回去嘍!”

    王寡婦盯著陸月丹那漂亮的臉,眼里裝滿了嫉恨。

    “你婆婆被你妹妹打的癱瘓了,你躲在娘家跟野男人廝混不回家,真喪良心�!�

    陸月丹一聽這話,心里那個(gè)恨啊。

    前幾天魯志祥送來吃食布料,她還以為他變好了,原來是想把她哄回去。

    目的沒達(dá)成,又讓王寡婦帶著人來逼她。

    魯家人的心眼比篩子還多啊。

    她寒著眸子反駁,“你別胡說八道,我三妹一個(gè)月前還看到婆婆在商場里買東西,怎么就下不床了?”

    “那你也不能一直不回家,嫁了男人不回家,我看你就是生了二心!”

    王寡婦說著,看向一起來的十三個(gè)年輕男人,“你們一起上,把陸月丹帶回去。”

    陸寒青拿過二姐手中木棍,瞪著王寡婦他們。

    “今天誰敢動我二姐,我跟他玩命!”

    第119

    章家里來了一伙賊匪

    陸月丹又拿來一個(gè)鋤頭,“你們滾,我不會回去的,你們再敢鬧,我喊人了�!�

    “陸月丹,你叫啊,正好把你們村的人喊來評評理,你婆婆在家病的起不來床,你作為兒媳婦不回家伺候著,躲在娘家跟野男人廝混,真不要臉�!�

    王寡婦的聲音極大,說的不過癮,還跑到大門口,對著過往行人喊。

    很快陸家門口,聚了幾個(gè)看熱鬧的。

    陸月丹氣的眼淚都出來了。

    “王寡婦你胡說,我才生小的沒有三天,魯志祥他媽就打我,

    逼我洗衣做飯還用涼水,我是活不下去了才回娘家的,

    婆婆她根本沒病,你是想把我騙回去讓魯志祥打,我不會跟你走的。”

    陸寒青跟著喊,“我二姐回到娘家,天天在屋里哪也沒去,我和我爹也整天在醫(yī)館,你們不要亂污蔑我二姐名聲。”

    “哼,你二姐沒結(jié)婚前的對象,自從你二姐回來后,是不是天天來你家送魚?”

    王寡婦輕蔑的指著陸月丹,“今天想要我相信你和那男人清白,就帶上魯家的錢和縫紉機(jī)跟我們回家!”

    “回家,回家!”

    “陸月丹回家!”

    那些人跟王寡婦一起來的年輕男人,喊的震天響。

    陸月丹心生恐懼,捏著鋤頭的手都在抖。

    她不回去,魯志祥會打死她的。

    “滾,你們滾出去,我要和魯志祥離婚,我不跟他過了,你們別來找我了�!�

    她拼命的揮舞著鋤頭,王寡婦的人有幾個(gè)被打疼后,瞬間怒火中燒。

    拿著扁擔(dān),反打過來。

    陸寒青見狀,孤身擋在二姐前面。

    然而兩個(gè)人雖然練了一段時(shí)間的功夫,卻沒有實(shí)戰(zhàn)演練過,根本不會施展。

    加上對方人多,一時(shí)間被打的鼻青臉腫。

    就在陸月丹被王寡婦捆住,要帶走時(shí),民兵隊(duì)長鄭鐵山匆匆來了。

    他奪下其中一人的扁擔(dān),目光沉冷的瞪著那些人。

    “你們好大膽子,到人家家里來打人,都給我滾出去!”

    王寡婦帶來的人,是繅絲廠里,跟在金建民屁股后面轉(zhuǎn)的小痞子。

    對上鄭鐵山兇狠的眼睛,慫的站在原地不動了。

    陸寒青趁機(jī)把二姐從他們手里拉了回來。

    并望向門口熟人喊,“孫大叔,麻煩你去稻田那邊喊一聲司支書,告訴他,我們家來了搶劫犯�!�

    那人高聲回應(yīng)一句,“好嘞,我馬上去。”

    王寡婦聽了這話,怕了。

    她只答應(yīng)把陸月丹嚇�;厝�,沒說要真的跟人家干仗。

    可不帶回去,魯翠萍許她的繅絲廠食堂摘菜的活,也就沒了。

    她倏地?fù)醯洁嶈F山跟前,對那些人吼,“快把陸月丹拉走!”

    鄭鐵山也沒有慣著她,一扁擔(dān)敲在她的膝蓋上。

    門口的村民,也揮舞他們手中的鋤頭,把十三個(gè)城里痞子打的抱著腿,坐在地上哀嚎。

    “別打了,別打了,我們是魯家派來接陸月丹的,沒有鬧事,你們別激動,我們什么也沒有干�!�

    “我們馬上走,現(xiàn)在就走�!�

    鄭鐵山望向受傷的陸月丹,“怎么回事?”

    陸月丹紅著眼眶,把他們的身份和名字,一一說出來。

    “叔,他們沒安好心,他們把我?guī)Щ厝ゾ褪窍氪蛭�。�?br />
    鄭鐵山也知道陸月丹在魯家挨打的事兒,當(dāng)即怒道:

    “除非你自己愿意離開,其他人別想把你帶走,寒青,帶著你二姐去派出所報(bào)案,不能饒過這群人�!�

    “沒,我們沒有動手,別報(bào)案�!�

    王寡婦嚇的腿軟,其他人也是戰(zhàn)戰(zhàn)兢兢。

    “我們沒動手,我們就是想嚇嚇陸月丹,把她嚇回去。”

    十三個(gè)痞子沒想到鄉(xiāng)下的泥腿子這么橫,敢打他們城里人,還敢抓他們?nèi)ス簿帧?br />
    一邊求饒一邊往門口跑,全逃了。

    晚上,陸朝顏回來,聽了此事,尤其是那句天天送魚來,不用猜也知道是陶雨薇在搞鬼。

    魯志祥都不急著接陸二姐回去,陶雨薇這么積極,肯定是別有用心。

    陸朝顏回憶起書中關(guān)于陶瑾的進(jìn)階史。

    忽的想到了他的那個(gè)大齡老婆,好像在金建民死后,接替了后勤主任一職。

    那這一世,陶雨薇重生了,她就更迫切的希望陸二姐早點(diǎn)殺死金建民,好讓她的那個(gè)大齡二嫂上位。

    陶雨薇,你想玩狠的,好啊,那咱就比一比,誰更狠!

    翌日,陸朝顏換了一身干凈衣服,頭發(fā)挽在腦后,背著原主那個(gè)用各種顏色的舊布縫的彩色挎包,帶著一疊子人像和狀紙去了縣公安局。

    剛走到門口,遇上了上次在魯家遇到的那個(gè)公安,他見到陸朝顏,渾身起雞皮疙瘩。

    “陸同志,你有事嗎?”

    陸朝顏也認(rèn)識他,還從陸月丹那知道了他的名字,叫田光偉。

    “我家昨天來了一伙賊匪,偷走家中藏的三千塊錢,還打傷了我家人,嚇的家中孩子出了精神問題,我找褚局長報(bào)案�!�

    “啥?賊匪?”

    田光偉總覺著陸朝顏口中的賊匪和他理解的意思不一樣,“你有什么證據(jù)嗎?”

    “當(dāng)然有,”陸朝顏晃晃手中畫紙,“這是那些人的畫像,這是狀紙,麻煩你帶我去見褚局長。”

    說起畫像,陸朝顏對司正硯又多了幾分欽佩。

    昨天晚上,她跟他商量今天來報(bào)案后,他通過陸寒青和陸月丹的描述,竟把王寡婦和那十三個(gè)痞子畫了出來。

    看來,他在軍中是了不得的存在啊。

    聽陸朝顏一口一個(gè)褚局長,好像認(rèn)識一樣,田光偉問,“你和褚局長以前見過?”

    新來的局長,是從帝都調(diào)過來歷練的,不可能和陸月丹的妹子熟啊。

    “見過一次。”

    “哦,走吧�!�

    田光偉見問不出什么,便帶著她進(jìn)去了。

    陸朝顏跟著他直接去了褚峰辦公室,“褚局長,我來報(bào)案。”

    褚峰剛來上班,正在辦公室里活動筋骨,見到陸朝顏白皙昳麗的臉,冰冷的眸子亮了幾分。

    他走過來,接過狀紙,和那些人的畫像,翻閱完,冷峻的臉上,浮出駭然的怒氣。

    “竟還有這種膽大妄為之人!”

    聽著他憤怒的話,田光偉腿肚子打顫。

    他剛剛看到那畫像上面的第一張是王寡婦,另外十三個(gè)人,他也認(rèn)識,是繅絲廠里的一群混不吝。

    看來這事跟金建民和魯志祥有關(guān)了。

    第120

    章我不是來要錢的,我是來揍你的!

    想到上一次陸朝顏干的那些事,他要不主動交代這些人的底細(xì),只怕她又說他跟他們是一伙的。

    “褚局長,他們是我的鄰居,都是繅絲廠的人,和陸同志應(yīng)該有誤會,斷不會搶劫的�!�

    他家和金建民家不遠(yuǎn),繅絲廠那一片有什么事兒,大家都愛找他解決。

    鄰里鄰居的,他怎么著也不能讓他們攤上入民宅搶劫這么大的罪名。

    褚峰聞言,微怔一瞬,要是不懂法的農(nóng)村人,拿棍入室搶劫他信。

    這城里工人跑到鄉(xiāng)下?lián)尳�,還搶了三千塊,哪哪都不合理。

    最基本一點(diǎn),一個(gè)農(nóng)村拿工分的人家,家里怎么可能存放三千塊錢?

    他抬眸看向田光偉,“你知道事情經(jīng)過?”

    “不,我不知道!”

    田光偉趕忙否認(rèn),只能看向陸朝顏,“陸同志,是不是你姐夫讓他們?nèi)ソ幽愣愕�?�?br />
    陸朝顏冷津津的望著褚峰。

    “我不知道他們?yōu)槭裁磥�,我只知道我家來了壞人,他們打傷了我的家人,嚇壞了我家的孩子,搶走了我家三千塊錢,我來請你們主持公道,我想要一個(gè)結(jié)果,至于過程,那是你們公安該去調(diào)查的�!�

    兩人被說的無言以對。

    褚峰問,“你家三千塊是怎么得來的?”

    “褚局長,錢在這件事中是最小的事情,拿著武器入室搶劫殺人,這才是重點(diǎn),你們要不能給我公道,我會去市里告�!�

    陸朝顏厲色說完,又補(bǔ)了一句,“我的錢是我給人看病所得,你大可不必懷疑我胡謅�!�

    褚峰眼里閃過一絲訕色,他還真怕她胡謅。

    畢竟三千塊不少,一旦罪名成立,那些人不僅丟了繅絲廠的工作,還要坐牢的。

    他把圖畫遞給剛剛走進(jìn)來的助手羅飛。

    “去召集一隊(duì)人,跟田光偉去把這畫像上面的人帶回來調(diào)查。”

    “是!”

    羅飛和田光偉領(lǐng)命離去,褚峰望著陸朝顏,“說說吧,到底怎么回事?”

    她把事情經(jīng)過寫的很精彩,前因后果,卻是只言片語,這樣會影響他們的判斷。

    陸朝顏凝視著他,看著年輕,倒不是個(gè)蠢的。

    她從陸月丹被騙嫁魯家說起,重點(diǎn)講了陸月丹在魯家被挨打的事兒。

    順便還提了一嘴金建民用廠里錢物謀私利的事。

    褚峰面色難辨,他來到這里雖不久,卻已經(jīng)聽聞繅絲廠內(nèi)確有作風(fēng)不正的人,正可借此機(jī)會查證一番。

    “你不是張海侄女嗎?怎么姓陸?”

    剛剛那份狀紙上有陸朝顏的名字,讓他忍不住疑惑。

    陸朝顏蹙了蹙眉,不喜歡跑偏的話題,“干侄女,沒有血緣關(guān)系�!�

    看出她的不耐煩,褚峰溢出一絲笑。

    “你回去吧,這件事不能光聽你的一面之詞,我們需要查證,等事情經(jīng)過核實(shí)清楚,我們再做出處理。”

    “希望我不會等的太久�!�

    陸朝顏撂下話離開了公安局。

    若是正路走不通,那就別怪她釋放本色能力了。

    她騎著自行車,去了繅絲廠,正好碰上那十三個(gè)痞子和王寡婦被公安局的人抓走。

    門口圍了好多看熱鬧的人,陸朝顏很順利的找到了魯志祥。

    她從他身后把人揪到了角落。

    “熱鬧好看嗎?”

    “你,你怎么來了?”

    魯志祥對上她興師問罪的眸子,身子不受控的往角落躲。

    陸朝顏皮笑肉不笑的望著他,上前就給他兩拳,打的他變成了熊貓眼,腦袋暈暈乎乎的站不穩(wěn)。

    “三妹,你別急行嗎?等發(fā)了工資,我一定一分不留的全部送給你二姐�!�

    “我不是來要錢的,我是來揍你的!”

    陸朝顏又在他身上打了幾下,疼的魯志祥嗷嗷叫。

    “魯志祥,你護(hù)不住妻兒,你就離婚,別整天使那些卑鄙手段,我陸家不怕!”

    “姑奶奶,我又干了啥讓你這么生氣?”魯志祥一頭霧水。

    “你讓王寡婦帶著你們廠里的混混去我家綁我二姐回來,還打傷了我弟弟,嚇壞了圓圓和悠悠,今天我不打死你,我就不叫陸朝顏!”

    說罷,陸朝顏又打起來。

    “別打了,別打了,”魯志祥抱著頭到處躲,“你說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好啊,那我就好好跟你說�!�

    陸朝顏把昨天王寡婦帶人去的事說完,最后道:

    “魯志祥,上次你送東西去我家,我還以為你變好了,打算秋收過后,讓我二姐回家的,沒想到你還憋著這個(gè)毒招。

    我告訴你,我二姐這一輩子都不回家了,無論你用什么手段逼她回家都沒有用。

    我不會讓她回來的,你把戶口本準(zhǔn)備好,跟我二姐離婚!”

    聽完陸朝顏的話,魯志祥愣在原地。

    許久之后,眼里溢出陰翳和怨恨。

    她們竟瞞著他,讓王寡婦帶人綁他媳婦回來,就這么迫不及待嗎?

    他這個(gè)兒子,弟弟,在她們眼里,屁都不是吧。

    “魯志祥你怎么了?咋不說話?”陸朝顏推推他。

    魯志祥抬起頭,目光烏沉,“王寡婦的事兒我不知道,我會給你們一個(gè)交代。

    你讓你二姐放心在家住著,今后無論誰去接她,都別回來�!�

    陸朝顏故作狐疑的樣子,“你什么意思?你查到你媽和你姐夫要害我二姐的事了?王寡婦其實(shí)是金建民派去我家的?”

    魯志祥一直不明白陸朝顏是怎么知道這些事的。

    “你怎么知道的?”

    “當(dāng)然是陶雨薇在家跟她媽媽說的,我聽到的�!�

    陸朝顏?zhàn)笥铱纯�,見沒有人來,壓低聲音,繼續(xù)說,“吳慧跟陶瑾在處對象是吧?”

    魯志祥點(diǎn)點(diǎn)頭,“嗯�!�

    陸朝顏單手托著下巴,“那就對了,我聽她們說,吳慧想把你們廠里的會計(jì)和金建民搞掉,她和陶瑾取而代之,只是缺一個(gè)契機(jī),至于這契機(jī)是什么,你應(yīng)該明白吧�!�

    魯志祥懵了,“你的意思是,我姐夫跟我媽她們都是被陶瑾蠱惑的,才會對月丹有那種想法。”

    陸朝顏搖搖頭,“不,他們的想法是他們本來就有的,只不過讓陶瑾和吳慧知道后,利用了而已,你可以漁翁得利。”

    魯志祥的腦袋不是那么夠用,沒明白陸朝顏的意思。

    “怎么個(gè)漁翁得利?”

    第121

    章我治不了你的肺癌

    “簡單,你幫陶瑾一把,把金建民搞下來,然后再把陶瑾趕出繅絲廠,你來做后勤主任�!�

    “哎?”

    魯志祥有種撥云見日的通透感,他怎么就沒有想到嘞。

    這么多年,金建民讓他受無數(shù)的氣,現(xiàn)在還覬覦他媳婦,憑的不就是后勤主任的位置嘛。

    要是他成了后勤主任,看誰還敢覬覦他漂亮的媳婦?

    “那我該怎么辦?”

    想象很美好,他不知道怎么實(shí)施啊。

    陸朝顏拍了他大腦門一巴掌。

    “豬腦子,你把吳慧和陶瑾想害金建民的事,告訴金建民,再把金建民的罪證送給陶瑾,讓他們斗唄。”

    “我明白了,我現(xiàn)在就把金建民的罪證送給吳慧。”

    魯志祥興沖沖的走了。

    陸朝顏在他后面又拍一巴掌,“別說是我教你的,你要敢出賣我,我打死你�!�

    “我嘴緊著呢。”

    兩人分開,陸朝顏買了幾樣吃食回家了。

    “三姑姑!”

    “姑姑!”

    她剛到大隊(duì)部門口,柳宏柳瑤還有胡麗家的兩個(gè)女兒跟另外幾個(gè)同村孩子,跑過來圍住了她。

    魯圓圓也顫顫巍巍的跑過來,“姨姨!”

    “圓圓乖!”

    陸朝顏把她抱到自行車前面的大杠上坐著,“你媽怎么能讓你一個(gè)人出來玩?”

    “三姑姑,我們會看著圓圓的,”柳宏忽的拉住她衣擺,“三姑姑,我們能去你家玩嗎?我們乖乖的不鬧人。”

    陸朝顏頓了片刻,點(diǎn)點(diǎn)頭,“走吧�!�

    這幾天全大隊(duì)的人,都忙著割稻子,孩子沒人看,活干到哪里,孩子就帶到哪里玩。

    柳家大人很招人煩,這倆孩子到底沒有得罪她,她便把兩人帶回了陸家。

    司正硯今早去大隊(duì)部忙著秋收去了,不在家。

    陸寒青見她回來,從廚房端出一大碗血耳羹,里面還有紅棗和花生米。

    ““三姐,這是三哥特意交代我給你煮的,你看他那么好,你老這么冷淡他,會傷著他的�!�

    陸朝顏歪頭看向他,恕她不理解,昨晚陸湘說,今天這小子又說。

    他們是怎么看出她對司正硯不好的?

    陸寒青繼續(xù)說:“正硯哥這么好的男人,打著燈籠都找不著,你要不抓緊了,被人惦記去,哭都沒地方哭�!�

    “有人惦記他?”陸朝顏端著瓷碗,戲謔的問,“大不了離婚!”

    陸寒青瞬間炸毛了,他絕對不會同意他們離婚的。

    “哼,你想的美!”

    “傻樣,我才是你親姐!”

    陸朝顏慢悠悠的吃著血耳羹,打算等秋收后,讓司正硯把陸寒青帶走,讓他們雙宿雙棲去。

    中午,柳宏看到陸家飯菜上桌,拉著妹妹出去了。

    來到大隊(duì)部門口,等著父母來接他們。

    不一會兒,曹蘭來了,“吃飯了沒?”

    兩孩子沮喪的搖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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