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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望著比自己小十多歲的活潑小舅子,陳上進(jìn)也喜歡的很。

    跟著過去把司正硯那屋里的東西,全部搬來陸家這邊。

    人一忙起來,時(shí)間就過的快。

    陸月丹騎著自行車回來,家里還沒有開始做飯。

    她摟著小女兒進(jìn)屋喂奶,出來后,陸水芝看到她眼睛紅紅的。

    “你咋了?怎么哭了?”

    “嗚嗚嗚,”陸月丹抱住大姐痛快哭起來,“她們都欺負(fù)我,說魯志祥是被我害死的�!�

    今天于德華沒有教她什么有用的東西,倒是擠兌個(gè)不完。

    中午吃飯的時(shí)候,廠里那些女人當(dāng)著她的面,說著各種難聽的話,聽的她飯都吃不下去了。

    陸水芝氣的擼起袖子,“別哭,明天大姐陪著你,誰敢嚼你舌根,我拔了她舌頭!”

    前面醫(yī)館里,陸朝顏在給人看病,聽到后面動靜,并沒有打算找秦廠長給陸二姐出頭。

    陸月丹太單純老實(shí)了,如今又成了寡婦,就是需要這種環(huán)境磨磨她的心性,才能成長起來。

    晚飯后,她還是去了西屋,告訴陸月丹一些壓制于德華的法子,老是學(xué)不到東西也不行。

    第二天,許婧一個(gè)人來的,陸朝顏有些意外,

    “盛同志今天怎么沒有來��?”

    “我兒子有點(diǎn)事,送朋友去京市了,過幾天我女兒請假來陪我。”

    許婧想著昨日司正楊的央求,淡笑著沒有說太多。

    “哦。”

    陸朝顏一聽京市,猜測是送陶雨薇和司正楊了。

    她給許婧針灸完,把人送走后沒多久,司玉梅進(jìn)來了。

    她欲言又止許久,才道:“我根本斗不過她,她已經(jīng)和我三哥認(rèn)親去了。”

    “我都斗不過,你這腦子更不行,說說吧,你是不是發(fā)現(xiàn)什么破綻了?”

    陸朝顏看的出,司玉梅是發(fā)現(xiàn)了不能跟別人說的事,才來找她的。

    司玉梅想到陶雨薇臨走前的警告,猶猶豫豫的不知道該不該說。

    可又想到他們?nèi)フJ(rèn)親不帶她,就恨得慌。

    “怎么,被陶雨薇嚇的話都不敢說了?”

    陸朝顏故意激她。

    司玉梅當(dāng)即惱了臉,“誰說我不敢說了?我三哥說他不會撒謊,陶雨薇說她教三哥,要不聽她的,被拆穿了要槍斃,陸朝顏,你說他們到底在撒什么謊?”

    “他們倆在哪說的?”

    陸朝顏心中一直有個(gè)猜想,只是覺著不合理,才沒有深究。

    “床上,我蹲守好久,才聽到這些話。”

    說起這個(gè),司玉梅臉紅了,三哥寧可喜歡那個(gè)放蕩的,也不親近她。

    陸朝顏聽到她語氣酸酸的,把屋里的葡萄拿給她一串。

    “司玉梅,聽說有好多人給你提親,你都沒有答應(yīng),是惦記胡老五?”

    “胡說,我惦記他怎么還不死!”

    司玉梅惱了臉,“我是不想嫁給泥腿子,我要做官太太�!�

    “哦,我懂了,那你喜歡你三哥,你想取代陶雨薇,你娘同意嗎?”

    “哼,我娘她何止不同意,見到我挨近我三哥,她就發(fā)瘋,不準(zhǔn)我們倆親近,昨晚我就說了句等我二哥回來帶三哥去認(rèn)親,她就打我,打的我脊骨都要斷了,后來他們躲在屋里嘰嘰咕咕說半天,我一個(gè)字也沒有聽到。”

    司玉梅心里的秘密,只有陸朝顏知道,加上陸朝顏的上次幫忙,她沒了以往的戒心。

    在陸朝顏言語誘導(dǎo)下,把這段時(shí)間他們密謀認(rèn)親的全過程,都跟陸朝顏講了。

    聽完后,陸朝顏越發(fā)肯定了心中的那個(gè)猜想。

    看來,司正硯才是那個(gè)撿來的孩子。

    司正楊和陶雨薇已經(jīng)從蔣秀芹那里知道了,兩人想去冒領(lǐng)啊。

    這真有好戲看嘍。

    第153

    章

    猜到司正硯才是那個(gè)撿來的孩子

    陸朝顏望著司玉梅,滿眼戲謔。

    “司玉梅,我掐指一算,你沒有那個(gè)命做你三哥的官太太。

    陶雨薇是個(gè)狠角色,司正楊也不是好鳥。

    我敢打賭,他們?nèi)フJ(rèn)親后,不會來感謝你們家,反而會派人來殺你們這群知道他們身世的人,要不信,可以回家問你娘。”

    “不,不可能,我們對三哥那么好�!�

    司玉梅完全不信,“你是沒能嫁給我三哥后悔了,才這么說的吧,

    他一定會回來的,我就算嫁不成他,也可以通過他嫁到京市去。”

    “行,祝你好運(yùn),早日得償所愿!”

    陸朝顏對她揮揮手,“快回去吧,再有什么好消息,別忘了來告訴我�!�

    “哼,我不來了,省得你嫉妒我!”

    司玉梅傲嬌的走了。

    陸朝顏拿出空間里的金鎖,反復(fù)觀看著。

    心中一直有個(gè)疑惑,蔣秀芹對司正硯不好,是因?yàn)樗皇怯H生的。

    可司父為什么又對他那么好?

    難道當(dāng)年不是簡單的一場救助,還有什么其他故事?

    “朝顏啊,不好了,我兒媳婦摔一跤,下面出血了,你快跟我去看看吧�!�

    門口一道焦急的聲音響起,陸朝顏迅速收起金鎖。

    跟著來人出診了。

    如今沒了柳之柏,大家也默認(rèn)陸朝顏是連山大隊(duì)的新大夫。

    大病小痛的都來找她。

    陸朝顏也沒有讓大家失望,只要不是該死之人,她都會用些異能救治。

    時(shí)間一晃,到了最后一次給秦逸扎針的日子。

    秦家不止準(zhǔn)備了一皮包錢,衣食住行的禮物,也有不少,都被陸朝顏拒絕了。

    “相處這么久,你們也了解我的性子,我說了不要,就不會拿,我要拿的,便不會跟你們客氣�!�

    她的話,讓秦家人十分不好意思,只能把這份情記在陸月丹身上。

    有了秦家特意照顧,陸月丹很快熟悉了會計(jì)這個(gè)活。

    即便于德華給陸月丹使絆子,出了小差錯(cuò),也讓秦衛(wèi)城給袒護(hù)過去了。

    陸月丹也從最初的,每天回家愁云慘淡,到眉眼凌厲,一身沉穩(wěn)。

    大隊(duì)秋收結(jié)束后,陳上進(jìn)閑了。

    陸朝顏拿給他三千塊錢和一百斤全國糧票,讓他把陸寒青送去那個(gè)醫(yī)科大學(xué)。

    第一次離家,陸湘和陸水芝陸月丹,都舍不得他。

    陸寒青自己卻高興的不得了,終于可以去看看外面的世界了。

    十天后,陳上進(jìn)回來說,他們沒有看到司正硯,遇到他的戰(zhàn)友。

    那戰(zhàn)友沒有透露司正硯的任何情況,倒是熱心的幫陸寒青安排好了班級和宿舍。

    第二天還帶他們在南方城市玩了一圈,第三天才上課。

    陸家大姐二姐聽到上課二字,高興不已。

    這等于是陸家的后世子孫們,將來要端上國家的鐵飯碗了。

    五天后,谷素儀和柳之柏的判決下來了,谷素儀下農(nóng)場干活七年,柳之柏?zé)o罪釋放。

    原本谷素儀咬著柳之柏不放,忽的全部翻供,說她冤枉柳之柏的。

    至于那些東西,她依舊是說不知道,但跟柳之柏沒有關(guān)系。

    陶瑾被此事牽連,不僅失去后勤主任一職,還在金父和金建民朋友們的指證下,說那塊打死魯志祥的磚頭是他遞的。

    屬于金建民的同犯,判了二十年,去了北方農(nóng)場。

    吳慧也因陶瑾和那紅玉鐲子丟了工作。

    陸朝顏猜谷素儀是看自己的兒女不管她了,只能把希望寄托在柳之柏身上,才放過他。

    她怎么可能讓柳之柏回來打擾陸家現(xiàn)在安穩(wěn)的好日子。

    尤其是陸水芝已經(jīng)在考醫(yī)師證,馬上就能取代柳之柏了。

    他回來可是多余的。

    司支書讓她去縣公安局接人那天,她帶上張海給她洗的照片,寫了一紙?jiān)V狀,租了牛車,領(lǐng)著陸湘到了公安局。

    尋個(gè)借口,讓陸湘等著,她單獨(dú)見了褚峰。

    褚峰看著她,眼里含著憐憫和一絲莫名的怒氣。

    這次柳之柏和谷素儀的案子,他查了近一個(gè)月。

    把陸朝顏?zhàn)孀诎舜�,都了解個(gè)透徹。

    對她爸媽和谷素儀的愛恨糾纏,也查的清晰明了。

    讓他憐憫的是,她的未婚夫被她媽媽情敵的女兒搶走了。

    她為了青梅竹馬的未婚夫,竟嫁給未婚夫的哥哥,當(dāng)真愛的深沉又廉價(jià)啊。

    不過,讓他生氣的是,她都結(jié)婚了,還來親近他,咳咳,或許是他想多了……

    “我怎么感覺你在同情我?”陸朝顏把狀紙放他跟前,又放下一包血耳,“賄賂你的�!�

    “噗!”

    旁邊的羅飛差點(diǎn)被口水噎住,姑奶奶,咱不胡說行嗎?

    褚峰也很無語,拿起狀紙看完,也“噗”了。

    “陸朝顏,這里是公安局,不是戲班子,你張嘴就來,會害死人的�!�

    陸朝顏寫的狀紙,跟編的偵探一樣。

    說柳之柏為了霸占谷素儀,先是害死陶雨薇的爸爸,然后害死柳大倉,為了讓谷素儀一家能搬進(jìn)陸家大院,給陸云歸下毒。

    這簡直比鬼故事還要詭異離奇,褚峰覺著陸朝顏是故意編排柳之柏。

    “他是你親生父親,這種玩笑不好開的。”

    “你沒有去查,怎么知道我說的就不是真的?”

    陸朝顏對羅飛擺擺手,示意他出去。

    羅飛不服氣,看看褚峰,見他點(diǎn)頭,才離開,還關(guān)上了門。

    陸朝顏從口袋掏出她讓張海洗的照片,放到狀紙上,“這樣的父親不該死嗎?”

    還沒結(jié)婚的褚峰,望著那些齷齪畫面的照片,耳朵通紅。

    為了案子,他還是拿起看了一遍,最后吐出倆字,“該死!”

    陸朝顏拿回照片,收進(jìn)自己的包里。

    “為了我們姐弟四人名譽(yù),請你保密,至于柳之柏,我希望他不會再出現(xiàn)我們四姐弟的生活中,我娘要來問你,你就說案子調(diào)查中,等查清楚了,就放他回來�!�

    “……好�!�

    褚峰有種聽領(lǐng)導(dǎo)安排事的憋屈感,可又不得不應(yīng)承。

    “我想先單獨(dú)見見柳之柏�!�

    “走吧�!�

    褚峰把陸朝顏帶去了關(guān)押柳之柏的屋子。

    折騰二十多天,柳之柏再也沒了往日的沉穩(wěn)儒雅。

    整個(gè)人瘦了一大圈,梳的一絲不茍的頭發(fā)亂糟糟的,胡子也長出來了。

    他看到陸朝顏,挺直了脊背,面上平穩(wěn),眼里噙著一絲得意的冷笑。

    第154

    章

    逼柳之柏離婚

    陸朝顏關(guān)上門,回過頭時(shí),正好捕捉到他的那一抹笑。

    “你在得意你把陶雨薇和谷素儀都睡了,反而還能讓她們頂下所有的罪,是吧。”

    雖是問話,陸朝顏卻是肯定的意思。

    哪怕陶雨薇是個(gè)重生的,腦子還是不如柳之柏。

    便是她,也是事后才看出柳之柏那晚喝酒時(shí),就在算計(jì)陶雨薇和谷素儀了。

    他知道兩人想搬走那些床,還想帶走陸家那些珠寶首飾,他想給,又不甘心白白的給了,才借酒行茍且之事。

    柳之柏平靜的臉,顫抖了一下,很快沒了任何波瀾。

    平靜道:“我知道你還在氣谷素儀他們搬走的床和東西,她們藏不久,公安同志會找回來的。”

    其實(shí),他始終想不通,那些小東西好搬走,那兩張床那么大,谷素儀她們什么時(shí)候轉(zhuǎn)走的,他怎么一點(diǎn)也沒有發(fā)現(xiàn)?

    “不要演戲了,我今天不是來帶你回去的,我是來跟你談條件的,跟陸湘離婚,將來陸寒青的孩子,會有一個(gè)跟你姓柳,等你死了,我們來給你收尸,你要不答應(yīng)也沒關(guān)系,陸湘也就是死了丈夫的寡婦而已。”

    說完,陸朝顏把那幾張照片和狀紙,拍在柳之柏跟前的桌子上,

    繼續(xù)說,“別說我冤枉你,太多巧合都是預(yù)謀已久,你也別說你這么做,是為了你的愛情,她們不過是你對我外祖父恩將仇報(bào)的借口罷了�!�

    柳之柏捧著狀紙和那些照片,先是驚駭,而后失態(tài)般的放聲大笑。

    “哈哈哈,妖孽,你果然是妖孽,你不是我的女兒陸朝顏,自從那天他們對你下藥后,你就不是陸朝顏了對不對?你是什么鬼?你為什么要來禍害我?”

    陸朝顏倒不意外被他看出來了,但也不會承認(rèn)。

    “你還真是瘋了,連這種鬼話也能想的到。”

    “是不是鬼話,你心知肚明,你絕對不是我的女兒陸朝顏�!�

    柳之柏盯著陸朝顏,語氣十分堅(jiān)定。

    一開始他就覺著不對勁,只是沒有往細(xì)處想。

    這段時(shí)間在公安局,他有時(shí)間思考后,把所有事情從頭到尾的捋一遍,發(fā)現(xiàn)自從那天下藥的事發(fā)生后,陸朝顏和以往完全不同了。

    以前的陸朝顏,他沒有過多關(guān)心,但她會什么,他還是知道的。

    現(xiàn)在的陸朝顏會的,以前那個(gè)可都不懂,也不會。

    他的女兒一定是被眼前這個(gè)妖魔鬼怪附身了。

    可惜,現(xiàn)在不準(zhǔn)迷信,否則非燒死她不可。

    對上他充滿殺意的眼睛,陸朝顏笑盈盈的拿回狀紙和照片。

    “一個(gè)姓柳的孫子,換一個(gè)離婚證,你要答應(yīng),我現(xiàn)在就喊陸湘進(jìn)來,不答應(yīng),也無所謂,我也能花錢找關(guān)系給你們辦離婚,你知道的,婭婭的外公就能辦的到�!�

    之所以來逼柳之柏,不過是為了讓陸湘死心而已。

    柳之柏猩紅的眼睛,死死的盯著陸朝顏那有恃無恐的臉,心頭翻滾的殺意越加濃烈。

    “當(dāng)初生下她時(shí),真該把她放在糞桶里溺死,也就不會有你這個(gè)妖孽出現(xiàn)了!”

    “柳大夫,這種喪心病狂加迷信的話,還是少說的好,省的罪上加罪,我走了,咱們后會無期�!�

    陸朝顏起身離開,拉開門的那一刻,柳之柏捶著桌子吼。

    “我答應(yīng),一個(gè)傳承我柳之柏香火的孫子,你要食言,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那你要失望了,鬼也怕我呢。”

    陸朝顏滿眼勝利者的笑意,說完后,出去找到陸湘,帶她來見了柳之柏最后一面。

    “之柏,你沒事了,我們來接你回家!”

    陸湘見到柳之柏,高興的沖過去。

    正要扶上柳之柏胳膊時(shí),柳之柏?fù)P起巴掌,欲扇來,看到陸朝顏的冷眼,改成了推。

    “陸湘,我快要死了,你卻說來接我,是在惡心我嗎?”

    被推開撞在墻上的陸湘,驚恐而迷茫的盯著他。

    “怎么會死了?司支書明明讓我們來接你啊,不可能的,之柏你是不是搞錯(cuò)了?”

    柳之柏看著陸湘,打心眼里彌漫著厭惡。

    “陸湘你還是跟小時(shí)候一樣,又傻又蠢,讓我多看一眼,都覺著惡心!”

    “什么?”

    陸湘錯(cuò)愕的望著他,一定是她聽錯(cuò)了,之柏曾經(jīng)對她那么好,這不是他的真心話。

    他一定是氣這幾天,她沒有來看他,故意說的氣話。

    她卑微的上前,想拉住柳之柏的手,又不敢。

    “之柏,我求求你,跟我回家吧,我爹沒了,我只有你和孩子,咱們回家好好過日子�!�

    “蠢貨,蠢貨,蠢貨,傻子,傻子,傻子,你為什么就看不明白,聽不明白,我根本就沒有喜歡過你,

    我感激你爹對我家的照顧,可他不該逼我娶你啊,你知道嗎?我從來沒有喜歡過你。

    對你好,只是怕你爹生氣,怕你爹不給我飯吃,怕他不再接濟(jì)我娘和兄弟,為了活著,我只能討好你這個(gè)傻子。

    我常常問自己,憑什么你一個(gè)傻子就決定了我和家人的命運(yùn),我好恨啊,恨不得你快點(diǎn)死掉!”

    柳之柏一邊拍桌子,一邊罵,釋放著這些年在陸家受的憋屈,還有無法和陸湘溝通的焦躁。

    不等陸湘說話,他又繼續(xù)吼道,

    “陸湘,我還不到八歲就來到你們陸家,每天做牛做馬,照顧老的,還要照顧你這個(gè)時(shí)常發(fā)瘋咬人的小傻子,到頭來還要我娶你,幫你陸家延續(xù)香火。

    我們生了四個(gè)孩子,哪一個(gè)姓柳啊,

    陸湘,你跟我說說,憑什么我的孩子就不能留一個(gè)跟我柳姓啊?”

    他說著說著哭了起來。

    陸湘傻愣愣的瞪著他,原來在他心里,她一直是個(gè)傻子嗎?

    他對她的好,只是為了迫于她父親的威嚴(yán)嗎?

    她走向前,來到柳之柏跟前,“你就一點(diǎn)也不喜歡我嗎?”

    “呵呵呵,陸湘,你會喜歡上你養(yǎng)大的傻子嗎?”

    柳之柏冷嗤的笑出聲,“要不是為了活下去,我怎么可能來到你們家,受你爹的磋磨,哄著傻子玩,蠢貨,我從來沒有喜歡過你!”

    “不,不是的,之柏,你在開玩笑的,你對我那么好!”

    陸湘眼淚控制不住,流了滿臉。

    她伸手去拉柳之柏胳膊,卑微道:“你別胡說了,你跟我回家,咱們回家,我求求你,跟我回家好不好?”

    第155

    章

    陸湘離婚

    “滾開!”

    柳之柏眼神冷戾,一把推開陸湘。

    “陸湘,我不回去了,我要和你離婚,今后我們婚嫁各不相干,你別再纏著我了,放我自由吧!”

    “不要,我不要離婚!”

    陸湘猛的跪下,拉著柳之柏褲腿,“之柏,不要拋棄我,求你不要拋棄我,求求你了,我不離婚,我死也不離婚!”

    柳之柏一把抓住陸湘雙肩,疾言厲色的搖晃著她瘦弱的身體。

    “離,你必須離,陸湘,素儀她是我上大學(xué)時(shí)的愛人,要不是你和你爹,我們早就在一起了,

    你破壞了我們的幸福,你讓我們有情人不能相守,我恨你,我恨死你了!

    我要跟她一起走,我不跟你過了,今天你要不離,我就去死,我讓你這一輩都活在愧疚里。”

    身上的疼和心里痛苦交織在一起,陸湘跟個(gè)破布娃娃一樣,被柳之柏晃得沒有一點(diǎn)生氣。

    她喃喃道:“對不起,是我錯(cuò)了,離婚,我答應(yīng)你離婚!”

    “哈哈離了,我終于自由了,我終于自由了,哈哈�!�

    這句話柳之柏說的真心實(shí)意,陸家對他這些年的壓迫,終于沒了。

    他能過他自己的日子了。

    一直冷眼旁觀的陸朝顏,聽了他這話,拿出紙筆遞過去。

    “柳大夫,你埋怨我們不姓柳,埋怨我外祖父壓迫你,埋怨我娘是傻子,對我們也沒有半分情意,那你走之前,寫一份離婚證明和一份斷親書吧,今后我們和你再無瓜葛,你也不能再用陸家醫(yī)術(shù)行醫(yī),我們陸柳兩家從此恩斷義絕!”

    柳之柏已經(jīng)無所謂了,他睨著陸朝顏,眸光里藏著陰鷙的恨,“你敢反悔,我不會放過你�!�

    十多年前的三條人命,怎么可能還查的出來?

    幾張傷風(fēng)敗俗的照片,又能判他多久?

    等我出來,陸朝顏,就是你的死期。

    柳之柏快速寫下離婚證明和斷親書,把筆一扔,大步離開了。

    對于地上哭到暈厥的陸湘,連個(gè)余光都沒有。

    唯有心頭莫名的揪痛,曾經(jīng),她那么溫順?gòu)甥悾鯐幌矚g了?

    陸朝顏扶起陸湘,度給她一波異能,給褚峰一個(gè)感謝的眼神,帶著人走了。

    先去了一趟民政局,把兩人離婚證辦了,然后帶去商場買買買。

    沉默而悲傷的陸湘,看著女兒花錢如流水,也顧不得悲痛了,不停的嘮叨著,她不該亂花錢。

    陸朝顏就是要讓她發(fā)泄出來,故意作對似的,給她買了一塊最貴的梅花手表,六套最貴的冬裝,六雙皮棉鞋。

    “你瘋了,咱家有縫紉機(jī),還有那么多布料,你給我買衣服干啥?這鞋我再活一輩子也穿不完�!�

    陸湘拉著她,不準(zhǔn)她付錢。

    陸朝顏為了今天,特意跟張海換了不少票。

    “慶祝你恢復(fù)單身啊,以后找一個(gè)寵你入骨的男人,嘗嘗真正的愛情,別再想柳之柏那個(gè)忘恩負(fù)義的白眼狼了�!�

    若說陸湘愛柳之柏,不如說她是對他產(chǎn)生了精神依賴,尤其是陸云歸死后,柳之柏對她各種精神打壓。

    讓她在恐懼里,更加依賴他了。

    提到柳之柏,陸湘又沮喪了,悶悶的不說話。

    陸朝顏便拉著她把柜臺里糖果一樣稱了半斤。

    “據(jù)說吃甜食,會讓人心情好,這些都是你的,別再傷心了�!�

    “不要亂花錢,咱們回家吧�!�

    陸湘有氣無力,只想獨(dú)自安靜一會兒。

    陸朝顏拉著她來到買繡花工具和布料的地方,把所有的繡花工具,各買了四套。

    繡花布繡花線,買了六十多塊錢的。

    從商場出來,陸朝顏把東西放在牛車上,領(lǐng)著陸湘去了理發(fā)店。

    自從她能在空間修煉異能后,就時(shí)不時(shí)給陸湘輸入一些能量。

    她身體里的頑疾病痛已經(jīng)消失了,新長出來的頭發(fā),變成了黑色。

    面上也不再干枯蠟黃,就是她不愛打扮,看上去邋里邋遢的。

    到了理發(fā)館,陸朝顏?zhàn)寧煾蛋殃懴娴陌最^發(fā)全部剪掉,燙成現(xiàn)在流行的邊卷。

    等捯飭好,陸湘望著鏡子里精致的自己,驚訝的說不出話來。

    這樣的她,柳之柏會喜歡嗎?

    不,她是傻子,他不會喜歡的。

    陸朝顏猛的從后面抱住她脖子,親昵的蹭蹭她的臉。

    “娘,沒了柳之柏,你還有我和姐姐跟弟弟,以后,我們會愛你孝敬你的。”

    原主啊,原主,為了哄你媽媽,我也是拼了。

    你要是占了我的身體,可千萬別忘了幫我享受那批帥哥哥啊。

    陸湘抬手摸摸女兒的臉,柔柔一笑,“傻孩子�!�

    心頭的痛苦,似乎沒那么多了。

    回到家,陸水芝望著煥然一新的母親,實(shí)在意外。

    她把陸朝顏拉到邊上,“爹呢?”

    陸朝顏壓低聲音,“涉嫌殺人,回不來了,娘和他離婚了,你和大哥這幾天要沒有大事,守著她,別讓她做了傻事�!�

    陸水芝瞪大眼睛,“殺人?他殺了誰?娘怎么舍得離婚的?”

    “谷素儀說他殺了陶雨薇她爸,我逼柳之柏讓他提出離婚的,還簽了斷親書,以后,咱們跟他沒關(guān)系了�!�

    “太好了,娘終于解脫了,我去告訴紅英姨,讓她來開導(dǎo)開導(dǎo)娘�!�

    陸水芝咧著嘴,笑呵呵的跑了。

    之所以會笑,實(shí)在是這些年柳之柏帶給她們姐弟四人的傷害太大,大到她對他只有恨,沒有愛。

    木紅英聽到這個(gè)消息,意外之余,更多的是高興。

    于是,往后的幾天,她都抽空來陸家陪著陸湘。

    大隊(duì)里閑了,沈富貴也有空來陸家翻修后院。

    陳上進(jìn)從林場買來木頭后,陸朝顏用空間,又從山里搞了十多棵香杉木和椴木。

    每晚取出兩棵,也沒有被發(fā)現(xiàn)。

    幾天后,陸湘發(fā)現(xiàn)陸朝顏懷孕了,陸月丹也知道了。

    兩人埋怨她不該瞞著她們的同時(shí),又小心的呵護(hù)著她。

    尤其是陸湘,每天在家,除了照看陸月丹的兩個(gè)女兒和陸水芝的兩個(gè)兒子,其他時(shí)間,全部用在陸朝顏身上。

    給她做吃的,給寶寶做小衣服。

    陸朝顏哪能讓她受累,便教她用縫紉機(jī)。

    陸湘的眼睛在陸朝顏的異能下,清晰明亮,一點(diǎn)也不模糊了。

    學(xué)東西也很快,沒幾天就學(xué)會了用縫紉機(jī)做衣服。

    這樣充實(shí)而忙碌的生活,讓她漸漸的忘了思念柳之柏。

    第156

    章盛洛思

    “嗨,陸朝顏,下午去山里采藥嗎?我們一起�!�

    盛洛思從車上跳下來,手里還提了一大塊肉,單手扶著許婧進(jìn)醫(yī)館后,人跑去后院,把肉給了摘菜的陸湘。

    她是盛浩楠的妹妹,許婧的大女兒盛洛思,二十天前來的。

    人長得端麗英氣,性格爽朗活潑,陸朝顏很喜歡她,偶爾會帶她上山采藥撿菌子摘野果。

    陸朝顏笑著把柜子里的水果,端出來分給她們吃。

    “正好,山里的野葡萄成熟了,咱們多摘點(diǎn)回來做葡萄酒�!�

    “呵,你會的還真不少!”

    盛洛思隨意的坐在她看診的桌子那,看到她寫的醫(yī)譜,暗自驚嘆。

    她比陸朝顏大兩歲,整天只會吃飯做文化宣傳,跟陸朝顏救死扶傷的醫(yī)術(shù)比,簡直差的太多。

    陸朝顏領(lǐng)著許婧到小隔間,見她眉頭緊蹙,好似藏著憂愁,十分不解。

    “夫人,你這病可不能生氣傷心哦�!�

    許婧一聽,重重嘆口氣,正欲說話,外面的盛洛思搶先道:

    “還不是讓你們這里的人給騙了,司正楊和陶雨薇你認(rèn)識吧,他們找到我媽媽和大哥,說是我媽媽一好友的侄兒,結(jié)果我大哥給人送去,假的。”

    “也不是假的,你厲晴阿姨說,信物的樣式和他們說的信息都對得上,只是信物是假的�!�

    許婧說著,看向陸朝顏,“司家對待司正楊好嗎?”

    陸朝顏手一頓,眼里噙著笑,“很好,咱們大隊(duì),對孩子最好的就是他們家,最不好的,也是他們家�!�

    “這話怎么說?”許婧蹙起眉問。

    “司正楊和司正硯是一對雙胞胎,他們爹娘對他們卻很有意思,爹對二兒子司正硯疼的厲害,娘對小兒子司正楊寵的入骨……”

    陸朝顏一邊給許婧治療,一邊跟她講司家的故事。

    聽的許婧對司正楊那些話,又深信不疑了。

    司正楊曾告訴她,他的養(yǎng)母因?yàn)橐埪飞希玫竭^他親娘的救濟(jì),因而很感恩,對他比親兒子還要好。

    他的父親則怨恨他這個(gè)撿來的,很不喜歡他,只對他的親兒子司正硯好。

    走到哪里帶到哪里,寵的無法無天。

    就連村里支書也對他不好,同樣的年紀(jì),他托關(guān)系把他二哥送到軍中,卻從來沒有想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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