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鐵家武立馬明白了,是司正硯這漂亮婆娘一早發(fā)現(xiàn)了。
他老娘跟他說司正硯的女人帶著付建偉的婆娘去羅竹家撒潑打滾的要錢,丟死人了
現(xiàn)在看來,她們不過是給全軍區(qū)所有人演了一場戲。
要錢是假,撇清關(guān)系才是真。
否則,她們也不會搞什么互助站,又把錢捐了出去。
他把目光挪到陸朝顏身上,敬了一禮,“陸同志,我代我那不懂事的老娘給你賠罪了�!�
他家那個蠢婆娘,連付建偉那婆娘一半都不如。
這么聰慧的女人,不去跟她搞好關(guān)系,還跟她作對。
一旁牽著三個孩子的陸朝顏,淺淺一笑,“鐵團(tuán)長說笑了,我們不熟,何罪之有?”
鐵家武能混到現(xiàn)在位子,也不是一個蠢的。
他知道陸朝顏不想要這份輕飄飄的道歉。
他爽朗笑開,“行行行,算我欠你們倆口子一個人情,今后你們有什么需要我?guī)兔Φ�,吱一聲�!?br />
“那進(jìn)屋喝杯茶吧�!�
陸朝顏對著客廳一抬手。
鐵家武大步進(jìn)去了,“我不但喝茶,今晚,我還不走了,在你家跟副師長喝一杯。”
“正好,我買了不少菜,你趕的真是時候�!�
陸朝顏把三個孩子放在花棚里玩,帶著菜進(jìn)了廚房準(zhǔn)備晚飯。
司正硯要進(jìn)去幫她,被她嗔一眼,“哪有來了客人不管的,快去給鐵團(tuán)泡茶,你們好好聊聊,我去喊姚雪和巧英來給我?guī)兔Α!?br />
“朝顏,謝謝你�!�
司正硯知道媳婦的聊聊,不是簡單針對羅竹和黃有弟的事兒。
而是要把鐵家武拉進(jìn)來,幫他一起查母親案子的事。
他心里充滿了感激,悄悄抱抱媳婦,“隨便做幾個菜,別累著自己�!�
“又看扁我!”
陸朝顏嬌嗔一句,推出自行車去了余巧英和姚雪那,兩人聽到她這里要幫忙,樂呵呵的來了。
鐵家武坐在花棚子里和三個孩子玩,見倆人進(jìn)來,眼里藏著羨慕。
肖績的婆娘,天生長得好。
這付建偉的女人,他老娘說,來的時候又黑又丑又膽小的。
天天跟在陸朝顏身后,現(xiàn)在人長胖了,皮膚白了,還學(xué)了認(rèn)字,國話也說的順溜。
因為捐錢的事,得了軍區(qū)領(lǐng)導(dǎo)們的獎賞,登了報紙,成了家屬院的光榮人物,給付建偉那小子長了不少臉。
他家那一群禍害哦,沒有一個腦子清醒的,他從去年到今年,用命拼搏一年多的功勞,全瞎忙了。
“走吧,進(jìn)屋里聊�!�
司正硯在洗蔬菜,見陸朝顏她們來,放下籃子,領(lǐng)著鐵家武進(jìn)了客廳喝茶聊天。
為了讓四個小朋友乖乖的在院子里玩,不會跑出去,陸朝顏搬個小桌子放在花棚里,給他們拿上幾本畫書看。
現(xiàn)在,陸泱泱姐弟三個已經(jīng)養(yǎng)成習(xí)慣,媽媽讓他們看書,就是沒有時間陪伴他們,需要他們自己安靜的待一會。
見到書,三人就不會再鬧騰了,靜靜的坐在藤椅里待著,付超越也乖乖的坐在他們身邊一起看書。
廚房里,陸朝顏提出一簍子海鮮,讓余巧英和姚雪摘洗。
兩人這段時間,跟著陸朝顏吃過不少海鮮,也知道怎么處理它們,拿著籃子瓢盆,在院中池子旁清洗它們。
陸朝顏在廚房里,把牛肉羊肉分別洗干凈,用兩高壓鍋壓個半熟,放進(jìn)陶鍋里燉著。
鴨子用啤酒燉,兩只仔雞用板栗紅燒的,還額外燉了一個竹蓀雞湯。
空間里有她平時沒事切的肉絲,拿出來炒豆角,辣椒,扁豆,芹菜。
考慮到四個小朋友,又拿出兩根嫩玉米,掰下米粒,用來炒雞脯肉丁。
冰箱里的鹵鍋端出來,加熱后,拿出空間里已經(jīng)鹵好的牛肉豬心豬耳朵臘貨放進(jìn)去,節(jié)省了很多時間。
三個女人,忙到七點,太陽落山時,司正硯的戰(zhàn)友們來了。
二十多個青年人,有幾個人帶了禮品,看的鐵家武有幾分赧色。
他跟著大家一起,把墻角的圓桌搬上大方桌,司正硯領(lǐng)著兩個戰(zhàn)友來到廚房,把菜端去客廳。
一群年輕人,望著滿桌子豐富的菜肴,驚嘆聲不斷。
“嫂子,你的手藝真好,硯哥娶了你,真是好福氣!”
“嫂子,我干脆把津貼都給你,以后在你家搭伙吧。”
“嫂子,像你這樣的好媳婦,你們那里還有沒有,給我們也介紹一個唄�!�
“小心把我夸的飄走了,你們硯哥要打光棍哦!”
陸朝顏跟他們說說笑笑間,從冰箱里拿出一箱子冰過的汽水,“今晚盡情的吃,廚房里還有菜哈。”
“謝謝嫂子,我們不客氣了�!�
男人們在客廳里開吃,陸朝顏領(lǐng)著余巧英姚雪和四個孩子,在院子里另開一桌,飯菜和漢子們吃的都是一樣的。
高強(qiáng)度工作的年輕漢子們,胃口非常好,陸朝顏做了兩電飯煲的米飯都不夠他們吃的。
幸好空間里存的有做好的米飯,陸朝顏不停的取出來,給他們端進(jìn)去。
姚雪和余巧英她們胃口小,很快吃完了飯,陸朝顏給她們各拿一塊臘肉幾樣蔬菜一些水果,讓她們先回去了。
隨后,她陪著孩子,在院里玩了兩個小時,客廳里的男人們才放下碗筷。
第335
章鐵家武大義滅親
他們笑嘻嘻的跟在司正硯后面洗碗擦桌子,清理完廚房和客廳里的衛(wèi)生,才各自回家。
鐵家武最后一個走,他拍拍司正硯肩膀。
“兄弟,這一頓飯吃的舒坦,等我把家里那攤子事解決了,我請你們到我家吃飯。”
司正硯毫不掩飾自己的嫌棄。
“你家女人燒的飯,我可吃不下,快走吧,我們要睡覺了�!�
“看你那德性,你也就命好,娶了一個好婆娘。”
鐵家武不服氣,但又不得不接受司正硯的嫌棄。
他十個媳婦,也做不出陸朝顏這一桌子菜。
“走啦,晚上別不停的耕,明天還有大事要忙�!�
鐵家武一臉壞笑的走了,司正硯關(guān)上院子,拿出拖把,給屋里屋外,又拖洗一遍。
陸朝顏已經(jīng)把三個昏昏欲睡的寶寶,洗干凈,送到床上。
她拿上長袖睡衣,欲去洗澡間時,司正硯一把奪下。
“我?guī)湍隳谩!?br />
陸朝顏回頭嗔他一眼,“不要,今天吃的太飽了,不能運(yùn)動�!�
司正硯從柜子里拿出一件白色真絲吊帶,打橫抱起她,關(guān)緊臥房門,去了洗澡間。
嗓音充滿了蠱惑,“我給你揉揉,消化完了,咱們再運(yùn)動�!�
如今,已是初夏,天氣熱了,兩人站在花灑下,涼水如雨如霧,包裹著糾纏在一起的胴體,圣潔而美妙。
次日,勞作一夜的司正硯,在給妻兒做早飯時,大門響了。
司正硯打開,竟然是曲師長。
“阿硯,你出來一下�!�
司正硯蹙眉,關(guān)上門,跟著他來到路邊。
曲師長沉聲問他,“陸同志是不是早就知道羅竹拿那些家屬的錢在外面放利?”
當(dāng)初陸朝顏拼了命也要找羅竹要錢,現(xiàn)在她和余巧英倒是脫身了,那些不知情的家屬,還有墊了錢的司務(wù)處,攤上大事了。
司正硯不想有人責(zé)怪陸朝顏,便回答,“我媳婦曾在肖績家住的那幾天,偶爾聽到的,并不知道家屬院還有別人在羅竹那放錢,我正打算今天跟你們匯報�!�
“還匯報什么啊,鐵家武大義滅親,已經(jīng)把他老娘和羅竹交上去了,你趕緊帶人去低調(diào)的查,不要宣揚(yáng)出去�!�
曲師長也是剛得到消息,氣的腦殼痛,一群不省心的東西,這種事也敢參與。
“是!”
司正硯轉(zhuǎn)回臥房,跟陸朝顏說一聲,換上軍裝,跟曲師長走了。
陸朝顏帶著孩子,在空間睡到中午十點才起來,實在是司正硯太行了,幾乎鬧她一夜。
好在空間濃郁的草木靈氣,把她酸痛的身體,修復(fù)好了,不然今天都下不了床。
想到司正硯走時,跟她說中午不回來吃飯,陸朝顏給三個寶寶,做了櫻桃肉,搭配雞蛋面條,自己煮了一碗鹵肉面。
下午,喊來姚雪和余巧英,剁肉包餃子。
陸朝顏從空間里拿出新鮮的牛肉大蝦鲅魚跟豬肉粉條,及一些包餃子用的蔬菜。
姚雪和余巧英都是勤快人,一個幫忙洗菜,一個幫忙和面搟皮子。
陸朝顏一個人剁餡,一共剁了五份餡料。
薺菜豬肉餡的,三鮮餡的,洋蔥牛肉餡的,鮮肉配鲅魚餡,還有一份用來包大餃子的臘肉韭菜粉條餡的。
給小朋友們,做了蝦仁餛飩,紫菜肉餡餛飩。
如今,陸朝顏這里有冰箱,不用擔(dān)心放壞,三個女人放開手腳,包了好多。
“咚咚咚”
忙的熱火朝天時,大門響了。
陸朝顏蹙起眉,打開門,又是那個衛(wèi)兵。
“陸同志,那個求醫(yī)的人,又來了,他說你想要的可以談。”
“好,我去看看�!�
陸朝顏騎著自行車去了東門,這次只有張水生一個人站在對面的大樹下。
他手里提著一個木箱子,面上嬉皮笑臉的,“陸神醫(yī),咱們聊聊吧�!�
陸朝顏走過去,冷著眸子,“你所求,我做不到,請你立馬離開,否則,后果,你未必承擔(dān)的起�!�
張水生討好的哀求道:“陸神醫(yī),我實在沒轍了,你說,你想要什么,只要我有,我一定給�!�
陸朝顏眸光沉沉的盯了他許久,低聲道:“讓張彪子來跟我談�!�
張水生臉上閃過驚愕,很快又消失不見,“什么張彪子?我不認(rèn)識啊�!�
“行,你走吧,再敢來,我就直接說出那醫(yī)院里躺著的人是張藿�!�
陸朝顏眼里漾著我知道一切的神情。
看的張水生情不自禁的慌起來,原來他們的自作聰明,在這些人眼里,都是跳梁小丑的舉動。
若是陸神醫(yī)昨天就知道他們的身份,那醫(yī)院里肯定有人在監(jiān)視他們了,想逃走已經(jīng)晚了。
他想起張彪子的交代,“陸神醫(yī),只要你治好我大哥,他便告訴你,司副師長母親當(dāng)年出事的經(jīng)過�!�
陸朝顏沒有說話,一雙丹鳳眸盯著張水生,泛著危險氣息,嚇的張水生渾身寒毛倒豎。
過了好久,陸朝顏似笑非笑的盯著他那箱子,“你大哥傷的太重,少了十萬,治不好,你回去準(zhǔn)備吧。”
“行,我這就回去湊�!�
張水生提著箱子,高興的走了。
陸朝顏回來繼續(xù)包餃子,第一批餃子包好,全部凍起來,第二批餃子包好,天已經(jīng)黑了。
陸朝顏給姚雪和余巧英先煮一大鍋,讓她們吃飽,再讓她們帶一盆回去。
司正硯回來的時候,餃子已經(jīng)煮好端上了飯桌,他洗手坐下來吃飯,陸朝顏沒有說張藿求醫(yī)的事兒。
只是問起抓捕張彪子的事,“肖績那里可有什么線索?”
“他們查到二十五前,何榮昌和張彪子楊鵬就認(rèn)識,我懷疑當(dāng)初何榮昌帶人攔截我娘時,兩人也有參與�!�
司正硯臉色淡然,心里已是怒氣難抑制,“我今天已經(jīng)去見過楊鵬,嘴嚴(yán)的很,還沒有問出什么。”
陸朝顏微瞇著眸子,若是他們參與了,那張彪子一定藏在很安全的地方,想要他出來,不是容易事,看來只有治好張藿了。
不過,張彪子敢讓人把他兒子送來她跟前,一定是那些滅何榮昌的人,也在找他。
他想在她這里賭一把。
贏了,他和兒子一起生。
輸了,無非是他被司正硯抓,到時用二十五前的秘密,換他兒子生。
她要執(zhí)意不救張藿,估計張彪子也不愿意說,到時候讓那些人找到他,滅口了,線索又沒了。
第336
章抓住張彪子
翌日,陸朝顏把孩子放空間,去了醫(yī)院,這次病房里,依舊是亂糟糟的,站滿了人。
張水生看見她來,笑呵呵的迎過來,“他說,只要我大哥站起來,他親自來告訴你。”
陸朝顏看他一眼,從包里拿出銀針,在張藿腦袋上施針。
“告訴張彪子,我能讓他兒子站起來,也能讓他倒下,跟我�;^,沒好結(jié)果,另外,診金一分不少�!�
“好好,我把話帶到。”
張水生站在一旁,謙卑的彎著腰。
約摸一個小時后,快要斷氣的張藿,臉上有了血色,人悠悠轉(zhuǎn)醒。
他茫然片刻后,警惕的打量著這個屋子,最后,眸光落到隔壁床鋪的老太太時,很快收了回來。
陸朝顏淺淺的勾了勾唇,前天來時,她就覺著這一屋子人不正常。
現(xiàn)在,基本上可以肯定,這些都是張彪子的屬下扮演的。
張藿那一眼,看到的說不定就是張彪子。
“好好照顧著,我明天過來�!�
陸朝顏收起銀針包,轉(zhuǎn)身離開時,瞥了隔壁床上的老太太一眼。
亂糟糟的一頭白發(fā),把臉遮去大半,眼睛半瞇著,仿佛快死了。
脖子里纏著白布巾,看不出男女,但瞞不住陸朝顏,她放開異能,瞬間探查到老太太是個老頭子。
還真是張彪子啊,真會躲。
她走后,一屋子人全部圍到張藿跟前。
“這神醫(yī)還真的神,一針下去,人就好了�!�
“她心也黑,要十萬診金啊,她是不是不知道十萬診金是多少��?”
隔壁床的老太太坐起身,來到張藿床邊,摸摸張藿的脈搏,強(qiáng)勁了不少。
“只要她能救活我兒,十萬我也愿意給�!�
說完,他看向張水生,“去準(zhǔn)備錢�!�
“張爺,咱還真給��?”旁邊一男人詫異問。
“司正硯那人本事了得,有他出馬,我們逃不掉,反正都是交出去,給她,正好拖她下水�!�
張彪子銅鈴般的大眼里,溢出狠勁。
“去讓吳威聯(lián)系羅竹,告訴她,一旦被抓,咬死司正硯和他女人,就說他們是我們的保護(hù)傘。”
張水生附和,“張爺這主意好,司正硯敢抓我們,我們就說這一切都是他和他女人指使的,平常關(guān)照我們的就是司正硯。”
“嗯,這個主意確實不錯!”
陸朝顏一把推開門,笑盈盈的盯著他們,“張彪子,我昨天做夢還在想,該怎么找到你呢,沒想到,今天夢就實現(xiàn)了�!�
“你,你沒走?不對,我放在外面的人呢?”
張彪子面色巨變,竟然讓她察覺了。
“幾個亡命之徒,還不好對付嗎?”
陸朝顏側(cè)開身子,司正硯和鐵家武他們特戰(zhàn)團(tuán)的幾人,穿著酷颯的特戰(zhàn)服,大步走了進(jìn)來。
幾人話都沒有說,張彪子的屬下們?nèi)颗e起手,老老實實的蹲在地上。
鐵家武挑眉贊賞的看陸朝顏一眼,留下張彪子和張藿,把屋里的其他人全部帶走了,包括中年大夫吳威。
張彪子知道在劫難逃,慌亂過后,坐在兒子床鋪邊上,看著陸朝顏和司正硯。
“二十五年前,是何榮昌喊我跟楊鵬,還有另外五個人去大碑縣攔截的慕師長,同去的還有十人,我們還有一個領(lǐng)頭,你們要想知道領(lǐng)頭人是誰,治好我兒子,我把自己知道的全部告訴你們�!�
陸朝顏接著說:“領(lǐng)頭的叫祁妲,厲家的老繼室祁詩蘊(yùn)指使祁妲和她兒子何榮昌,帶著你們?nèi)r截我婆婆的,當(dāng)初你們把她和厲明修送去了帝都�!�
張彪子臉上的鎮(zhèn)定,再也維持不住,“你,你們都知道了?”
陸朝顏輕笑,“當(dāng)然,你的籌碼已經(jīng)無用了,你若能提供更有用的,比如,你們把我婆婆慕邦寧送去帝都后,發(fā)生了什么?她現(xiàn)在是生還是死?再比如,除了祁詩蘊(yùn),還有誰指使你們抓我婆婆的?”
“我說了,你們能放過我兒子嗎?他什么也沒有干�!�
張彪子就張藿一個兒子,他不想絕了后。
司正硯冷著臉,睨著張藿,“你親口指認(rèn)祁詩蘊(yùn)和你同去攔截我母親的所有兇手,我便放過你兒子�!�
張彪子溢出喜色,“你說話算話?”
“我司正硯說到做到�!�
司正硯眸光清冷,且不容置疑。
張彪子望望兒子,終于下定決心,“好,我答應(yīng)你。
當(dāng)初除了我們八個,還有十個受過訓(xùn)練的人,他們功夫了得,槍法極好。
我們跟他們不熟,當(dāng)初就是他們出手,慕師長才被抓住。
我們并沒有跟去帝都,何榮昌給我們分了好處后,我們就來了南方。
因為沒有正式工作,才成了街溜子,搞起黑市,后來就倒貨賣�!�
他說的這些,陸朝顏基本上都知道。
“厲晴和簡庭遜他們參與劫持我婆婆的哪個環(huán)節(jié)?”
“他們沒有,我聽何榮昌說,祁詩蘊(yùn)是一個很在乎兒女的人,她怕慕家算賬,沒有讓兒女參與,不過,這一切都是何榮昌說的,厲晴到底知不知道,我也不敢肯定�!�
張彪子把自己知道的全部都說了。
司正硯看他不像撒謊,問道:“他們把我母親帶去帝都后,又把她怎么了?她現(xiàn)在是否活著?”
直覺里,他感覺母親沒有死,甚至覺著那個傻婆子就是他親娘。
張彪子苦著臉,“我們也不知道,當(dāng)初我們來到南方后,報紙上說慕師長被土匪殺了,我們問過何榮昌,他也疑惑慕師長的下落,他說祁詩蘊(yùn)那個老東西,只讓我們攔下厲二公子,把他手里的錢財搞到手,沒說要殺慕師長�!�
陸朝顏問,“你再好好想一想,那十個擒住我婆婆的人,跟祁妲何榮昌他們熟不熟?”
張彪子很堅定的搖搖頭,“不熟,我親耳聽到祁妲問他們是誰派來的,他們領(lǐng)頭的說,是祁詩蘊(yùn),可當(dāng)時,祁妲顯然不信,她說祁詩蘊(yùn)很信任她,不可能又找了別人而不告訴她。”
“這么說來,除了祁詩蘊(yùn),還有一個人想要我婆婆的命?”
陸朝顏擰著眉,裝作思考,實則是想變相的告訴司正硯,那個黑衣人的存在。
第337
章你是方延璋方先生的女兒?
司正硯被陸朝顏這么一說,冰冷的桃花眼綻出洶涌的殺怒。
“不管是誰,我都要找出他�!�
張彪子也是混了多年的狠人,對上司正硯臉上的冷厲之色,也不禁打個寒顫。
隨后,司正硯又問了幾個事,才喊來戰(zhàn)友,把張彪子帶走。
走之前,張彪子一再哀求陸朝顏,保住他兒子的命。
陸朝顏答應(yīng)讓張藿站起來,并不打算保下他。
往后幾天,司正硯忙的幾乎不落家。
陸朝顏也沒有閑著,把孩子送進(jìn)空間,去醫(yī)院,治療張藿脊骨上的幾處傷。
時間一晃,到了五月下旬,張藿能站起來了。
陸朝顏便收拾孩子衣服,準(zhǔn)備回省城,給陸湘做剖腹產(chǎn)手術(shù)。
臨走前,付建偉和余巧英帶著付超越來了。
兩人手里提了四罐麥乳精和六罐陸朝顏常買的幼兒奶粉,跟一大籃子雞蛋。
付建偉神色僵硬,眼里的愧疚顯而易見。
“陸醫(yī)生,對不起,超越的診金,我一定給你!”
余巧英笑眼里全是感激,“陸醫(yī)生,是建偉要過來謝謝你的,他說,要不是你帶著我把錢要回來,又捐出去,他得回去種田了�!�
“咱們是朋友,別客氣,你們坐,我去倒茶�!标懗佇χM(jìn)了廚房。
她并不意外付建偉的轉(zhuǎn)變,原本司正硯他們要低調(diào)處理羅竹的事。
怎知她狗急跳墻,各種攀咬,只要跟她有金錢往來的,全部沾光。
包括接濟(jì)過她的,都惹了一身騷。
司正硯和付建偉也不例外,可兩人的錢,是大庭廣眾之下要回的。
當(dāng)時也說的明明白白,是捐贈不是別的關(guān)系。
羅竹完全沒有證據(jù)證明倆人參與,自然也做不得數(shù)。
其他人就慘了,尤其是鐵家武,被黃有弟害的升職無望,黃有弟自己被判了三年。
其他參與者,也跟著判刑,她們的男人兒子也跟著降級或退役。
其中最無辜的,就是杜主任。
作為管家屬思想工作的人,竟然不知道這事,實在失職。
她失去了所有職位和工作,曲師長也跟著倒霉,記了大過,再無晉升的可能。
羅司務(wù)也跟著遭殃,離開部隊,返回老家。
還不等陸朝顏從廚房端出茶,付建偉摟著兒子,生硬的說句,“陸醫(yī)生,我們回去了�!�
便拉著余巧英要走,他實在無顏面對陸朝顏。
余巧英也只能對著廚房喊,“陸醫(yī)生,你忙,等司副師長回來,我們再過來感謝他,我們走了。”
“等一下,巧英,把東西拿回去!”
陸朝顏提著禮品追出來,三人已經(jīng)走遠(yuǎn),她只能返回。
“陸朝顏,你是不是很得意?”
曲向南的一聲厲吼傳入耳膜,陸朝顏轉(zhuǎn)頭看過去。
曲向南和曲向北,一臉悲憤的走過來。
兩人臉上,再無往日的驕傲,跟落了毛的公雞一樣,灰頭土臉的。
陸朝顏揚(yáng)起眉梢,笑的恣意,“當(dāng)然得意啊,這次司正硯又立了大功,說不定能再升一級呢。”
她也不是個落井下石的,實在是曲向南挖墻角的目的心太強(qiáng)了。
這話跟木楔子一樣,往曲向北心上戳,他瞪著陸朝顏,想恨她,又沒有理由。
“你是方延璋方先生的女兒?”
這事是他才聽父親說的,父親說他們一開始就不該去招惹她和司正硯。
哪怕沒有陸朝顏,司正硯也不會看上向南,因為當(dāng)初,司正硯去島上,他們這些人沒有一個人站出來說情。
司正硯調(diào)回來,沒有計較過去那些事,已經(jīng)很大度了。
曲向南聞言,難以置信的盯著大哥,“她是方先生的女兒?方先生不是才結(jié)婚嗎?”
“我是他繼女,是不是比你更配司正硯?”
言外之意,我就算是方先生的繼女,也比你高貴。
聽了這話
,曲向南面色漲紅,原來自己的優(yōu)越感在陸朝顏面前,就跟跳梁小丑一樣。
曲向北更加難堪,想到陸朝顏的醫(yī)術(shù)了得,想張嘴讓她給他媽媽看看病,也只能作罷。
他付不起陸朝顏要的一千診金。
見他們無話,陸朝顏提著東西,轉(zhuǎn)回屋里,關(guān)上大門,把禮品收進(jìn)空間,給孩子們的衣服揀揀打包,去了方家。
剛住的第一個晚上,紀(jì)念慈給她打來了電話。
“朝顏,林芳柔出車禍死了�!�
陸朝顏沒有任何意外,“挺好,我就怕他不動手呢。”
那個黑衣人以為殺了所有的知情人,就不會暴露自己了。
卻不知這就是她想要的。
司正硯一步步的查,黑衣人就一個個的殺,慕邦寧的大仇得報,司正硯手上一滴血不用沾。
至于黑衣人自己,殺的太多,總有露馬腳的時候,不信逮不住他。
“我就知道你會高興,還有一個事跟你說,阿寧要帶著小湉兒出國了�!�
“啥?”
陸朝顏詫異,聲音抬高了幾個分貝,“出去干什么?”
紀(jì)念慈在那邊回,“舒晚凝她外祖父一家,在她母親還小的時候,去了國外逃難一直沒有回來過,如今只剩下一個孤寡的小舅父,不知道他是從哪里得到了舒晚凝的消息,他聯(lián)系到國家,說想在死前見見唯一的血脈親人,讓阿寧帶著小湉兒去陪他走完最后一段路�!�
呃???
陸朝顏有點麻,“他不能回來嗎?阿寧肯定沒有時間去�!�
黑衣人還沒有找到,冤屈還沒有昭雪,小湉兒還那么小,司正硯還沒有跟慕邦寧相認(rèn),她這個時候出國,肯定不妥啊。
“產(chǎn)業(yè)太大,回不了�!�
紀(jì)念慈說這話的時候,語氣里藏著羨慕。
“能讓我小姑牙酸的,肯定不是小作坊,什么產(chǎn)業(yè)啊?”陸朝顏笑著問。
“一個葡萄酒莊園,超乎你想象的大�!�
紀(jì)念慈和舒晚凝小舅父不在同一個外國,但她聽過那個莊園的名字,可謂是享譽(yù)全球。
要是真的舒晚凝還活著,根本接不住那么大的產(chǎn)業(yè),慕邦寧不一樣。
有腦子,有功夫,也有領(lǐng)導(dǎo)者的能力,受過那么大的罪,抗壓力強(qiáng),心也夠硬,應(yīng)該能鎮(zhèn)的住那大場子。
陸朝顏在這邊咽了一口口水,當(dāng)真是天降巨富。
“什么時候去?”
第338
章這仇報了,好像又沒有報
紀(jì)念慈在那邊回道:“還沒有確定時間呢。
她讓我轉(zhuǎn)告你,走之前會跟你們見一面,但不相認(rèn),她說不想家里人天天擔(dān)憂她�!�
“行吧,我能理解她�!�
陸朝顏掛了電話,面色微苦。
她本打算這次事了,把慕老和慕邦寧小湉兒接來南方,跟她和司正硯一起生活。
這樣,司正硯童年的那些悲慘就能被撫慰了。
慕邦寧若離開了,只怕三五年都難以見一面。
他又成了沒人要的可憐娃了。
六月初一,省城醫(yī)院,陸朝顏給陸湘做了剖腹產(chǎn),摟出兩個精致的小娃娃。
方延璋喜極而泣,他真沒有想到,他這輩子還能有自己的兒女。
感激陸朝顏的同時,對陸湘也更加愛重。
每天晚上,都要親自下廚給老妻子做夜食,把陸湘寵的越發(fā)嬌氣和依賴他。
還給兩個孩子取了一個簡單且有寓意的名字,男孩方一言,女孩方一諾。
意思嘛,很簡單,用兩個孩子的名字,來表達(dá)他對陸湘的承諾,初心不改,始終如一。
頂級戀愛腦的陸湘,就喜歡這樣有情愛的生活,每天過的跟情竇初開的小姑娘一樣幸福。
陸朝顏為了陸湘早點好起來,時不時用異能給她治療傷口,不過半月,肚皮上的傷疤,只剩下一道淺淺的線。
子宮恢復(fù)到了最好的狀態(tài)。
怕陸湘以后不小心懷上孩子,在征詢方延璋和陸湘的同意后,陸朝顏給陸湘做了輸卵管結(jié)扎手術(shù)。
辦喜宴那天,陳上進(jìn)來了。
如今天氣熱,帶不來什么吃的,他直接帶了錢來。
陸湘收了錢,轉(zhuǎn)頭讓陸朝顏給他買東西帶回去。
其實,陸朝顏早已經(jīng)給陳上進(jìn)準(zhǔn)備好了。
五十塊手表,一麻袋布料,其他的,他也帶不走,等以后再說。
上次的手表,陳上進(jìn)要給她本錢,被陸朝顏拒絕了。
那本就是她接濟(jì)大姐一家的。
陳上進(jìn)感激不盡,把這個情記在心上,等以后尋機(jī)會報答。
司正硯那邊,有了張彪子的指認(rèn),案子進(jìn)展的很快。
陸朝顏出去五天,把蔣秀芹從“老家”帶了過來,同來的還有被司正硯托慕良楓藏起來的司正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