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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哪知,今天早上,看守大爺托人來告訴她,說她丈夫昨晚上失蹤了。

    同時不見的還有瘋?cè)嗽豪锏牧硪粋,被大火燒傷的傻子。

    倆人就跟泡沫一樣,原地消失了。

    她找去瘋?cè)嗽海娝煞�,里面的人說她丈夫又犯病了,被單獨關(guān)了起來,最近不能見家屬。

    可看門大爺悄悄告訴她,瘋?cè)嗽旱娜�,在騙她,人確實丟了。

    讓她在瘋?cè)嗽和猓教幷艺摇?br />
    那大爺是她婆家的熟人,情分不淺。

    她知道他不會騙她,便在瘋?cè)嗽和饷嬲伊艘惶�,也沒有看到人。

    可她認識的人里,除了冷存信,就是陸朝顏最厲害。

    冷存信這幾天為了裴院長的事,忙的焦頭爛額,不可能幫她找她丈夫。

    她只能來求陸朝顏幫忙了。

    聽完盧美莉的話,陸朝顏一陣無語,她只是一個大夫,又不是神探。

    盧美莉沒有幫上她什么忙,她卻治好她兒子,治好她丈夫,連帶著治好了她丈夫的瘋病友們。

    如今他們丟了,也來找她。

    好在,找起來也不難。

    褚峰當(dāng)初,把她賣給他的小狼們,已經(jīng)培養(yǎng)成大警犬了,并且還帶來了帝都。

    她去找褚建功借一只警犬來,進去嗅一嗅就行了。

    “你等我一下,我打個電話。”

    說完,陸朝顏進了院子,給褚建功打去電話,是旁人接的。

    說褚建功辦案子去了,不在。

    “哦,那你們的警犬,能借我用一下嗎?尋人�!�

    對方知道陸朝顏和褚建功的關(guān)系,聽了這話,當(dāng)即答應(yīng),讓她隨時過去領(lǐng)。

    看到盧美莉的著急樣子,陸朝顏把她帶上車,“我們?nèi)ス簿郑杈��!?br />
    “不行,不行!”

    盧美莉急得的直擺手,瘋?cè)嗽旱目撮T大爺悄悄告訴她,瘋?cè)嗽旱念I(lǐng)導(dǎo)們,也在秘密尋人。

    他讓她找人時,不要聲張,說是怕厲教授知道了。

    陸朝顏車子猛的停在路邊,“什么意思?”

    盧美莉低聲說:“陸大夫,不能讓公安同志幫著我找,幫我?guī)幍拇鬆斦f,瘋?cè)嗽旱闹魅巫屗腥硕疾m著,實在找不到了,再上報,不然,讓厲教授知道了,會責(zé)罰他們的�!�

    這話聽的陸朝顏一懵。

    “你說的厲教授,是厲明修?他跟瘋?cè)嗽河惺裁搓P(guān)系?”

    盧美莉滿眼意外,“你不知道嗎?厲教授是瘋?cè)嗽旱母痹洪L,他每個星期天,都要去瘋?cè)嗽航o所有瘋子免費針灸治療,厲家的祖上,曾在皇宮里給貴人們治瘋癲之癥的�!�

    這個事,陸朝顏還真不知道,她沒有刻意打聽過厲家曾經(jīng)到底是干什么的,更不知厲明修還是瘋?cè)嗽旱母痹洪L。

    她忽的想到了厲家的安魂針,那書上記載,那針確實是治療癲癇瘋癥的,少量的扎幾針,有安神之用。

    扎多了,就跟慕老和祁詩蘊一樣,成了呆傻的木頭人。

    “我去借一條警犬陪你去找,不帶公安�!�

    “嗯,好,謝謝你啊陸大夫�!�

    盧美莉主要是怕報了公安,把人找回來后,得罪了瘋?cè)嗽旱念I(lǐng)導(dǎo),回頭報復(fù)她丈夫。

    兩人到了公安局,接電話的那位同志,帶了一隊人,牽來七條警犬,說要幫陸朝顏一起找。

    陸朝顏笑著解釋,“就是我鄰居家的健忘癥老人丟了,借我一條警犬,我自己找就可以了�!�

    那同志聞言,拒絕了,“這不行,我們的警犬,不能交到不懂警犬的人手里�!�

    “別人不懂,我懂�!�

    陸朝顏來到七條警犬跟前,其中一條,忽的沖她搖著尾巴,腦袋蹭蹭她的腿,表現(xiàn)的十分親昵。

    是當(dāng)初幫她找陸圓圓的警犬,被陸朝顏輸入過異能,對她還有記憶。

    陸朝顏蹲下,愛憐的撫摸著它的腦袋,“就它了,明早送回來�!�

    見警犬跟她那么親近,那同志,只好答應(yīng)了。

    第431

    章奇怪的九號

    陸朝顏帶著警犬上了車,跟著盧美莉到了瘋?cè)嗽�,彎彎的月亮已�?jīng)升起。

    昏暗慘白的月光,照在瘋?cè)嗽和飧叽蟮膰鷫ι�,莫名的陰森恐怖�?br />
    盧美莉跟門口看守大爺,說陸朝顏是她表妹,家里養(yǎng)的狗,特別有靈性,能幫忙找人。

    大爺往院子里看看,把兩人悄悄放了進去。

    “你們來的還真是時候,主任他這會兒,把人全部帶出去找人了,快跟我進來�!�

    看守大爺,幼時得到過盧美莉丈夫阮亭祖父母的恩惠,才敢把兩人放進去找線索。

    瘋?cè)嗽豪锩娴拇笤鹤樱葍蓚足球場還要大,修建的跟公園一樣,花草樹木,亭臺樓閣,一樣不少。

    今天瘋?cè)嗽旱尼t(yī)護人員,都跑出去找阮亭和另一個病人去了,里面沒有看護員。

    那些穿著藍白條病服的病人,還沒有回屋睡覺。

    他們神態(tài)怪異,有蹲在地上,和小石頭對話的,有抱著柱子叫媽媽,有兩個瘋子在交頭接耳,還有人看著黑暗的天發(fā)呆。

    在月光之下,詭氣森森的。

    看門大爺見陸朝顏一邊走,一邊觀察,以為她被嚇住了,忙說:“小姑娘你別怕,他們不傷人的。”

    “我看出來了,你能說說阮亭和那個人,最近的狀態(tài)嗎?”

    陸朝顏對自己的藥還是挺自信的,只要阮亭認真吃藥,這么久過去,也差不多好了。

    說起倆人,老大爺也是一頭霧水。

    “他們兩個住在一個屋,說來也奇怪,阮亭的病突然就好了。

    按理說,再觀察一個月,他就可以出院的,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和九號一起消失了。

    你看,我們這醫(yī)院院墻有三米高,外面的人,根本進不來,里面的人,也逃不出去的�!�

    老大爺一邊走,一邊絮叨,帶著陸朝顏去了盧美莉丈夫阮亭睡的那屋。

    里面空間不大,有兩個銹跡斑斑的鐵架子床。

    墻面上的石灰仿佛被尿澆過一樣,一塊白一塊黃的,跟個藝術(shù)畫似的,卻散發(fā)著尿騷味。

    陸朝顏望向大爺,“麻煩你幫我拿兩人常穿的衣服來,最好是沒有洗過的鞋子�!�

    “好好�!�

    老大爺走了,陸朝顏在昏暗的燈光下,細細觀察著屋子。

    沒有任何可疑之處,唯有那墻面上用尿澆出來的畫,很是怪異。

    見她盯著墻瞧,盧美莉說:“我男人阮亭以前就是個繪畫老師,他畫的畫可漂亮了,他還喜歡那些國外的抽象畫,說每一幅畫里,都藏著一個故事。”

    陸朝顏聽了這話,瞳孔一震,再一次看著畫,就覺著很不簡單。

    可惜,她會畫畫,卻沒有那么高的藝術(shù)細胞,猜不透抽象畫后面的故事。

    她靈機一動,從口袋里拿出一個相機,把四面墻上的“尿”畫,給拍了下來。

    不一會兒,老大爺拿來兩雙鞋子,警犬嗅過之后,抬起腿就往廚房方向跑,三人也跟著跑。

    到了廚房門口,警犬轉(zhuǎn)個彎,到了廁所。

    瘋?cè)嗽旱膸�,是那種連通下水管道的長條池子,中間用矮墻隔開成一間一間的。

    消失的兩人,都是男人,警犬卻進了女廁所,跑到最后一個隔間,對著出水口吼。

    這最后一個隔間,是男女廁所里臟污之物的排出口,直通地下水道。

    三人看著那水桶粗,堆滿污物的排水口,都很懵逼。

    阮亭他頂多再熬一個月,就能出院了,為何從這里逃走了?

    看門大爺扯下狗皮帽子,摸摸滿是汗的頭。

    “我還當(dāng)阮亭那孩子好了嘞,原來更傻了,這下水道直通地底下,鉆進去,也沒有活頭了�!�

    下水道底下,全是沼氣,人根本沒法在里面活。

    盧美莉聽了這話,眼淚瞬間決堤,“怎么辦啊,他會不會死在里面了?”

    陸朝顏用異能感知過,底下沒人,她也不可能鉆進去找。

    “如今知道他們不是消失了,而是逃走了,那就沿著這個下水道找吧�!�

    下水道再深,也不可能有十米,只要他們沒死,她就能找到他們。

    老大爺一聽這話,悲傷的搖搖頭。

    “這丟了一天一夜,也不知道沖到哪里去了,就算找到也是死的,我去報給院里吧�!�

    “等一下�!�

    陸朝顏喊住大爺,“我們先找試試,萬一人還活著,我們先找到了,你們醫(yī)院也不用跟著挨罵�!�

    阮亭是個老師,他清醒后,不可能干爬臟污下水道的事。

    如果他爬了,那只能說,有什么特別的原因。

    還有可能,跟另外一個人有關(guān)。

    所以,在這件事沒有弄清楚之前,越少人知道越好。

    “大爺,和阮亭住在一屋的人,叫什么名字?”

    “這我還真不知道,住在這里的病人,都是喊號的,他叫九號。

    我五年前來時,他就住在這里了。

    厲教授說,瘋?cè)嗽旱尼t(yī)生和看護,天天看著瘋子,容易生心理病,要求每五年換一批,我明年也要離開這里了�!�

    看門大爺領(lǐng)著倆人離開時,低聲說著。

    陸朝顏又問,“醫(yī)院里可有檔案室?”

    “有,但也查不到什么,三年前,檔案室失火,把里面的東西全部燒掉了�!�

    老大爺說的很小聲,“我聽周邊住戶說,這瘋?cè)嗽旱臋n案室經(jīng)常失火,很多和家人失聯(lián)的瘋子,院里人都不知道他們叫什么名字了�!�

    陸朝顏聽完,隱隱覺著事情不簡單。

    “大爺,你能跟我說說那個九號嗎?他平時嘴巴里會說些什么?”

    “他沒有舌頭,哪里會說話啊�!�

    大爺說起九號,滿眼憐憫,“他全身皮膚都被大火燒沒了,燒的頭發(fā)都長不出了,雙手雙腳,跟被開水煮過一樣,全部變形了,眼睛被燒的粘連在一起,他自己根本逃不出去,一定是阮亭那孩子把他帶走的�!�

    老大爺說著看向盧美莉,“你和康康小心點,我感覺主任很在意那個九號,不然,也不會把全院的人,帶出去找他,我怕他們找不到,會去找你的麻煩�!�

    “他們把人弄丟了,怎么還有臉找我?”

    盧美莉感覺很委屈,望向陸朝顏,“我能不能把康康放在你家里?我只有你一個可信的人。”

    第432

    章半夜找阮亭和九號

    盧美莉曾聽冷存信說過,陸朝顏請了三個保鏢照顧孩子,順便保護她兒子一下,應(yīng)該不費什么事兒。

    陸朝顏此刻越發(fā)覺著那個被燒的人不簡單,尤其是跟厲明修有關(guān)。

    她頷首,“走,我們現(xiàn)在去你家,把康康接我那里去�!�

    老大爺連忙囑咐,“千萬別讓院里人知道,你們已經(jīng)知道了這事啊�!�

    “你放心,我們不會說的�!�

    陸朝顏感覺這大爺人怪好,從口袋里掏出一瓶凍瘡膏遞給他。

    “這個是專門治療凍瘡的,你早中晚抹一抹,效果特別好�!�

    “好好好,多謝啊,天黑,你們注意安全。”

    老大爺滿是凍瘡的手,稀罕的把藥揣進口袋。

    陸朝顏開車帶著盧美莉,剛到她家的巷子口,就看到了暗處藏有倆人,左顧右盼的監(jiān)視著什么。

    這倒印證了陸朝顏的猜想,覺著那個九號,一定不是一個簡單的精神病。

    她盯著倆人,意念一動,把他們收進空間,帶著盧美莉快速到了巷子底部的小舊屋。

    康康一個人,正躺在床上看著黑漆漆的屋頂,見到陸朝顏進來,歡喜的往床下爬。

    他的腿已經(jīng)長回正常的樣子,走路也穩(wěn)當(dāng)了,撲進陸朝顏懷里,特別親昵。

    “顏姑姑,你來了!”

    “嗯,乖,去我家住好不好?”

    陸朝顏抱起他,“我家里有三個寶寶,你可以跟他們玩�!�

    小朋友聞言很高興,但沒有立馬回答,他看著盧美莉。

    “媽媽,你也去嗎?”

    盧美莉雖然有一張漂亮的臉蛋,豐滿的身子,卻沒有發(fā)達的大腦,尤其是遇到大事的時候,她就沒有了主意。

    想到老大爺?shù)慕淮�,她就有點怕。

    她祈求的看著陸朝顏,希望她能順帶著把她也收留了。

    最好藏在陸朝顏那高大的后院里。

    陸朝顏自然看得出她的心思,“你男人知道你們住在這里嗎?”

    “不知道,我沒有跟他說,我怕他擔(dān)心我們,我說我們住在家里�!北R美莉訕訕的。

    陸朝顏忽的想到了什么,緊急問,“你今天回家找你丈夫了嗎?”

    “找了,我還請以前的鄰居,幫我留意著。”

    盧美莉把她家那一片都看過了,沒有她丈夫。

    聞言,陸朝顏蹙起眉,“快撿吧�!�

    “好,好。”

    盧美莉笑呵呵的把自己所有的東西,全部打包,跟著陸朝顏走了。

    離開前,陸朝顏取出那兩人,回到家,晚上九點多了。

    她讓錢紅民把倆人安排在后院住著。

    等忙好,錢紅民告訴她,冷存信打電話來,請她去醫(yī)院給裴懷瑾看看,診金任由她要。

    如此爽快,看來是真的不行了。

    “如果再打電話來,讓他準(zhǔn)備六百斤黃金,我包治好�!�

    錢紅民聽了倒吸一口涼氣,裴家再有錢,也不可能有六百斤黃金啊。

    “好,我記下了�!�

    “嗯,看好家里,我?guī)i哥出去辦個事,今晚,大概不會回來了。”

    說完,陸朝顏帶著一臉嚴(yán)肅的龔春鵬出去了。

    這次,兩人騎的自行車,回到了瘋?cè)嗽骸?br />
    路上,陸朝顏已經(jīng)跟龔春鵬說了阮亭和九號的事兒,雖然是不相干人的事,但此事聽著就很詭異。

    “你確定,阮亭和九號的病好了?”

    正常人,絕對干不出爬排污管的事。

    “我沒有見過他們,但我對自己的藥,很有信心,他們哪怕瘋了十年,只要按時吃我的藥,沒有好全乎,也基本上清醒了�!�

    陸朝顏帶著龔春鵬,到了屋后廁所位置,根據(jù)排污管的走向?qū)ふ摇?br />
    可惜一上來,就是三條走向的岔路口。

    “如果他們在精神正常的情況下逃離此處,只能說精神病院里,有很恐怖的事,或者他們自己有不得不逃離的原因�!�

    龔春鵬分析完,站在排污道的岔路口,往三個不同的方向觀察一番,指著往北的那一條路,“我們先查這一條道�!�

    “我們分頭找,這樣更快一點�!�

    陸朝顏拿出一個筆記和鋼筆遞給龔春鵬,“你一邊走,一邊把路線畫下來�!�

    “我們一起走。”

    這大半夜的,龔春鵬哪敢讓她單獨行動。

    陸朝顏淺笑,架好自行車,沖著龔春鵬,就打了過去。

    龔春鵬身子一閃,躲開攻擊,“我可不會手下留情�!�

    “就怕你不會全力以赴�!�

    陸朝顏的第二招攻勢很猛,龔春鵬差點沒有接住。

    同時,也認真對待起來。

    打了約摸三十招,陸朝顏輕輕松松,把拳頭抵在他的致命處。

    她挑眉一笑,“我的功夫,是我跟山里打獵師父學(xué)的,就算司正硯,在我這里,也走不過五十招�!�

    龔春鵬現(xiàn)在整個人,除了震驚還是震驚。

    他怎么也沒想到,陸朝顏如此厲害。

    曾經(jīng),他可是特戰(zhàn)團里的兵王。

    即便是現(xiàn)在回部隊,除了司正硯那樣的頂級高手,還能跟他較量一二。

    其他人,哪怕他沒了左手,也依舊完勝他們。

    可在陸朝顏這里,簡直不堪一擊。

    難怪她處處透著自信呢。

    他贊賞的笑道:“好,好,阿硯遇上你,是他的福氣�!�

    他聽司正硯講過,陸朝顏不止救了他的命,還對他有大恩。

    “他也是我的福氣�!�

    要不是司正硯送的太極玉空間,她可能活不了這么滋潤。

    “哈哈,相互成就,那我們就分頭找�!�

    龔春鵬笑著轉(zhuǎn)過身,也沒有半分擔(dān)心了。

    陸朝顏騎上自行車,用異能感知著地下排污管道里的活物。

    郁悶的是,那些管道,每過一節(jié),就有一個出口,或是連著別的廁所。

    兩人可以在任意一個出口或是廁所,鉆出來。

    就這么找,簡直如大海撈針。

    果然,找了一夜,兩人都沒有線索。

    回到家,陸朝顏讓龔春鵬喬裝一番,帶著盧美莉,去找冷存信要錢,拿到錢后,坐去東北的火車,半路上再轉(zhuǎn)回來。

    盧美莉不明白那么麻煩干什么,但為了兒子和丈夫的安全,她還是照做了。

    “陸大夫,我走了,我丈夫咋辦?”

    “把他照片給我,我來幫你找�!�

    直覺告訴陸朝顏,九號的事兒不簡單,必須讓瘋?cè)嗽旱娜耍詾樗腿钔け槐R美莉帶去東北了。

    第433

    章找冷存信要錢

    “好吧。”

    盧美莉相信陸朝顏有那個能力,也怕瘋?cè)嗽旱娜�,會為難她和孩子,便拿出了丈夫的照片。

    陸朝顏用化妝品,把龔春鵬變成了東北大胡子壯漢,眼睛畫了眼線,顯得又大又惡。

    忙好后,她開車把三人送去醫(yī)院。

    冷存信正要去陸朝顏家里,商量怎么救治裴懷瑾的事,被兩人堵在辦公室,嚇了一跳。

    “盧美莉,他是誰?”

    男人就是這樣,他擁有的時候,不一定珍惜,但他沒有玩夠,別人肯定不能染指。

    盧美莉哭著說:“我遠房表哥,來帶我去東北的,信哥,我以后不回來了,你能不能給我點生活費,不要多,三千就行了�!�

    “什么?你要離開?”

    冷存信快有一個月,沒有碰到盧美莉了,正打算解決了裴懷瑾的事,買點禮物去找她的。

    聽到她離開,心情立馬不好了。

    可龔春鵬高大威猛,還兇悍的嚇人,他不敢發(fā)火。

    他把盧美莉拉到一旁,“美莉,我的心思你明白的,我對我家那黃臉婆半點感情都沒有。

    沒有遇到你之前,我就是個情竇未開的愣頭小子,是你讓我懂得了愛情,你要走了,我會死的�!�

    盧美莉以前聽了這話,是會感動的。

    自從被陸朝顏罵醒后,她就明白了這個賤男人的話,不能信。

    陸朝顏說,測試一個男人是否說的是鬼話,你就跟他要錢。

    她眨巴著淚眼,瞧著冷存信,“信哥,你說的是真的嗎?那你給我三千塊錢,幫我治好我兒子,我就不走了�!�

    冷存信面色一僵,朝龔春鵬瞟去。

    “太多了,我前段時間才被陸朝顏訛光了家底,沒有錢了,我先給你三百,等我家黃臉婆發(fā)了工資,我再給你。”

    “你騙人,你沒有錢,冷家家主有啊,你今天不給我三千,我就讓全醫(yī)院人都知道我們的事,反正我要離開了,我也無所謂臉面了�!北R美莉忽然變的強硬。

    冷存信眼底閃過暗芒,賤玩意,老子就是玩玩,你還敢跟我蹬鼻子上臉了。

    他笑嘻嘻的哄著,“美莉啊,我們?nèi)旮星�,還比不過錢嗎?你乖乖的,等我家黃臉婆死了,我娶你,還給你兒子治好腿�!�

    盧美莉淚目橫對,“不行,我只要錢,你要不給我錢,那告訴我,害陸朝顏婆母的人是誰吧,我拿這個消息去跟她換錢�!�

    “別胡說,我可不知道�!�

    冷存信打開辦公桌抽屜,拿出五百塊,“我只有這么多了,你拿著快走吧,永遠別來帝都了�!�

    “你做夢吧,這點錢就想打發(fā)我,不可能,你要不給錢,我就說你半夜說夢話,說是冷家主殺了慕師長�!�

    盧美莉緊記陸朝顏教的胡攪蠻纏。

    冷存信一聽這話,面色嚴(yán)肅起來,“你別胡說八道,我們冷家跟慕邦寧的事,半點關(guān)系都沒有�!�

    說完,他又拿出五百,“你要再鬧,我就喊保衛(wèi)科的人來了�!�

    盧美莉拿過錢,挑釁道:“喊啊,反正我光腳的,不怕……”

    “表妹,你跟他廢什么話!”

    站在門口的龔春鵬,忽的沖進來,一把鎖上門,按著冷存信就打,“說,害死慕師長的是誰?”

    冷存信果真怕打,才挨了六拳頭,就求饒了。

    “別打了,別打了,我不知道,我真不知道,我給錢,我給你們拿錢�!�

    龔春鵬并沒有放開他,打的更兇,“我聽說,陸神醫(yī)出三百萬懸賞害慕師長的人,不如,你說了,錢我們平分。”

    冷存信臉已經(jīng)被打腫了,鼻子出血了,眼眶黑了,身上全是包。

    可他依舊緊咬牙關(guān),“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給你們錢,我給錢,大哥,你饒過我吧�!�

    盧美莉也終于明白陸朝顏曾說,冷存信是個謹慎人的原因了。

    他看似嘻嘻哈哈沒有心眼,實則誰也沒有他圓滑。

    她趁著冷存信躲藏之際,偷偷從他的抽屜里,拿走了他的戶口本,和一疊子開介紹信的紙,跟冷存信的印章。

    這些是陸朝顏安排她拿的。

    龔春鵬見她得手,放了冷存信,“三千少了,給我們一萬,以后,我們再也不來找你了。”

    “好好好,一萬就一萬,我給你一萬,你把盧美莉帶的遠遠的,我再也不想看到她了�!�

    冷存信從抽屜里拿出一萬塊錢,還貼心的給個黑包裝著。

    龔春鵬拿過包,帶著盧美莉七拐八繞的出了醫(yī)院,找到暗處陸朝顏的車。

    看他的表情,陸朝顏就知道沒有問出來。

    她拿過信紙印章,仿照冷存信的筆跡,給倆人寫了介紹信,還蓋上冷存信的章。

    接著,把三人送去火車站,用冷存信,阮亭,盧美莉的名字,買了三張去東北的臥鋪票。

    上車的時候,龔春鵬背著一個人形布袋,異常惹眼。

    等三人上車,陸朝顏開車去了太陽能研究所。

    韓宇作為太陽能研究所主任,已經(jīng)從太陽能發(fā)電站基地回來了,堆積了半個多月的工作,他正忙的焦頭爛額。

    看到陸朝顏,高興的不得了。

    “哎呀,你終于來了,我們研究所,現(xiàn)在離了你,都運轉(zhuǎn)不下去了�!�

    陸朝顏來,也是知道研究所里事忙,不過,她沒空在這里久待。

    “我這段時間還挺忙,你們把緊急的資料整一整,我?guī)Щ厝�,晚上加班吧�!?br />
    “好好好,我這就分你一半�!�

    韓宇把最難的,他搞不定的幾個資料,都給了陸朝顏。

    她拿了資料,開車,又去了瘋?cè)嗽骸?br />
    正好看到,厲明修從一輛黑汽車上,匆匆下來,跑進了瘋?cè)嗽骸?br />
    她尋個隱秘之處,把車收進空間,換一身男子裝束,來到瘋?cè)嗽汉竺�,翻墻進去了。

    今天,瘋?cè)嗽豪锼械牟∪�,全部被關(guān)在屋里,整個院子空蕩蕩的。

    陸朝顏遠遠的看到了厲明修跑到阮亭和九號住的那個小屋,不一會兒,從里面?zhèn)鞒鏊呐叵暋?br />
    “去報警,挖地三尺,也要把他們倆給我找出來!”

    近乎于恐怖的嘶吼聲,嚇的全院人,腿肚子打顫,從門口散開,跑去不同的方向。

    第434

    章溫妡送錢來

    陸朝顏已經(jīng)轉(zhuǎn)到看守大爺那里,悄悄給他一百塊錢。

    “大爺,你一定要保守秘密,不要說出見過我們,更不要說阮亭逃離的地方�!�

    不管厲明修為何生氣,從他那撕裂的聲音來看,阮亭或九號,對他來說,是很重要的人。

    那找到他們,或許能成為籌碼,用來拿捏厲明修。

    離開瘋?cè)嗽�,陸朝顏去了公安局,跟褚建功打個招呼,讓他找到阮亭和九號以后,先告訴她。

    褚建功卻一臉愁容,“你上次給我的人參,當(dāng)初百里柘病倒,我拿給他了,如今峰兒和冰冰他們在那邊也染上了咳病,你有啥法子不?”

    說起這事,褚建功就很疑惑,一開始那病不傳染,不知道怎么回事,接觸病的人,也會生病。

    “褚叔叔,你派人把他們接回來,我必須面診,不能隨便配藥�!�

    陸朝顏說完,還是拿出一瓶人參遞過去,“如果不夠,給我打電話。”

    “好好好,朝顏,謝謝你,這恩情我和百里家都記著。”

    褚建功握著人參,如同握住了兒子的命,對陸朝顏不止感恩,還敬重。

    “我們之間不說這些見外的話。”

    離開后,陸朝顏又去了盧美莉和阮亭的家。

    再一次把車收進空間,戴上黑色鴨舌帽,各處轉(zhuǎn)悠一圈,只看到幾個鬼鬼祟祟的人,沒有半點阮亭的影子。

    回到家,下午三點半。

    “陸大夫,裴夫人來了。”

    守在前門的錢紅民,望見她回來,小跑迎過來,低聲說,“她帶了三個大箱子,盛夫人陪著她說話來。”

    “好。”

    陸朝顏進了中院東屋客廳,在談話的溫妡,看到她回來,面色淡淡。

    “三百斤黃金,我?guī)砹�,你是給藥,還是去給他針灸治療?”

    陸朝顏來到箱子前,打開一看,三箱子黃金,成色上乘,足足三百斤,一克也不少。

    裴家的地下庫房,她看過,滿共有一千斤黃金,三千斤銀元寶,古玩字畫瓷器玉器全是極品。

    比周仲珵留給她的還要好。

    如果,她去把它偷了,然后再逼溫妡一把,不知道,她會不會說?

    “夫人,你不用說別的,你就告訴我,害我婆母的人,是不是帝都人?”

    “害她的祁詩蘊,就是帝都人啊�!�

    溫妡依舊淡然,想到厲明修一而再再而三的去禍害她兒子。

    她真想說出來,可她知道,一旦說了,她的兒子就沒了。

    聽了她這話,陸朝顏苦笑一聲。

    沒再纏著為難她,“明天早上八點,我過去給裴院長針灸�!�

    “好,多謝。”

    溫妡眼里沒有任何心疼,跟陸朝顏客氣說完,又跟許婧說了幾句,最后蹲在慕老跟前,說了句“我走了”,便大步離開了。

    陸朝顏抱起一箱子,往西耳房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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