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第347章
我要她的命
離梟身為鬼尊,拿捏人類,可謂是信手拈來。
好吧,其實根本不用拿捏。
一般的人類,基本跟剛才的齊蝶一樣,在見識過他非人的本事后,自然會乖巧得跟個鵪鶉似的。
讓干什么干什么。
畢竟,人類只有一條命。
珍惜著呢。
齊蝶一開始還表現(xiàn)得很正常,乖巧且鵪鶉,他倒也不怎么在意。
聽話就好。
只是他沒想到的是,一提到姜燭,齊蝶就跟渾身點了炮仗似的,精氣神瞬間就起來了。
那叫一臉的不可思議啊。
那叫一臉的憤憤不平啊。
那叫一個滿腔的不甘和嫉妒啊。
這過于激烈的情緒,竟讓她對他的恐懼都減少了些許。
還直接辱罵他是鬼。
這,很難評。
一時間,他都不知道該說她對姜燭的恨意實在是有點過頭了,還是該豎起大拇指表揚她膽子大。
不過差別不大。
反正都是要死的。
“誰允許你這樣跟本尊說話的?”
離梟稍稍抬了抬眼,一抹鬼氣就束縛住了齊蝶的脖子,并且慢慢收。
齊蝶幾乎是瞬間從憤怒中清醒了過來,但臉上的憤怒依舊未曾消散,但眼底的恐懼多少還是增加了些許。
“鬼大哥,你可千萬不要喜歡上姜燭!”
“她不是什么好東西!”
“真的,喜歡上她的人,對她好的人,我都沒見過一個有好下場的!”
“尤其是你這種長相的,很容易被她迷惑�!�
“我知道你心動,但你先別心動,真的!”
齊蝶那叫一個苦口婆心。
嫉妒和憤怒使她發(fā)狂,就算是脖子上的鬼氣越來越緊,她也還在不停地勸著。
生怕離梟愛上姜燭。
要說,就離梟這像極了霍江北的臉,要女人還不容易?
她愿意獻身��!
想到這里,齊蝶臉都紅了,十分精神的盯著離梟:
“這世上女人多了去了,您別總盯著姜燭一個啊�!�
“雖然我不是齊家真千金,但我是在齊家長大的,她懂的我都懂,她不會我也都會�!�
“要不,您看看我?”
瘋子什么的,無所謂了。
反正她都在被逼瘋的邊緣了。
死了也無所謂。
大不了當(dāng)個女鬼,陪在這男鬼身邊。
問題不大。
離梟都被氣笑了,指尖點著桌面,若有所思的看著齊蝶:
“你恨姜燭?”
“恨!”
離梟挑眉,這齊家為了轉(zhuǎn)移視線養(yǎng)大的小女孩,有點意思。
他收回了鬼氣:“我也恨,且,我要她的命�!�
“你也不用上網(wǎng)找法子要她的命,把她帶到這里來,我會殺了她。”
“當(dāng)然,明天我若是見不到她,那么死的人,會是你�!�
換做之前的齊蝶,被威脅后,可能還會害怕。
但現(xiàn)在她完全不。
她只剩下興奮。
能不興奮嗎?
面前的鬼大哥說要殺了姜燭�。�
如此有能耐的鬼大哥,肯定能殺死姜燭!
一想到姜燭能死,齊蝶就激動得不知道怎么辦才好。
“你……你真的是要殺死她,而不是喜歡她?”
離梟挑眉:“我不會喜歡上任何人�!�
“那就好,那就好�!饼R蝶立馬保證,“你放心,我明天一定把她帶過來,讓你殺個夠!”
離梟點頭,轉(zhuǎn)身離開。
見他離開,齊蝶狠狠灌了自己幾口水,讓自己保持頭腦清醒,然后上二樓,想看看霍江北。
她很擔(dān)心霍江北出事。
她可以應(yīng)付瘋子,霍江北可未必能應(yīng)付。
可她剛踏上二樓走廊,就聽走廊上傳來淡漠的聲音:
“不用找了,我就是霍江北,但從現(xiàn)在開始,你喚我尊上�!�
“現(xiàn)在,滾�!�
齊蝶僵在原地。
難怪和霍江北長得那么像,原來他就是霍江北。
如果仔細看的話,他身上的穿著,和霍江北也是一樣的。
只是離梟的身上邪氣太重,壓迫感太重,會讓人自動忽略掉他的穿著,下意識地想要低頭逃走。
齊蝶完全不知道究竟發(fā)生了什么:“尊上,你為什么會變成霍哥哥……”
離梟完全沒有要解釋的意思:
“滾�!�
只有一個字,卻透出些許殺氣出來。
齊蝶明白,她要是再敢多問一個字,離梟絕對會要她的命。
她果斷退出二樓,坐在樓梯上呆滯了半晌。
霍江北為什么會突然變成這樣?
被妖怪附身了嗎?
還是說,從一年前,霍江北就不是霍江北了?
齊蝶被自己的猜想給嚇到了,卻又覺得,這并非沒有可能。
要知道,自從霍江北做完手術(shù)后,他身上那種干凈脫俗的氣質(zhì)就沒了。
臉還是那張臉,卻再也無法讓她心動。
齊蝶好歹是齊家富養(yǎng)大的孩子,眼光高著呢。
若一開始遇到的就是這一年的霍江北,她是不可能瞧得上的。
她本以為,這是手術(shù)的后遺癥,過些日子就能恢復(fù)。
可等了一年還是如此。
但如果不是后遺癥呢?
如果從那個時候,霍江北就已經(jīng)被妖怪附身了呢?
只是那個時候,妖怪還沒有記憶,而現(xiàn)在妖怪的記憶覺醒,所以就變成了這樣?
意識到這一點,齊蝶渾身發(fā)涼。
如果離梟不是霍江北,那霍江北在哪兒?
齊蝶眼神迷茫了幾分,心劇烈的跳動著,不安席卷而來。
一時間,她連對姜燭的恨意都減少了。
她現(xiàn)在只想知道,霍江北在哪兒。
他可千萬不能出事�。�
*
彼時,蕭媛正打著傘,在四處尋找姜燭。
可哪兒都沒找到。
姜燭以前愛去的,常去的,甚至是齊家她都去過了。
都沒有。
她一直找到凌晨兩點,卻還是沒有姜燭的半點消息。
心焦如麻。
“媛姐,找到了嗎?”阮軟也沒敢睡。
她想出去跟著一起找,卻被蕭媛以太晚不安全給拒絕了,所以她就一直坐在書桌前,一邊等著消息,一邊刷卷子。
刷著刷著,沉迷于學(xué)習(xí)后,她就沒那么緊張了。
“暫時沒有,你先睡吧,明天還要上課。”
阮軟堅持不睡:“我暫時還不困,再刷幾套卷子,你找到了跟我說一聲。”
蕭媛拿她沒辦法,只能說找到了給她打電話。
掛斷電話后,還是沒找到。
蕭媛頭疼不已,想著這兩天姜燭一直在她家守著,會不會在她家門外?
雖然覺得這可能性并不高,但她還是回了家。
第348章
你打算乘著月黑風(fēng)高,把我分尸?
雨很大,吹得蕭媛滿手的水,刺骨的冷。
她馬不停蹄回家,卻沒在門口見到姜燭的身影。
她甚至還打開門確認(rèn),屋里也沒人。
“該死,究竟去哪兒了�!�
姜燭以前經(jīng)常請假,在齊家看來是失蹤,但在蕭媛和白辰等人看來,是正常的請假。
他們沒有失蹤這個概念。
只知道姜燭身體不太好,一請假回來,人跟脫水了一樣,又虛又弱。
有時候甚至連走都走不動路,非得要她背。
換做齊瑾,在得知姜燭失蹤后,可能不太會緊張。
但在蕭媛這里不是。
她會認(rèn)為姜燭是真的失蹤,會干傻事出現(xiàn)危險的那種失蹤。
畢竟阮軟的觀察力很強,姜燭如果情緒正常,阮軟不會那么緊張。
蕭媛越想腦子越亂,她扶著沙發(fā),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一定還有什么地方?jīng)]找過�!�
“冷靜冷靜,呼——”
越緊張,腦子就越不好使。
她必須得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就在她稍稍冷靜下來,正要思考還有什么地方?jīng)]找過時,突然有人敲了敲她的門。
門大開著。
聽到有人敲門,蕭媛驚喜抬頭,可看到的卻不是姜燭。
她眼底的驚喜,幾乎是肉眼可見的消散。
來人是樓上的大媽,上夜班,才下班回來,因為雨太大,渾身都濕漉漉的,看上去疲憊又難受。
大媽是這一帶出了名的熱心腸,以前也算是幫過蕭媛。
是蕭媛記憶里為數(shù)不多的好人。
她努力擠出一個溫和的笑:“這么晚了,有什么事情嗎阿姨?”
大媽甩了甩傘,一臉不滿:
“聽說你最近總欺負一個小姑娘,還把人丟在門外睡覺?這大冷天的,你就不怕把人小姑娘冷死?”
好歹給床被子啊!
聽說蕭媛是直接把人打暈扔出來,被子都沒一床。
就這樣睡了兩天,那小姑娘身體還沒僵硬進停尸間,還能活蹦亂跳,屬實是有幾分堅強在身上的。
蕭媛扶額:“阿姨,事情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樣的……”
“哎,我是看著你長大的,也知道你不是啥壞孩子�!贝髬尡硎纠斫�,“但你跟那小姑娘有什么矛盾,當(dāng)面說清楚就好了,為啥非得這樣埋汰人小姑娘?”
“聽說人小姑娘對你態(tài)度還挺好,有啥矛盾不能坐下來好好談的?”
蕭媛抿了抿唇。
不是不能好好談,是她現(xiàn)在的情況很危險,不允許她好好談。
讓姜燭離遠點,是對姜燭好。
更何況,她快死了。
總不能拖著姜燭一起去死吧?
“阿姨,我們的事情您就別管了,這么晚了,你快回去睡覺吧�!�
蕭媛頭疼得不行,沒心思應(yīng)付大媽。
“我倒是能睡,可人小姑娘咋睡?”大媽撇撇嘴,“現(xiàn)在外頭雨這么大,那小姑娘就在樓下蹲著,我瞧著連把傘都沒有,等到明天,她非得重感冒不可……”
大媽還想勸幾句。
實在是她剛才路過的時候,看到那小姑娘臉白得不行,就蹲在地上,喊她都不應(yīng)聲。
看樣子是冷得人都木了。
這冷上一晚上,命還能在?
這怎么能行?
“阿姨,你說什么?她在樓下?”蕭媛激動地打斷大媽的話,“你說真的,她真的在樓下?”
大媽愣了,見蕭媛不像是在跟姜燭鬧脾氣,疑惑卻點了點頭:
“對呀,就在樓下,我剛才還看到了的。”
本來她是不確定那人是不是跟蕭媛鬧脾氣的小姑娘的。
但姜燭實在是太好認(rèn)了。
校服,長發(fā),長得乖巧漂亮,身上的氣質(zhì)和整個破舊的居民樓都不太符合。
一看就知道是最近傳聞中的小姑娘。
“那太好了,謝謝你阿姨!”
“啊?”
在大媽不明所以的目光下,蕭媛抓起地上的傘就往樓下狂奔。
大媽撓頭:“這孩子,怎么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
大媽上一天班,確實也累了,替蕭媛虛掩了一下門后,上樓休息去了。
*
這邊,蕭媛跑到樓下,本以為能看到被淋成落湯雞的姜燭。
但沒有。
樓下沒人。
空蕩蕩的。
就好像大媽剛才只是說了個笑話一樣。
但蕭媛知道,大媽不會騙人。
姜燭確實就在樓下。
而且按照大媽的意思,姜燭應(yīng)該在樓下蹲很久了,整個人都凍木了。
一個想法在蕭媛腦海中一閃而過。
該不會,今天從她找姜燭開始,姜燭就一直跟在她身邊吧?
蕭媛覺得這個想法有點荒謬,可她卻居然覺得,可信度還蠻高。
她皺了皺眉,沉默半晌,終于還是打算試試:
“姜燭,出來�!�
沒人應(yīng)聲。
“轟隆隆——”
“轟隆隆——”
天開始打雷,閃電時不時閃過。
蕭媛心中一緊。
姜燭以前似乎是被雷劈過,她很怕打雷。
每一次打雷,她面上雖然不顯,可臉色分明會蒼白許多。
蕭媛手微微收緊,快步跑到拐角處。
那蹲在拐角處,縮成一團,任由雨落在身上,渾身濕漉漉,盯著地面的發(fā)呆的小姑娘,不是姜燭還能是誰?
蕭媛松了口氣的同時,立馬撐傘上前:
“姜燭,你怎么在這里?不冷嗎?”
姜燭聽到聲音,抬頭朝她看過來,咧嘴一笑,露出一口大白牙。
“不冷�!�
她笑得很燦然,不過配上那落湯雞一般的狼狽模樣,卻莫名讓人覺得心酸。
蕭媛?lián)沃鴤阕哌^去,可還沒靠近,姜燭就起身后退了幾步,避開了她。
姜燭滿臉警惕:“媛媛,你干啥!該不會是現(xiàn)在連樓下都不許我待了吧?”
了不得了。
以前蕭媛還只是不讓她進屋。
而今天,她連她門口都不待了,只蹲樓下守著了,蕭媛居然還是找下來了。
這代表什么?
蕭媛是真恨她啊。
連樓下都不許待,得攆她走了。
而且看樣子,她是一點不念舊情,打算動真格的了。
雖然姜燭也不是怕死,但蕭媛的拳頭落下來,那絕對是真疼。
她又不傻,真能站在那里讓她打?
嘿嘿嘿。
機靈著呢!
蕭媛又上前一步,姜燭則又后退一步。
蕭媛抿唇:“跟我上樓�!�
姜燭震驚:“你是打算趁著月黑風(fēng)高,把我殺了分尸?”
蕭媛:“……”
第349章
分尸后,別把我凍冰箱里
不怪姜燭多想,實在是她覺得,阮軟很有可能已經(jīng)把猜想告訴了蕭媛。
而事實也確實如此。
蕭媛雖然不清楚姜燭的能力,卻知道她現(xiàn)在很危險,連著她身邊的他們,也跟著很危險。
這也是她今晚最為擔(dān)憂的事情。
總之,現(xiàn)在的姜燭在蕭媛等人的眼里,應(yīng)該就是一個隨時會爆的炸彈。
還是那種,不管怎么躲開她,有一個算一個,都還會被炸飛的那種炸彈。
一個都好不了。
姜燭私以為,自己如果遇到這種朋友,肯定第一時間遠離。
如果是心再狠一點的,殺人分尸也不是不可能。
畢竟,加入敵軍,多少能獲得一點安全感。
姜燭很懂!
這月黑風(fēng)高的,又太適合殺人越貨。
一向冷冰冰的蕭媛,做出如此關(guān)懷她的模樣,沒準(zhǔn)就是準(zhǔn)備下手了。
這叫什么。
請君入甕!
“那個,媛媛啊,這件事情吧,我是可以解釋的�!苯獱T主動投誠,“阮軟的猜測,現(xiàn)如今畢竟還只是個猜測,我未必真的是個燙手的炸彈�!�
好吧,其實她是。
她自己都信了。
不過蕭媛暫時還不能信。
蕭媛的死劫還沒有過,她得在附近盯梢才行。
等她過了死劫,她會離開的。
大約是因為她自己也認(rèn)定了災(zāi)星這事兒,所以她這話說出來,多少還是有幾分心虛的。
她虛咳兩聲:“就算吧,就算我是個燙手的炸彈,我也一定會想辦法不牽連你的�!�
“我就只是在附近晃悠,不算跟你接觸,你就不會擁有啥奇奇怪怪的能力,自然就不會有危險。”
“而且,再等一段時間,等你的死劫過了,我保證不會再出現(xiàn)在你面前一點!”
就算是現(xiàn)在,她也沒打算出現(xiàn)在蕭媛面前一點。
她不該把蕭媛和白辰一樣看待的。
白辰愿意跟她共擔(dān)因果,蕭媛未必愿意。
一開始她就應(yīng)該遠離的。
是她的錯。
本來她已經(jīng)做好了永遠不會出現(xiàn)在蕭媛面前的打算,只是沒想到蕭媛會下來找她。
蕭媛是真忍不了她一點��!
也是,蕭媛的手指因為她斷了,是她她也忍不了一點。
姜燭越想越心虛,也不等蕭媛回應(yīng),轉(zhuǎn)身拔腿就跑。
“站�。 �
誒嘿。
根本站不�。�
姜燭正在表揚自己的反應(yīng)快,可下一秒,她胳膊就被人給強制拽住。
姜燭:“……”
忘記了,蕭媛身體素質(zhì)很抗打。
即使她無法跟霍江北一樣,預(yù)判她的走位,在她沒利用鬼氣閃現(xiàn)時,蕭媛想追上她,易如反掌。
哦莫。
這一次完了。
是真要被分尸了。
蕭媛要分尸,她當(dāng)然不會反抗,畢竟這能讓蕭媛安心。
以后還可以想辦法瞞著蕭媛她還沒死的這件事情。
挺好。
別說,這么多年沒再被分尸過,都快忘記分尸的痛感了。
嗯……
問題不大,分尸咋讓自己疼痛感減少一點什么的,她經(jīng)驗多著呢!
就只有一點:“媛媛,你待會兒分尸我的時候,能不能不要把我凍冰箱里?”
以前有一個道士,把她的大腿封印在冰箱里。
那真的是,又冷又疼。
即使找回了大腿,也好些日子都緩不過來。
把傘遮擋在姜燭頭頂?shù)氖掓�,聽到這話,微微一愣。
凍在,冰箱里面?
這話聽著像是個笑話,像是脫口而出的玩笑話。
可姜燭不是用玩笑的語氣說的。
她是在認(rèn)真地敘述,認(rèn)真地請求,認(rèn)真地希望她分尸后不要把她凍在冰箱里面。
就像是她曾經(jīng)經(jīng)歷過一樣。
這聽著是很荒謬的。
但可怕的是,蕭媛可以分辨,姜燭什么時候在開玩笑,什么時候沒有在開玩笑。
而現(xiàn)在,她沒有開玩笑。
蕭媛心臟狠狠一抽,看姜燭的眼神變了又變。
她,經(jīng)歷過?
怎么會經(jīng)歷過這種事情?
蕭媛想起阮軟支支吾吾隱瞞的某些事情,想必就和姜燭的某些能力有關(guān)。
竟能在分尸后復(fù)活嗎?
那得多疼�。�
蕭媛僵在原地,不知該作何反應(yīng)。
而她的愣怔,在姜燭看來就是可以商量,于是她主動又提起了自己的請求:
“還有就是,能不能別用碎肉機碎尸?”
“也別沖馬桶里?”
“那樣不太好找,真挺麻煩的�!�
而且還臟,還亂,還臭。
有一次在下水道找到碎肉,臭得連她自己都嫌棄。
那滋味真是不太好受。
姜燭捉摸了一下,覺得分開拋尸也很麻煩,最好不要丟在江里,很容易被大魚吃掉……
可她嘴巴剛張開,頭頂就覆下一只溫暖的手。
“別說了。”蕭媛聲音嘶啞,嘴唇發(fā)白,“我沒打算分尸你,也不會想要分尸你�!�
這些事情,光是聽著,她都難以接受。
更遑論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