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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

    人血旺可沒幾個(gè)人吃過。

    便宜離梟了屬于是。

    詭異吃人血旺第一人!

    傳出去還怪有牌面!

    第358章

    他,想親吻她

    姜燭私以為,作為一個(gè)食材,她真的是很配合很上道的了。

    換做一般人,還真沒辦法,如此妥善安排自己的血肉。

    沒辦法,誰讓她經(jīng)驗(yàn)豐富呢?

    “還有,建議你先把我弄暈,畢竟被殺還是很疼的,我要是一個(gè)不小心疼得掙扎開了,那血可就浪費(fèi)了�!�

    殺豬見過吧?

    多多少少都會(huì)浪費(fèi)一些血。

    為啥?

    就是因?yàn)檗舨蛔“。?br />
    任何生物,在死亡的時(shí)候,都會(huì)爆發(fā)出極其可怕的生存欲望。

    這要是掙扎起來,幾個(gè)大男人都未必能摁住一頭豬。

    更遑論還是她了。

    她到時(shí)候鐵定掙扎,這一掙扎,指不定就血液亂飆。

    多浪費(fèi)��!

    不是說她的血很珍貴嗎?

    離梟:“……”

    不論是在詭異世界,還是人類世界,他手上沾的血液都不算少。

    詭異是沒有同理心的。

    該殺就殺。

    他從不會(huì)停頓一下。

    可不知道為什么,在聽到姜燭如此平淡講述死亡時(shí),他心情竟有幾分微妙。

    心臟處竟隱隱有幾分抽痛。

    “對(duì)了,也可以這樣,弄暈我之后,你割我的手腕,這不太疼,說不定我壓根醒不過來,等把我血流干之后,你再砍我的脖子,既不浪費(fèi)血,我死得也還算是安穩(wěn)。”

    姜燭覺得這個(gè)死法不錯(cuò)。

    很好,很安詳。

    “還有就是,我的尸體不會(huì)腐爛,你分尸之后,也別放冰箱里。”

    “冰箱那地方,真不是人能待的�!�

    “你就隨便放,想吃哪一坨就吃哪一坨�!�

    “你要是怕我不講信用,復(fù)活得太快,也可以把尸塊分開放,我也是可以理解的。”

    目前就一個(gè)希望,希望離梟不要首先吃她的腦袋。

    被離梟吸收,可跟人不同,人肚子消化不了她的尸體,她還能在下水道里找回來。

    可要是被離梟吃了,她就算是復(fù)活,可能也只是個(gè)無頭鬼嬰了。

    怪可憐的。

    也不知道長出一顆腦袋需要幾年的時(shí)間。

    再就是,希望道士們真有本事對(duì)付離梟。

    要是沒本事,不僅她的尸塊搶不回去,指不定他們也會(huì)跟她一樣,去離梟肚子里做伴。

    黃泉路上一起走。

    想到這里,姜燭嘆了口氣。

    不等她繼續(xù)說什么,就見離梟直接舉起刀子,朝她脖子狠狠扎了下去。

    姜燭:“!”

    奶奶的!

    他直接扎脖子�。�

    這血不得飚得到處都是�。�

    離梟這人簡(jiǎn)直是山豬吃不了細(xì)糠!

    都教了他了,居然還不拿個(gè)盆過來。

    哎。

    罷了罷了,詭異嘛,吃飯兇殘一點(diǎn),浪費(fèi)一點(diǎn),也不是不能理解。

    只見白光一閃,那刀子就劃過了姜燭的脖子。

    “啊——”姜燭提前喊疼。

    但似乎……沒那么疼?

    姜燭低頭,定睛一看,卻見那刀子抵在她脖子上,離梟氣勢(shì)洶洶的,卻只劃破了一個(gè)小口子。

    血從脖子口冒了出來。

    “大哥,你這是……打算一滴血一滴血地把我滴死在這里?”

    不是,她鬼嬰誒。

    傷口會(huì)愈合誒。

    就這樣滴,能滴下第二滴血,算她輸。

    可這時(shí)她才注意到,離梟的臉色有些奇怪。

    眼神里,沒有了剛才的殺氣,即使是癲狂也消散了些許,滿眼都是掙扎和糾結(jié)。

    “大哥?”

    “閉嘴!”

    離梟冷厲開口,身體前傾,低頭咬住了她的脖子。

    姜燭:“!”

    反手就想一巴掌。

    奈何手被束縛著。

    離梟咬住姜燭的脖子,吸吮了她脖子上的一滴血,而后傷口愈合,他舔舐了一下她的脖頸,這才抬起頭。

    他的眼神愈發(fā)掙扎。

    他是想殺了姜燭的。

    可在刀子即將插進(jìn)姜燭脖子的瞬間,他卻下不去手。

    光是在她脖子上劃破一個(gè)小口子,他的心就快速跳動(dòng),一抽一抽地疼,叫他險(xiǎn)些疼得背過氣去。

    他不明白這究竟是什么感覺。

    他只覺得很難受,很痛苦。

    是他作為詭異從未有過的感受。

    “小阿燭,你對(duì)我做了什么?”

    “嗯?”

    姜燭一臉懵逼。

    離梟皺了皺眉,死盯著姜燭的臉。

    越看,他的心就越不舒服。

    許是連他自己都沒發(fā)現(xiàn),因?yàn)殡x姜燭太近,他暴戾的眼神,竟慢慢變得微妙起來。

    他有些不受控制地想要靠近她。

    他膝蓋抵在沙發(fā)上,指尖靠近姜燭的手,然后握住。

    一點(diǎn)一點(diǎn),十指相扣。

    他的心,在那一瞬間,舒服了些許。

    越靠近姜燭,他就越覺得歡喜。

    姜燭:“?”

    不是,這詭異有病吧!

    殺人就殺人,別搞這死出!

    姜燭趁著這個(gè)空隙,調(diào)動(dòng)體內(nèi)的鬼氣,可離梟體內(nèi)的血色鬼氣,竟在隱隱暴動(dòng)。

    她依舊被壓制著。

    離梟雙手緊扣著她的手,慢慢摩擦著,再次抬眸,視線落在她的臉頰上。

    她皮膚很白,臉頰小小的,圓乎乎的,帶點(diǎn)嬰兒肥,鼻子眼睛,嘴巴輪廓,沒有一處不在吸引他。

    他想要靠近她。

    不受控制地想要靠近。

    癡迷一般。

    最后,他視線落在她的嘴唇上。

    就在他即將吻上姜燭的瞬間,姜燭撇開了臉,躲開了他的唇。

    離梟眼神沉了幾分,他捏住姜燭的臉頰,強(qiáng)迫她看向自己,最后強(qiáng)勢(shì)地再次吻了下去。

    姜燭對(duì)上他微妙又怪異的眼神,臉皺成包子。

    “大哥,你干啥?”

    “殺一半就不殺啦?”

    她的話,讓離梟恢復(fù)了些許清明。

    待反應(yīng)過來自己在做什么,感覺到他一只手正跟姜燭十指相扣時(shí),他像握住了什么燙手山芋一般,有些倉皇的松開了她的手。

    他垂眸看著她,眼神幽暗,不知在想些什么。

    雖然不清楚他為什么會(huì)對(duì)姜燭有那么奇怪的向往,但他卻很快意識(shí)到,是這身體的問題。

    或者說,是姜燭心臟的問題?

    他現(xiàn)在身體里的心臟,是姜燭的。

    所以他想要靠近姜燭,不受控制地想要吻她,大約是他的心臟想要回到她的身體。

    倒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不過,人類想要靠近自己的身體,是饑渴地想要親吻嗎?

    他雖然做人不久,卻也明白,這不太對(duì)勁。

    甚至于他現(xiàn)在看著姜燭的嘴唇,心里還是有無盡的向往。

    他,想親吻她。

    很想。

    第359章

    你這一刀下去,死的人會(huì)死誰?

    離梟想不通。

    但他也不用去想通。

    詭異,無所謂規(guī)矩,欲望為上,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他想親姜燭,那他便會(huì)親她。

    什么原因,什么后果,他根本不在乎。

    他指尖輕輕劃過姜燭的臉頰,眼神再度變得癡迷起來,俯下身。

    姜燭皺眉。

    見她想要躲開,離梟的手上用了大力,強(qiáng)迫她看著他。

    “小阿燭,別躲�!�

    他聲音低沉,垂下眼簾,透著些許蠱惑。

    “讓我親一下�!�

    姜燭:“?”

    他們很熟嗎就動(dòng)手動(dòng)腳的?

    離梟俯下身,離姜燭越近,他心中的欲望就愈發(fā)強(qiáng)烈,捏著姜燭細(xì)軟臉頰的力氣,也愈發(fā)用力。

    就在離梟即將吻上姜燭的瞬間,姜燭周身爆發(fā)出強(qiáng)烈的鬼氣。

    她一直在等他分心。

    終于是給她等到了!

    她指尖一動(dòng),化作一把鋒利尖銳的匕首,她抬手便沖著離梟的脖子狠狠一劃。

    精準(zhǔn),全力,毫不拖泥帶水。

    換做普通人,此刻腦袋怕是已經(jīng)整個(gè)分家了。

    但離梟不是普通人。

    在姜燭動(dòng)手的那一刻,他即使再分心,卻也是無比迅速地躲開,落在一旁的沙發(fā)上。

    不過脖子多少還是被劃傷了。

    血順著他好看的脖頸,滑落到半開的鎖骨。

    意外的魅惑。

    “嘶——”

    離梟摸了一下脖子上的血,傷口迅速愈合。

    “真是不乖啊�!�

    他眼底閃過一絲冷意。

    殺氣四溢。

    可還不等他動(dòng)手,姜燭便快速欺身而上,膝蓋抵住沙發(fā),一手摁住離梟的肩膀,用鬼氣束縛住他周身,一手抓著刀子,快速落在離梟的脖子上。

    她沒有離梟的優(yōu)柔寡斷,趁著有機(jī)會(huì),果斷決然地抬手。

    只需要一刀,離梟的脖子就得落地。

    令她意外的是,離梟并沒有閃躲。

    甚至沒有用鬼氣反抗。

    不過這也方便了她嘎他。

    很好,很配合。

    離梟淡淡抬眸,眼底的冷氣消散一空,只余下略帶癲狂的笑意。

    “小阿燭,你是想殺了本尊嗎?”

    姜燭:“?”

    咋,就他們現(xiàn)在這你死我活的關(guān)系,她刀都拿起了,不是要嘎他,難道是要給他刮痧?

    他還怪會(huì)想。

    姜燭直接下刀。

    離梟脖子很快見了血。

    這一刀下去,血管爆裂,血飆得四處都是。

    灰色沙發(fā)被染得深了幾分。

    只需要再用力一點(diǎn),離梟的脖子就會(huì)落地。

    姜燭加大力量。

    離梟輕笑一聲:“可小阿燭,你這一刀下去,殺掉的,究竟是誰呢?”

    姜燭手一頓。

    “你應(yīng)該沒有忘記,這是誰的身體吧?”

    離梟緊盯著姜燭的臉。

    姜燭算是情緒比較穩(wěn)定的人,從進(jìn)門到險(xiǎn)些被他砍掉脖子,她幾乎沒有露出過半點(diǎn)失措。

    但這一刻,她的臉上,明顯多了幾分異樣的情緒。

    這些情緒,讓她整個(gè)人變得生動(dòng)了些許。

    他很喜歡。

    離梟脖子上的傷口在快速愈合,嘴角微微上揚(yáng):

    “現(xiàn)在本尊沒有反抗,而且本尊無法復(fù)活,你若是砍掉我的脖子,本尊就會(huì)死�!彼袅颂裘�,“所以,你的刀子,為什么停下了呢?”

    姜燭手微微收緊。

    “難道是,你怕我死了,這具身體就死了,褚司的靈魂就再也回不來了?”離梟哈哈大笑起來,“確實(shí)是哦,我死了的話,他就再也回不來了。”

    再也回不來?

    他的意思是,只要這具身體活著,褚司就還能回得來?

    姜燭眼底閃過一絲亮色,卻很快掩飾住,看向癲狂笑著的離梟,并未收回刀子,反而將刀子往傷口下壓了幾分:

    “他在哪兒?”

    離梟斜了脖子上的刀子一眼,指尖一動(dòng),束縛著他的鬼氣便消散一空。

    他知道姜燭不會(huì)傷害這具身體,用指尖抵住刀子,慢慢推開:

    “既然有求于本尊,那就好好說話,說不定,本尊會(huì)告訴你呢?”

    他身上的殺氣消散一空。

    他現(xiàn)在很清楚,因?yàn)樗w內(nèi)有她的心臟,他暫時(shí)殺不了她。

    同樣的,姜燭為了褚司,也不會(huì)殺他。

    “或者說,我們來談?wù)労献�?”離梟聲音懶懶散散,“畢竟,想要得到什么,就得付出什么,不是嗎?”

    因?yàn)榻獱T要?dú)⑺�,兩人離得很近,她身上的氣息環(huán)繞在他鼻息間,他很自然就伸出手,摟住了她的腰。

    姜燭斜了他一眼。

    她反手一巴掌,順勢(shì)扭斷了他的手:

    “要么說,要么死,選一個(gè)?”

    離梟吊兒郎當(dāng)?shù)貙嗔说氖峙せ貋恚骸澳闵岬脷⑽覇幔俊?br />
    姜燭眼都沒抬:

    “要不,試試?”

    “哦?看來你不太在意褚司能不能回到這具身體里嗎?”離梟笑了,“難道說,你打算為他重塑一具身體?”

    “但小阿燭,你錯(cuò)了。”

    “除了這具身體,他哪兒都去不了�!�

    姜燭:“你什么意思?”

    離梟聳肩:“不信的話,你現(xiàn)在殺了我試試?我可以保證,你永遠(yuǎn)也見不到活著的褚司�!�

    姜燭并不信離梟。

    就她和離梟這不死不休的關(guān)系,多蠢才會(huì)信?

    傻子才會(huì)信一個(gè)作惡多端的詭異。

    她沒興趣跟離梟擱這兒拉扯,聽他胡謅。

    抬手便又是一刀。

    離梟見她來真的,嘴角一抽。

    他知道姜燭腦回路和正常人不一樣,但沒想到會(huì)差到如此地步。

    好歹是一生摯愛不是?

    不是應(yīng)該但凡聽到一點(diǎn)關(guān)于褚司的消息,她都要死死抓住,然后被迫為他所用嗎?

    且不說他說的就是真的,就算是假的,姜燭也應(yīng)該抱有十二分的精神去思考這話的可能性吧?

    至少,不應(yīng)該開局上來就是一刀。

    離梟扶額:“你不是想見他嗎?本尊可以讓你見到他�!�

    一直在門后偷聽的齊蝶,身形微顫,端著手上的甜品就走到了客廳。

    速度要有多慢,就有多慢。

    盡可能降低自己的存在。

    可激動(dòng)倒有幾分興奮的眸子,還是出賣了她的情緒。

    她也想見霍江北!

    就算是死在離梟手里也要見!

    好不容易有這個(gè)機(jī)會(huì),無論如何她都不會(huì)放過!

    姜燭手一頓,刀子終于還是沒有落下:

    “他在哪兒?”

    離梟推開她的刀:“急什么?”

    話音剛落,姜燭抬手又打算一刀。

    臉給了,但給得不多。

    見此,離梟嘴角一抽,握住她的手腕,一字一頓:

    “他一直在你身邊。”

    “什么?”

    在她身邊?

    什么意思?

    就在這時(shí),姜燭腳上的鈴鐺,叮叮當(dāng)當(dāng)?shù)仨懥似饋怼?br />
    第360章

    她蠢得他小腦都萎縮了一下

    “叮鈴鈴——”

    “叮鈴鈴——”

    那鈴鐺像是發(fā)了魔一般,不住地響動(dòng)著。

    姜燭像是意識(shí)到了什么,視線落在紅色的鈴鐺上。

    “他一直守在你身邊,怎么,看不見么?”離梟嘴角上揚(yáng),帶著一絲惡作劇的趣味,“是了,他們有意瞞著你,又怎么可能讓你看見?”

    姜燭呼吸一窒,掙脫開離梟的手,狠狠插進(jìn)他的脖子里:

    “說!到底是怎么回事!”

    “知道什么是伴生鬼器嗎?”離梟脖子被插了一刀,面色不是很好看,語氣也陰冷了些許,“伴生鬼器,以生魂為引,你猜,你腳上的伴生鬼器,煉制的是誰的生魂?”

    姜燭的手微微一顫。

    因?yàn)樗@一顫,刀子又往傷口里插了幾分。

    離梟險(xiǎn)些當(dāng)場(chǎng)去世。

    他臉又黑了幾分,抬手抽出脖子上的刀子,不耐煩地丟開,猛地一起身,將姜燭壓在身下,掐住她的脖子:

    “若是我沒猜錯(cuò),這伴生鬼器是神護(hù)送給你的吧?”

    “神護(hù)是守護(hù)殿下的,而你,身為殿下的血脈,他卻什么都沒告訴你,你就不想知道是為什么嗎?”

    “而且,就算他什么都沒告訴你,你難道就沒想過去查什么是伴生鬼器嗎?”

    此話一出,姜燭垂下了眼眸。

    離梟挑眉:“哦?看來你查過?”

    姜燭沒有應(yīng)聲。

    “嘖,原來你知道啊�!彪x梟低低笑出了聲,“既然知道伴生鬼器是以生魂為引,為什么你會(huì)猜不出這鈴鐺煉化的是誰的生魂?”

    一旁站著的齊蝶,視線落在姜燭腳腕上的紅色鈴鐺。

    伴生鬼器?

    煉制生魂?

    那個(gè)鈴鐺力的,是霍江北?

    她窒息了一瞬,目光死死盯著鈴鐺,恍若能從那冰冷的鈴鐺上,看到自己心心念念的人。

    離梟湊近姜燭耳邊:“或者說,你不敢猜?不愿相信被煉化的生魂就是褚司?”

    離梟湊得太近了,鼻息間的熱氣撲在姜燭的脖頸上。

    她能感覺到有什么東西在越來越緊。

    哦,是離梟掐著她脖子的手啊。

    再掐下去,她就得去西天探望一下如來佛了。

    姜燭反手就是一巴掌。

    離梟被連扇兩巴掌,一怒之下,怒了一下。

    “姜燭,你瘋了嗎!”

    動(dòng)不動(dòng)就撓人,跟該死的貓有什么區(qū)別!

    姜燭趁勢(shì)脫離了他的掌控,蹲在茶幾邊上,捧起齊蝶端出來的熱奶茶,垂著眼,喝了一大口奶茶。

    熱奶下肚,她稍稍平靜下來。

    再次抬眼,神色看上去很是淡淡然:

    “我不信你�!�

    就他們這關(guān)系,就跟電視劇主角和騙子大反派一樣。

    誰信對(duì)方,誰就是個(gè)死。

    還交易?

    蠢貨才會(huì)賭對(duì)方是個(gè)好人。

    離梟卻并沒有陷入自證的煩惱中,翹起二郎腿,無所謂地聳聳肩:

    “是嗎?可現(xiàn)在除了本尊,誰也不會(huì)跟你說實(shí)話�!�

    “嗯?”

    “你以為,只有我能看得見褚司嗎?”

    他,看得見?

    所以,生魂即使被煉化,也還是存在的嗎?

    那為什么她看不見?

    暫定他說的都是真的,意思是,生魂被煉化后,除了她這個(gè)擁有伴生鬼器的主人,其他詭異都看得見?

    ——?jiǎng)e太荒謬!

    妖怪呢?

    妖怪也能看見嗎?

    那土撥鼠豈不是……

    離梟似乎知道她在想什么:“妖怪能看見,修道者也能看見,沒錯(cuò),你身邊那只土撥鼠,一直都能看見。”

    “不過,它卻什么都沒告訴你,想知道為什么嗎?”

    姜燭看向他,眼底似乎有什么情緒在流轉(zhuǎn)。

    似乎有什么感情,即將傾瀉而出。

    終于,她開了口:“你想離間我與朋友們的關(guān)系!”

    滿臉睿智。

    離梟嘴角一抽。

    姜燭卻是擁有殿下血脈的人吧?

    他確實(shí)沒找錯(cuò)人吧?

    為什么這一任擁有殿下血脈的人,會(huì)是個(gè)傻子啊!

    這種傻子究竟是誰選的��!

    天道你沒事吧!

    這種傻叉你也能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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