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我的意思就是,你們……”
“醫(yī)生,孩子的命要緊,我們先進去輸血吧�!�
醫(yī)生正準備做出解釋,卻被張躍光給急促的打斷。
醫(yī)生看了一眼張躍光的神色,頓時就明白了。
“那先跟我進來吧。”
田婉容站在原地,整個人臉色慘白,如遭雷劈似的,盡管自己不敢相信,可事實就是如此。
這么說,孩子不是她的,丈夫出軌了?
她養(yǎng)了二十年的孩子,現(xiàn)在竟然告訴她,孩子不是親生的!
田婉容腿腳發(fā)軟,下意識的扶著醫(yī)院的墻才勉強站穩(wěn),胸口像是被什么壓住似的,讓她都快要喘不過氣來。
等張躍光出來時,田婉容發(fā)現(xiàn)他連看自己的神色都帶著心虛。
她一把拽過丈夫的手臂,聲音止不住提高。
“張躍光!你跟我說清楚,到底怎么回事,這個孩子到底是誰的!”
她一直以為自己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有三個孩子,就算丈夫的脾氣不是很好,可她也沒有計較。
畢竟老夫老妻過那么多年,她在鎮(zhèn)上當(dāng)老師,丈夫是醫(yī)院的主任,收入還算可觀,孩子們的工作發(fā)展的也不錯。
她怎么都沒有想到,自己有一天竟然也會面臨丈夫出軌的窘境。
出軌也就算了,還欺騙她,讓她白養(yǎng)了那么多年的孩子。
田婉容氣的渾身發(fā)抖。
張躍光是個要面子的人,田婉容當(dāng)眾在醫(yī)院質(zhì)問他,讓他下不來臺。
“你吼什么,這里是醫(yī)院,有什么事情等孩子醒了再說!”
田婉容受到這么大的打擊怎么可能心平氣和,她現(xiàn)在胸腔里凝聚著一團火,恨不得馬上噴發(fā)出來。
她第一次在丈夫面前失了分寸,一副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架勢。
“不行!我要你現(xiàn)在就跟我說清楚,孩子是你跟哪個女人的?除了這個,你到底還瞞了我多少事?”
張躍光當(dāng)時就惱了,一把甩開田婉容。
“你到底有完沒完!不就是一個孩子嗎?這些年孩子都是表姐幫著帶大的,我每個月給你的那些錢,養(yǎng)一個孩子都是綽綽有余,你還有什么不滿足的!”
田婉容被推的往后踉蹌了好幾步,失望透頂?shù)耐@個跟他度過了二十多年的男人。
她顧不上身體上的疼痛,只想要知道事情的真相。
“張躍光,你告訴我,到底是你跟誰生的孩子?”
張躍光尷尬的環(huán)顧了一圈四周,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有人在注意他們,他是個要面子的人。
他彎下腰,想要去拉田婉容:“回去我再跟你解釋,不是你想的那樣……”
田婉容不領(lǐng)情的拍開他的手,不顧身體的疼痛爬起來,異常冷靜的對他說。
“我們離婚吧�!�
“婉容……”
張躍光想要上去拉住田婉容,可她人已經(jīng)跑出了醫(yī)院。
回到家就將自己鎖在房間里,她趴在床上緊緊攥著床單。
她不敢想,如果不是大兒子這次出了車禍,急需輸血,她到老死都不知道這個秘密。
眼下,她得盡快找出丈夫出軌的對象是誰。
可她思來想去,卻查不出有絲毫的異常,丈夫很少跟醫(yī)院里的女醫(yī)生打交道,基本上都是兩點一線,也沒有聽說他有什么感情史。
兩個人是通過相親認識的,她就是看上張躍光老實,責(zé)任心強,又有上進心,雖然脾氣差了點,但這都不要緊。
田婉容實在是想不出來,到底是哪個環(huán)節(jié)出了問題。
直到她突然回想起來,以往過年,張躍光都是跟表姐何芹回去的,她因為工作的原因,大部分過年留在學(xué)校給學(xué)生補課。
難道是在老家認識的?
這么一想,田婉容立刻從床上坐了起來,沒準兒表姐知道點什么。
她推開門,朝里面喊道。
“表姐,你在嗎?”
沒有人回應(yīng)。
田婉容很少進何芹的房間,雖然名義上何芹是她們家的保姆,但實際上這不過是能夠讓她安心留在這里的借口。
當(dāng)年何芹被她丈夫家暴,渾身血淋淋的跑到他們家來,她跟張躍光都覺得可憐,便收留了她。
之后何芹跟她丈夫離婚,無家可歸,再加上自己當(dāng)時也懷孕了,張躍光便提出找外人照顧還不如找自己家人照顧。
反正都是要給錢的,便讓何芹在家里照顧她的飲食起居。
見何芹沒在房間,田婉容也只能作罷,正準備起身時,卻無意間看到床頭柜上的一個紙盒子,她莫名覺得有些眼熟。
這不是上次張躍光取回來的快遞嗎?
她到現(xiàn)在都還記得,因為自己誤拆了這個快遞,張躍光還跟自己狠狠吵了一架。
但是里面具體是什么東西,她不清楚。
可這個快遞怎么會在表姐的房間里,田婉容疑惑的走上前,打開蓋子,當(dāng)她看到里面的東西時,田婉容瞳孔驟然緊縮。
全都是情趣用品。
表姐不是單身嗎?怎么會有這些令人羞恥的東西,而且……這個快遞盒子不是張躍光的嗎?
怎么會在表姐的房間里。
一個大膽的想法轟然出現(xiàn)在田婉容的腦海里,她手指止不住的顫抖。
這……不可能吧。
表姐跟自己的丈夫……
田婉容不可置信,拿著盒子的手指都不住的發(fā)顫,嘴唇慘白如紙。
但很快她又否認了內(nèi)心的猜疑,會不會是自己太敏感了。
這怎么可能,表姐跟丈夫,他們是親戚��!
可腦子里又不由自主浮現(xiàn)出往日的一些畫面,有時候半夜上衛(wèi)生間的時候,丈夫經(jīng)常不在身邊。
問他總說在隔壁房間整理醫(yī)院病人的資料,她知道丈夫上進心強,也就沒有多問什么。
外面突然傳來一聲響動,田婉容急忙將手里的東西放了回去,正當(dāng)她準備起身離開,門把手忽然轉(zhuǎn)動,田婉容呼吸一窒。
第2章
丈夫跟表姐的關(guān)系
田婉容幾乎是屏住呼吸,直到看見是女兒張靜舒,她松了口氣。
“嚇?biāo)牢伊�,怎么也不敲門��?”
張靜舒用奇怪的眼神看著田婉容:“媽,你在表姑房間做什么,怎么看上去跟做賊似的�!�
田婉容這才意識到自己渾身僵硬,她抖了抖肩膀,挺直脊背。
“胡說什么�!�
張靜舒也不在意,擺了擺手:“我進來表姑房間里拿她上次去商場幫我?guī)У目诩t�!�
張靜舒在柜子里四處翻找的時候,田婉容的腦子里就跟天人交戰(zhàn)似的,她到底要不要把自己的猜測告訴女兒。
思索再三,她還是決定說出來,現(xiàn)在她一個人腦子太亂了,根本沒有辦法做決定。
她都不知道自己的猜測有沒有依據(jù),可腦子里的種種回想,又仿佛是在告訴她,丈夫跟表姐之間的確有點貓膩。
張靜舒的手剛拉開抽屜,就被田婉容給抓住了。
“靜舒,媽跟你說件事……”
張靜舒看田婉容一臉沉重,心都跟著提了起來。
“媽,什么事兒啊,該不會是大哥沒搶救回來吧?”
“不是,是你爸,他……他出軌了�!�
“什么!”張靜舒聲音陡然提高。
田婉容把自己的猜忌跟發(fā)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了張靜舒。
張靜舒聽完,氣的差點跳腳。
“媽!你……你會不會是搞錯了,我爸他……他怎么可能出軌,他那么老實本分的一個人,而且你還說是表姑…t?…這就更扯了。”
張靜舒感覺自己就跟做夢似的,父親出軌已經(jīng)讓她難以接受,更別提還是跟表姑,電視劇都不敢這么拍的。
她搖了搖頭,始終不愿意相信。
“媽,你肯定搞錯了,會不會是你這段時間沒休息好,更年期到了吧,這樣,回頭我去醫(yī)院給你開點藥,吃了咱就沒事了。”
張靜舒拍了拍田婉容的肩膀起身就要離開。
田婉容在她身后喊道:“難道連你都不相信媽說的話嗎?”
張靜舒從小乖巧,長大也很聽她的話,是她的小棉襖,這件事情她沒有想過先告訴其他孩子,而是選擇第一個告訴她。
她以為女兒會跟她一起想辦法解決,可沒想到,女兒竟然會覺得她不過是更年期了了。
張靜舒垂下肩膀,無奈:“媽,你這……你這讓我怎么相信,一會兒說大哥不是你親生的,一會兒說爸爸出軌的對象是表姑,這不管是哪一個……都覺得很震驚��!
“好了,我知道你們這個年紀疑心病是有點重,這幾天你也別去醫(yī)院,在家里休息�!�
說完張靜舒直接關(guān)上門走了。
田婉容垂頭喪氣的坐在床邊,看了眼床頭柜上那令人面紅耳赤的東西,難道自己真的想多了?
這其中是有什么誤會?
田婉容已經(jīng)被這件事情搞的分不清真相到底是什么。
這時外面?zhèn)鱽砑怃J的叫聲。
“田婉容,田婉容!”
田婉容心里一顫,低頭看了一眼時間,暗叫不妙,婆婆回來了!
她急忙拉開房門快步走出去,婆婆李蘭香叉著腰氣勢洶洶的樣子。
田婉容小心翼翼的走上前:“媽�!�
婆婆李蘭香為人強勢,很早公公就去世了,靠她把丈夫拉扯大,再加上那個年代的女人都容易受到同村人的欺負,丈夫也提醒過她,凡事多讓著點婆婆。
畢竟她這強勢的性格也是因為當(dāng)年生活所迫。
李蘭香指著田婉容,聲音尖銳:“我不是早上都跟你說了,晚上回來要吃南瓜粥,結(jié)果我回來冷鍋冷灶的,就這么點小事你都辦不好!”
“我剛從醫(yī)院回來,啟越出車禍住院了�!�
李蘭香一下跟炸毛了似的:“什么,啟越怎么會出車禍住院了,現(xiàn)在人怎么樣了?”
“應(yīng)該沒大礙了,躍光已經(jīng)去給他輸了血了�!�
“輸血……”
李蘭香聽到輸血,神色突然有些異樣,嘴里嘀咕了兩句。
田婉容也察覺到婆婆的神色不對勁,難道張啟越不是她親生兒子的事,婆婆也知道?
她不敢想,如果連婆婆也知道,那這些年,就不僅僅是丈夫欺騙,連帶著婆婆也參與其中!
田婉容鼓起勇氣詢問婆婆:“媽,醫(yī)生說,我跟啟越的血型不符,意思就是我不是他的親生母親,你知道您兒子在外面還有女人嗎?”
李蘭香只是猶豫了幾秒鐘,然后又盛氣凌人的朝著田婉容說道。
“田婉容,我看你是跟著我兒子日子過舒坦,身在福中不知福是吧,啟越是你自己生的,你忘了,怎么可能不是你親生兒子�!�
雖然李蘭香依舊是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可她還是明顯感覺到婆婆的聲音在發(fā)顫。
她再度問婆婆:“媽,表姐真的是你們家的親戚嗎?她跟躍光,真的是表姐表弟嗎?”
李蘭香眼神一下變得兇狠起來。
“你胡說八道什么,田婉容你是不精神出問題了,問的這都是什么問題,你想說什么�!�
田婉容也不知道腦子里哪根筋搭上了,脫口而出。
“我懷疑張躍光跟表姐干了見不得人的事�!�
李蘭香差點一巴掌就要打在田婉容臉上:“你這個死女人,在胡說八道什么,何芹是他表姐,他們倆怎么可能……”
說著,李蘭香氣的伸手去推搡田婉容,嘴里罵罵咧咧,跟個潑婦似的。
“你敢造謠我兒子,這要是傳出去,他的工作還要不要,田婉容,你這個挨千刀的女人,我們家一天好喝好吃的供著你,你不知道感恩,還在這兒說我兒子對不起你,怎么著,你不想過了,我告訴你,我一開始就不同意你跟躍光,像你這種女人,怎么配得上我兒子!”
“再說,就算我兒子在外面找女人,那又怎么樣,現(xiàn)在哪個男人不在外面搞點滑頭,你都五十歲了,計較這些做什么!”
田婉容已經(jīng)完全可以用跌破眼鏡來形容,她都不知道這種觀點,婆婆是如何理直氣壯說出來的。
也就是說。
“媽,你也知道你兒子在外面有女人,所以啟越到底是誰生的!”
她現(xiàn)在越來越肯定自己心里的疑惑,婆婆的回答實在是太反常了。
自己在回來的路上也查過,她跟張躍光的血型,的確不可能生出O型血的孩子。
張躍光取回來的快遞盒子,怎么會莫名其妙跑到表姐的房間,還是男女之間的那種東西,平時她半夜經(jīng)常見丈夫不在自己身邊,他又去了哪里。
這些疑惑就像蜘蛛網(wǎng)似的纏繞在她的心頭,她迫切的想要知道真相!
正當(dāng)兩個人吵的不可開交時,大門突然被人從外面打開,田婉容轉(zhuǎn)頭朝門口看去。
是表姐何芹回來了。
第3章
誰不離誰是孫子
何芹手里拎著一些菜,一臉疑惑的看向田婉容跟李蘭香。
“婉容,舅媽,你們這是……”
李蘭香狠狠的剜了田婉容一眼:“就是這個瘋婆娘,說躍光在外面養(yǎng)女人,還說你就是那個小三,她是不是瘋了!”
何芹臉色也是跟著變了變,只不過田婉容一時間沒有辦法辨別她到底是心虛還是因為震驚。
她站在原地僵住了似的,好半晌才反應(yīng)過來,過去拉著田婉容解釋。
“婉容,你……你在胡說什么啊,我跟躍光……我是他表姐啊,就算你可能一時間無法接受躍光在外面有女人,也不能胡說我就是那個小三啊,這太荒唐了!”
田婉容聳肩冷笑,她也覺得不可思議,但種種疑點不得不讓她要往這方面想。
既然事情都已經(jīng)這樣,那她也打開天窗說亮話。
“表姐,我想問問你房間床頭柜上盒子里是什么東西?”
“床頭柜……”何芹好似一下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等她想起來,臉頰頓時就紅了,“那個啊……不是,婉容,你怎么能隨便進我房間。”
“我沒有進你房間,是靜舒她說你幫她帶口紅,進去無意間看見的�!�
田婉容只能暫時用女兒來當(dāng)擋箭牌。
何芹想起那個東西,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說,她緊緊咬著唇,田婉容見狀,再次追問。
“表姐,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是單身,也跟表姐夫離婚了,怎么會有那種東西,而且還是張躍光親自拿回來的。”
李蘭香上前去拽田婉容:“田婉容,你有完沒完!她好歹也是你表姐,你怎么能這樣質(zhì)問她,你到底還有沒有家教!虧你還是個教師,也不知道你這樣的品行怎么當(dāng)上老師的,行了,我餓了,趕緊去做飯吧!”
這要是換做以往,田婉容一定立刻聽從婆婆的話,她那個年代的人都有點順從丈夫婆婆,再加上婆婆態(tài)度強勢,田婉容為了家庭和睦,她以為忍一忍也沒什么。
只是現(xiàn)在,丈夫出軌不說,連孩子都不是自己的,她再讓忍,那就真的要成忍者神龜了。
田婉容站在原地不動,態(tài)度難得強勢起來。
“這件事情如果不搞清楚,我不會善罷甘休的!”
李蘭香冷哼一聲:“嘿,你還反了你,田婉容,你自己照照鏡子看看你自己,都五十歲的人了,孩子都這么大了,你就這么糊里糊涂的過下去不好嗎?非要搞的大家都不舒服你才高興是不是?”
田婉容不想跟婆婆在這里掰扯,她就問何芹一句話。
“表姐,你自己說,你房間里那些東西到底是給誰用的,那明明是張躍光的快遞,怎么就到了你手里�!�
“田婉容!”
門口突然一道怒氣沖沖的聲音響起,緊接著田婉容只感覺到身邊像刮了一陣凌厲的風(fēng)似的掃過來。
讓她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張躍光目光兇狠,看她的眼神再也不像以前那么平靜,就跟自己是他的仇人似的。
“表姐是你的長輩,你怎么能用這樣的語氣質(zhì)問她,你還有沒有禮貌?”
“禮貌?”田婉容自嘲道,“我的丈夫背著我跟其他女人在一起了,我辛辛苦苦帶大的孩子也不是我的,你現(xiàn)在在這里跟我談禮貌!”
“要是我給你帶綠帽子,然后告訴你,孩子的父親不是你的,張躍光,你怕是會想拿刀捅死我吧!”
張躍光大概是又意識到自己的確對不起田婉容,對她說話的語氣才軟和了幾分。
他上前拉住她手臂的衣袖,想要息事寧人。
“好了,都這個歲數(shù)了,你又不是年輕貌美的小姑娘,吃什么醋,我沒有在外面找女人,啟越的確不是你生的,他是我撿回來的�!�
這話讓田婉容眉頭擰的更深:“啟越是你撿t?回來的?那我的孩子呢!我當(dāng)初生的孩子在哪里?”
“你的孩子當(dāng)初生下來的時候就是死胎,我跟媽沒敢跟你說,恰巧我那天出去買東西的時候在路邊看見了啟越,我就抱回來了�!�
田婉容仔細在腦子里想了想,再去看張躍光的臉色,突然仰起頭狂笑出聲。
她這一笑,把一屋子的人都搞懵了。
李蘭香更是大驚小怪:“躍光,你看,你老婆真的瘋了,一定是精神出了問題,我看還是趕緊帶去精神科看看,要是真瘋了直接關(guān)進精神病院算了!”
田婉容直到這一刻才算是把婆婆給看清,她是真的一心想讓自己跟張躍光離婚。
她知道自己農(nóng)村出生,是配不上張躍光這個讀了大學(xué)當(dāng)醫(yī)生的,所以平日里在生活方面,她盡量做到盡善盡美。
何芹表面上是來家里當(dāng)保姆的,可實際上家務(wù)活都是她下班回來做。
中午還要抽時間回來給婆婆做飯,晚上還要做一大家子的飯,這么多年,她勤勤懇懇照顧這個家,只要家好,她怎么都行。
結(jié)果就換來的是這樣的下場。
她笑完冷著臉對張躍光說:“你既然說啟越是你在醫(yī)院撿的,那你敢去醫(yī)院做親子鑒定嗎?”
張躍光聽到要做親子鑒定,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活像一副誰欠了他錢似的。
“田婉容,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你搞清楚,如果不是我托關(guān)系,你能進學(xué)校當(dāng)老師嗎?現(xiàn)在你有什么資格要求我做這做那,還親子鑒定,要是醫(yī)院里的同事知道我們家搞這死出,他們會怎么看我!”
張躍光的話,如同一把刀子似的狠狠插在田婉容的心上。
不說這事兒還好,說到她就來氣。
她拍著自己的胸口,氣的渾身都在發(fā)抖:“當(dāng)初是我不想留在區(qū)里當(dāng)老師嗎?是你張躍光口口聲聲讓我支持你的事業(yè),是你說的女人的事業(yè)不重要,家庭更重要,我只負責(zé)隨便上上班,照顧好孩子跟媽,你會讓我吃好喝好,對我好一輩子!”
“現(xiàn)在卻說是你托關(guān)系讓我當(dāng)上的老師,張躍光,你真可笑!”
她要是當(dāng)初不聽張躍光的,留在區(qū)里做教師,她早就升了。
難怪人家電視里都說女人千萬不要為了家庭放棄事業(yè),她現(xiàn)在總算明白這個道理。
張躍光被田婉容這樣糾纏著鬧的煩躁,撂下了狠話。
“田婉容,你要過就過,不過就離婚,我倒是要看看你現(xiàn)在這個年紀離了婚還能找到比我更好的嗎?我不嫌棄你人老珠黃,你就該感恩戴德了。”
田婉容簡直不敢相信跟自己過了二十年的丈夫,竟然會是這副惡心的面孔,平日里他裝的一副好好丈夫,原來全都是演給她看的。
她只恨自己竟然到這個時候才看清他的真面目。
到這個地步,她也醒悟過來了,田婉容哽著脖子跟張躍光說。
“好,離就離,誰不離誰是孫子!”
第4章
她會乖乖滾回來的
田婉容氣的直接摔門走了,大門被摔的震天響,驚的張躍光心都跟著顫了顫。
李蘭香更是氣的拍桌,指著張躍光就是一頓教訓(xùn)。
“你看看,都是你給寵的,我早就跟你說過,女人就應(yīng)該管教,剛才那個嘴臉,你看見沒有,她竟然敢這么跟我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