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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彭野覺得她像極了在外邊給足男人面子回了家就發(fā)狠收拾的女人,有些好笑,問:“怎么了?”

    程迦嘲諷一聲:“一會兒沒人看著,你就出來聊騷�!�

    彭野笑了笑,聲音像清水似的,低低道:“吃醋?”

    程迦冷笑一聲,沒答。

    她扔了煙,走下樓梯,站在他上一級的臺階上。

    她不發(fā)一言,眼睛直勾勾盯著他,細細的手腕繞去他腰后。隔著薄薄的t恤,五指張開,握住他的背肌,來回撫摸。

    彭野的身體在渾不知鬼不覺中緊繃起來。

    她雙手輕輕撫摸著,最終滑到他的腰兩側(cè),握著他的腰,用自己的下.體頂上去,貼住他的胯,緩慢卻用力地摁緊。

    彭野的臉僵了一下,眸子更黑了。

    她歪頭湊近他耳邊:“彭野,今晚是我們的最后一次機會。你一定要來。”

    她說完,伸出舌尖,勾舔他的耳垂,又慢慢含住,吸吮。一瞬間,她感到緊貼她身下的那個部位,有蘇醒的獸在顫動。

    她還不想在這兒把他喚醒,慢慢離開他,站直了身子。

    “今晚,我房門不會鎖。”她往下走,“吃飯去吧,別過會兒腿軟下不來床�!�

    彭野立在原地。

    任他多年前如何風花雪月,也沒見過如此情.色的女人。不動聲色間,情與色的藝術(shù)被她玩弄到極致。

    直白,原始,本性,他卻不覺得下流。

    他立在原地,咬著后槽牙閉了閉眼,用了很大一番力氣才把身體里最原始的欲.望給壓抑回去。

    **

    彭野回到樓下時,飯桌擺好了。

    金偉正熱情地和程迦聊天,他認出她是“”,說“我關(guān)注你很久,沒想到真人比照片還性感�!�

    程迦沒什么熱情,愛搭不理的。

    林麗沒做聲,她沒想到會在這兒遇上女攝影師里標桿級的程迦。

    在她看來,現(xiàn)在這個時代,攝影和畫畫一樣,都是主觀性的作品。才氣重要,更重要的是自我炒作和營銷。

    林麗和朋友私下聊起程迦,都不太信服的,認為她勝就勝在炒作和營銷團隊厲害。

    把她包裝成每個男人都夢想擁有,每個女人都幻想成為的百變女郎,宜喜宜嗔,宜冷宜熱。她,浪漫,性感,活潑,陽光,霸氣,冷漠,空茫,頹廢……所有種類她都有。

    全是包裝。

    現(xiàn)在看了真人,和,她真人太冷太靜了。

    金偉還在滔滔不絕和程迦說話,程迦已不搭理。

    她這人處事兒完全看人來。感興趣的,可勁兒倒貼;不感興趣的,連場面功夫都不給。

    彭野過來坐下,金偉的注意力轉(zhuǎn)移到他身上。他磕著瓜子,琢磨很久。

    直到老板端了一大碗甜酒上桌,金偉突然想起來,一拍桌子,指著彭野,驚喜道:

    “你叫什么野,我想起來了!你是韓玉的男朋友!”

    【預警】明晚8點準時看。遲了就……

    ☆、第31章

    chapter31

    r31

    程迦平靜地從碗里舀了一碗甜酒。

    “誒兄弟,你叫什么野來著?”金偉問。

    “彭野�!�

    “對對對,就是彭野。”金偉特興奮,拉著林麗說,“他是韓玉的男朋友,韓玉啊,我和你說過的那個大美女�!�

    林麗恍然大悟地“哦”一聲,笑道:“還真是有緣分,居然在這兒碰上熟人�!闭f著,得意地往程迦那兒瞟了一眼。

    彭野看到林麗的眼神,順著她的目光扭頭看。程迦淡淡垂著眼,在喝甜酒。

    彭野說:“前男友。”

    金偉愣了:“�。慷紱]聽說,什么時候的事兒�。俊�

    彭野說:“12年前�!�

    金偉:“……”

    他感嘆:“聽韓玉的朋友說你們很般配啊,沒想到早就……早知道我就追韓玉了,不過你們分手還真沒怎么聽說�!�

    林麗道:“早年的朋友聯(lián)系少了吧?”

    程迦不動聲色地看了兩人一眼,半晌,低頭繼續(xù)喝自己的湯。

    金偉道:“以前還經(jīng)常吃飯一起玩,也不知道怎么就突然沒了聯(lián)系,對了,我有她電話,應該沒換�!�

    金偉是個熱情的人,加上現(xiàn)在正上菜,也不好動筷子,說話間就把手機拿出來了。

    十六尼瑪全好奇地看過來。

    彭野低著眉在想什么,來沒來得及做任何反應,金偉那邊電話就接通了。

    “這號碼是通的!”金偉很開心,把電話弄成免提。

    嘟……嘟……幾聲,桌上的人都安靜下來。

    很快,電話接起,一個知性而好聽的女聲:“喂,你好?”

    “喂,韓玉啊�!�

    “……我是……你哪位?”

    “我是金偉啊……”

    那邊回憶了好一會兒,慢慢道:“哦,金偉啊……”

    金偉聊了起來。

    程迦瞥了彭野一眼,他看上去沒什么異樣。

    金偉和韓玉寒暄過后,笑道:“我現(xiàn)在和一個人在一起,你肯定猜不到是誰。我讓他和你說幾句話吧�!�

    金偉從桌子那邊過來,把手機推到彭野手里,彭野沒法拒絕,隔一秒,

    他低聲說了聲:“喂?”

    然后,那邊就沒聲音了。

    彭野也沒說話,一桌子都是安靜的。誰都知道對方竟聽出了彭野的聲音。

    隔了很久,電話那頭的女聲輕輕道:“你現(xiàn)在干嘛呢?”

    那聲音透著說不出的溫柔,十六和尼瑪連瓜子都不嗑了,瞪著眼睛看。

    彭野說:“吃飯�!�

    那邊愣了一下,輕笑:“問你現(xiàn)在工作干嘛呢。你故意的吧?……怎么還是老樣子……”

    彭野淡淡地掃一眼桌上圍觀的人,道:“還是那工作,同事們在一起,準備吃飯�!�

    韓玉就明白周圍人多,簡單說了兩句就掛了。

    金偉很失望,明明一開始還有點兒氣氛,到后來就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兒了。

    菜上齊了,要動筷時,彭野手機震了。程迦看了一眼,來電顯示“韓玉”。

    程迦想,她手機號碼一直沒變,他通訊錄號碼一直沒刪。

    彭野起身去接電話了。

    程迦喝完甜酒,沒心思吃別的東西,借口上廁所,也走了。

    她才上樓,就聽見走廊上彭野低低的嗓音:“挺好的。……你呢?”

    程迦點了根煙,倚著墻壁歪著頭,看他的背影。

    廊上很安靜,他手機外音不算小,程迦隱約聽到韓玉柔柔的聲音:“我說好,你信嗎?”

    彭野一時沒回答,好一會兒了,才說:“你說是,就是了�!�

    “那我說不好,你會難過嗎?”

    彭野有些脫力地摸了一下額頭,道:“我聽說孫陽對你很好�!�

    “分開了�!彼Z氣簡短,微微帶著點生氣,“是你對不起我�!�

    彭野又無言了一會兒,道:“那對不起�!�

    “……我也不是想聽你說這個,”韓玉聲音低了,糾結(jié)而矛盾,過了好一會兒,問,“你有沒有想過我?”

    彭野沒答。

    “到現(xiàn)在,真話都不給一句了?”

    彭野說:“沒有�!�

    那邊長久地沉默,彭野也沒有另起話頭的意思。

    且……

    他似乎聞到了程迦的煙味。他握著手機回頭,程迦斜在他背后,手里夾著一支煙。

    彭野漸漸皺起眉,眼里有隱忍的不滿。

    程迦看一眼他手機,說:“她把電話掛了。”

    彭野沒想打回去。

    這通電話,他無感而陌生。當年不曾刻骨,后來也坦蕩放手,并沒有不可觸及和難以釋懷的*,但窺視本身叫他無法容忍。

    程迦淡漠而堂而皇之的眼神是火上澆油。

    他把手機放兜里,冷冷道:“你跟過來偷聽我打電話?”

    他眼里的冷意刺激了程迦,她笑了笑,問:“白月光?”

    彭野清楚她最不想聽到什么,于是:“是又和你有什么關(guān)系?”

    程迦抿緊了唇,道:“沒想遇上高手了。欲擒故縱,你玩得比我好。在我面前裝什么純情矜持呢?”

    彭野眼眸沉暗,盯著她,一秒后,笑了笑。他上前一步,稍稍俯身,食指勾了勾她的臉蛋,說:

    “你這類女人,不剛好就吃這套嗎?”

    原來藏著掖著,看人下菜碟兒。程迦吐出一句:“禽獸�!�

    彭野徹底冷了臉:“你再罵一句�!�

    程迦:“禽獸!”

    話音未落,彭野突然抓住她的肩膀,把她擄進房間,推倒在墻壁上。程迦來不及站直,他整個人籠罩上來,壓著她的身體把她撞摁在墻上。

    程迦聽到昏暗中他解皮帶的聲音,她渾然抖了一下。

    他寬大的手掌摸到她身后,摸下她滾圓的屁股,用力掐了一道。

    “松開�!彼扑男靥牛謪s在顫。

    他突然托住她的屁股把她抱起來,程迦驟然騰空趴到他身上,心被掀到嗓子眼。下一秒,他轉(zhuǎn)身把她放到門廊的置物柜上,掀起裙子從小腿上一路往上滑,掀到腰際。

    程迦想跳下來,卻被他看出意圖,他胯部往前一抵,程迦雙腿被迫打開。

    他捏住她的下巴:“你不就想要一夜情嗎?你管我心里裝著什么?”

    程迦:“現(xiàn)在不想了�!�

    “不想?”彭野摸到她巴掌大的小內(nèi)褲,沒耐性脫,大力一扯,給撕碎了。他的手來回撫摸那片濕濘,輕笑一聲,“程迦,前.戲都還沒開始呢�?磥砟悴恍枰�。”

    說話間,下.身已蓄勢待發(fā)。

    程迦只覺芯口抵著一片堅硬的火熱,她雙腿猛地一顫,又氣又怒:

    “你他媽……”

    話沒說完,腿根被打開,他一沖到底。

    她猛地撞上他肩膀,大大地張開口,卻足足三秒鐘,一丁點聲音都發(fā)不出來。

    程迦脹痛得整個人蜷縮起來,連腳趾也緊緊蜷起。

    彭野狠狠一頂,把程迦撞到墻壁上,她冷汗直冒,仰起頭,牙縫兒里蹦出一句:“畜生……”

    她從來沒和哪個男人不帶安全套地發(fā)生關(guān)系。

    她的指甲深深摳進他的腰肌,咬牙切齒:“畜生!”

    彭野又是毫不留情地連番沖刺,近乎發(fā)泄,程迦貼在墻與他身體的夾縫里,被折騰得沒了一點兒聲音。

    他把她的雙腿纏到自己腰上,將她從柜子上抱起來,里邊又是狠狠一戳。程迦痛哼一聲,卻本能地纏緊他的腰,掛在他身上。

    他抱著她走向大床,每走一步,程迦只覺要死要活。

    而突然間,她的身體與他脫離開。

    彭野一把將她甩在大床上,程迦怒:“你弄疼我了!”

    下一秒,彭野欺身壓上來,捏她下巴:“過會兒有得你爽!”

    程迦呼吸不穩(wěn),較勁道:“我見過更好的。”

    彭野說:“你沒有�!�

    程迦:“我會遇到更好的�!�

    彭野一字一句:“你不會�!�

    程迦抬腳踢他,卻被他握住雙腿,往下一拖,白花花的身體從裙子里溜了出來。他扯開她的胸衣,懲罰性地咬了她一口。

    程迦皺緊眉心,身體止不住地顫抖。

    彭野察覺到,動作停了下來。

    他抬起頭看她,她咬著唇,臉色微白。他又聞見了她身上柔軟的奶香味,和肩膀上清苦的中藥味。

    她脖子上還纏著白色的繃帶,禁忌,卻讓人心疼。

    他看一眼她肩上的傷,也不知怎么的,人就緩了下來,輕聲問了句:“很疼?”

    程迦默了幾秒,安靜地搖搖頭。

    木柵欄窗有西下的陽光灑進來,溫暖,懷舊。

    窗外,集市上人來人往,聲響嘈雜。

    他跪起身,當著她的面一件件脫去衣服,然后壓到她身上,他緊碩的肌肉一寸寸,火熱地貼緊她的身體。

    她又開始細微地顫抖。

    他沒有再粗暴地對待她,而是一點一點親吻她,吻她的耳朵,她的發(fā)線,她的眼睛,她的嘴唇,一路向下,異常溫柔。

    溫柔得讓程迦覺得太過正式虔誠,不像一夜情。

    她想,或許他原本就是個在床上極懂女人心的男人,有床品的男人。

    夕陽西下,窗外集市的嘈雜聲像沉浸在朦朧的水里,隱約而不清晰。

    等他從她顫抖發(fā)軟的腿間抬起頭來時,程迦的身體已不受控制,徹底淪陷。

    他再次來到她面前,低頭看她。她面頰潮紅,眼神清亮而濕潤,直勾勾盯著他。他撫了撫她額頭上汗?jié)竦念^發(fā),再次垂眸吻她的唇。

    這次換成了深吻。

    程迦一向不喜歡接吻,她別過頭去,被他擰回來。

    他大手捧著她的臉,深吻她的嘴唇,她無力反抗;她在他的唇舌間嘗到了自己身體里的味道,甜腥的,淫.亂的。

    彭野的身下再次有了動作,程迦摸出安全套,塞他手里:“戴上。”

    彭野說:“你給我戴�!�

    程迦拿過來撕,手指上都是汗,竟沒撕開,于是拿嘴咬。

    彭野在一旁看著,忽然有些好笑。

    程迦拿出來給他套。彭野盯著她看,套子有點兒緊,她拿手刷了半天沒刷進去。

    彭野被她的手弄得神思錯亂,有些控制不住,懷疑她是不是故意的;他剛要坐起身自己來,她卻終于套上去了。

    她把他起了一半的身子推下去,分開腿,跨坐到他身上。

    她低下頭,握著他,從根底摸到頂,彭野渾身一個激靈,繃得更緊了。她來回愛撫了好久,才緩緩坐上去,但她的身體還不能太適應他,試了幾次,都打擦邊球。

    彭野隱忍地呼出一口氣,黑眸沉沉看著她,被她撩得差點兒失守。

    她又低頭看了看,扶穩(wěn)了,一點一點,吞進去。

    她有些難以容忍那股壓漲感,手撐著他的腹部,身體想往上抬一點兒;他看出她的意圖,握住她微顫的細腰,強制把她往下按,他勁窄的腰身往上一頂。

    她死死咬著唇不發(fā)聲,仰起脖子,良久,才長長地呼出一口氣。漸漸,她目光下移,盯著他看,有好幾秒沒有動。

    彭野看著她,眼睛是黑暗的,他以為她不好意思,便用她的裙子搭住了眼睛。

    她俯身,把他眼睛上的裙子掀開,說:“我來動,你看著�!�

    她抬抬下巴,輕輕甩了一下頭發(fā)。

    彭野渾身的血液在一瞬間奔騰,他覺得,自己會死在這里。

    她騎著他,身體緩緩扭動起來,嬌嬈如水蛇。她的雙手大大地張開,撐在他上身,劃過他緊繃的胸肌,腹肌,撫摸他每一寸賁張的肌肉。

    彭野弓起腰身,揉捏她纖細靈動的腰肢,她豐滿的乳.房,還有她的臉頰,她輕咬的嘴唇。

    她雪白的肌膚上漸漸泛起隱隱的粉色。

    程迦漸漸加快速度,門外卻突然傳來敲門聲,是尼瑪:“程迦姐�!�

    程迦渾身一緊,身體緊縮,彭野差點兒給她弄死,他悶哼一聲,額頭上早已細汗涔涔。

    程迦捋了一下散亂的頭,盡力淡淡的:“嗯?”

    “程迦姐,你都還沒吃飯呢,怎么就不吃了?”

    程迦又開始緩緩動了起來,盯著彭野的眼睛,慢慢道:“我覺得……很飽了。”

    彭野渾身是汗,他呼吸急促,掐著她的腰,狠力往他身下摁,同時驟然一頂。

    她猛地皺眉,緊咬著唇仰起頭。彭野猛地坐起身,更深地刺進她心里。

    門外,尼瑪很疑惑:“可你只吃了一碗甜酒�!�

    程迦沒有再回答,她被他撞得劇烈顛簸,她仰望著天空,張著口,卻已經(jīng)說不出話來。

    那是她在以往從未體驗過的快.感,讓人迷醉,沉溺,不愿醒。

    ……

    太陽落山了,

    街上的人聲漸漸消退,

    空黑了,

    月亮升起來了,

    街上陷入深夜的死寂,

    月光灑落進屋,

    隊員們各自回房睡了,

    ……

    床上床下一片狼藉,程迦長發(fā)散亂,面頰潮紅,軟在一床的褶皺里。

    空氣里充斥著汗味與歡好味。

    程迦不知做了多久,多少次,彭野比她想象得還要生猛,一次一次,她已經(jīng)虛脫。

    她呼吸緩慢,嘴唇干枯。

    彭野抱起她的肩膀,喂她喝了一杯水。她喝得有點慢,晶瑩的水珠順著她的嘴角流下去,滴到胸脯上。

    他擦干她身上的水,把她放平,又撫了撫她額角的濕發(fā)。

    她睡了一會兒,模糊間睜了睜眼,突然就睡不著了。彭野沒睡,他看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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