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程域手扶在門邊上，似乎隨時都要關上，腳步聲越來越近了，來人只要再走幾步就能見到路汀不正常地跪在地上，這是馴服也是對峙，極大地勾起了征服欲。路汀壓抑著要從地上蹦起來的沖動，讓自己死死地跪著，不錯眼地盯著程域。

    最后，程域說道：“爬進來。”

    路汀手腳并用地擦著程域的腳邊爬進去，門在身后關上了。

    不等程域發(fā)話，路汀就已經(jīng)自動自覺地將身上的衣服全部脫光，整齊地疊好放在一邊，他的下半身沒有清理過，白灼得體液糊得一塌糊涂，但他還是緊緊地跟隨著程域的腳步往前爬。

    程域坐在沙發(fā)上，問他：“你怎么錯了？”

    路汀：“我不該說我不來了，我......”

    程域臉上毫不動容，明顯對他的答案完全不滿意，伸手摸了摸路汀的側臉，又順著下去將手放在他的肩膀上，那里有個他剛才咬下去的齒痕，他咬得重，齒痕微微凸起，泛著紅。

    “如果不說，你就出去吧�！�

    路汀急切地又往前跪了跪，將自己所想一股腦地倒出來。

    “我想知道，我想知道如果小狗不在，主人會不會想念，如果不是這只小狗，主人會不會懲罰另外一只小狗，如果不在這里了，我還是不是主人的小狗了，我......我......”

    路汀急得倒豆子一樣說了一長串。

    程域不怒反笑，站起來，說道：“過來，我給你看�！�

    看什么？

    路汀見他停在了緊閉的房門口，似乎是開門要進去，反而沒有了剛才剖白的勇氣。程域推門，說道：“你不是一直想看嗎，進來看，過來，走過來。”

    路汀著了魔似的站起來，走過去，推開那扇諱莫如深的門。

    粗看一眼，只是一個最普通不過的臥室，整潔舒適，但面對著床的整面白墻上面都貼滿了東西，路汀湊過去看，全部都是他，他大學以來參演過的所有作品的場刊、海報、入場門票，他參加演奏會拉大提琴的照片，上課時看向窗外的照片。

    程域在他身后一點點地摟住他，細碎地啄吻他的肩膀脖子側臉，說道：“我看了你很久了，也給過你很多次走開的機會�！�

    墻上的這些所有，都是程域在暗處看他的視線，鋪天蓋地的，讓路汀有種幾近窒息的快感，往常的這些平凡無奇的時時刻刻，都突然擁有了意義，原來他早就已經(jīng)在程域的掌控之下，一點點、一點點地跪下來，然后爬過去。

    程域在他耳邊說道：“我一直按捺，就是為了給你離開的機會，上次，就在上次你把臉湊過來的時候，我就想塞進你嘴里，讓你給我口交，然后把我射進去的東西全部吃掉�！�

    路汀渾身發(fā)燙，轉過去，急切地尋找程域的唇，要去親吻他。

    程域卻將唇挪開，若即若離。

    “現(xiàn)在我要懲罰你了，小狗，跪下——”

    （完）

    番外01

    顧小林拍的短片大受好評，順利畢業(yè)之余也在業(yè)界嶄露頭角，花了一兩年修改擴充劇本之后，他將半小時的短片擴充成電影，獨特的風格、非線性的刁鉆敘事順序、有強烈故事感的光影調度讓成為了小有名氣的新銳導演，在電影節(jié)上占有一席之地。

    作為影片主演的路汀自然也再次進入了業(yè)界的視線內，社交平臺上也有人將他的童星經(jīng)歷和如今的電影片段放在一起對比，引起了一定程度的反響，但他沒有乘勝追擊，而是選擇繼續(xù)進修。

    今年初冬有個小眾電影展，顧小林要帶著作品過去，邀請路汀同行。

    這個電影展的普及度不算廣，受眾不多，但作品大多尖銳而有態(tài)度，路汀很感興趣，答應了要去，程域給電影寫了首歌，顧小林讓他也一塊兒去，他開始沒答應，是路汀磨得他答應的。

    初冬的南方城市還不算很冷，電影展的著裝要求也不嚴格，路汀沒穿正裝，黑色高領毛衣外面疊穿一件程域的白襯衫，略微寬松，敞開頂上的扣子，下擺收進褲子里。

    電影展的地點定在了一個大型美術館，外頭有些媒體，見有人來了，不管三七二十一就要拍照，路汀站在原地，不自在地拉扯了下毛衣領，可能因為吹了冷風，兩頰和耳根有些泛紅。

    “怎么不進去�！�

    是程域，認真地穿了休閑西裝，在路汀的后腰處帶了一下，半摟著他往里走。

    美術館里燈火通明，放映廳的外面是沙龍，來得早的都在三三兩兩地聊天，路汀一眼就見到了顧小林，穿得人模人樣，正在聊著。

    程域：“不過去嗎？”

    路汀一陣臉熱，搖搖頭，后退一步，后背撞到了程域的胸膛。

    “不過去了……”

    程域沒有勉強他，兩個人去看掛在墻上的畫。

    墻上的畫大多讓人摸不著頭腦，倆人也只能看個新鮮，其中一幅是一個赤身裸體蜷縮在地的人，脖子上勒著繩子，被看不見的手拉緊，頭高高揚起，不知道要表達些什么。

    路汀不自覺地抬手去拉扯遮到下頜處的毛衣領，小聲說道：“我、我去洗手間。”

    程域站在他身后，抬手覆住他的后頸，拇指在他耳根處摩挲了兩下，親昵地說道：“去吧，不許摘�！�

    路汀幾乎是落荒而逃到了洗手間里，趁著四下無人，他把毛衣的高領往下翻，在他修長白皙的脖子上，系了個暗紅色的皮質項圈，內襯是柔軟的布料，不寬且薄，藏在毛衣下面看不見。

    但項圈所包含的暗示性意味太強，紅色的皮質和膚色對比強烈，上面還有金屬環(huán)扣，如果程域需要的話，可以在上面系上牽引繩，讓路汀光著身子只戴項圈在家里爬。

    不敢再想了，路汀連忙用毛衣將項圈遮住，用手接了點涼水拍在臉上消去熱度，匆匆出去。

    人們已經(jīng)陸陸續(xù)續(xù)進到放映廳里去了，路汀找到了自己的位置，程域已經(jīng)在旁邊落座，靠在椅背上，雙腿微分，十指交叉相扣擱在腿上，是他慣常有的坐姿，顯得慵懶而強勢。

    路汀一坐下，程域就將手搭在他后頸上，隔著毛衣揪了一下他的項圈，滿意地笑了笑。

    電影展馬上開始了，顧小林作為嶄露頭角的新銳導演，他的作品是開場第一部。

    路汀根本沒有辦法認認真真地將電影看進去，程域的手搭在他的椅背上，存在感極強，脖子上的項圈彰顯著隱秘的所有權，在所有人的眼皮子底下。

    電影馬上就要放到那場讓路汀印象深刻的床戲了。

    顧小林特別鐘愛這一段，原封不斷地搬到了電影里，理所當然地請了程域來再一次出演，畫面藏而不露，性張力十足。程域饒有興趣地看著，路汀難為情地移開目光，只聽到自己急促的喘息聲經(jīng)過音響設備放大，充滿了整個放映廳。

    在座的人都在觀賞鏡頭和光影，只有路汀在回想程域硬起來的陰莖頂著自己的會陰，還有包在內褲里的粘稠精液，色情又羞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