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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慕容復(fù)封王,甚至可以面圣不朝拜,這一切在世人眼中的榮耀在慕容博的眼中,就是他無心復(fù)國。

    要知道,慕容家之所以至今仍未復(fù)國成功,只因他們不懂得轉(zhuǎn)個彎,只顧著慕容家的驕傲,不愿在朝為官,亦不愿居于人下。

    可是此時,慕容復(fù)根本就不再理會他爹的這些激進的話,他心中自有他的打算。

    現(xiàn)在慕容復(fù)的重點是李莫愁和他懷中的兩個小家伙。

    慕容斯年遠在天山跟著童姥學(xué)武,此刻并不在他們身邊。而李莫愁懷胎十月之后,竟生下了一雙兒女,這一雙兒女給慕容復(fù)帶來的喜悅,甚至比他帶著大軍逼迫皇帝低頭的那一刻要歡喜得多。

    慕容復(fù)分別為這一雙兒女取了名字,也在他們的名字中寄托了他對孩子們以及復(fù)興大燕的期待。二女名曰英英,英英白云,露被菅茅,出自《詩經(jīng)魚藻之什白華》。三子名曰之恒,取意自如月之恒,如日之升。

    慕容復(fù)這個異姓王是有參與朝政的權(quán)力的,是以,慕容復(fù)一邊享受著嬌妻愛子再在懷的天倫之樂,一邊開始與他之前安插在朝中的勢力接觸,一點點的擴張自己的勢力,這一招謂之:蠶食。

    是的,慕容復(fù)從未放棄過復(fù)國的想法,他不過希望能夠更名正言順一些,令眼前這個國家少些動亂,百姓不要再受其害罷了。

    一切都在慕容復(fù)的預(yù)料中,順順利利的發(fā)展著,他這位異姓王可謂是把百姓放在第一位,做了不少于國于民有利的好事,令百姓們?nèi)巳朔Q贊,誠心愛戴。

    至于皇帝,若說一開始是暫時蟄伏,后來就是無力回天了。皇帝再怎么也沒想到自己后宮里最為寵愛的兩個美人,竟然都是慕容復(fù)的人,以至于皇帝的一舉一動都在慕容復(fù)的監(jiān)視,這其余的暗手更是不少。

    是以,在皇帝打算動手的時候,慕容復(fù)便先下手為強了�;实壑卸�,成了活死人,只余一口氣罷了,此一事因?qū)m內(nèi)俱是慕容復(fù)的人手,故而無人得知。后來,時而出現(xiàn)在人前的皇帝不過是慕容復(fù)手下的人易容而成的。

    這便造就了日后西北王慕容復(fù)只手遮天,大宋百姓只知西北王而不知皇帝的局面。

    再后來,皇帝被人發(fā)現(xiàn)于宮中突然駕崩,只留下一道圣旨命年方四歲的太子登基。太子年幼,無力支撐朝政,可就在此時,慕容復(fù)竟然提出退隱山林,請求皇帝恩準(zhǔn)。

    這本是對皇室有利的一件好事,可是擁有了大遼江山的大金似乎蠢蠢欲動了。小皇帝根本撐不起大局,而慕容復(fù)在此時又要離開,大宋江山一時間岌岌可危。

    到了這樣的時候,那些僅剩的�;逝珊鸵恢北3种辛⒌拇蟪紓円膊坏貌蛔鞒鲞x擇了。

    慕容復(fù)在王府閉門不出,而王府門口卻跪著一眾文武大臣懇求慕容復(fù)登基為帝,拯救大宋江山于風(fēng)雨欲來之時。慕容復(fù)站在門前,見到了一眾大臣,卻絕口不提稱帝之時,只說是自己會帶兵出征退敵,但是戰(zhàn)后仍要歸隱。

    這等高風(fēng)亮節(jié)的做法,實在是讓心中仍對慕容復(fù)存著懷疑猜測的大臣們汗顏。這一日的消息,正巧被周圍的百姓看了去,于是就有更多的人加入了懇求慕容復(fù)稱帝的行列。

    一日,兩日,三日。

    三日后因有人支撐不住倒在王府門前,心懷天下的西北王于心不忍,故而答應(yīng)稱帝。

    一月之后,小皇帝宣布禪位于西北王慕容復(fù)。

    慕容復(fù)登基為帝,改國號為燕,立妻李莫愁為后,長子慕容斯年為太子。

    半月后,慕容復(fù)親自領(lǐng)軍御駕親征,大退金兵,令金國三五年之內(nèi)再不敢有任何南下的心思。

    大退金兵之后,慕容復(fù)改道向西,進攻西夏國。因這幾年來大燕輕徭薄賦,休養(yǎng)生息,是以兵強馬壯,糧草充足,再加上西夏國內(nèi)本就有慕容復(fù)的內(nèi)應(yīng),居然一舉滅了西夏國。

    此時,大金,大燕,大理三國并立,其中以大燕國實力最強。

    不多時,一向偏安一隅為求自保的大理,識時務(wù)的自愿稱臣,愿為屬國。慕容復(fù)應(yīng)允,封段譽為大理王,賜嫁義妹公主與他為妃。

    二十年后,慕容復(fù)的兒子,新一任大燕皇帝慕容斯年領(lǐng)兵對陣大金,連戰(zhàn)連勝,直攻破了大金的都城。

    自此,大燕一統(tǒng)天下。

    “慕容,你將一切都扔給斯年,就真的一點都不幫他了?”

    “那小子精著呢,我們?yōu)樗龅囊呀?jīng)夠多的了。剩下的時間該歇歇了,不知我的莫愁,愿不愿意與我一道暢游大燕的山山水水,過一過那神仙日子?”

    “慕容,你知道的,你去哪里,我便跟你去哪里�!�

    青山綠水間,繁花似錦處,兩人一騎絕塵而去。

    作者有話要說:

    這一卷朕結(jié)合了和正史相關(guān)的事件和時間線,構(gòu)造了一個架空的時代,成全了復(fù)官復(fù)國的夢想。相對于其他卷來說,這一卷實在是有點長了,沒有幾個小伙伴喜歡看的,所以朕在寫了二十多萬之后,只能選擇加速劇情了,這一章就算完結(jié)了。其實,真要是正經(jīng)寫,這一卷再來個二十萬也下不來,前面也有很多略寫的地方,但是到此為止吧。番外也不會有了。

    下一卷:研心為墨,cp是天刀和陰后,主線是戀愛的小甜餅。

    卷五:研心為墨

    第197章

    江湖中人對于酒的熱愛,

    有的時候并不亞于對意中人的歡喜。

    是以,酒館,向來就是個三教九流匯聚一堂魚龍混雜的地方,

    在這里你會遇見各式各樣的人,也可以得到任何你想要不想要的消息。

    午后時分,

    即使過了吃飯的點,

    酒館里仍是熱鬧非常,往來之人不絕。

    此時,

    一個樣貌平凡普通,穿著一身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灰衣,手提一柄烏鞘刀的年輕人走進了這樣一家酒館。

    店小二熱絡(luò)的迎了上去,將這位年輕人帶到了一旁靠窗的桌子邊,

    “這位爺,

    您要點兒什么?”

    “一壺好酒,兩樣小菜即可。”

    這年輕人樣貌普通,

    聲音卻很是清越冷淡,

    較他的樣貌要出色得多。只可惜,這人好像不大愛說話。

    店小二應(yīng)聲下去,這年輕人便獨自坐在靠窗的桌子邊,

    于這熱鬧的酒館中似乎不存在一般。

    而酒館中的人們,

    喝了一中午的酒,此時酒性正酣,說得越發(fā)的熱鬧起來了。

    “你們聽說了嗎?最近江湖中的能人高手輩出啊,而且個個都是芳華正茂的好時候,想來日后的前途,

    很是不可限量的!”

    “是啊是啊,要說這女子之中,

    慈航靜齋的樊仙子那可是飄然出塵啊,不然哪兒得這仙子之名?聽說慈航靜齋的圣女碧秀心的容貌武功,較她這位師姐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呢!”

    “說起慈航靜齋,那就不得不說她們的老對頭陰癸派了,據(jù)說陰癸派掌門的大徒弟祝玉妍,可比那兩位都要強得多。不說別的,光是這勾人的功夫,只要她往你面前一走,恐怕你這魂兒都得飛咯!”

    “那又如何?妖女如何比得過仙女超凡脫俗?”

    ……

    酒館里的人就著妖女仙女的話題,吵得越發(fā)火熱了起來,說得就跟他們親眼見過一樣。

    江湖中的八卦事,許多都是這么謠傳出來的。

    店小二把年輕人要的酒菜送了上來,年輕人便開始自斟自酌,就著兩個小菜,悠閑自在得緊,很是與酒館的氣氛格格不入,卻又神奇的不讓人察覺到。

    提起美人,自然少不了江湖中的英雄豪杰,這美女與英雄之間,總是有說不完的風(fēng)流韻事,數(shù)不完的多情纏綿。

    是以,因為美人吵吵不休的一堆酒鬼們,又開始說起當(dāng)今武林出色的英雄人物了。

    “聽說,上一次嶺南宋缺與霸刀岳山一戰(zhàn),只差個一招半式就贏了。可惜可惜��!這宋缺可是個少有的英雄人物,如今約莫才是弱冠之年,不得了啊!還有人說,宋缺與慈航靜齋的梵仙子關(guān)系匪淺呢。”

    “我給你說啊,這高手之間比試,一招半式,那可就是差之千里了。不過,說梵仙子與這位宋大俠關(guān)系匪淺,我看倒是有可能。畢竟,美人總愛少年郎啊,哈哈哈!”

    “據(jù)說,魔門也有位多情公子叫石之軒,最近可是追祝玉妍追得緊呢!”

    “此話當(dāng)真?”

    “假不了,我給你說啊……”

    酒館里的對話還在繼續(xù),可是那位坐在靠窗的位置上年輕人此刻已經(jīng)不見了蹤影,似乎那里一直都不曾有人。只有桌上動過的酒菜和那留下付賬的銀兩,昭示著那里的確坐著過一個提刀的年輕人。

    這位提刀的普通年輕人,正是酒館里說起過的少有的英雄豪杰,宋缺。

    那些人醉后閑聊的話,宋缺聽過了,便過去了。只是,有一句他一直記得,他亦認(rèn)同那句話。

    有時候一招半式的差距,可能隔著的就是萬丈鴻溝。

    上一次,宋缺與霸刀一戰(zhàn),只是半招的差距,他便敗了。宋缺回到了嶺南,想要繼續(xù)提升自己的刀意,以期在下一次的對戰(zhàn)中,跨越這半招,戰(zhàn)勝霸刀。

    霸刀是當(dāng)今武林之中用刀的絕頂高手,宋缺已經(jīng)挑戰(zhàn)了不知多少位用刀高手,如今唯剩這霸刀一人是他的對手了。

    可是,宋缺在府中的磨刀堂閉關(guān)了一段日子,出關(guān)后仍是未有存進。一向在練武習(xí)刀上頗有天賦順風(fēng)順?biāo)乃稳�,這回似乎遇到了瓶頸。

    而這瓶頸源自于他的刀意跟不上,還需要越發(fā)磨礪沉淀。

    即便在宋缺這個年齡能夠達到他這樣地步的人寥寥無幾,可天賦過人的宋缺所追求的又豈會是甘于平庸?

    是以,宋缺又一次的離開了嶺南,他想要尋找自己的刀意,突破眼下的瓶頸,追求最極致的刀道。但或許,他首先要做的就是找回曾經(jīng)因為練刀而摒棄的情感,所以他選擇喬裝打扮,融入這紅塵俗世,做一個普通的刀客。

    嶺南宋缺的名頭著實有些太過招人了,是以他給自己取了一個化名,林求瑕,意為嶺南宋缺在尋求超越自己的瑕疵,成就真正極致的刀道。

    方才,宋缺忽然離開酒館,并不是因為聽不下去酒館中那或許僅剩一分真的江湖傳言,而是因為剛剛有位姑娘路過了他所坐著的窗口。

    那是一個似月清雅的姑娘,蓮步緩緩,一柄油紙傘,如凝霜雪般的皓腕上籠著一只碧清如水的鐲子。是以,即使他未曾見到那傘下的面容,宋缺也可以斷定這一定是位極其美麗的姑娘。

    不過,宋缺可不是什么見色起意之徒,全是因為剛剛那位姑娘離開之后,身后還緊跟這幾個賊眉鼠眼行跡鬼祟的歹人。

    那位姑娘一看就不是個會武功的弱女子,路見不平、行俠仗義乃是我輩江湖人所奉行的原則,宋缺也不例外,他不可能眼睜睜的看著一位姑娘身陷險境。

    撐著一柄油紙傘,蓮步輕移的祝玉妍,似乎根本就不知道她的身后有人正跟著她,竟然往一個僻靜無人的小巷走去。

    昨日剛剛下過雨,這無人經(jīng)過的小巷里還殘留著昨日的雨意,潮濕的青石板上附著著一層薄薄的青苔。祝玉妍仍不緊不慢的走著,姿態(tài)嫻雅,可她的內(nèi)心卻與此刻的安靜溫婉全然不同。

    祝玉妍自己也搞不懂,明明她已經(jīng)遮掩了自己大半的容貌,只是個普通清秀的女子,她也不曾施展天魔大法里的任何一招來惑人心神,怎么就被幾個不長眼的歪瓜裂棗給盯上了的。

    殊不知,有些外在的美是可以被掩蓋的,可那骨子里勾魂攝魄的氣質(zhì)卻是難以遮掩的。

    祝玉妍心中是有些氣惱,卻因為此刻她扮演的是一位手無縛雞之力的富家小姐,不得不保持這弱不禁風(fēng)、不諳世事的樣子。

    可出身魔門的祝玉妍能是個什么好性子的人嗎?這不能夠�。�

    是以,祝玉妍才七拐八拐的帶著這些跟蹤她的人,走進了這樣一個僻靜無人的小巷子里,為的就是殺人滅口,毀尸滅跡。

    這條僻靜無人的小巷盡頭是一堵青磚砌成的墻,意味著眼前再無退路。

    似乎這位美人兒迷了路,竟自己走進了一條無人且無去路的小巷。

    她一轉(zhuǎn)頭就看見了幾個形容猥瑣目光渾濁的醉漢正盯著她,像是將她看作了即將入口的美食。

    美人兒不知所措,目光一顫,紙傘低垂,白皙的手指只知拈著一枝帶露的杏花,甚至被嚇得連高聲呼救都忘記了。

    那幾個人似乎更加得意了,迫不及待的往美人的身邊走去,那輕佻浪蕩的笑聲越來越近了。

    油紙傘的遮掩下,那張只是普通清秀的臉上,勾勒出一抹淺淡的笑意。這樣的笑意勾魂攝魄,卻冷漠的令人骨子里發(fā)顫,與這弱柳扶風(fēng)的佳人似乎并不相符。

    若是這枝含苞欲放的杏花插進這些東西的頭顱里,會不會在鮮血的滋潤下,開出更加美麗的花朵呢?

    祝玉妍心想,一會兒她或許就能知道答案了。

    可是,這回滿心期待的祝玉妍失望了,她根本就沒有出手的機會。

    撲通幾聲,剛剛還活生生朝著祝玉妍走過來的人,此刻便倒在了她的腳下,已然斷了氣息。

    祝玉妍心思一轉(zhuǎn),微微顫顫的抬起油紙傘,清秀的臉上有些害怕和茫然無措,輕咬紅唇,“你……”

    眼前站著的是一個樣貌普通的灰衣男子,他的手中正提著一把刀,刀尖上正滴落最后一滴鮮血,便是他殺了剛剛的幾個人。

    這人太過普通了,或許除了剛剛出手的武功還不錯之外,大概他全身上下最讓祝玉妍喜歡的就是那雙眼睛了。

    要不,把這雙眼睛帶回去,也算沒白來這里走一遭?真可惜,她得換個地方,繼續(xù)她的安排了。

    “姑娘,莫怕。你還好嗎?”

    嗯,這聲音也挺好聽的,若是這相貌再好些,他大概也可以成為她想找的人吧?

    “多謝少俠相救,救命之恩,無以為報……”祝玉妍抿著唇,盡是感激之意,小聲道,“不如小女子便把這枝杏花送與少俠,還望少俠莫要嫌棄。”

    宋缺松了一口氣,他是真害怕眼前這位姑娘說出個以身相許的話來。這位姑娘雖然并沒有他想象的那般美,但這一身風(fēng)姿已是人間少有,定是個出身不俗的,他還是離人家遠一些的好。

    宋缺并不曾靠近祝玉妍,還是站得離她遠遠的,“多謝姑娘美意,我不過順手而為,當(dāng)不得姑娘的謝。告辭!”

    這便想走了?沒那么容易!

    作者有話要說:

    cp天刀和陰后,大概講的是:兩個各有算計的人,想著把對方搞掉的人,披著馬甲談戀愛,最后假戲真做把自己陷進去的故事。這一對cp在朕之前的一篇完結(jié)文《[綜武俠]月映古城》第六十二章往后有出現(xiàn)過,不過劇情與這一卷是不同的,那是一個意難平的故事。這一次是小甜餅,所以會有私設(shè),然后主線應(yīng)該就是談戀愛了。

    第198章

    祝玉妍想要做的事,

    多的是方法和手段去做成它,這一次也同樣不例外。

    故而,宋缺這才走出一步,

    只得聽得身后有女子衣袂相疊環(huán)佩叮當(dāng)之聲,緊接著是一聲嬌柔婉轉(zhuǎn)的輕呼,

    動人心弦。

    宋缺連忙轉(zhuǎn)身,

    卻見方才那位姑娘許是心急想要追上他,這才不小心踩在了小巷之中青石板上濕滑的青苔之上,

    一時不曾站穩(wěn),便要摔倒在地,就連姑娘手中持著的那柄油紙傘也從她的手里滑出,跌到了半空之中。

    說時遲那時快,

    宋缺連忙出手救人,

    腳下一動,便將那位姑娘穩(wěn)穩(wěn)的接在懷中,

    那柄輕飄飄的油紙傘也順勢落到了他的手中。

    就這樣,

    宋缺一手執(zhí)刀持傘,一手?jǐn)堉侨彳洘o骨的腰肢,即使有那層疊的衣裙阻隔,

    也能感覺到那不盈一握細若楊柳的腰肢在他手中。

    這是宋缺第一次離一個女子這般近,

    細微的清風(fēng)吹拂,將一縷暗香吹了過來,他的心跳莫名的有些快了,待姑娘站穩(wěn)之后,他連忙僵著身子松開了她。

    方才一時情急出手相救,

    可這一出手,宋缺便后悔了。因為宋缺武功高強又不近女色,

    這一出手很有可能暴露他的身份,若說他是一個普通的江湖刀客,該怎么做?

    想來,只能是顧不得男女之大防,用手?jǐn)堉媚锊蛔屗乖诘�,因為尋常人一時間可顧及不了許多。也幸虧宋缺及時的做出反應(yīng),否則此時他極有可能用別的不觸碰到對方的法子救這位姑娘了,雖無大礙,但是卻不符合他此刻的身份了。

    因為這位姑娘險些意外暴露自己的宋缺木著一張臉,將手里的油紙傘遞過去,語氣不甚好,“姑娘,你的傘�!�

    姑娘面頰微紅,較她手中緊握著的那枝粉白的杏花一般,柔美動人,竟讓這張只是清秀的臉上多出幾分媚色艷光來。雙目顧盼之間,猶如澗外清溪,月夜星輝,但凡是世上有人仔細瞧過她一眼,想來便沒有不會心動的。

    只是此刻,宋缺立如松柏,目不斜視,全然不將美人之艷光容色放在心上,當(dāng)真是一塊又愚又呆的木頭!

    祝玉妍伸出一只白嫩細膩的玉手,接過宋缺遞來的油紙傘,心中暗道:我不讓你走,你便走不得。

    宋缺這般不為所動的君子模樣,實在是讓一向自詡美貌無雙的祝玉妍不大高興。若不是祝玉妍還記得自己此刻的身份,說不得就要露出自己本來的面目,非要讓這人好好瞧一瞧,為她神魂顛倒連性命都不顧不可。

    祝玉妍不相信這世上還有她打動不了的人,除非他不是男人,否則必定要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少俠且慢走,小女有話要說�!�

    宋缺怕這位姑娘又鬧出什么事來,尋常的姑娘家與江湖女子不同,都是柔弱如水楚楚可憐的,還是少招惹的好,是以他只得站在那里等她說完,“姑娘請講�!�

    祝玉妍暗惱宋缺不解風(fēng)情,要是換做別人早就貼上來了,不得不說這也算是他的可取之處了。這么著倒是讓祝玉妍高看了他一眼,這平平無奇的樣貌此時也順眼多了。

    因而,祝玉妍雖然心中惱恨,面上卻不得不做出一副溫婉嫻淑,善解人意的姿態(tài)來降低他的戒心。

    “少俠大義,不將這救命之恩看在眼里,少俠不挾恩求報,可小女卻不能不知恩圖報。

    想來,我能夠給少俠的報答無非是世俗的金銀財帛罷了。小女姓顏,家住城東,小有薄財,報答少俠一些金銀也是應(yīng)當(dāng)。只是,小女見少俠不是在乎這等俗物之人,這才想著以花相贈。并無他意,少俠可是誤會了?”

    “還未知少俠姓名,不知可否告知小女,以全小女感激之心�!�

    還別說,宋缺開始還真就是以為這姑娘想做什么,才倉皇想離開的。畢竟,再厲害的高手他也不怕,可是自幼為了自己手中刀放棄了太多的宋缺,實在是怕了最讓世人沉淪的男女之情了。

    倘若他沉溺于男女情愛,想來也不會有如今這般精湛的刀法了。

    凡事有得必有失,正是如此。

    可人家姑娘現(xiàn)在都這么說了,他要是還不理不睬的,就有些失禮了。

    “在下林求瑕。”

    于是,在那雙美麗的水眸有些期待的凝視之下,宋缺那雙拿慣了刀劍的手此時也不得不拈上花了,要是叫熟悉他的人瞧見了,想是連下巴都得嚇掉了。

    “既然如此,姑娘不必再將救命之恩四個字放在心上了�!彼稳钡囊馑己苊黠@,花收了,咱就別再有瓜葛了,說話間他頓了頓,“姑娘出門在外,還是帶些隨從的好。不是人人都這么好心的,有些事姑娘不該輕易出口的。告辭�!�

    面對一個陌生人,即使他出手相助,可這姑娘委實還是單純了些。怎么能輕易的報上姓氏和家住何處,甚至連家中小有錢財這樣的話都說出口了。

    這要是遇上一個有心算計的人故意制造了一出英雄救美來,這位單純?nèi)崛醯墓媚锎蠹s是要被騙慘了的。

    是以,向來不愿意多管閑事的宋缺又破例同她多說了幾句,至于這位姑娘聽不聽就不是他說了算的了。

    生怕再有變故出現(xiàn),宋缺扔下幾句話,便匆匆離開了。

    宋缺的身影消失在了巷口,只留下小巷中的幾具死尸和持傘而立的祝玉妍。

    可獨自一人站在這死人堆里,方才還膽小怯懦的姑娘,此時竟一點也不害怕,清秀的臉上露出了莫測的神情來,眼中也多了一絲志在必得,與方才判若兩人,想來是打定了什么主意。

    卻道是為何?

    原來,祝玉妍本是陰癸派掌門最得意的弟子,掌門更有心要她繼承衣缽,將來執(zhí)掌陰癸派。她天資出眾,自幼修習(xí)陰癸派中最為上乘高深的功法天魔大法,如今便是門中難得的高手了。

    只是祝玉妍順風(fēng)順?biāo)诉@么久,卻不料于今年遇上了一道坎。

    祝玉妍修煉天魔大法極快,這功法一共一十八層,她如今也即將突破第十七層,進入更深的境界了。只可惜,一向進境快的她,不說練至十八層,便是突破如今的第十七層也不能夠。

    祝玉妍不知其中奧秘,苦練了許久,最后還是她的師父給她解釋了疑惑。

    祝玉妍天生就是練天魔大法的好苗子,是她師父一早便看中的了,不可能就止步于此的。這其中原因還是因為祝玉妍練得太快,卻境界不夠,這才遲遲不能突破第十七層。

    只要于江湖中多多歷練,突破十七層便指日可待了。

    十七層就如此了,想來至今都無人能夠達到的第十八層就更不容易了。

    不過,在她師父口中,要想達到第十八層也不難。只要她愛上一個人,再親手殺了她深愛的人,也便達到了天魔大法所需要的境界。

    還不識情愛的魔門妖女祝玉妍心道:竟如此簡單?

    都說魔門妖女盡是做些不好的勾當(dāng),慣會勾引男人,哪兒還是什么清白之人。其實卻也不盡然,這陰癸派得到四大奇書天魔策之中的兩部功法,除了天魔大法之外,還有一功法,名曰《姹女大法》,

    天魔大法要求修煉之人,未到境界,務(wù)必保持清白之身,否則便失去了修煉至最高層的機會。而姹女大法,則與之相反,殺人盡在男女情動彼此纏綿床榻之上的瞬間。

    祝玉妍是前者,而她那后來居上的師妹便是后者韋青芳。

    若論功法優(yōu)劣,兩者皆是出自天魔策,只是天魔大法更勝一籌,卻也更難練成。若論兩人資質(zhì),兩人不相上下。

    只是,祝玉妍若再囿于此不得突破,本是囊中之物的掌門之位那就岌岌可危了。要知道,韋青芳可是進步神速。

    權(quán)位相爭,再加上祝玉妍有心想要得到陰癸派的掌門之位,是以同她的師妹之間更是勢同水火。

    魔門向來是弱肉強食,若是你技不如人,便是你該輸該死,與人無尤。

    祝玉妍此番到得這個小鎮(zhèn),目的就是找個看得上眼的小白臉,許以柔情,再取其性命,好成就她的陰癸派掌門之路。

    林求瑕這種樣貌平平的呆木頭,原是不在祝玉妍的考慮范圍之內(nèi)的。要她原本的想法,怎么也得是石之軒,宋缺之類的當(dāng)世武林難得的才俊才可入她的眼。

    只可惜,她這想法原是不錯的,但是卻趕不上變化。

    石之軒與她一般出自魔門,魔門里頭能好好活到現(xiàn)在的可都不是什么善茬。思及此,祝玉妍可不信他石之軒是個什么好人,兩人若是相處,可不得日夜提防小心,很有可能一不留神便被算計了去。

    更何況,從來就是送上門來的,最為廉價。

    石之軒最近總是在她身邊出現(xiàn),祝玉妍便歇了那份心。

    倘若石之軒知道,因為自己操之過急反倒令祝玉妍心生皆備,故而丟了得到天魔大法秘籍的大好機會,也不知是不是該哭了。

    至于宋缺,那日祝玉妍與梵清惠相斗之時,曾隱約見過他一面,確實是個樣貌英俊,武功高強的刀客。若是與他一處,還可以氣死她的老對頭,當(dāng)真是不錯。

    只可惜,若是她殺了宋缺,怕是會惹上嶺南宋閥這個麻煩。畢竟宋缺之出色,他還是宋閥板上釘釘?shù)奈磥黹y主,以陰癸派目前的勢力和她自己的處境,她還是老實點的好。

    是以,最終祝玉妍決定喬裝打扮,化作一弱不禁風(fēng)的富家小姐,想在這偏僻的小鎮(zhèn)只尋個小白臉就好。

    今日瞧來,方才那個叫林求瑕的還勉強湊合,時間不多了,她也該快些行動了。祝玉妍一咬牙,只能便宜那個呆木頭了。

    林求瑕啊林求瑕,遇上我祝玉妍,算你倒霉!

    作者有話要說:

    一個人已經(jīng)算計上了,另一個估摸著也打上主意了。

    第199章

    自小巷與祝玉妍分別之后,

    宋缺也無心閑逛,只是打算順著路走回自己暫住的客棧。

    可是,宋缺走著走著卻發(fā)現(xiàn),

    似乎這繁復(fù)無緒的小巷著實有些讓人頭疼了�?煞讲拍俏活伖媚锸侨绾螏е俗哌M那條僻靜的小巷的,若是迷路的話,

    可該怎么離去呢?

    心念一動,

    本不欲多管閑事的宋缺竟然又折返回去,往常便是他心存善念,

    有心助人,卻都不曾是今日情形。

    只是,等宋缺返回小巷的時候,祝玉妍的身影沒有如意料中的那樣一般出現(xiàn)。甚至就連小巷中那幾個人的尸體,

    也一道消失不見了。

    宋缺心下疑惑,

    若當(dāng)真那位顏姑娘是迷了路,此刻她人就算是不在此處,

    那么那些尸體她一個弱不禁風(fēng)的姑娘家也是無能為力的�。�

    宋缺起了疑心,

    可他怎么也解釋不通,除非說方才那位顏姑娘并不如他想象的那般弱不禁風(fēng)不諳世事。

    確實宋缺也留心過,那位顏姑娘的確是不會武功,

    這應(yīng)當(dāng)不會有錯,

    否則便是這她的武功與他相差無幾,甚至高他一籌。不然,沒道理宋缺發(fā)現(xiàn)不了的。

    可江湖中這樣的年紀(jì),有這樣的武功的女子并不多,就那么三兩位,

    不過顯然都對不上。

    到底這一切是巧合,還是都是人為呢?

    只是,

    不知為何此刻宋缺心中并不愿意相信自己后來的猜測。

    他現(xiàn)在只不過是一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刀客,身上并無什么對方想要獲得的東西啊,旁人算計他做什么?

    片刻之后,宋缺心內(nèi)一笑,便打消了自己的猜測,他這是怎么了,左右那位姑娘與他不過是萍水相逢罷了,無需多想的。

    短暫的停留之后,宋缺再次離開了小巷。而此時,剛剛暗中處理完尸體離開的祝玉妍鬼使神差的返回了小巷,險些與回頭尋她的宋缺碰了個正著,好在她反應(yīng)夠快。

    想不到居然這般湊巧,她剛剛打上他的主意,這人便送上門來了。果然是得來全不費功夫��!

    祝玉妍隱在暗處,收斂氣息,宋缺因為心中對祝玉妍的事有所猜測,故而一時晃了神,再加上兩人武功相當(dāng),是以并并未察覺到她的存在,才叫祝玉妍一路跟著他到了他暫住的客棧。

    祝玉妍見到宋缺進了客棧的廂房之后,心中便定好了打算,有心要釣上這么一條大魚。不多時,她便離開了。

    回到客棧的宋缺一時暗惱自己的庸人自擾,反正他這兩日便要離開此處的,不若明日便早早動身。

    想罷,宋缺也無事,便坐下打坐運功,一是調(diào)整內(nèi)息,二是平心靜氣。無他,今日之事被宋缺歸結(jié)為,大概是出來有段日子卻無甚收獲,故而有些心煩意亂而已。

    待宋缺運功結(jié)束,已是傍晚,日落西山,倦鳥歸林之時。

    宋缺喜靜,本不愿身處客棧大堂那般吵鬧的環(huán)境,可他既然是以普通人的身份自居,便不該與之前的宋缺相似,這樣會惹人懷疑,再加上他并未想好之后的去處,便只好往大堂一去。

    卻不想,這一去,倒是讓宋缺得知了一個與白日他所煩惱的人相關(guān)的消息,同時也解釋清楚了他白日的疑惑。

    原來,宋缺白日里遇見的那位姑娘,乃是城東一位姓顏的大戶人家的女兒,單名一個玉字。古人云,書中自有顏如玉,這位顏姑娘的容貌雖非絕色,倒也是清秀可人,故而有那城中好事之人,給她取了個別名喚做顏如玉。

    城東顏家久居在此,家中豪奢,全是因為顏老爺經(jīng)商有道。只可惜,天不假年,顏老爺于前兩年便去了。顏老爺早年喪妻,家中無有親眷,唯有顏玉一女。

    如今,顏老爺這一去,留下顏玉一個孤苦無依的弱女子,顏家的家業(yè)并這位佳人便成了許多人肖想的了。

    好在顏老爺雖然富有,卻不是為富不仁之輩,家中很是有幾位忠仆,皆是會武精明之人,這才保全了家中的小姐和產(chǎn)業(yè)。

    只是,顏玉也到了婚配的年紀(jì),城中多的是覬覦美人和財富的人,日日糾纏,嚇得這位小姐尋常都不敢出門了。后來,便有人給她出了個主意,讓顏玉坐產(chǎn)招婿,把事情都擺上明面了,又有忠仆幫著操持把關(guān),這才稍微好上一些。

    可這招婿也有些時日了,苦于這位小姐出的難題,還未曾有人通過她的考驗。因而有些人心中不忿,便暗地里使些小手段。

    既然顏家有忠仆,顏姑娘又不會武功,顏家定不會讓她孤身出門,或許是在暗中保護。至于為何沒有及時出面,當(dāng)與招婿一事有關(guān),若不然那位顏姑娘也不會那般了。

    想來,他回去時見到的情形已是被顏家的人善后處理過的了。

    宋缺武功高強,耳力過人,他隱在角落里,聽到的還不止這些。

    原來是宋缺當(dāng)時的想法成了真,真有人想要故意制造一出英雄救美來博取佳人歡心,而這人顯然是目的不純的。

    想起那位單純溫婉的姑娘,她著實是柔弱了些,宋缺想,若是那人的話成真了,她日后豈不是掉進了火坑?

    宋缺本想著不過是再做回好事,可這人不過是這么一說罷了,他的人手早已安排妥當(dāng)了,現(xiàn)在下手除去這人也是不便�?擅魅毡闶沁@位顏姑娘坐產(chǎn)招婿的最后一天了,想來明日那些人定會有所行動。

    宋缺凝神細聽,果然與他料想無二,他們是打算在明日顏姑娘出門掃墓回程之際動手,更是尋了人到時候偶作路過,如此這般,更是可恥至極。

    宋缺回到客棧廂房之中,心中想起的竟是白日小巷里的那雙水眸,澄澈純凈,絕非是心計深沉之人,他如何能見死不救呢?

    燭光搖曳,宋缺在房中踱步,一時瞥見自己的刀,恍然又想起了一些什么。

    昔日,他習(xí)武練刀之時,唯恐不能專心一致,是以不僅不近女色,對家人更是情感淡漠,就連宋閥的勢力在他眼中也沒有那么重要。若是可以,宋缺甚至希望宋閥的事務(wù),能夠交到他的兩個弟弟的手中。

    可宋缺身為宋家的嫡長子,他也不是毫無責(zé)任心的人,是以宋閥的一切都是他避無可避的責(zé)任。

    入世煉情,不斷錘煉自己的刀意,可世間情有百種,想來他還未所有曾參透的便是這男女之情了吧?

    昔日,宋缺初入江湖之時,便曾遇到過梵清惠與祝玉妍,二者風(fēng)姿絕艷,容色傾城,可都不是他的良配。

    想起今日遇見的那位顏姑娘,宋缺心中是難得的有些好感。他不近女色,卻不能不娶妻,可他這般性情與門閥聯(lián)姻無益,倒不如選個合適的女子為妻。

    顏玉,便是合適的女子。

    其實,宋缺心中還有一個想法,若是娶顏玉為妻,既是夫妻,便可放心參透男女之情。到時候便是他出情忘情,一心只執(zhí)著于刀法,不論如何,而她身為宋閥閥主的夫人也可以過得很好。

    不過,宋缺這所謂入世煉情,錘煉提升自己的境界,從而突破武學(xué)的極限,似乎與某人的功法有異曲同工之妙啊!

    以他所見和傳聞看來,顏玉定然是個不一般的女子,最起碼她能自立自強,不會囿于情感不得自拔。

    此時的宋缺還未曾想過,若一個女子對男子生了情意,兩人又是名正言順的夫妻,到時候真會如他所想一般嗎?

    恐怕到時候要真是如宋缺所想,那樣一個弱女子怕是要肝腸寸斷,日日以淚洗面了。

    月上中天,漏夜清寒,宋缺終是考慮好了,亦下定決心,明日要救上顏玉一救。

    都說是英雄救美,美人無以為報,只得以身相許。那些個圖謀不軌之人,便打的是這個主意。

    卻想不到一向精通謀算,城府極深,卻被世人看作頗有君子之風(fēng)的他,如今也打了這樣一個主意。宋缺自嘲一笑,心思卻并無任何轉(zhuǎn)變。

    手邊的那柄刀,他是無論如何都不能放下的,至少現(xiàn)在他還不曾找到一物,能及得上手中刀于他心中的分量。

    另一邊,一處清幽雅致難掩奢華的宅院之中,祝玉妍只簡單的著了身無甚紋飾的白衣,身子柔若無骨隨意慵懶的躺在榻上,腳下更是連一雙鞋都沒有穿,白衣赤足,媚態(tài)橫生,一舉一動都極盡風(fēng)華。

    白日里那張清秀可人的臉,早就換回了那張傾國傾城的絕色容顏,她眼神清澈純凈如孩童,卻難掩其中厲色,眉梢眼角都透著一股殺意,氣勢駭人。

    明明不過一句輕描淡寫的話,卻總讓人覺得毛骨悚然,“你說,我那位師妹如今已然閉關(guān),準(zhǔn)備突破了?”

    來人頭上沁出了不少冷汗,低頭垂目,恭敬道:“是,尊主更是調(diào)派了不少人手配合她,這些日子抓了也不少人供她練功�!�

    原是趁著她不在,動作便越發(fā)的快了,看起來她更是不能落后于人了,不能等了,必須馬上行動。

    “行了,記住給我好好盯著,一有消息,馬上來報�!�

    “是。”

    “明日那出英雄救美,安排得怎么樣了?消息可是傳給該知道的人了?”

    “一切如您所想�!�

    第200章

    第二日的英雄救美,

    原不過是某人想有心算無心,可若兩人皆是有心人,那最后又到底是誰算了誰呢?

    場景就像所有俗套的英雄救美一樣,

    美人落難之際,恰好有一英雄少年從天而降,

    將楚楚可憐的美人救下,

    從此芳心暗許,終成良緣。

    祝玉妍心里覺得眼前這人著實老實好騙,

    除了長得不夠俊俏之外,也是難得了,這么一想,之前的幾分意難平便消失不見了,

    認(rèn)認(rèn)真真的扮演起對救命恩人再見傾心的富家小姐。

    那眼含秋波欲拒還羞的樣子,

    祝玉妍可是使出了近十分的功力了,天底下沒得哪個男人能逃得過的,

    想來這呆木頭也該上鉤了。

    然后,

    是不是該談婚論嫁了?

    不怪祝玉妍如此心急,若是可以她倒是恨不得一下子便來個兩情相悅,然后宰了人便撤。可天底下哪里有那般容易的事,

    又不是像吃飯喝水那么簡單的事。

    只是陰癸派那頭已經(jīng)傳來了消息,

    她便是再跟他玩玩也無不可。現(xiàn)在必須先把人圈在自己手里,才好有下一步動作。

    宋缺如意料之中的那般順利救下了美人,面對美人含情脈脈的眼神,他心里約莫只有一點不得勁,然后就理所當(dāng)然的收下了美人的愛慕。

    說起來,

    這種感覺對他來說是新奇的,甚至還有些歡喜。倘若這便是所謂的情愛,

    那倒也不錯。

    這樣是不是離他突破的時日不遠了?宋缺暗想道。

    宋缺并非急功近利之人,只可惜如今他已經(jīng)快到了接掌宋閥的時候,若是還不能在此之前戰(zhàn)勝武林中他唯一未戰(zhàn)勝的用刀高手,便再沒有機會了。

    因為若是他真正成為宋閥的閥主,君子不立危墻,這道理他還是很明白的。

    這英雄救美也成了,瞧著顏姑娘的眼神應(yīng)當(dāng)能成,只是若他主動讓人以身相許,豈不是落了下成,成了挾恩圖報之人了。

    看樣子還是得見機行事了。

    兩人是各懷鬼胎,可此時卻都有一個目的,那就是先把人拿下再說。這么一來,那可不就是一拍即合了!

    “顏姑娘,眼下可是要回府,若是姑娘不介意的話,我可送姑娘一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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