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第208章
“你說說,
在尊主面前,誰能與你一較高低?她不好,對你來說,
是不是一個好消息呢?”
要說誰與祝玉妍在魔門不對付,那一定是她的師妹韋青芳了,
兩個人可是彼此有力的競爭對手呢。
前段時間,
祝玉妍安插在陰癸派的人手回來報告說韋青芳閉關(guān)修煉姹女大法去了,韋青芳修煉姹女大法進(jìn)境越快,
對祝玉妍來說就越不是一件好事�?纱藭r她師叔說有不好的消息,想來便是她那個好師妹閉關(guān)修煉出了岔子。
真如此,對她來說,那可是一件好事了!
祝玉妍唇角微勾,
挑眉道:“她心心念念想要閉關(guān)修煉,
好練成姹女大法的最高層來取代我在師父面前的地位,如今失敗了,
怕是要氣得吐血了。”
“那丫頭急功近利,
為求速成,抓了不少男子回去供她練功。正所謂欲速則不達(dá),這一著急可不得出問題嗎?我看你也得小心點,
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師叔這話純粹是難得的好心,
雖然陰癸派哪個弟子上位成為掌門對他來說都無關(guān)緊要,可若是關(guān)系尚可稍微說得上話的祝玉妍的話,那他以后的日子自然也就會更舒坦了。
“多謝師叔提醒,我記下了。”
祝玉妍得了關(guān)于她師妹閉關(guān)練功失敗的消息,心里一直緊繃著的那根弦終于松了些,
卻仍然不敢掉以輕心,便不欲再應(yīng)付眼前這個老狐貍了,
再這么下去怕是就要露出破綻了。
恰好此時,宋缺回來了,離這間屋子不遠(yuǎn)了。師叔生怕被人察覺端倪,一晃身,清風(fēng)一過,便消失在了屋內(nèi),而祝玉妍則趕緊收拾好東西,躺回了床上,佯作還未清醒的樣子。
要說以宋缺的武功倒也不至于那么老遠(yuǎn)便被人發(fā)現(xiàn),實在是他憂心祝玉妍,一路上就差拎著人家老大夫飛回來了。老大夫上了年歲,饒是宋缺再一旁攙著扶著以便他走快些,可到底是年紀(jì)大了,可不得氣喘吁吁,走不動路了嗎?
這才武功高強的人聽來,那可是再明顯不過的了。
眼看著就剩幾步路了,老大夫也走不動了,直喘著粗氣,宋缺情急之下,同老大夫說了句失禮之后,便直接攔著老大夫的腰一提,幾步便到了房門口。宋缺是輕輕松松,可老大夫這腿腳一軟差點兒就倒在地上了。
宋缺扶著老大夫進(jìn)了屋,祝玉妍此時仍躺在床上不曾醒來,那楚楚可憐的小模樣被他這么一瞧,宋缺便覺得自己實在是做得不對,下一次絕不能再用在酒中下藥這一招了,都怪他忘了他家夫人原就是個弱不禁風(fēng)的。
老大夫雖然被宋缺這一路緊趕慢趕的催著到了府上,可他醫(yī)者仁心,體恤宋缺愛妻心切,半句怨言都沒有,待自己氣息一平穩(wěn),便立時坐下替祝玉妍把脈了。
祝玉妍因為先前吃了陰癸派的獨門散功藥,雖說沒有什么副作用,可是她沒了武功又中了迷藥,倒在桌子上睡了一晚,這幾樣加在一起,身體難免有些虛弱,甚至較尋常女子更弱一些。
老大夫把完脈,瞅著宋缺那一雙眼就盯在祝玉妍的身上了,捋著胡子嘆了一聲,“尊夫人是偶感風(fēng)寒,只是她身子本就比旁人要虛弱些,是以這番病癥才會這么的來勢洶洶。待老夫開幾副藥,喝上幾天便好了,只是日后仍舊要好好調(diào)養(yǎng)才是。旁人不說,你這個做夫君的還是得多細(xì)心看顧些才是。”
老大夫有心提點,宋缺自然是明白他的好意的,這次的事本就是他的不對。只是,宋缺候著老大夫開完藥之后,準(zhǔn)備送人出去順便跟著拿藥的時候,老大夫見他聽得進(jìn)勸,人也不錯,難得又苦口婆心的多勸了一句。
“老夫知曉,你們年輕人血氣方剛的,又是新婚燕爾,行事自然是不知道顧忌的。只是,你夫人身子弱,你們倆來日方長,這段時間還是好好修身養(yǎng)性的好。你可千萬放在心上啊!”
得了,兩人一直愁的那個問題就這么解決了,只是好像有哪里不太對的樣子。
這話本是老大夫的一番好意,只是聽了這話的宋缺和佯裝昏迷的祝玉妍兩個人可就尷尬得緊了,祝玉妍躺在床上裝昏迷他們不曾發(fā)覺她的動作,可宋缺這面色就有那么點好看了,只是卻不能辯解。
難不成,他們還能告訴老大夫說他們洞房花燭夜什么都沒做,還喝醉了趴桌子上睡了一覺才這樣的,根本跟他想的沒一點關(guān)系。
這能說嗎?不能夠�。�
說不能說,那么,這黑鍋就注定得是宋缺背了。
待宋缺跟著老大夫出門拿藥的時候,祝玉妍躺在床上即使頭還燙著,還有些昏昏沉沉的,可仍忍不住捂著臉偷笑。
左右她“昏迷”著呢,看看她家夫君那個呆木頭獨自這種尷尬的場面,其實還挺不錯的。
這般一想,祝玉妍倒覺得身子不是沉重了,就連需要做幾天普通人的這點小小的郁結(jié)也都散得差不多了。
方才老大夫的話祝玉妍也聽到了,沒想到這回居然誤打誤撞的做實了她弱不禁風(fēng)的事。那回頭便不用再吃這個什么散功藥了,只要她自己注意些,想來宋缺是不會懷疑的,畢竟人家老大夫都說了。
而且,最近這段時間也不用擔(dān)心這洞房的事了,著實是不錯�?雌饋磉@場病生的倒也不虧。
這心一安,祝玉妍便不再強撐著了,既然生病了,還是得好好休息的。她可沒有強撐著的心思,萬一頂不住了,倒霉的還是她自己,人還是有自知之明的好。
祝玉妍這邊進(jìn)入了夢鄉(xiāng),宋缺也取了藥回來了。只是,宋缺離開醫(yī)館前,老大夫特意告訴他,說他的面色不大好,讓他也多注意休息,不要過度勞累了。
至于什么過度勞累不勞累的,宋缺也沒那個心思胡想了,重點是面色不好。
宋缺提著藥,心里頭一咯噔,謝過老大夫之后便匆匆離開了。
其實,宋缺哪里是臉色不好,分明是他的易容因為已經(jīng)一天一夜了有些開始掉色了,要是再不洗了重新描補,怕是要被看穿的。
宋缺因為一直擔(dān)心祝玉妍的病,又一直為她忙前忙后請大夫抓藥的,這才把易容的事給忘了的。現(xiàn)在宋缺想起來了,可不是一陣后怕,險些就露餡兒了。
是以,宋缺回府把藥交給下人去煎之后,他就道不愿意打擾了祝玉妍休息,讓人打了水,獨自尋了間客房洗漱去了。
宋缺這一番忙過來,府里上下的人也都清醒了,開始各自忙碌起來了。
宋缺簡單用過一頓飯,又順道去看了眼祝玉妍,見她還沒醒來,便自己去演武場練刀去了。雖然沒有趕上平時的那個時間,但是練刀這件事還是不能落下的。
畢竟,練武如逆水行舟,不進(jìn)則退,宋缺深諳這個道理。
等到宋缺練完刀回房的時候,祝玉妍方才悠悠醒轉(zhuǎn),兩人新婚第一天的見面就是這么個情形,故而彼此還頗有些不適應(yīng),相顧無言,不知該說些什么做些什么。
好在這時,宋缺吩咐廚房熬的粥也送過來了,一時間這尷尬的氣氛便被打破了。
因著宋缺以為是自己的緣故才害得祝玉妍生病,心中難免愧疚不已,此時見她柔弱無力的樣子,心中更是憐惜。
是以,向來金尊玉貴的都是別人服侍他的宋少閥主,這會兒竟然也想服侍別人了,他打算親自給祝玉妍喂粥喝。
祝玉妍向來是有便宜就占的人,更何況眼下還是宋缺主動送上門的,她還有什么好推拒的,反正都是自己人。
宋缺擰著眉舀了一勺粥,待粥涼了些,便送到了祝玉妍的嘴邊,見她張嘴喝下去了,這才稍微舒展了眉頭。
宋缺一邊給祝玉妍喂粥,一邊給她解釋她生病的原因,順便又叮囑了幾句,“昨晚你不勝酒力醉了,因而染了風(fēng)寒,我找了大夫給你開了幾副藥,先喝著,過兩天便能好了。只是,你這幾天還是臥床休養(yǎng)的好。
這粥雖然寡淡了些,但是生病的人還是該吃得清淡些的好。你先喝一些暖暖胃,再過一會兒便可以喝藥了。喝了藥就早點休息,你身子弱,我原該多留心的,下次不會了�!�
這些話,其實宋缺最想說的還是最后一句,他覺得這一次祝玉妍生病,還是因為他不夠把她放在心上的緣故。既然成了親,是名正言順的夫妻了,宋缺覺得自己便該擔(dān)負(fù)起丈夫的責(zé)任,關(guān)心她,愛護(hù)她。
祝玉妍也確實明白了宋缺的心思,她心里也很是不忍,如果不是她昨天晚上下錯藥了,如果他不是個習(xí)武之人,現(xiàn)在恐怕生病的不只她一個。
宋缺對她越好,祝玉妍心里就越不是滋味,畢竟她覺得這事都是她自己惹出來的。
更何況,從小到大,還沒有人喂過她吃東西,宋缺是第一個。不過,宋缺也不曾喂過別人吃東西,她也是第一個。
曾經(jīng),祝玉妍所幻想過的那些在魔門不可能實現(xiàn)的平淡的幸福,此時竟一一實現(xiàn)了,而實現(xiàn)她幸福的人,就是她的夫祝玉妍一時有些晃神,生病者,易多思,她竟覺得現(xiàn)在這樣便挺好的,若是能一直這樣也不錯。
作者有話要說:
哈哈哈,這一卷朕覺得寫著挺開心的!
第209章
其實,
也不只是祝玉妍一個人有這樣一種感覺,宋缺也是。
原本宋缺不過是借著林求瑕的假身份掩人耳目罷了,可他竟然在這樣一重假身份下,
感受到了許多以前沒有感受到的東西。
這種感覺十分的新奇美好,讓人忍不住沉浸其中,
無法自拔。
只可惜,
他們兩個人都是意志堅定,過于理智冷靜的人,
是以時常清醒過來,又多了幾分掙扎。
不過,眼下他們倆已經(jīng)成了親,似乎事情都在朝著他們所預(yù)期的發(fā)展,
可隱隱之中還是有些不尋常的地方。
祝玉妍病了幾日,
宋缺除卻自己練刀的時間,一直都在悉心的照顧她,
這是他作為她的丈夫的責(zé)任。
盡管宋缺如此的說服自己,
可是即便如此,他也不至于事事親力親為,弄得下人們都說小姐找了個極好極會體貼人照顧人的夫婿,
當(dāng)真是好眼光。
之前還不曾正式成親的時候,
祝玉妍以為他們相處的時間已經(jīng)夠多了,卻不想真正的朝夕相處是在成婚之后。
原本兩人就打著談一段刻骨銘心的情,然后完成自己的目標(biāo)的,這才這么快就成了親,想著近水樓臺先得月。只是,
成親之后,麻煩卻是一天比一天多了。
因為祝玉妍生病了,
再加上老大夫的叮囑,這洞房的事就暫時不需要兩人頭疼了�?墒�,讓人頭疼的事可不止這一件。
首當(dāng)其沖的,就是兩人的易容。
起初,因著兩人都是江湖上有頭有臉的人物,去到哪里都備受關(guān)注,故而他們?yōu)榱瞬灰俗⒛�,都做了些簡單的易容�?br />
非是那種帶上□□的那種易容,只是基于兩人原本的相貌在細(xì)微處做了遮掩,這樣既簡單省事,又不易被人察覺。要知道,遮掩的越多,露出破綻的機會就越多。
原本這都沒什么,他們倆掩飾的功夫極好,彼此都不曾發(fā)現(xiàn)對方哪里有問題。只是,這成婚之后,問題就來了。
未成婚前,兩人都各自住在自己的屋子里,行動方便自由,只要時間合適,隨意做些什么都是可以的,亦不會被人發(fā)現(xiàn)�?沙苫楹�,便是兩人暫時不洞房,這同床共枕,生活在一個屋檐下也該是有的,否則怎么叫做夫妻呢?
那么,如何在自己枕邊人的時刻關(guān)注之下,遮掩住自己的身份,不被對方看出自己的真實面容呢?
其實,宋缺成婚之后就有些想要開誠布公的意思了。只是,因著一上來就是以假的面容假身份面對自己的妻子的,這會兒就算是他想要暴露真容也得選一個合適的時機,不是嗎?這么一來,宋缺只能暫時繼續(xù)瞞著祝玉妍了。
前幾日,祝玉妍受涼得了風(fēng)寒,兩人便順理成章的分榻而眠了,再加上隔著一道屏風(fēng),只要注意些倒也不是什么大事。
只是,今日他們便該睡在同一張床上了。易容的東西在臉上不能超過一天一夜,也就是說宋缺必須在第二天天亮之前把易容抹了去,重新扮上。
要說宋缺也不是不可以在晚間,祝玉妍睡著了之后行動,只是迷藥是萬萬不可再用的了。畢竟他家夫人身子虛弱,還是少碰這些東西的好。
至于點睡穴,宋缺也不是沒想過,只是道理還是一樣的。點穴與用迷藥一般傷身,如果是尋常身體好的人用一用也無妨,可偏偏他家夫人真真是一個“弱女子”。
這樣一來,這兩招都不可以了。宋缺打著船到橋頭自然直的想法,便是心里有些緊張的,面上一如既往的鎮(zhèn)定自若。要是實在不行,他今晚還可以借著尿遁的借口跑到角落里易個容,這樣也不是不行。
宋缺這里苦思冥想的,祝玉妍那里也好不到哪里去,因為她也是易了容的。
比起宋缺,祝玉妍更怕被宋缺瞧了她的真容去,畢竟魔門妖女的名頭實在是不好聽,這會兒目的沒達(dá)成便被知道了真實身份,到頭來定是會前功盡棄的。
祝玉妍坐在梳妝臺前想了又想,最后瞄到了梳妝臺上的一個小瓷盒上,頓時計上心頭。
晚間,宋缺進(jìn)屋的時候,祝玉妍一副賢妻良母的姿態(tài)替他取了一套換洗的衣裳放在一邊,上前了兩步道:“夫君,衣物我都給你準(zhǔn)備好了,你先去沐浴更衣吧!”
“多謝夫人了�!彼稳苯舆^衣物,便看到祝玉妍往梳妝臺那邊去了,心下了然,一時也想出了一個好辦法。
宋缺的好辦法就是趁著祝玉妍卸掉頭上的釵環(huán)和臉上脂粉的時候,就在自己沐浴的這個當(dāng)口把易容的事一道給解決了。若是今日成了,日后便不用擔(dān)心了,只要依法炮制便是了。
宋缺猜的不錯,祝玉妍果然花了許多時間去收拾釵環(huán)脂粉,姑娘家在這方面本就較男子多耗費些時間。宋缺對于這點的了解,還是因為他母親每次都要花上許久去整理自己的妝容發(fā)髻,他去請安的時候,有時候早了,還得等上許久。
只是,宋缺害怕萬一祝玉妍忙得太快了,因此自己手上的動作也快了起來,想著要在她收拾好之前出去。
一道門簾的遮擋,祝玉妍也是手上動作飛快的清洗妝容,不只眼睛在一邊瞄著,耳朵還一邊聽著,就怕宋缺突然洗好了回來,要是撞個正著,那可就糟了。
兩人提心吊膽的,就為了比對方快一步,這驚心動魄的遠(yuǎn)比跟人打架來得更刺激。
好在有驚無險,祝玉妍這邊剛收拾好一轉(zhuǎn)頭,宋缺便從掀起簾子出來了。
祝玉妍倒是沒覺得宋缺有什么不一樣的,就是宋缺差點兒被祝玉妍嚇到,這又是個什么情況?
宋缺瞅著祝玉妍的臉,細(xì)細(xì)看了幾眼,“夫人臉上這是涂的什么?”
“珍珠粉�。 弊S皴斨粡埌椎母娣垡粯�,完全看不出面容的臉,理所當(dāng)然道。
“夫人喜歡用珍珠粉敷面?”雖是問句,可宋缺早已確定了自己的猜測,只是祝玉妍一貫也不像是這種豪奢的人,怎么會用珍珠粉敷面呢?
祝玉妍眼波流轉(zhuǎn),瞥了宋缺一眼,有些肉疼道:“哪個喜歡了?只是今日一次,便用了一盒珍珠粉呢!還不是因為你。”
“因為我?”
這下子宋缺可就摸不著頭腦了,怎么說用珍珠粉敷面是因為他了,那他怎么不知情?
“夫君當(dāng)真是呆的緊,書上曾言,女為悅己者容。我知曉自己的容貌一般,配不得夫君這般年輕有為相貌堂堂的俠客,這才想出這樣的辦法的。夫君難道不知我的心意?”
合著,還真是因為他!
只是宋缺想,以他現(xiàn)在易容之后的樣貌,他又裝得武功平平的樣子,他家夫人是怎么看出他年輕有為,相貌堂堂的?
這會兒宋缺倒是沒覺得是自家夫人的眼光有問題,思及祝玉妍剛剛說的話,宋缺最終得出來一個結(jié)論,那就是他夫人這是情人眼里出西施。
怕是因為她心中對他實在是一片深情厚意,這才對著他這樣一副樣貌也能說出這般情意綿綿的話的。
自家夫人的一片真心啊,宋缺心中不免有所觸動,見祝玉妍偏過身子不言不語的樣子,分明像極了之前她鬧脾氣那時候,她這是在等他去哄她呢!
不過,大概是有了前頭一遭經(jīng)驗,宋缺這個沒動過情的呆木頭,也算是有點開竅了。
宋缺上前一步,自背后將人抱在懷里,果然祝玉妍只是假意掙了掙便靠在他身上不動了,“我知夫人心意,夫人待我一片赤誠,又怎么不知我能娶到夫人為妻,已是三生有幸。不管旁人如何說,夫人在我眼中始終都是天底下最美的女子。”
“當(dāng)真?”
誰人聽到好話都是開心的,祝玉妍不由得翹起嘴角,自家的呆木頭越來越會說話了。若是他再長得英俊些,怕是不知道多少女子要為他動心�?伤男脑谒砩�,想想還真是讓人開心呢!
“自然是真的。所以夫人不必委屈自己,只要你開心就好了�!�
宋缺說的是真心實意的,美丑對他來說,其實并沒有那么重要。
若說之前,還會有些影響,畢竟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可他既然對她動了心,那么她美也好,丑也罷,便都是一樣的。
因為人始終都是他動心的那個人,怎么會因為外貌變了,就不是了呢?真要是那樣,宋缺也會覺得自己的動心也太過膚淺了。
“夫君這般說了,可我還是想變得更好看些,這樣才能永遠(yuǎn)把夫君留在我身邊�!�
聽到這,宋缺想起祝玉妍那日剖白心意的話,她心里始終是有些害怕的,她先動了心,怕他不能回以同樣的心意,這才如此。
要想改變這一點,宋缺想他應(yīng)該做的更多一點,對她更加的關(guān)心愛護(hù),讓她相信他的心意,才不會再繼續(xù)這樣。
“只要是你想做的,盡管去做,我都聽你的�!�
他也只能在這些小事上彌補她了,宋缺心道。
“可是,今日便用光了一盒珍珠粉。明日看起來還需要多買上幾盒才是,大概會用到不少銀子……”
祝玉妍本想試試宋缺,看他遇上一個敗家的媳婦會怎么樣,可誰知宋缺根本就沒體會到她的意思。
“夫人若是銀錢不夠了,我往日還攢了不少的家底。雖然不知道能買上多少珍珠粉,但是夫人想要,我又怎么能不答應(yīng)?我想,我也可以試著去做點生意,也好養(yǎng)家糊口��!”
宋缺身為宋閥的少閥主,自然是不缺錢的,甚至他出來還帶了不少,便是他身上的用完了,只要附近有宋閥的產(chǎn)業(yè),他還能差了錢?只是,這些都不好給祝玉妍說,因此宋缺只能暫時編出這樣的說辭來,順道也給自己找點事情做做,總不能真的吃自家夫人的軟飯吧?
養(yǎng)家糊口,那是身為丈夫應(yīng)該做的事,宋缺對于一些事一直都很有數(shù)。
作者有話要說:
哈哈哈,刺激嗎?不過,后面某人就會發(fā)現(xiàn)有時候吃軟飯也挺好的!
第210章
祝玉妍是沒想到自己的隨意試探,
竟然還會引出了宋缺這么一番話,合著要是這位江湖俠客變成滿身銅臭的商人,怕都是因為她了。
看樣子,
他是將她放在了心上,才會為了她做出這般舉動。祝玉妍心下感動。
不過,
宋缺說話越來越好聽了,
祝玉妍心想,到時候或許他說幾句好話,
她就下不了手了也說不定。
可她這般想的時候,眼睛里藏著的卻是不易被人察覺到的冷光,她絕不會做一個為情所困的女人。
祝玉妍,魔門妖女,
總是這般自信的。
原以為身邊躺了一個人是該睡不著的,
尤其是兩人面對對方的時候,總是不自覺地有種做賊心虛的感覺,
時刻防備著�?刹辉胝娴牡搅怂X的時候,
還就那么輕松容易的就睡著了,甚至比平時睡得還要香甜,也不知是何緣故。
是對方給予的安全感,
還是信任,
他們此刻都沒有想到。
第二天一早,兩人起床之后,宋缺還是一如平常的往演武場去了,而祝玉妍則趁著這個功夫把臉上那一層厚厚的珍珠粉洗了,重新易容。
祝玉妍收拾好了,
便如之前一般去尋宋缺,不過卻沒有帶湯水或者吃食。而是,
待宋缺練完刀之后,兩人一同去了府中的小花廳用餐,那里早就有祝玉妍安排好的仆人準(zhǔn)備好了一切。
昨晚的話雖然是祝玉妍隨口一提,但是珍珠粉還是必須要去買的。
兩人正是新婚燕爾之際,祝玉妍要出門,宋缺哪里能放心她自己出去。要知道他們倆沒有成親之前,宋缺那兩次英雄救美就很能說明問題了。
提到這點,就不得不說起顏府的老管家了,雖然年紀(jì)大了,可看起來武功應(yīng)當(dāng)還不錯。有他在,也應(yīng)當(dāng)不會發(fā)生這些事才對。
也是這時候,宋缺才好問祝玉妍老管家的事,畢竟如果問得早,怕是會惹不必要的麻煩。
實際上,若不是祝玉妍這里有利可圖,就她師叔那副誰也看不在眼里的樣子,怎么可能委屈求全給她跑來裝管家。
因而,宋缺除了當(dāng)時送祝玉妍回府那一次跟老管家打過照面之外,其余的時候并不能見到人。只是,即便見不到老管家,府里的一切也都是有條不紊的進(jìn)行著。宋缺有些奇怪,卻也沒有多想。
祝玉妍與宋缺是這般說的,“夫君,顏叔雖是管家,可與我來說便如同叔伯一般,是親人。顏叔年紀(jì)大了,因為早年受過傷,身體也不好,若不是還顧念著我,他早就離開顏家去過他的逍遙日子了。畢竟,他都這把年紀(jì)了,人生又能有多久呢?”
有了這般說辭,待祝玉妍解釋老管家打算離去的事的時候,宋缺亦不覺得有任何不妥。
人生百年,豈能困守一隅?既然彼此是親人,此時便該成全對方所想。宋缺對于自己和夫人的媒人,還是很有些好感的。
這幾日老管家在收拾行李,安排府中的大小事務(wù),想是過幾天就要離開了,也難怪宋缺越發(fā)的見不到人了。
提起這件事的時候,祝玉妍有些沉默,這在宋缺看來,還是他家夫人過分重情義的原因。殊不知祝玉妍想的是,師叔在魔門根基深厚,此番若不是他相助,她也不會這般順風(fēng)順?biāo),F(xiàn)在人要走了,那么之后她的事就會要麻煩許多了。
祝玉妍不是怕麻煩的人,若是能少些麻煩,自然是再好不過的了。
珍珠粉這種東西原是珍珠磨成粉的,能藥用,當(dāng)然了,更多的時候是富貴人家的小姐夫人們買回去敷面用的。因為原料是珍珠,珍珠價格昂貴,珍珠粉也是一般人家用不起的,所以很是花費了些銀錢。
祝玉妍本就不在乎這點錢財,她雖身在魔門,可是她手上從來是不缺錢的。不說魔門有自己的產(chǎn)業(yè),便是她自己也有她自己的門道。
而同樣的,宋缺只會比她更不在意,因為祝玉妍只是陰癸派下一任掌門的候選人,而他卻是實打?qū)嵉乃伍y下一任閥主。若不是現(xiàn)在宋缺為了突破自己的刀法,尋找自己的刀道出來獨自闖蕩江湖的話,怕是宋缺此刻已經(jīng)是宋閥的閥主了。
是以,祝玉妍為了省事,索性就將剩下的珍珠粉都包圓了,而宋缺更是一個字都不多說,只聽她的安排。
夫妻倆離開之后,少不得這城里就開始傳起了流言,說是顏小姐的新婚夫婿是如何的體貼,如何的好,又是怎樣疼愛妻子的,夫妻倆十分恩愛,如膠似漆一般。
當(dāng)然了,有人羨慕,肯定也有人嫉妒。
有人如是說道:“那姓林的能不這么好說話嗎?花的又不是他的錢,他有什么資格置喙?要知道,說白了,他就是一個吃軟飯的小白臉。我看吶,他怕是盯上了顏家的萬貫家財了,要不怎么會跑到人家家里做女婿呢?”
正在回家路上的宋缺祝玉妍可不知道背后有人這么議論他們,不過就算是知道也不會放在心上,最多是給人一個小教訓(xùn)罷了。
說起女婿這件事來,當(dāng)初祝玉妍對外的確是宣稱要坐產(chǎn)招婿的,可他們倆定下婚期的時候,兩人都沒有提這茬事。后來成婚之前,祝玉妍剖白心意,這茬事就算是揭過去了,還是正常嫁娶,而不是什么招贅。
畢竟,祝玉妍心里也有數(shù),她當(dāng)時只是打個幌子罷了,其實都是騙人的,她哪里去弄那么一副萬貫家財來,這才不提前事的。宋缺也樂得順?biāo)浦�,這事確實不如外面說得那般不堪。
不過,宋缺跟著祝玉妍身邊瞧了幾眼,知道這珍珠粉花銷很大,心里也盤算著他到底該拿多少錢出來才合適呢?
因為一上來是老管家逼婚,這婚禮的一切都辦的迅速,可所謂聘禮,宋缺是啥都沒往出掏,除了之前送出去的那枚玉佩之外,就如旁人所言白得了一個媳婦和家業(yè)。
先前宋缺不怎么用心,因而對方不提聘禮的事,他也不大在意。畢竟他琢磨著,這婚事將來回到嶺南之后說不得還要再補辦一場,到時再補也是一樣。
不說宋閥往來的世家,就說是他們自家人,也得辦一場婚禮才好堵住某些人的嘴。宋缺便想著,到時候再一并補上聘禮,也說得過去,否則眼下弄出這么多東西來,他的身份就該瞞不住了。
所以,顧及他對外的這重假身份,宋缺就必須拿出一個合理數(shù)目的錢財來�;蛘叨嘁恍┮矡o妨,總得要有個出處才是。要不然,宋缺估計以自家夫人那般柔弱的性子,怕是要成日里擔(dān)驚受怕才是,因此一定要想個穩(wěn)妥的法子。
是以,最初兩日,兩個人除了同在一張床上睡覺之外,其余的一如之前一般,并無不同,兩人還有些適應(yīng)了這平淡的生活。
只是,他們兩個的身份就注定,他們不會一直過著平淡的生活,總會掀起一些波瀾。
事情的起因,還是因為祝玉妍的師叔耐不住性子要離開了,可他離開前,竟然告訴了祝玉妍,說是她那個一直把她視作對手的師妹這兩天就要到這里了,也不知道來意到底是好還是壞。
而宋缺因為怕被祝玉妍發(fā)現(xiàn),也有一段時間不曾與宋閥聯(lián)系了。最近城里宋閥的產(chǎn)業(yè)有些小的波動,宋缺便知道自己是該到了露面的時候了。
這一日,祝玉妍得到了消息,她師妹韋青芳已經(jīng)到了,還在城內(nèi)一處酒樓指名道姓的要她前去會面。
祝玉妍能是什么好性子的人,別人讓她去她就去了?
不過,祝玉妍有心想要試探試探韋青芳現(xiàn)在的武功到底是個什么情況,故而她還是非去不可了。
這正巧,夫妻倆的事就碰到了一處,他們都要出去,且以真實身份辦事,卻不可讓對方知道。
不過,宋缺出去是有名頭有借口的,他得學(xué)著做點小生意,賺些銀錢好養(yǎng)活妻子。根本不差錢的祝玉妍聽到這話有些想笑,卻是十分爽快的讓他出去了,還十分期待的樣子,讓宋缺心里頭一時有些心虛。
實際上是因為祝玉妍也想著脫身離開,可宋缺在身邊多有不便,故而她一口就答應(yīng)了。實在是因為他這一趟出門也給了她一個機會,她怎么能不答應(yīng)呢?
“夫君路上小心,若是來不及,中午便不要緊著趕回來了。”祝玉妍柔柔弱弱站在一邊,十分貼心。
“既然夫人如此貼心,那我就盡早辦完事,太陽下山前必定回來。”
自家夫人給了臺階,宋缺可不就順著走了,還給了一個期限,說是日落歸家。
這句話可就正中祝玉妍下懷了,日落之前回來的話,那么她可用的時間就多了,不必那般著急了。
這般一想,即使巴不得宋缺早早出門,可祝玉妍的臉上仍是露出一抹溫柔如水的淺笑,如出水芙蓉般清麗動人,她滿是期待道:“那夫君早去早回,我在家給你燉個好湯,等你回來�!�
“好,我一定早去早回。”
待宋缺心下一軟,匆匆出門之后,嘴上說著要燉好湯的人給廚房派了差事,便說自己要休息了,不許人去打擾。轉(zhuǎn)身進(jìn)屋之后,祝玉妍換了身衣裳,去了易容,像一朵云一樣從自家的窗口飄了出去。
她要去會一會這個許久未見的小師妹了!
第211章
“師姐,
許久未見,小妹我甚是想念吶!”
韋青芳行事作風(fēng)向來大膽火辣,兩人會面竟也選了一個熱鬧非常的酒樓,
是生怕別人不知道,她邀祝玉妍見面一敘嗎?
祝玉妍自二樓雅間的窗外飄進(jìn)來的時候,
便看見有一個妖嬈嫵媚衣衫輕薄的紅衣女子慵懶的歪在椅子上,
那蝕骨銷魂的風(fēng)姿,只一眼便迷了人的心神。
方才這一聲嬌媚勾人的話便是從她的嘴里說出來的,
尋常人聽了頗有一種勾魂攝魄心神恍惚的感覺。
可祝玉妍聽得分明,這招與天魔音像了有八分,難不成她已經(jīng)補全了姹女大法了?祝玉妍心下一沉,卻仍是不動聲色,
穩(wěn)如泰山。
而祝玉妍面對此等亂人心智的聲音,
未曾有過半分動搖,盡管她眉眼含笑,
但是眼眸深處藏著的卻盡是冷光,
鋒芒畢露。
“聽聞師妹前些日子在閉關(guān)修煉,想來定是成功了,不然怎么會在此時來找我閑聊吧?”祝玉妍輕描淡寫的一句話,
直接就扎到了韋青芳的肺管子上,
韋青芳那張芙蓉面上立時斂了笑意。
“師姐可真是消息靈通呢!小妹尚未成功,待與師姐見過再回師門閉關(guān)。只是多日不見師姐,小妹還以為師姐看不上陰癸派,想要另尋去處�!�
祝玉妍隱約聽出了幾分咬牙切齒的滋味,呵,
她祝玉妍可不是隨便什么人都能來挑釁的。韋青芳既然敢來撩撥她,便該做好了準(zhǔn)備的。
“師妹多慮了,
我實在是想不出,這世間還能有哪一處比陰癸派更好呢?”
韋青芳在那里繞彎子,祝玉妍自然也少不得跟她周旋周旋了。
魔門中人向來都是無利不起早,韋青芳更是其中佼佼者,祝玉妍就不信她這一次來沒有目的。這先開口的人心急,說不得就落了下風(fēng)了,還是看誰按耐不住先開口,比耐心,祝玉妍自認(rèn)為她還是有這份耐心的。
“聽聞,師姐一直想要集齊天魔策里的武功,將幾卷天魔策合成一本,做魔門千百年來的第一人,小妹甚是欽佩。小妹比不得師姐,由此宏圖大志。
不過如今小妹倒是得了個消息,給師姐這大業(yè)添上一筆,只不知師姐愿不愿意拿天魔大法來做交換?倒也不必是全部的天魔大法,只要這前十七層的秘籍便夠了。
小妹以為這筆買賣很是劃算,師姐以為如何?”
韋青芳這邊溫言軟語,聽得人很是心動,祝玉妍心內(nèi)卻不住的冷笑。
她這個師妹是把別人都當(dāng)成傻子了,還就前十七層罷了,誰都知道天魔大法一共就十八層。便是只有前十七層,修煉成功之后,也是江湖上少有敵手的�?刹槐人前肴蝗逆迸蠓◤姸嗔�!
再說了,她要是真想要,何必去換,待她武功大成,天下間怕是都難逢敵手了,到時她親自去取不就結(jié)了?
“師妹,你這空手套白狼的本事,可是厲害��!若我不答應(yīng)呢?”
想要天魔大法的秘籍,做夢!
“那小妹就少不得得罪了。”
如此看來,分明是來者不善,竟然還打著強搶的主意,那她倒要看看韋青芳這如意算盤還打不打得響!
比起動手來,修煉姹女大法的韋青芳顯然不是修煉天魔大法祝玉妍的對手,畢竟姹女大法對男人要更有用些。
要是從前韋青芳可不敢這么囂張,這回怕是有什么依仗了吧?祝玉妍打定主意,要好生留意韋青芳的一舉一動。
兩人不過將將過了幾招,祝玉妍便發(fā)現(xiàn)韋青芳的功夫長進(jìn)了不少,不僅是功力長進(jìn)了,便是這武功招式也長進(jìn)了不少,這倒是與師叔前幾日給的消息不同,那又是哪里出了問題?
好在祝玉妍也不是吃素的,能輕易讓韋青芳討了便宜去,她眼神一冷,不陪她玩了。
幾招之后,韋青芳落敗了,沾血的唇邊卻勾出了一抹笑,風(fēng)情萬種,“師姐果然是師姐啊,小妹佩服。不過,下一次鹿死誰手,就未可知了!”
說著,韋青芳便在一瞬間從這雅間里消失了,看樣子陰癸派的輕功她已經(jīng)是練到了十足的火候。
祝玉妍輕蔑的瞥了一眼韋青芳離開的方向,嗤笑道:“跑得還挺快!”
打不過還不跑?韋青芳可還沒有傻到這個地步,尤其今日是她主動找上祝玉妍的。
不過,祝玉妍壓根兒就沒有追韋青芳的意思,否則她也不能這么順利脫身。
畢竟,她們是同門師姐妹,即便祝玉妍不喜歡韋青芳少不得也得給個面子。
雖然歷來都是修煉天魔大法的那個才會是陰癸派的下一任繼承人,但是韋青芳的姹女大法眼看著就要突破了,她若是在這當(dāng)口動手,便是師父再喜歡她,怕是也會心生不悅的。祝玉妍一點都不想攬這等子麻煩事。
因為眼下即將有更麻煩的事了,祝玉妍不由的陷入了沉思。
韋青芳一貫修煉姹女大法,按說她的武功不會在短時間內(nèi)修煉的如此迅速的,更何況她前不久才閉關(guān)失敗,眼下這情形根本就不可能存在的。
可不可能的事偏偏發(fā)生了,而且是見面時,韋青芳那一句話用的招式,分明像極了她天魔大法里的天魔音。這件事絕不是巧合,因為祝玉妍清楚的記得,之前的韋青芳是不會這樣的招式的。
魔門重視傳承,一人傳一脈,是以祝玉妍修煉的天魔大法出自陰癸派現(xiàn)任的掌門也就是她的師父。而韋青芳雖同是祝玉妍師父的徒弟,卻是由師伯代傳的姹女大法。
這兩門武功向來是不能兼修的,除非集齊全部的天魔策方才可行。
是以韋青芳絕對是不可能從掌門那里套到天魔大法的武功秘籍的,否則她也不至于跑來試探她。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她嘴里說的那個消息跟滅情道有關(guān)。
魔門之大,并非是由陰癸派一家獨大,更有滅情道,花間派,補天閣等多個門派。大家各自為政,誰也不服誰,從來都是誰的拳頭大就聽誰的。
是以,魔門并不只是一個門派,可是在正道眼中,魔門各派同氣連枝,都一樣,無甚區(qū)別。
陰癸派因為掌握了天魔大法和姹女大法兩卷天魔策的武功,再加上這一代的掌門魄力過人,陰癸派這才隱隱有了統(tǒng)一魔門的勢力,可其他幾個門派的勢力仍然不可小覷。
陰癸派手中的姹女大法本是殘本,只是大部分的心法口訣都在陰癸派這一卷殘本上,故而有天資出色的弟子仍然可以修煉姹女大法。只是,她們修煉的功法乃是某一代陰癸派掌門自行補全的,與原本并不相同,是以越是修煉到后面,越是難有存進(jìn)。
這也是韋青芳火急火燎的閉關(guān),卻功敗垂成的原因�?墒牵@一次的交手,祝玉妍明顯的發(fā)現(xiàn)了不對,韋青芳似乎是補全了姹女大法的功法,只是剛開始修煉,還不到功夫罷了。
韋青芳是否修煉完整的姹女大法,對于祝玉妍來說都無關(guān)緊要,只要她能夠煉成天魔大法的最高層,陰癸派掌門的位置就一定是她的。因為光是從武功上看,韋青芳從來就不是她祝玉妍的對手。
魔門傳聞,姹女大法剩余的殘卷是在滅情道手里的,因此祝玉妍不得不猜測韋青芳是不是跟滅情道的人有所牽扯。
如果真的是這樣,不出幾日,韋青芳便會卷土重來,到時候若是有滅情道的人出手,祝玉妍的游戲恐怕就得換一個玩法了。
眼下祝玉妍的當(dāng)務(wù)之急,就是趕緊突破天魔大法的第十七層,方能穩(wěn)操勝券。
其實,這些天祝玉妍已經(jīng)能夠突破十七層的關(guān)卡了,只是因為宋缺的緣故一直沒有時間鞏固突破。今日他出門辦事,須得傍晚才歸,正是祝玉妍突破的好機會。
是以,祝玉妍匆匆又趕回了家中,叮囑了仆人幾句不許來打擾,便閉門進(jìn)到密室之中獨自修煉天魔大法了。
卻說,宋缺那一邊,他出門之后便換回了他原本的相貌,去了宋閥在此處的產(chǎn)業(yè)。一是為了與家中聯(lián)系,交流近期的情況,二是給自己弄一個光明正大的掙錢之道,給他的銀錢一個出處,順帶查查最近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宋閥之中,盡管宋缺暫時不在嶺南,可他出門早已對各項事務(wù)做好安排。雖然宋缺的父親已經(jīng)不管事了,事情都交到了宋缺的手上,但是自有他的兩個兄弟宋智宋魯幫著掌管。
是以,宋缺聯(lián)系上了之后,便知曉宋閥并未有什么事。只是,為何此地宋閥的產(chǎn)業(yè)會出問題呢?
宋缺覺得他或許是許久不出現(xiàn)在人前了,給一些人造成了錯覺,以為做事情可以無所顧忌了。那么,也是時候殺雞儆猴,讓那些有異心的人瞧瞧了。
只是,這一回卻是宋缺猜錯了,事情并不是他所想的那樣,而是另有隱情。
宋缺見到了這里的管事,話尚未出口,這管事便熱淚盈眶跪倒在地,言辭懇切的說是自己失職,自己有罪。但是,還希望宋缺能夠為他主持公道,替他報仇。
第212章
公道?報仇?
宋缺面冷如水,
不動聲色,心中卻已經(jīng)起了波瀾,他雖然不是個爭強好勝的人,
但是敢對他宋閥的人下手,這人倒是有幾分膽量。
看樣子,
殺雞儆猴,
還是有幾分必要的。
如這管事所言,最近此處產(chǎn)業(yè)的波動,
實在是他無心經(jīng)營的結(jié)果,因為他家中的兩個女兒一夜之間就不知所蹤了。這管事在子嗣上很有幾分艱難,這么大歲數(shù)了也就一雙女兒罷了,如今全都不見了,
必然是要心神不定。
而這份心神不定在得知出手擄走他女兒的人是魔門中人之后,
變得越發(fā)的強烈了。魔門中人肆意妄為,若是不能當(dāng)時便制住他,
之后必然是要出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