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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姑娘,

    場主這一次出門應(yīng)是與五福聯(lián)盟有關(guān),聽說還得了個大買賣�!�

    敏兒將自己打探到的消息全都告訴了溫黛黛,彼時溫黛黛正在烹茶,

    聞言甚至連一個多余的神色都沒有,看上去格外的從容淡定,

    這與她一貫的形象看起來有些不符。

    溫黛黛是什么人?

    她是司徒笑的情人。

    單從溫黛黛的身份而言,

    所有人的都以為她只是一個以色事他人的人,除了美貌什么都沒有,

    然而事實上一開始也確實如此。只是,他們忽略了那張妖嬈明艷的臉龐下藏著的是什么。

    溫黛黛比尋常人想象的要聰明有心機的多,更是會察言觀色,否則司徒笑那般心機深沉,

    頗具野心的人又怎么會容得下她。

    “五福聯(lián)盟,

    說是聯(lián)盟不是一貫的勾心斗角?他們也就在對抗大旗門這件事算得上團結(jié)罷了�!�

    敏兒垂下頭默不作聲,她雖然有些小聰明,

    可她也知道這些事與她是絕不能有關(guān)系的,

    因而只當(dāng)作沒聽到過溫黛黛的話。

    溫黛黛給自己斟了杯茶,氤氳的茶香和水汽讓她美艷的容顏少了許多的攻擊性,變得柔和了許多,

    只是她說出口的話卻一點都不柔和,

    甚至算得上是一針見血。

    五福聯(lián)盟,原是寒楓堡,天武鏢局,落日牧場,盛家莊,

    霹靂堂五個門派聯(lián)合組成的一個聯(lián)盟,其目的就在于對抗大旗門。

    五福聯(lián)盟與大旗門的恩怨就要牽扯到一件多年前的舊事了,

    雙方世代為仇敵,彼此殺戮,從未停止。只是時間久了,也沒有人知道雙方成為仇敵彼此仇恨廝殺的原因了。

    即便是身為落日牧場的場主,司徒笑對此也不是很清楚,更何況溫黛黛一個八竿子打不著的外人呢!

    只是,五福聯(lián)盟畢竟只是一個聯(lián)盟,是由五個門派聯(lián)合組成的。你伸出雙手來,這手指還有長有短呢,更別說這門派之間了。五福聯(lián)盟的五個門派之間,彼此勢力都不相同的,有強有弱,而且他們都是獨立的門派,有自己的自主權(quán)。

    這有人的地方就會有爭端,強弱不同的門派之間,除了一致對抗大旗門的團結(jié)之外,還有彼此間的相互攀比等等,所以溫黛黛才說五福聯(lián)盟彼此間勾心斗角。

    倘若,五福聯(lián)盟之間能夠少些勾心斗角,以聯(lián)盟的利益為第一位,也不至于如今還是和大旗門一半對一半的局面。

    五福聯(lián)盟缺個主心骨,這件事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可是誰也不愿意低頭讓除了自己之外的人做這個盟主。

    司徒笑的野心很大,溫黛黛與他相處日久勉強也能猜出一些來。既然他這幾次來去匆匆,都是為了五福聯(lián)盟的事,那么定是因為這盟主一事。

    溫黛黛很清楚,司徒笑是個精明的生意人,他從不會做虧本的生意,畢竟以前也沒見他對五福聯(lián)盟的事這么用心。能讓他對五福聯(lián)盟的事如此上心,自然是他能夠因此得到更多的好處,最近大旗門并無動向,也只能是她所想的那件事了。

    溫黛黛端著茶盞繼續(xù)思忖,司徒笑一直都想做五福聯(lián)盟的盟主,這一點怕是其他四個門派的當(dāng)家人也是這么想的。只不過,隨著落日牧場的財富和地位的日劇增加,司徒笑絕不會只滿足這么一點,更何況另外四家也是決計不會松口答應(yīng)的。

    除非……

    溫黛黛腦中忽然閃過一個想法,司徒笑應(yīng)是想了什么法子拉攏了其中一兩位,讓他們站在他一邊,這才能有把握的。

    至于司徒笑除了盟主之外,還想得到些什么,溫黛黛暫時還沒有頭緒。

    既然沒想到,溫黛黛索性就不想了,左右與她也沒甚關(guān)系。

    溫黛黛整個人也變得放松隨意起來,敏兒瞧來這才是她一貫的模樣,游戲人間,慵懶肆意。

    不過,溫黛黛卻沒有想過一件事,雖然這件事與她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但她少不了要受到牽扯。因為雖然司徒笑沒有大肆宣揚,可是知情人尤其是對司徒笑行蹤頗為關(guān)注的人都知道她是司徒笑最喜愛的情婦。

    說來也好笑,其實司徒笑就溫黛黛一個情婦,哪里來的最喜愛。不過,這一點旁人是不知曉的,他們只知曉司徒笑送來多少金銀珠寶田地宅院給溫黛黛。

    這些男人對女人表達寵愛的方式,似乎就只有這些了。

    所以,在眾人看來,溫黛黛與司徒笑的關(guān)系相當(dāng)密切。以至于有人想要打溫黛黛的主意,為的就是給司徒笑好看。

    病好了之后,多日不曾出門的溫黛黛難得有了興致想要出門游玩,這該帶的人手自然是要帶齊了的。只是,敏兒許是因為照顧她的原因,最近身子不好,溫黛黛對于敏兒還是有幾分憐惜疼愛的,她在她的身上隱約看到了幾分自己過去的影子,故而溫黛黛把敏兒留在了家里。

    以往溫黛黛出門,不喜歡多帶護衛(wèi),因為她一直帶著敏兒。敏兒的身手很不錯,又是女子,更能夠貼身保護她,這也是當(dāng)初司徒笑派敏兒過去照顧溫黛黛的原因。

    不過,溫黛黛這次出門是真心出門玩,沒想著找小白臉,所以帶不帶敏兒并不重要,正好讓她在家里好好休息。

    只是,難得的這么一次,正好就叫溫黛黛遇上事了,有人要綁架她。

    面對兇神惡煞的殺手綁匪,溫黛黛表面上看是嚇得六神無主,梨花帶雨,可她心里卻是半點不為所動,只想著怎么逃跑了。

    即便活著對溫黛黛來說,也不比死好到哪里去,可是能活著,誰又會想死呢?尤其是像溫黛黛這樣歷經(jīng)萬難才活得這么好的人,更是得珍惜自己的性命了。

    溫黛黛帶來的人都死光了,看樣子對方是有備而來的。溫黛黛有自知之明,她的身份低微,哪里來的什么仇家,這些人多半是因為司徒笑來的。

    這般想著,若是能夠保全性命,便是叫他們抓了去又如何?沒有一個男人能夠逃得過溫黛黛的美色陷阱,或許無花會是個例外?

    只是,和尚能算男人么?

    溫黛黛腦中忽然閃過了無花那張神仙般的臉,面對如此慌亂緊張的情形還能這般胡思亂想,可見其心智較男子也是不差分毫的。

    就在溫黛黛等著人來抓走她的時候,那些人似乎對怎么對待她這件事起了分歧。溫黛黛狀似心神慌亂,默默垂淚,實則豎起耳朵,在聽他們的對話。

    “五哥,上頭不是說讓咱們把人抓回去嗎?直接動手就是�!�

    “你小子懂什么,大哥的意思不是抓,而是把人做了。”那個被稱作五哥的人,瞪了一眼,對著自己的小弟做了個抹脖子的手勢。

    那小弟也是不懂了,就一個女人,能有什么好說的。只是,抓和殺也沒什么區(qū)別了。

    “這女人不是一般的女人,她是落日牧場司徒笑的女人,聽說還頗受寵愛。大哥沒想著與司徒笑結(jié)仇,不過是打算給他個教訓(xùn)罷了�!�

    “那再不一般也只是個女人,也不是正頭娘子,司徒笑怎么可能因為她跟大哥翻臉。五哥,大哥讓你動手你就動手吧,咱們趁早回去復(fù)命。”

    這邊廂,兩個人背著人念叨了幾句,溫黛黛的耳力還算不錯,他們對她一個弱女子也沒有設(shè)防,故而叫她聽了個大概。

    溫黛黛心中冷笑,前幾日她還說司徒笑的事與她無關(guān),瞧瞧這不是扯上關(guān)系了。世人都知道她是他的情婦,他們動不了司徒笑,對她下手可不就是輕而易舉的事。

    那人說得不錯,她就是個普通的女人,司徒笑那么精明的人根本不會為了她怎么樣。在他的棋局中,她始終是一顆隨時可以拋棄的棋子。

    因著司徒笑的事牽連到了她,溫黛黛心中最后那點猶豫也沒有了,她得抓緊時間找個合適的人選,干掉司徒笑,她好離開。

    只是,比得上司徒笑的人,且能順利干掉他的人,整個武林屈指可數(shù)。更何況,不是所有人的男人都愛美色,有時候權(quán)力和金錢比美色更誘人,有這兩者在前,美人再美又算得了什么。

    溫黛黛一向都看得很透徹,所以她知道該在什么時候做什么事。

    所以當(dāng)那個五哥持刀向她走來的時候,溫黛黛終是放下了捏著帕子遮臉哭泣的手,露出了那張妖艷明麗的臉,但凡是人總是喜好美麗的事物,而溫黛黛的這張臉?biāo)愕蒙鲜墙^美了。

    “這位大哥�!�

    甜膩嬌柔的聲音配上那張絕美的臉,水汪汪的狐貍眼似泣非泣,嫵媚動人的像把鉤子似的勾得人心晃動,迷醉誘惑的香氣撲面而來,在場所有人都看直了眼。

    要知道,先前溫黛黛是在馬車里的,無人見其面容,后來溫黛黛又掩面哭泣,他們哪里瞧得全她的樣貌。現(xiàn)在看來果然是個國色天香的大美人,也難怪司徒笑會醉在她的溫柔鄉(xiāng)里了。

    這會兒子,原想就地斬殺溫黛黛盡快回去復(fù)命的人也斂了殺心,如此美人就這么殺了,實在是暴殄天物了。

    幾個人對視了一眼,在對方的眼中看到了相似的意圖,而溫黛黛見到那些人目光中令她作嘔的光芒之后,唇角勾起了一道細小的弧度,她袖中那把殺過不知多少小白臉的匕首隱隱閃著寒芒。

    呵,男人!

    作者有話要說:

    走點劇情,有私設(shè)!今天稍微遲了點,有點事情耽誤了,抱歉小可愛們!如果以后朕不發(fā)請假條,到了點還沒更的話,那就是遲一點更,總是會更的,日更嘛,朕說過的話一直都是記得的。不過,這是偶爾例外,朕通常都是每天準(zhǔn)時日更的,愛你們!

    第277章

    遭遇危險的時候,

    最先想到的不是等別人來救她,而是準(zhǔn)備自救,這就是溫黛黛。

    當(dāng)溫黛黛看著那些人一步步朝著她走過來的時候,

    她感受到了手中握著的匕首的溫度,它也一定很想感受鮮血的滋味吧?

    溫黛黛的目光嫵媚動人,

    充滿誘惑,

    可也很冷,仿佛她面前站著的都不是人。

    只是,

    溫黛黛的匕首到底還是沒有派上用場,因為有一個人出現(xiàn)了。

    素衣白襪的僧人緩步而來,腕上仍舊套著那串琉璃佛珠,溫黛黛似乎還能夠回憶起那串珠子的紋路和溫度。

    當(dāng)那些人死在無花掌下的時候,

    他的面上還是帶著悲天憫人的慈悲,

    目光柔和淡然,他口中念著佛號,

    “阿彌陀佛,

    善哉善哉�!�

    這樣的無花與溫黛黛想象中的不一樣,她以為的是掃地恐傷螻蟻命,愛惜飛蛾紗罩燈的無花,

    卻能夠擊斃數(shù)人于掌下仍舊面不改色,

    甚至沒有一點血跡沾染上他的白衣。

    即便是為了救她而動的手,溫黛黛這時才發(fā)現(xiàn)她似乎并不了解無花。

    收起偽裝的眼淚,溫黛黛的狐貍眼依舊水汪汪的,卻再沒有什么勾人的神色,只余下澄澈清明。

    不得不說,

    這樣的溫黛黛更美了,而無花卻依舊溫和又冷淡,

    他離你很近卻又很遠。

    “多謝無花大師了,我還以為大師是出家人,不傷人命呢。”

    兩個人都是聰明人,很多話都不用說得很清楚,溫黛黛很好奇無花會怎么回答她。

    “我只是超度他們罷了,望他們早登極樂。黛黛當(dāng)知,除了菩薩落淚,亦有金剛怒目,我自當(dāng)應(yīng)時而變�!�

    無花的應(yīng)對很是得體,甚至可以說很完美,完全符合他不染紅塵的形象。只是,溫黛黛卻不是這么想的,即便他剛剛才救了她。

    無花的余光瞥了一眼溫黛黛寬大的衣袖,意有所指,“不過,我想即便我不出手,黛黛也可以救自己的�!�

    溫黛黛的衣袖中藏著一把匕首,而她也根本就不是什么弱不經(jīng)風(fēng)的小女子,她是有些武功的。無花如此說,就代表著他其實早就知曉她會武功。

    溫黛黛心中陡然一驚,看來無花早已看穿了她的小把戲,只是他為什么要陪著她演下去呢?她不懂。

    “無花大師好眼力,或許我們當(dāng)重新認識了�!�

    溫黛黛毫不避諱的拿出袖中的那把削鐵如泥的匕首,眼神坦蕩,笑意卻不達眼底,絲毫沒有往日刻意的嫵媚勾人,卻也不乏風(fēng)情。

    無花善意的伸出手,想要攙扶溫黛黛起身,溫黛黛沒有拒絕,可也沒有像之前那般有意撩撥,“我看不必了,左右不管怎樣的你,也都是你,不是嗎?”

    無花的每一句話都很動聽,似乎世上再沒有比他更會說話的人了,溫黛黛立時有此感覺。

    只是,除卻對無花外貌氣度的心折之外,溫黛黛看到了不一樣的無花,與往日的溫和慈悲截然不同,那是冷漠無情,心機深沉。

    即便溫黛黛自認為自己聰明過人,可她也有自知之明,她玩不過像無花這般危險的人,便該遠離。這是一種趨吉避兇的心態(tài),只是很可惜無花沒有給她逃離的機會。

    “黛黛同我走吧,黛黛是個聰明的姑娘,你也總是知道在合適的時候做合適的事,我在幫你。”

    無花的一句話,讓溫黛黛還沒提起離開的腳步,便又立時退了回去。

    無花說的沒錯,她現(xiàn)在跟他走才是最好的選擇。

    無花武功高強,可以在她遇到危險的時候出手相助,更重要的是這些人死了,早晚會被別人知道的,到那時或許還有別的人要來殺她。

    而且她需要的是司徒笑的愧疚和補償,前提是她還活著,這將是她成功離開他的第一步,在那之前她為自己攫取更多的利益。

    溫黛黛不會找幕后主使者報仇,因為她當(dāng)時選擇依附司徒笑生存便已經(jīng)知道,不僅僅只有享受和安樂,還會遇到危險,這是她的選擇,與人無尤。

    溫黛黛跟著無花走了,她時而很安靜,時而又能與無花談笑風(fēng)生,只要她想,她可以在任何的情況下都過得很好,無花很欣賞這樣的女人,當(dāng)然若是能為他所用就更好了,只是眼下仍舊是不行的。

    無花看似隨和不講究,可他卻是個精致的甚至有些潔癖的人,這些是溫黛黛跟在他身邊時無意間發(fā)現(xiàn)的。

    此處是一片山林,此時的天色晚了,他們根本就沒有走出去的機會。這一路,他們是慢慢走著的,無花根本就沒想過用輕功趕路。以前溫黛黛或許還會覺得無花當(dāng)真如他自己所說一樣,是在修行,可現(xiàn)在她覺得不是這么一回事了。

    溫黛黛對周圍的人和事物都很敏銳,她要保證自己時刻是安全的,而這種察言觀色的本事一直是她賴以生存的手段。

    兩人來到了一處山洞,打算晚上在這里暫住,溫黛黛是跟著無花一起走的,有個落腳的地方就不錯了,她沒有半分嫌棄,一點都看不出平時的養(yǎng)尊處優(yōu)。

    無花生了一堆火,又找來了一些野果給溫黛黛充饑。其實,溫黛黛一直以為無花是不戒酒的,自然也不會戒什么葷腥,可是事實卻并非如此。

    那日無花的酒是果酒,佛家也有素酒之類的說法,而無花的飲食也確實在恪守戒律,與他所表現(xiàn)的那種肆意灑脫是不同的。

    這看上去是十分矛盾的,無花的行為作風(fēng)有時候一點都不像個和尚,偏偏他就是一個和尚,還在以和尚的戒律要求自己,可有時也不全然是這樣。

    是以,溫黛黛一方面有些抗拒無花,一方面又對他十分的好奇,甚至有些無法抵抗來自他的魅力。

    然而,溫黛黛察言觀色的一舉一動都落在了看似漫不經(jīng)心,甚至根本就沒關(guān)注過她的無花眼中,他并沒有一絲一毫的回避,坦然得很。

    溫黛黛的察言觀色比起無花來其實還差得很遠,無花并非一出生就在少林寺的,他是十歲喪父之后,才拜入了少林天峰大師的門下。

    很少有人知道天峰大師的輩分那么高,怎么會收一個來歷不明的孤兒做徒弟呢,畢竟他一開始就沒有表露過半分收徒的心思。只有天峰大師和尚且年幼卻已然記事的無花知道,是天峰大師殺了他的父親,亦收了他為徒。

    無花的心思很重,即便是在佛門重地,他也一樣沒有放下過過去的任何東西。溫黛黛的察言觀色,是為了生存,而無花的察言觀色除此之外,還有一個作用掩飾。

    無花要掩飾自己的內(nèi)心,掩飾他內(nèi)心深處的仇恨與野心,不能被別人察覺。

    然而,無花確實掩藏的很好,整個少林的人都為有無花這么一位七絕妙僧而感到高興,人人都很喜歡他。只是無花也知道,他們喜歡的是他所表露的偽裝出來的妙僧無花,卻不是真正的他,他的這種偽裝或許還會維持一輩子。

    你看他不過是表露出一星半點的不同來,溫黛黛便退卻了,無花心中譏諷的想著,這世上哪里會有什么不同的人。

    這是頭一回?zé)o花想要撩撥一個女子時,帶上了些許真實的自我,可事實告訴他,真實永遠比不上偽裝的假象。

    忽然,無花的耳邊傳來一聲驚呼,他一轉(zhuǎn)頭就發(fā)現(xiàn)溫黛黛的面色潮紅,咬著唇,她的腿上有一處血跡。溫黛黛撩起紗裙,無花一眼便瞥見了那雪白如玉的肌膚上的兩點血跡,她被蛇咬了。

    只是,瞧著她的面色,這似乎不是普通的蛇。

    溫黛黛還不能死,所以無花第一時間的上去點住了溫黛黛的穴道阻止毒液繼續(xù)流通,他伸手替她把了把脈,登時臉色變得古怪了起來。

    原來,咬了溫黛黛的蛇并沒有毒,但是它的毒液會產(chǎn)生一種類似合歡散的作用,而且這作用會持續(xù)很久。若是得不到疏解,整個人便會燒到意識模糊,許是會變成個傻子。

    這種時候,還能有什么做法?

    無花想要溫黛黛為他所用,所以溫黛黛暫時還不能死,更不是變成傻子,那似乎就只有舍人救人這一條路了。

    無花并不是真正的不染紅塵的和尚,那些事也不是沒有做過。只是,這回他卻不愿意這么做了。

    無花抱起溫黛黛往外走,那火熱柔軟的嬌軀不停的扭動著想要往他的懷里鉆,而無花的眼中看不到半點欲望的火焰,有的只是冷靜如冰的黑沉。

    無花毫不憐惜的將懷里的人一把扔進了一旁的河水中,溫黛黛被燒得渾身火熱,陡然進到?jīng)鏊斜淮碳さ靡粋激靈,冰涼的河水使她的頭腦漸漸清醒過來,溫黛黛終于回想起剛剛發(fā)生的事了。

    河水卷走了溫黛黛的紗衣露出一截雪白的藕臂,她在河水中浮浮沉沉,看著不遠處河岸上站著的那道雪白的身影,似是變成了一座石像屹然不動。

    溫黛黛有些詫異,同時也有些失落那人的冷淡,不愿意救她,還將她扔進了這冰冷的河水中。

    她不就是看穿了他內(nèi)心藏著的一些事么,值得他如此打擊報復(fù)?

    潮濕的長發(fā)黏在溫黛黛的面頰上,冰涼的河水似乎已經(jīng)無法克制她的火熱,她混沌的腦中那最后一絲清明告訴她,無花絕對對她有意。

    作者有話要說:

    故事永遠是這么的狗血,并且充滿套路,嘖嘖嘖。

    第278章

    對于溫黛黛來說,

    此刻最難承受的就是來自身體的煎熬,她甚至覺得自己的腦袋都快要燒糊涂了�?墒�,她如此狼狽,

    無花那廝居然還就那么站在岸邊干看著,這叫她如何不氣!

    這種情況下,

    即便溫黛黛明知道無花是好心相助,

    卻也忍不住遷怒于他。

    溫黛黛掙扎著往岸邊游了游,面頰緋紅,

    仰面望著無花,破口大罵,“無花,你明知道老娘喜歡你,

    這會兒還見死不救?算得什么佛門弟子?”

    無花簡直都被溫黛黛的口不擇言給氣笑了,

    再是沒見過她這樣蠻橫不講理的女子。

    他若是救了她,便算佛門弟子了?

    那可等于是破了色戒!

    其實,

    無花原本是想救溫黛黛的,

    這與他本來的計劃也是一致的。可是,他也不是個沒脾氣的人,甚至有些睚眥必報,

    他不高興了,

    再想讓他救人可就沒那么簡單了。

    不僅如此,無花還蹲下身來,直視著泡在河水里的溫黛黛,微微一笑,“先前竟黛黛如此不講理,

    我看你還是多泡會兒清醒清醒的好�!�

    此言聽來著實欠揍,全無風(fēng)度。

    誰知,

    溫黛黛聞言竟也不惱,忽然便笑了,月光下她如玉的容顏上緋紅一片,如煙霞瑰麗,面頰額頭上還掛著點點水珠,此時粲然一笑,竟如曇花初綻,讓人移不開眼。

    無花一時為色所迷,愣了神,沒有防備,下一刻便被某人使了大力氣拽進了水里。

    當(dāng)冰涼的河水撲面而來的時候,無花便知道自己上了溫黛黛的當(dāng),無花當(dāng)即閉眼避開了河水。

    只是,無花再睜眼時,他的薄唇已經(jīng)被一片殷紅的唇瓣給堵上了,他的睫毛上還掛著水珠,眼也不眨的看著溫黛黛。

    這樣狼狽的他與平時那個高坐云端超凡脫俗的妙僧無花不同,溫黛黛陡然生出了一種自己將九天之上的仙人拖入紅塵的感覺,心下更是激動難耐,一雙柔若無骨的藕臂當(dāng)即纏上了無花的脖頸。

    冰涼的河水之中,兩兩纏綿相偎,雪膚似有流花意,烈焰灼人難消融,那種令人迷醉的馥郁香氣將他心緊緊的包圍著,丁香易結(jié)最流連,柔腸百結(jié)心脈脈,語聲輕顫是何人。

    無花從來就不是一個圣人,更不是一個超凡脫俗的和尚,他是一個普通又尋常的男子罷了。

    如此美景當(dāng)前,花嬌似玲瓏,繾綣如綿綿雨酥融,靈犀悱惻,心窩兒亂撲騰,想來是沒有任何人能夠拒絕的。

    無花也不能,更何況他還對溫黛黛有些隱秘的小心思,一時間呼吸變得急促了起來,向來清冷慈悲的面容也沾染上了紅塵的溫度,眸中更是如烈焰燃燒一般,幾乎可以將眼前之人燃燒殆盡,那是一種怎樣的瘋狂,溫黛黛從不曾見過。

    因為無花的緣故,溫黛黛甚至有了幾分清醒,可是當(dāng)她靠近他時,聞著他幾乎融入骨血的淡淡檀香氣味,溫黛黛便舍不得放開了。

    只是,無花眸中的火光,讓她的心尖兒亂顫,渾身戰(zhàn)栗著想要逃開。

    可她逃不開了,當(dāng)她選擇主動招惹無花的時候,便已經(jīng)逃不開了。

    無花不是一個好人,他想要的東西,他總是能得到,而且絕不會放手。

    當(dāng)雪白的僧衣裹挾著艷紅鴛鴦戲水的肚兜漂浮在冰冷的河面上的時候,那兩具年輕火熱的身軀便在那冰涼的水波中浮浮沉沉,糾纏不清,再難分開。

    此時月上中天,夜幕之下,碧波之中,織就了一段旖旎美夢。

    溫黛黛再次清醒過來,她仍舊置身于他們先前藏身的山洞之中,甚至她的身上沒有一點水跡,連她的衣衫都完好的穿在她身上,除了那件隨水飄走的紗衣不在了。

    溫黛黛一瞬間的恍然,以為自己做了一場夢罷了。

    只是,溫黛黛起身坐起的瞬間,撩了撩自己的長發(fā),不慎摸到了脖頸后系著的繩結(jié),那是她的貼身之物,不過她從未用過如此手法去系過。

    溫黛黛臉上的神色變得有些莫名,當(dāng)無花穿著白色僧衣走進山洞的時候,她的臉色就變得更加古怪了,因為她的腦中忽然浮現(xiàn)一段段熾熱纏綿的畫面,讓她的面頰有些發(fā)燙。

    “黛黛,你醒了?”

    無花的語氣倒是一如往常,令溫黛黛復(fù)雜的心情變得更加不是滋味,他如此冷靜淡然的態(tài)度,讓她有些惱羞成怒。

    顧不得自己原先想要逃開的心思,溫黛黛破罐子破摔,起身時便像是沒了骨頭一般歪倒在了無花的懷里,而不近女色的無花大師卻并未推開她。

    此刻溫黛黛如美艷惑人的蛇妖一般纏在了無花的身上,吐氣如蘭,眼神勾魂,她的面頰貼在了他的臉上,“大師,好狠的心呀!”

    她聲音婉轉(zhuǎn)動聽,嬌柔嫵媚,很難有男子可以抵抗如此魅力。

    無花睨了溫黛黛一眼,勾唇一笑,全然無半點往日悲天憫人的慈悲,還帶著半分邪肆,“我若是有黛黛一般狠心,便也不需救你了。”

    溫黛黛纖細的手腕被無花掐著,匕首叮的一聲掉在了地上,原來溫黛黛竟想對無花下殺手。

    被人發(fā)現(xiàn)了,溫黛黛也無半點愧疚悔意,只任由無花抓著她的手腕,在她的唇上狠狠的咬了一口。

    溫黛黛吃痛嚶嚀,黛眉微蹙,十分委屈的看向無花,她殷紅的唇瓣上還沾著一絲血跡,是無花方才咬破她的唇瓣留下的,他下口可沒有留情。

    “往日我還說黛黛是個好姑娘,可憐竟是我看錯了�!�

    溫黛黛仍舊纏在無花的身上,無花也沒有放開她,只這么抱著人往前走。

    “大師可也不是什么好和尚,只知道欺負我一個弱女子。”

    溫黛黛不甘示弱,她知道無花不想殺她,否則剛剛就動手了,這會兒她的語氣就隨便多了。

    “欺負?弱女子?”

    無花抱著人站在自己之前鋪好的稻草上前,好看的眼睛不住的打量著溫黛黛。

    聽聽這語氣,明擺著就是不信她,他這是早就看穿她了!

    溫黛黛正欲與無花再撩撥兩句,卻發(fā)現(xiàn)他將她放下后,傾身壓了上來,這情況似乎有些不太對。

    “無……無花,你這是作甚?”

    溫黛黛可沒有想過再與無花有什么糾纏,這廝太過瘋狂索取,像是要把她吞吃下肚,可怕的緊,她這會兒渾身都疼,嚇得聲音都變了。

    “自然是按照黛黛所言,欺負弱女子了!”

    無花唇邊笑意不減,眼神深邃,還特意加重了后面幾個字。

    無花的面上可沒有之前那種似是佛光普照的氣質(zhì),反而是在那純良之中帶著些陰鷙,讓溫黛黛不由自主地往后縮了縮。只可惜,她不盈一握的纖腰,正被某人修長有力的手掌按著動彈不得。

    溫黛黛此時有些后悔撩撥無花了,原以為是一只小白兔,可誰知竟放出了一匹餓狼,她當(dāng)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等等,這……這稻草硌得我有些疼�!�

    論起裝弱小可憐又無助,溫黛黛認第二,哪個敢認第一。

    溫黛黛的玉手順著無花寬大的衣袖摸了進去,直讓無花整個人都僵在那里,深邃的眼眸直直盯著她看,可溫黛黛卻似并沒有察覺到,還有些得意。

    昨日還可以說是無花為救她的性命不得已,溫黛黛知曉無花是個愛惜羽毛的,眼下□□的,他又怎么會把自己牽扯進去呢?

    說實話,溫黛黛猜得不錯,只是她猜中了前頭,卻沒有猜中結(jié)局。

    當(dāng)她隨意撩撥無花的時候,她就該知道無花雖然習(xí)慣謀定而后動,可他也同樣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只看他自己有沒有這個心思了。

    無花伸手在溫黛黛的身上一點,她當(dāng)時便被點在了那里,無法動彈,一雙狐貍眼滴溜溜的轉(zhuǎn)著,她不知道無花想干什么,難道只是為了擺脫她?

    無花身上那件雪白的僧衣被墊在了稻草上,之后,他便解了溫黛黛的穴道,溫黛黛瞬間明白了,她倒是想跑,可惜她跑不掉了。

    這時兩人都是清醒的,山洞外的天光正好,還能夠聽見林間的鳥獸叫聲,就在這樣的時刻,兩個人再一次墜入了欲望的深淵。

    與有情人做快樂事,即便眼下兩人并未對彼此情根深種,可也同樣的心神激蕩,難舍難分。

    “我竟今日才知道你是這樣的無花大師。”

    溫黛黛哼哼唧唧的窩在無花的懷里,嘴里說些酸話,一雙胳膊卻將人纏得緊緊的,根本就沒松手的打算。

    無花并未搭話,只是伸手抬起了她的下巴,手指在她的唇上輕輕點了點,溫黛黛便親在了他的面頰上。

    無花是冷清的,也是冷靜的,即使他們剛剛做了一件那么熱情似火的事,仿佛火焰頃刻便化作冰雪。

    彼此間的試探,讓他們對對方多了一些了解,多么熟悉的感覺,在某種程度上,他們太像了。

    “黛黛可想要些什么?”

    看似只是簡單的問話,可是溫黛黛已經(jīng)知道無花不是一個普通的和尚了,你見過哪家的和尚如他一般的抱著個美人,更別說他們做的那些不可言說的事。

    “無花大師佛法高深,普渡眾生,可否渡我一渡?”

    說著溫黛黛的指尖點在了無花的心口上,輕輕的滑動著,意味深長道。

    作者有話要說:

    啦啦啦,勾搭上了,然而還在彼此算計,嘖嘖嘖!

    第279章

    無花意味深長的看了溫黛黛一眼,

    溫黛黛幾乎都要以為自己的小心思都被他看穿了,不過她也不慌亂,朝著他甜膩一笑,

    嬌嬌軟軟的。

    “你且說說看�!�

    溫黛黛暗自撇嘴,心道:裝模作樣,

    這廝倒是穩(wěn)得住。

    這說自然是要說的,

    可是怎么說,這又是另一回事了。溫黛黛一慣很會說話,

    不說能把黑的說成白的吧,但是也差不離了。

    假如能夠給自己撈得適當(dāng)?shù)暮锰�,那么她也不介意裝裝可憐。

    這話頭,自然是從溫黛黛那悲慘的身世開始說起了,

    生來就命苦,

    無父無母,好不容易有人收留她,

    最終也悄然離去。

    她身世飄零,

    不幸淪落風(fēng)塵,在紅塵中輾轉(zhuǎn)來去,沒有一天的安穩(wěn)日子過,

    真是好不凄慘!

    溫黛黛說的沒有假話,

    只是她并非還囿于過往,只是企圖利用這樣悲慘的身世來博取他人的同情,以此來達到自己的目的。這也是溫黛黛慣用的做法了。

    可是,即使溫黛黛梨花帶雨,楚楚可憐,

    無花卻不曾向其他被她蒙騙的人一樣,頭腦一熱,

    便要為她舍生忘死。

    要知道,無花此人,從來都是別人為了他不顧性命,他卻絕不會一時沖動。

    “我看黛黛眼下過得還算不錯�!�

    無花有心拉著溫黛黛上自己的賊船,只他也知道溫黛黛有求于他,故而此刻仍舊端著,使得一出欲擒故縱的伎倆。

    溫黛黛輕聲嘆息,愁眉不展,“我哪里算過得不錯,不過是換了一座牢籠罷了,這般沒有自由的日子,也不知道何時才能有個盡頭。”

    說起來,司徒笑對她確實不錯,溫黛黛不能否認這一點。倘若司徒笑的心機謀算再淺些,為人再不那么陰狠,這日子倒也不是過不下去。

    終歸還是溫黛黛沒有對司徒笑用真情,否則便是那人再怎么罪大惡極,溫黛黛怕也不會離開半步,更不會想做得狠一點,要了司徒笑的命來以絕后患。

    “倘若我?guī)汶x開,是否便是渡了黛黛出苦海了?”

    無花看似認真的思考,但他知道溫黛黛絕不是這樣一個女人,要不然她要走早走了,何須等到今日她在他面前做這樣一場戲。

    無花想的不錯,如今溫黛黛要是想逃走,這件事未嘗不是一件簡單的事。

    只是,逃走之后呢,司徒笑的勢力如此之大,他又不是一個心胸寬廣的人,當(dāng)年的那個馬師不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嗎?

    溫黛黛想要的是徹底解決司徒笑這個隱患,她離開之后,能夠繼續(xù)過她的逍遙日子,這才是她的真實目的。

    原先溫黛黛是沒打算利用無花的,畢竟無花是個出家人,可剛才他們倆做了什么事,溫黛黛不可能忘記,如此他還算得什么出家人。

    細細想來,雖然無花沒有如此龐大的勢力,也不是什么金銀滿倉的巨富,可他的樣貌和他的武功就足以讓溫黛黛心動了。

    她也不需要他做什么,只要他能夠殺了司徒笑,便夠了。

    溫黛黛還沒考慮好該怎么和無花說,只是,早已看穿了彼此部分特質(zhì)的對方還如何瞞得��?

    “你想讓我?guī)湍愠攘怂俊?br />
    “咳咳�!�

    即便溫黛黛真是這么想的,可無花說得如此直接,差點兒沒讓她被自己的口水嗆死。

    無花伸手撫了撫溫黛黛光滑的脊背,瞥了她一眼,“黛黛如今與我交心交情,難道連句實話都不愿意說了嗎?”

    交心交情?

    可別介,他們倆還沒到那一步呢,就跟誰不知道誰一樣。

    溫黛黛之所以想要和無花聯(lián)手,并非是她看不出無花的心機較司徒笑或許還要深些。只是,對付司徒笑必須要一個比他更強大的人才能夠做到這一點。

    “那大師愿意幫我這個忙嗎?”

    柔媚的聲音如一把小鉤子,勾得人心怦怦然,只可惜,即便美人在懷,無花的心也是冷的,縱使他也曾有過那么一絲絲的心動。

    “黛黛要我?guī)兔Γ匀粵]有不幫的道理�!睙o花撩起了溫黛黛一縷青絲在手中把玩,頓了頓,便又道,“只是,這天下可沒有白吃的午餐,黛黛可有想好怎么報答我?”

    誰說妙僧無花超凡脫俗,不染纖塵,這會兒竟還上趕著跟她要報酬。

    不過,時至今日,溫黛黛總算是明白了,無花這個人的偽裝有多深,他所表露出的那些,與他本人可謂是千差萬別。

    “大師,若是不嫌棄,我愿以身相許�!�

    溫黛黛這話一點誠意都沒有,就算是無花不是個正經(jīng)的和尚,可他既然打算繼續(xù)維持這個身份,便不會做出與這個身份不符合的事。

    溫黛黛正是知道這一點才選擇這么說的,無花的心思也淺不到哪里去,她有種感覺假如自己要一直待在無花的身邊,很有可能最后被吃得連骨頭都不剩了。

    溫黛黛的感覺可謂是一點錯都沒有了,他們倆這把自個兒的小情人小白臉用完就拋毫不留戀的態(tài)度,還真是像了個十足,也不怪她有這種感覺,他們像著呢。

    無花不慌不忙,從容應(yīng)對,看不出絲毫的窘迫,“黛黛此身不是已經(jīng)謝過我的救命之恩了,怎能再許一次?”

    這廝說的話也太過無恥了,溫黛黛仔細的端詳著面前這張比女人還要美的臉,她初見時還真以為自己看見了神仙呢。

    可現(xiàn)在,咄!

    “大師以為,我當(dāng)如何?”

    溫黛黛發(fā)現(xiàn)自己跟無花玩套路,最后被套進去的只有她,想了想索性就直接點好了。

    “我替你超度了他,這落日牧場的財富和勢力當(dāng)如何?聽聞最近他又在五福聯(lián)盟里頭想著狠賺一筆了�!�

    乖乖,這廝的心也太黑了吧!

    溫黛黛瞠目結(jié)舌,她知道自己沒有理解錯,這廝不僅想要落日牧場的財富和勢力,連整個五福聯(lián)盟他都想要。

    這……他這打得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后的主意�。�

    “大師的胃口未免也太大了些!”

    溫黛黛不高興了,她都沒敢想這些,結(jié)果這廝比她想得還要多得多,這心肝兒怕是都得黑透了吧?

    “胃口好,這是件好事情,黛黛覺得呢?畢竟,我可是要為黛黛做事的人,黛黛豈能棄我于不顧?”

    這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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