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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她也來三清觀請過他們。

    王費隱和陶季拒絕給她畫符和做法事,要給她開藥,她死都不愿意,白給都不吃。

    有的病,可以喝符水治療或者緩解,有的,不行。

    而在王費隱看來,這世上絕大多數(shù)病都不適合。

    健康符更多是用于病起微毫之時,也就是中醫(yī)和上醫(yī)適用的手段,等到病發(fā)出來,已入骨血,此時已經(jīng)不適用符紙。

    多少人勸過這個村民都沒勸住,沒想到有一天叫潘筠給勸住了。

    潘筠一轉(zhuǎn)頭對上王費隱的目光,拉起嘴角笑,王費隱也拉起嘴角沖他們笑,緩步走上來,掐指道:“福生無量天尊,善人,請到旁室,我給你把脈……找到適合你身體的草木靈氣。”

    這么一說,村民立即跟他走了,走之前,她也大方的拿出五個銅板放在臺子上。

    與此同時,靈境叮咚一聲,潘小黑在一旁播報,“功德+1.”

    它嘲笑道:“你算了三個人,才得到一個人的功德值�!�

    說明另外兩個都不感激她。

    潘筠不在意。

    潘小黑不解,“你明明可以哄到他們的功德值的,為什么不哄?”

    潘筠一臉肅穆,【因為姐姐我有底線,有所為,有所不為。為了一時的功德值去騙人,壞我道家名聲,天道不容。】

    潘小黑一臉不信,喵喵叫道:“你是不是怕被反噬?”

    潘筠斜眼看向潘小黑,【知道了還問。】

    剩下的幾個人順著她的目光看去,驚訝,“這怎么有只貓?”

    潘筠嚴肅道:“這是黑貓,黑貓通靈,可能是常常在三清觀聽我們念經(jīng),它通了靈性�!�

    信徒們贊嘆不已,加上她已經(jīng)解決了三個人的問題,甭管被解決的三個人是否滿意,旁聽的人感覺她挺靠譜的。

    畢竟那刀子沒落到自己身上不是?

    于是大家繼續(xù)排隊求廟祝替他們向山神祈愿。

    困難五花八門,潘筠平等的對待每一個人,替他們解決問題,接待了九個人,得到了五點功德值。

    其他人的功德值雖然沒拿到,他們離開時卻很活潑,臉上的困惑消失不見,顯然她已經(jīng)解決了他們的問題,只是他們不感激她而已。

    一直到日落,山神廟才漸漸空下來。

    大家坐在門檻和廟前的臺階上,一臉空白。

    王費隱道:“貧道已經(jīng)許多年不曾如此勞累過了�!�

    潘筠:“大師兄今天活潑多了,整個人都煥發(fā)出頑強的生命力,一看就是得道道長�!�

    王費隱:“別拍馬屁,說了替你看管山神廟,自會幫你看管�!�

    潘筠沖他咧嘴笑。

    王費隱沉思,“這俗世,也是修煉的一條道路,我今日便隱有所感�!�

    他看向陶季和玄妙,“你們兩個,平時也要多下來歷練歷練。現(xiàn)在看來,這座山神廟起得好,今日若打出名聲去,日后來求神祈愿的人會越來越多,你們在這里便能歷練,尤其是四師妹你。”

    “咦,不是三師兄嗎?”

    王費隱瞥了她一眼道:“你又認知錯誤了吧?你四師姐修的是符道,望氣之術(shù),離不開人妖魔,所以她要在俗世歷練�!�

    “而你三師兄修的是丹道醫(yī)術(shù),他只管煉丹藥,吃丹藥,以丹入道就可以,管他世間洪水滔天,”王費隱道:“只不過他心軟,喜歡到處行醫(yī)救人罷了。”

    王費隱搖了搖頭,“明明是修道,卻搞成個游方郎中。”

    陶季羞愧紅臉。

    潘筠小聲嘀咕,“我覺得三師兄這樣挺好的�!�

    王費隱瞥眼看她,“大聲點�!�

    潘筠:“大師兄說得對,大師兄,你以后經(jīng)常下山不會有問題吧?”

    “有什么問題,現(xiàn)在我們站的地方不是三清山嗎?”王費隱一字一頓道:“這,是我們師父的地盤!”

    潘筠啪啪啪鼓掌,“說得好,這是我們師父的地盤,師父,您聽到了嗎?”

    神像沉默安坐,不搭理這幾個不孝徒弟。

    一行人檢查了一遍,就關(guān)起門上山去了。

    潘筠今天收獲+6+15+15點功德值。

    不知道是因為師父神識安坐,注視她的原因,還是今天收了一筆不算小的功德值,雖然累,卻感覺很舒服。

    洗完澡一躺在床上,她立刻就睡著了。

    今天全道觀的人都起晚了,哦,除了王費隱。

    潘筠很疑惑,“大師兄呢?”

    王璁道:“父親下山去了�!�

    潘筠眼睛一亮,“去山神廟?”

    王璁搖頭,“不,他去找辦學(xué)堂的錢和人了,臨走前說,今日三位師叔去主持山神廟,昨天有其他村的村民沒來,今日說不定會來�!�

    “好吧�!�

    對大師兄找錢的事她不太抱希望,畢竟她是存不住錢,好歹還有財運,大師兄卻是連財運也沒有的。

    其實辦學(xué)也能賺不少功德值,潘筠便計算起自己可以騰出多少錢來辦學(xué)。

    誰知,王費隱下午回來就告訴他們,“學(xué)堂的事已經(jīng)弄好了,你們以后下山多在山里走一走,勸說村民把孩子送去讀書�!�

    潘筠:“錢有了?”

    王費隱點頭:“有了�!�

    “課本和先生呢?”

    王費隱:“也都有了�!�

    “原來我們?nèi)逵^真的臥虎藏龍啊……”

    “別念叨了,你今天怎么上山這么早?”

    潘筠:“沒人來廟里上香,我就回來了,今天我接待了三十八個信眾,可惜,他們只是上香和祭拜,沒問我問題,一句話都沒說上�!�

    王費隱嘆氣,“還是太小了,不太讓人信任啊,你快點長大就好了。”

    潘筠:“我也想快點長大,有快長符嗎?催生符?催長符?”

    王費隱道:“從明天開始,你加一門課程,《道法會元》,你光學(xué)修煉功法和符箓有什么用?得先學(xué)最基礎(chǔ)的�!�

    他目光在玄妙和陶季身上滑過,最后認命道:“我來教你,你明天跟我下山去,一邊守著山神廟,一邊授課。”

    陶季和玄妙都不動聲色的松了一口氣。

    潘筠早已認命,26世紀缺失的知識太多了,她目前該學(xué),要學(xué)的東西都是前世不曾學(xué)過的。

    第二天,她就收拾了不少東西,抱著黑貓屁顛屁顛的跟著王費隱下山。

    一對一教學(xué)和小班課還是有點不一樣的,進度極快,而且她剛一走神腦門就被敲了一下。

    潘筠捂著腦袋道:“大師兄,雖然我走神了,但我有聽你講話的,我可以一心三用,不信我復(fù)述一遍你剛才說的話�!�

    潘筠不等他說話,立即就復(fù)述了一遍,然后道:“看,我沒騙您吧,您下次別敲我腦袋了,再敲幾次,我笨了,就不能一心三用了�!�

    “合著一心三用還是好事了?”王費隱沒好氣的問道:“你剛才把心分出去想什么了?”

    潘筠:“我就想了一下我爹。”

    今天的幸運數(shù)字是尾號為6的數(shù)字,截圖為證,加“大明”群找陌顏領(lǐng)取獎勵

    第115章

    今年都沒空

    潘筠是真想她爹了,這個時間,她爹應(yīng)該已經(jīng)收到她寄過去的錢了吧?

    潘洪的確收到了,他此時就坐在凳子上盯著桌子上的錢看。

    潘岳和潘鈺也坐在桌邊看,兄弟倆和他們爹一樣沉默。

    但沉默總要打破,潘鈺左看看他爹,右看看他哥,咽了咽口水后小聲道:“爹,我也想去當(dāng)?shù)朗�,�?dāng)?shù)朗窟@么賺錢……”

    “你閉嘴!”潘岳狠狠瞪了他一眼,沒見爹愁得眉頭都皺到一塊了嗎?

    他安慰他爹,“這些錢可能是小妹和她師長們拿的,她信中不是說了,她師兄師姐們對她都很好�!�

    潘洪沉聲道:“我憂慮的是,她正在做的這個實驗,我一開始還以為她是借口做實驗給我們送錢,現(xiàn)在看來,她是真的在做實驗,不然也不會陸續(xù)給我們送這么多錢來,可……”

    “世界規(guī)則變化容忍度實驗,這名字一聽就不是很好,她這是要跟整個世界規(guī)則對抗嗎?”

    潘岳也眉頭緊皺起來。

    潘鈺小小聲的問,“什么是世界規(guī)則�。俊�

    潘岳:“就是天和地,老天爺,天道。”

    潘鈺雙眼迷茫,“世上有這東西嗎?”

    潘岳只猶豫了一下便道:“當(dāng)是有的吧,若沒有,最初的物質(zhì)從何而來?物質(zhì)一定是遵循了一定的規(guī)律才形成了世界,才有了天地,漸而有人有物,我們都遵循了一定的世界規(guī)則,比如生老病死�!�

    潘鈺沉默了,他有聽沒有懂。

    他放空自己的腦袋,木木的坐著聽父兄討論。

    他聽不懂他們討論的東西,但聽出了結(jié)果,他們也沒辦法,只能被動接受。

    廣信府離大同那么遠,他們又是這樣的身份,有什么辦法呢?

    等兩個兒子離開,潘洪看著桌子上擺著的錢,咬咬牙,還是翻出筆墨,忍著羞恥,筆尖微顫的給昔日同僚,以及已經(jīng)被罷官的薛瑄寫信。

    被冤流放之后,潘洪從未與他們聯(lián)絡(luò)過,他自認問心無愧,無愧于民,無愧于君,也無愧于律法。

    他們給他定的罪中有一項,討好上峰,結(jié)黨營私。

    所以被流放后,他沒有聯(lián)絡(luò)任何一個同僚。

    他不知道潘筠在廣信府到底發(fā)生了什么,要想把孩子接回來,讓她光明正大的立于世間,唯有他平反回京。

    平反,這個案子已經(jīng)經(jīng)過皇帝蓋章定論,又有他身邊的大太監(jiān)王振盯著,簡直比登天還難。

    雖然他一直安慰兩個兒子說,等他們平反回去就好。

    但他內(nèi)心深處知道,就算是王振倒臺,他這個案子也很難翻,因為是皇帝蓋章認定的。

    總不能連皇帝都給換了吧?

    皇帝今年才十五歲呢,他可能一輩子都等不到換皇帝。

    雖然希望渺茫,潘洪還是拿起筆,羞紅著臉給他們寫信,說起流放大同的苦難。

    潘洪等信干了才封進信封里,拿出去寄。

    一出門,碰到的人都笑著和他打招呼。

    潘洪成了這一段的保長之后,潘家人一下就受歡迎起來,到哪兒都有人打招呼,做什么事都有人愿意幫把手。

    潘岳進了軍隊,跟在秦校尉手底下之后,通過驛站給他們寄的信件和東西都不被檢查了。

    潘洪就知道了,京城那頭早沒人盯著他們了,一直以來檢查他們信件,查抄他們東西的是大同當(dāng)?shù)伢A站的人。

    有人想通過他發(fā)財呢。

    果然是小鬼難纏。

    潘岳在軍中有了前程,他們有了顧忌,所以不敢再對他們的信件和包裹下手。

    驛站速度慢,且潘洪要聯(lián)系的同僚、同年和舊友分于各處,信件一時不能到達。

    潘洪一邊等消息,一邊留意起他和兩個兒子的運氣來,不覺得有什么變化。

    哦,也不是沒有,隨著身上的錢增多,潘洪父子三人做事底氣更足,不僅潘岳在軍中如魚得水,潘鈺的身體也一日好似一日。

    在確定他的傷對未來沒有影響之后,秦校尉就指定了他,只等他身體一好,就可以到他手下做一名最底層的士兵。

    雖然是最低等的普通士兵,卻也比現(xiàn)在頂著雜兵的名頭,給各個軍營打工,給軍官們做私活要強很多。

    前者好歹是個兵,有立功更進一步的機會,后者,直接就是軍奴,是個人都能使喚他們。

    因為潘家兄弟要跟隨的是秦校尉,大家都知道秦校尉為人正直,他們兄弟只要有本事,終有出頭的一日。

    沒有人懷疑他們兄弟倆的能力,他們要是沒能力,秦校尉能看中他們嗎?

    他們可是在沒有武器的情況下拿了一個韃子的人頭。

    用了陶季的藥方之后,潘鈺恢復(fù)得很快,他爹出去寄信,他就緊緊跟在潘岳身邊,“大哥,你幫我和秦校尉說一說,讓我立刻到軍中去唄�!�

    “快入冬了,等過年了再進。”

    “我不,”潘鈺道:“別以為我不知道,這段時間韃子會下來搶東西,雖然兩國打不起來,但人頭還是可以立功的。等過完年,韃子不下來,就只剩下練兵和種地了�!�

    他道:“我實在不想種地了�!�

    潘岳皺眉,潘鈺連忙道:“大哥,我覺得你說的對,爹要平反就跟登天一樣難,所以不能指望爹,咱家的前程還是得靠我們兄弟倆,小妹也靠不上爹了,只能靠我們了。”

    潘岳略一思索便道:“你這幾日乖乖吃藥,沒事就扎馬步鍛煉一下,我去和秦校尉說,看能不能讓你這段時間進來,但你得記住,你到了軍中也得聽我的,不能莽干,知道嗎?”

    潘鈺連連點頭,堅定的道:“大哥,我什么都聽你的�!�

    潘岳:“說到做到�!�

    “我做不到就讓我屁股開花。”

    潘岳冷笑道:“會的�!�

    潘鈺熱情的把他送到巷口。

    潘筠對這些一無所知,她過了好幾天才收到她爹的信,他告訴她,他們最近沒有不好的意外發(fā)生,反而越來越好了,比如潘鈺的傷好了之類的……

    潘筠拿著信就哈哈大笑起來,掐腰豪放的道:“規(guī)則,哼,我怕你嗎?”

    潘小黑從她腳邊走過,小腦袋一晃一晃的,“太得意,你太得意了,小心樂極生悲。”

    潘筠哼了一聲道:“我現(xiàn)在運氣好得很�!�

    她放下掐腰的手,甩著信就要回山,一個熟悉的胖子就站在她面前。

    潘筠立即收斂姿態(tài),一派端莊,淺淺笑著頷首,“善人�!�

    胖子一臉復(fù)雜的看著她道:“廟祝,我是來告訴你一聲,我二弟秋闈沒過�!�

    潘筠早知道他沒過了,繼續(xù)微笑著不說話。

    胖子就嘆氣道:“我二弟對你能算出他不中很感興趣,所以想跟你論一下道,廟祝什么時候有時間,還請上我家一趟。”

    潘筠眉頭輕皺,道:“我今年都沒時間。”

    笑話,是他對她感興趣,又不是她對他感興趣,還得她去找他,他多大臉啊。

    潘筠不去,絕對不去!

    胖子瞪大了眼睛,“潘廟祝,家弟可是這十里八村最年輕的秀才�!�

    潘筠面無表情,聲音平平的贊嘆道:“哇哦,好厲害��!但我今年還是沒時間�!�

    胖子張大了嘴巴。

    潘筠繞過他就走,笑話,她是神的代言人,神是需要香火和信仰,但也不是非得巴著這一兩個人好不好?

    潘筠回去就給她師父燒香,念念叨叨道:“少一兩個信徒?jīng)]事,我們要找的是高質(zhì)量的信徒,像他們這種分明是求神辦事,對我們很好奇,偏偏又拿捏高姿態(tài)的,哼,我們才不稀罕呢,是吧師父?”

    山神沒有回應(yīng),倒是坐在一旁修煉的王費隱睜開眼看了她一下。

    潘筠把香插上,就去打水擦她師父神像的腳腳,還有臺子、桌子等。

    “當(dāng)然了,我們也不要那種狂熱的信徒,舉世就我們山神廟,那樣我壓力大,您壓力也大,”潘筠絮絮叨叨,“他們要求多,愿望大,要是我實現(xiàn)不了,不能為他們解惑,您法力也有限,他們所求不能得,最后會反噬的。”

    “交易嘛,秉持的是你情我愿,他們請愿,您撒撒法力幫幫他們,然后收獲信仰和香火,買賣就成了……”

    王費隱嫌她吵,打斷她道:“你別念叨了,我們山神廟統(tǒng)共也沒多少信徒,好不容易甩出鉤子勾住了一家,你還把人往外推。”

    潘筠:“大師兄你不在現(xiàn)場,不知道他有多傲氣,就這樣,”

    潘筠抬著下巴朝天,眼睛睥睨朝下,壓著嗓子道:“家弟可是這十里八村最年輕的秀才!”

    王費隱搖搖頭,“你是廟祝,跟人計較這個做什么?”

    “我沒計較啊,我一點都不生氣,”潘筠道:“所以我告訴他我今年都沒空,而不是說,我永遠都沒空。”

    王費隱:“好好好,你沒生氣,搞完衛(wèi)生就過來修煉,我今日教你怎么算八字,你連中級符都會畫了,結(jié)果不會算八字,傳出去像什么話?”

    “哦�!迸梭薰怨缘纳锨啊�

    王費隱拿出筆墨,“八字,最主要的就是算,算術(shù)得要好,對了,算經(jīng)你學(xué)了幾本?”

    潘筠露出微笑,“算經(jīng)?您不必憂慮,其他的我或許不會,但算經(jīng)我是絕對不會差的,我敢說,全三清山,算術(shù)我稱第二,就沒人敢稱第一�!�

    今天的幸運數(shù)字是尾號為7的數(shù)字,截圖為證

    第116章

    改名字

    王費隱挑眉,“這么自信,你才多大?”

    潘筠抬起下巴道:“我生而知之�!�

    王費隱哼了一聲,“倒是時常聽你說起,生而知之,知道的東西總有范圍吧,你能什么都知道嗎?”

    潘筠沉默。

    王費隱這才順心滿意。

    他教她怎么算八字,“生辰八字也叫四柱八字,即年柱、月柱、日柱、時柱,四柱都是由天干和地支結(jié)合在一起,天干有十個,地支有十二個,四個天干地支組合在一起,就是一個人的生辰八字�!�

    潘筠點頭,排列組合嘛,她懂。

    王費隱就告訴她,不同的天干地支組合在一起的意義。

    潘筠算術(shù)是好,但此時大量半生不熟的知識灌進腦子里,依舊讓她運轉(zhuǎn)緩慢了一下。

    王費隱給的知識足夠多了,就讓她自己記誦,他起身離開。

    潘筠正低頭消化這些知識點,就聽見腳步聲,但只響到門外,潘筠就懶洋洋的掀起眼眸看向門外。

    一個青年書生站在門外,正在朝內(nèi)打量山神廟。

    目光下落落在潘筠身上,輕輕點了點頭后抬腳走進山神廟,“小道長就是廟祝嗎?”

    潘筠坐著沒動,點頭道:“正是貧道。”

    見她沒下話了,既不請他坐,也不問他是否拜神問神,他就不由皺了皺眉,“廟祝平時也是這么接待客人的嗎?”

    潘筠懶洋洋的道:“客人?我們這里沒有客人,只有信眾�!�

    “難道不是信眾就不能來嗎?”

    潘筠:“善人此時不就站在廟中嗎?”

    青年張了張嘴巴,總算認真打量起她來,片刻后拱手道:“在下莫及第,前幾日家兄請廟祝為我算了一卦,不知道廟祝是否還記得?”

    “記得,”潘筠忍不住笑起來,“便是之前不記得,聽到善人的名字也記起來了�!�

    莫及第一呆,半晌才抖著嘴唇問道:“難,難道我考不中是因為我的名字不好?”

    潘筠:“我要是說有影響,善人就相信嗎?”

    莫及第沉默了好一會兒后沉聲道:“我信!”

    潘筠就哈哈大笑起來,請他坐下。

    莫及第連忙撩起衣袍在她對面坐下,一臉期望的看著她。

    潘筠認真道:“不錯,善人屢試不中是受名字影響�!�

    莫及第咽了咽口水問,“那我應(yīng)該改成什么名字好?”

    潘筠就記起那天看的生辰八字,雖然只是掃視一眼,但她還是記住了。

    結(jié)合今天學(xué)的粗淺知識,她垂眸想了想后道:“善人五行缺木,又有心為國之棟梁,再沒有比‘楨’這個字更好的了。善人若改名為楨,只要再落榜一次,必高中�!�

    莫及第喃喃,“再落榜一次?為何一定要再落榜一次?”

    “善人的這個名字帶了二十一年,怎么可能一朝更換就能立刻改掉風(fēng)水?自然需要時間慢慢調(diào)和,三年的時間不多,且剛剛好消弭從前的厄運�!迸梭薜溃骸霸倏家淮�,將厄運消耗掉,接下來考運便高漲,不僅能過秋闈,春闈也可以一次通過�!�

    莫及第抿嘴道:“既然是厄運,以廟祝的功力,應(yīng)該可以做法消掉吧?”

    三年的時間,他可以做多少事情了,他實在是耗不起了。

    潘筠聞言仔細看了看他的五官,挑眉道:“倒是可以一試,不過不用做法事這么麻煩,我給你畫幾張符吧。當(dāng)可以消融你的厄運�!�

    “什么符?”

    “清厄符,靜心符,還有好運符�!�

    莫及第垂眸想了想后點頭,問道:“要請這三張符,不知要捐多少香油錢?”

    潘筠道:“六十兩�!�

    莫及第就心中有數(shù)了,起身深深地一拜道:“還請廟祝幫我畫符,在下不吝感激�!�

    潘筠應(yīng)下了。

    莫及第就拿出十兩銀子放在臺上,道:“廟祝,這是感激您給我算的名字。”

    潘筠點點頭,依舊坐著沒動。

    莫及第就又拱手一禮,這才恭敬的退下。

    等莫及第走遠了,潘筠這才哼哼一聲,起身給她師父點了一炷香后念叨:“師父,等他來求了符,您沒事就去他家晃一圈,督促他努力讀書,他放下心結(jié),努努力,還是很有希望三年后考中的,是吧師父?”

    她師父不搭理她。

    潘筠也不介意,燒完香就繼續(xù)坐著記誦王費隱教她的東西,等王費隱從村里晃蕩一圈回來,她已經(jīng)把今天學(xué)的東西背熟了。

    看到臺子上放著的十兩銀子,王費隱驚訝不已,“哪來這么大的香火,我們樂平鄉(xiāng)何時有這么有錢的人?”

    潘筠:“莫家�!�

    “哦,那沒事了�!蓖踬M隱冷靜了。

    潘筠就好奇,“莫家很有錢嗎?”

    “一般一般吧,全鄉(xiāng)第二�!�

    潘筠:“第一是誰?”

    “那自然是我王家了�!�

    潘筠靜靜地看著他。

    “你不信?”王費隱道:“你可以往外打聽打聽,我王家是不是樂平鄉(xiāng)第一,當(dāng)然了,不包括我這一支了,唉,你也知道,我這一支現(xiàn)在沒落了。”

    潘筠:“是拜了師父之后的事嗎?”

    “小師妹,要不我們換個地方討論這個話題吧,當(dāng)著師父面呢�!�

    潘筠:“大師兄,師父是三清山神,他無處不在,難道我們上到山頂就不是當(dāng)著祂的面了嗎?”

    王費隱抬頭看了一眼神像,不由對她豎起大拇指,“論膽大還是你啊�!�

    “不錯,拜師之后我就開始敗家了,”王費隱倒不隱瞞,道:“在山頂上建造三清觀花費巨大,然后是修路,煉丹房的花銷更是巨大。所以一開始我并未發(fā)現(xiàn)不對,建完這些想要安心修煉時,我才發(fā)現(xiàn)我很倒霉�!�

    “家業(yè)就慢慢敗光了,好在我們王氏分家分房,我敗也是敗我家的而已,王氏在這樂平鄉(xiāng)還是第一。”

    潘筠心中一動,“村里的學(xué)堂……”

    王費隱微微一笑,“是找了王氏幫忙,他們出了一半的錢,還有一半我自己掙到了。”

    潘筠道:“學(xué)堂不是開起來就可以了,要維持,就得源源不斷的投入�!�

    “這點自信我還是有的�!�

    潘筠:“大師兄可以不必這樣辛苦的,這樣吧,學(xué)堂的維持,我們山神廟出一部分�!�

    她將十兩銀子遞給王費隱。

    王費隱笑著接過,抬頭看了一眼安坐在臺上的神像,“也好,你做好事積累功德之后能夠轉(zhuǎn)運,我和師父應(yīng)該也是可以的,山神廟投資,這筆功德就算是山神的,師父身上的衰運減弱一分,我們便能好運一分�!�

    潘筠點頭,“正是呢,我也是這么想的。”

    潘筠沒打算把雞蛋都放在自己籃子里,既然他們的霉運來自于山神,那就試著從根本上解決問題。

    哪怕現(xiàn)在他們能做的杯水車薪,但他們踏出一步了不是嗎?

    今天挪一小步,明天挪一小步,總有一天,他們能走到千里之外。

    潘筠和潘小黑道:“來,為我的師父單開一本賬�!�

    潘小黑被當(dāng)做會計和記事員使用,早已麻木,平靜無波的就聽從她的吩咐在靈境里給她單開一本賬,把今天的收入記上。

    潘筠凈手,擦干后閉目調(diào)息,等調(diào)好呼吸,就開始化開丹砂畫符。

    三張符,每一張符都是一筆而成。

    靈力浮動,最后被禁錮在符文之中,潘筠將它放到一旁,攤開另一張黃符,開始日常畫符。

    潘筠決定了,下次不給她爹寄錢了,她要寄符,還有一些亂七八糟的符也要囤一些,不是說三清盛會要開了嗎,到時候需要的符多。

    而且,除了自己的符,她還領(lǐng)了觀里的任務(wù)。

    為三清盛會做準備,潘筠領(lǐng)了二十張平安符,二十張發(fā)財符的任務(wù),王費隱和玄妙要畫的更多,就連不太擅長符箓的陶季都領(lǐng)了五十張的任務(wù),這幾天都在閉關(guān)畫符。

    妙真也領(lǐng)了十張符的任務(wù),不過她成功率低,所以她都要先修煉,待靈力達到最盛時才動手,一天能成功一張就是贏。

    妙和和陶巖柏則是準備各種藥丸、藥水和藥膏,也都是要拿到盛會上出售的。

    三清山這么用心,潘筠都有些害怕,“要是都賣不出去怎么辦?”

    王費隱道:“賣不出去就自己用,這些東西都是自己可以用的東西,符拿來貼自己身上,又健康又平安;藥也可以自己用,你們平時練功,采藥,也沒少摔打�!�

    “誰家好人往身上貼百來張符啊?”潘筠道:“要貼完這么多符得多長時間?而且還有這么多藥呢�!�

    王費隱:“放心,有你三師兄和四師姐呢,實在賣不出去就讓他們出去歷練個半年�!�

    潘筠一呆,問:“上一次三師兄和四師姐出去歷練是為了……”

    “為了把你帶回來啊�!�

    潘筠:“再上一次呢?”

    “哦,自是為了要把上一年積存的東西賣出去�!�

    潘筠:……她就說嘛,四師姐那么宅,天天沉迷于修煉的,怎么會往外跑,以至結(jié)識前大理寺少卿。

    潘筠看向平靜的王璁,“師侄啊,你就不攔一攔?”

    王璁:“沒事的,我的商隊還在,總能賺錢,道觀的花銷不成問題,長輩們喜歡就做吧。”

    玄妙和陶季:……除了大師兄,沒人喜歡。

    不過每年三清盛會,三清山的確都會賣出不少符箓和藥,只是他們做得太多了,以至于總能剩下不少。

    或許今年可以少做一些?

    倆人不由的去看王費隱。

    王費隱大聲道:“今年有小師妹加入,又有山神廟落成,我們?nèi)迳降拿曈执蝽懥艘稽c,所以我們要準備更多的符箓和丹藥,以免信徒來了失望而歸�!�

    好吧,減少是不可能了,不擴大就算不錯的了。

    尾號7

    第117章

    牙刷

    第二天,潘筠將畫好的符箓拿到山下,不知道最年輕的秀才公中途是不是懷疑起她來了,久久不至。

    好在她也不是非賺他那六十兩不可,香一燒就坐在廟前的場子上打坐修煉。

    這是三清山,有山神加持,她速度的確快,而且不知是不是她是廟祝的原因,她感覺在這里修煉并不比在山頂慢。

    要知道,三清山頂那塊是真的靈氣濃郁啊,堪稱三座山峰之最。

    山腳下的靈氣哪比得上山頂,而她在這里的修煉速度竟然不慢于山頂,那這里靈氣要是再濃郁一點,她速度得有多快啊。

    這讓潘筠瞄上了山神廟后面的一塊大石頭。

    大石頭高約十五米,面平坦,但在石頭頂部有一個三米見方的臺子,她覺得很適合她打坐。

    潘筠此時就站在廟旁,仰著頭打量這塊巨石。

    其實,她是可以踩著石頭飛進去,就是吧,到頂上之后那里四面都是崖,周圍也沒遮擋,有點小害怕。

    潘筠不覺得自己恐高,她只是比較惜命而已,不錯,她就是惜命。

    正糾結(jié)呢,她又聽到身后傳來腳步聲。

    潘筠就回頭看去。

    莫及第臉上帶著淺淺的微笑走過來,見潘筠又是定定地看著他不說話,眼神淡漠,他的底氣一下就散了。

    莫及第忐忑的道:“潘廟祝,我來請符�!�

    潘筠點了點頭,從壁上跳下,帶他進廟,將壓在香案前的三張符遞給他。

    莫及第接過,主動道:“潘廟祝,我已經(jīng)正式改名為莫楨�!�

    潘筠點頭,“莫楨善人。”

    莫及第見她終于開口,悄悄呼出一口氣,拿出六十兩銀票放進功德箱里,而后抱拳離開。

    他的確產(chǎn)生了懷疑,子不語怪力亂神,說不定她之前算準他考不中也是蒙的。

    但他又怕果如她所言,這世上真有怪力亂神,而她算準了。

    他到底不想再賭三年的時間,所以最后還是來了。

    六十兩對他來說,也是一筆不小的數(shù)目,懷揣著三張符紙離開,莫及第,哦不,是莫楨,他希望有效。

    拿著符紙回到家的莫楨就把它們放在荷包里掛在身上。

    他呼出一口氣,已盡人事,接下來就是聽天命了。

    莫楨一走,潘筠就開始掏功德箱,把里面的錢掏出來后仰頭看神像,“師父,這都是你的,我不要,可不是我的存款哦�!�

    山神:……

    潘筠關(guān)了門上山去。

    因為總是上山下山,下山上山,她現(xiàn)在輕功見長,雖然還達不到王費隱那種一刻鐘就能上山下山的程度,但也不會跑很久。

    跑回山頂,潘筠就去找王璁,“大師侄,你會做木工嗎?幫我做個三面的框�!�

    王璁一頭霧水,“三面的框?”

    潘筠就把他拉到后院,站在懸崖邊上指著下方道:“能看到山神廟嗎?”

    王璁看了看后點頭,“可以看到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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